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缘 第102章

作者:喜也悲 标签: 穿越重生

“嗯。”安莫离重重点头,“我说了你只是你,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

“是吗?你不后悔?”大手扣住安莫离的肩膀,九哥眼神中莫明的意味更浓了些。

“不后悔!”想起九哥前世坎坷的人生,安莫离心口揪了揪,他知道九哥在迟疑什么,这个男人怕自己因他而卷进风浪里埋怨他,这怎么可能。

九哥突然又轻笑起来,但此一回的笑与刚刚的笑完全不同,此一回的笑带着些嘲讽和恼怒,“好一个不后悔,你了解我吗?知道我是谁吗?明白你最在意的是哪一个吗?”

“我了解,我知道,我明白。”心里清楚这个时候不能退缩,安莫离转过身紧紧抓住九哥的胳膊,仰起头让他清楚看见自己眼睛里的真诚,“我不需要了解你的身份,我只要了解你的心就好,我也不需要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要知道你不会伤害我就好,我更不需要明白你是哪一个,我只要知道亲手烤肉给我吃,小心翼翼为我消肿,听见我轻信于人就生气的人是哪一个就好,我在意的尊重的邀请的是你,不是别人。”

别人能烤出九哥的手艺吗?别人能又是心疼他又是数落他吗?不能,九哥只有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一个。

被安莫离一顿抢白,九哥沉默了好半晌,久久才暗哑着嗓子低唤,“小离……”额头抵着安莫离的额头,“记住你今天的话,你在意的人是我不是别人。”

“我记住了,你呢?可愿意接受我的邀请与我共看天下风光?”唇角荡起灿烂的笑,安莫离知道,九哥不会再拒绝他。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拒绝你……

“我接受。”圈着安莫离的腰将人牢牢拥在怀里,三个淡淡的字溢出好看的嘴唇,九哥丑陋不堪的脸庞上隐隐闪烁着虔诚的光芒,好似他并不是在回答什么,而是在许下某种不容人亵渎的誓言。

这些安莫离都看不到,他正张牙舞爪的拍打着九哥铁一样的双臂,努力将自己的小身板解救出来,“唔唔唔,我要喘不过气来了。”这是谋杀绝对的谋杀!

时间匆匆,一晚上悄然而过,两个早早起床的人开始了危险的动作,爬山崖。

这处别有洞天的地方处在崖壁半山腰,昨天安莫离掉下来时刚好撞在洞口处的断枝上,这才意外的闯进了这里。

想来这里应该是哪位先辈高人修行的地方,有山有水有小物动,可惜没留下什么书籍古物,后来人只能叹息着空手而归了。

都说下山容易上山难,这句话用在爬悬崖上也差不多少,跳下来时一蹦就行了,而上去嘛,也得蹦。

脚尖点地在崖壁上纵跃,安莫离和九哥蹦达了好一会才蹦达到崖顶,没等喘口气,安莫离只觉得腰间一紧,下一瞬身体被圈进了熟悉的怀抱中。

“莫离,你丫的竟然敢跳崖?!”手臂揽着心上人,宁致远眼睛直冒火,即使收到安莫离的传迅说他一切安好第二天就能回来,烧在胸口的火苗还是一点消退的迹象都没有。

莫离到底知不知道他昨天的举动有多吓人?九哥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莫离连想都不想就能把命扔了?好在这处山崖伤不到他,若是个能伤到他的地方……自己都不敢想像。

越想越气,低头正等再训上几句,眼睛却一撞上怀中人巧乖讨好的笑心就软成了一滩水,老天,这妖孽生来就是克死他的吧?!

虽明知道安莫离使的是软招,可见到心上人这么听话宁致远哪里还训得下去?于是愤愤不平的印上嘴唇重重吻过去,好一会才放开狡猾的爱人。

另一边,战天幽幽眯起眼睛狼一样盯着九哥不放,声音低沉,煞气冲天,“你是谁?”

☆、73·前世番外之慕清然

每个人都有幸福的时刻,不一样的幸福却都有着同样难忘的滋味,慕清然的幸福在童年,却也戛止于童年。

七岁之前,慕清然是家中的宝贝,父亲即使身体不好也会时常带着他玩耍,偶而也会握着他肉乎乎的小手一笔一划教他写字,母亲性格温婉,从不大声说话,每当慕清然和父亲练字或者玩耍时,母亲就会静静坐在一边绣东西,那样的画面温馨而又美好。

慕清然八岁时,父亲突然去逝了,当时的他根本没法完全懂得死亡的真正含义,他只知道父亲不见了,再也回不来了,从此后,他将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他要为母亲撑起一片天空,让母亲不被任何人欺负。

跪灵堂、守丧礼、出殡下葬,每一步慕清然都做的极其认真,因为他知道,这是他能为父亲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连着忙活了好些天,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的慕清然在父亲下葬的当天晚上一点睡意也没有,不自觉就走到了常常与父亲练字的书房。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人生会在这里,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为什么?为什么他温婉娴良的母亲会在父亲的书房里与人通/奸?通/奸的对像还是府里的下人?他再小也懂得男女大防的道理,那个和母亲抱在一起亲吻母亲脸颊的野男人,就是母亲的奸/夫!

身上的血液像被冻住了一样,明明心中愤怒到了极点,可脚下的步子硬是迈不出去,耳边母亲一声声的爱语像刀,深深扎进了慕清然的心头。

他恨,恨母亲口口声声的爱,恨母亲自以为的不得已,她说嫁给父亲只是媒妁之言,与野男人在一起才是真爱。

难怪母亲从来不与他玩耍,也从不会加入到他和父亲的互动之中,这个总是低着头坐在一旁绣花的女人,早在一开始就把她和他们分在了两个世界里。

也许是心情太激动没控制住气息,慕清然很不幸的被两位正你浓我浓就差扒光了衣服那啥的男女抓了个正形,看着满眼恨意的慕清然,母亲脸色惨白,野男人却笑的毫不在意。

“他看到了我们的秘密,杀了他。”野男人给了母亲一把刀,站在一旁冷冷开口。

慕清然没有动,他的目光比野男人的声音还要冷,冷得能结成冰,他想看一看,母亲到底会不会因为野男人,或者说,因为保护她自己而杀掉亲生儿子。

真的很难以置信,母亲当真对他挥起了刀,尽管她一脸痛苦,尽管她口中喃喃说着对不起,可长刀,却一直死死的握在她的手心里。

“母亲,你就那么爱他吗?”小小的身影平静的看着举刀的母亲,疑惑的问着,他不明白,什么样的爱能代替母子之情?

“对,我爱他,为了他我可以放弃一切,然儿,原谅我,下辈子母亲会好好爱你的。”话落,刀起,毫不犹豫的砍向了慕清然。

当然,慕清然并没有死,是野男人救了他,野男人一袖子打退了母亲,弯下腰对着慕清然笑,“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母爱,多廉价。”

慕清然咬着嘴唇不吭声,他再恨再冷静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罢了,刚刚那一幕,成了他心底永远的魔障。

“看过了亲情的兼价之后,我再让你看看爱情的可笑如何?小子,瞪大了眼睛看清楚,这世上没有谁会永远对谁好,对你好的人,不过是想贪图你身上的好处罢了,什么亲情爱情友情,通通都是假话。”

野男人并没有骗慕清然,他用现实打破了慕清然所有的信念和人生观,这个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短短半刻钟的时间就让慕清然看清了人性的丑陋,至此,不再信任任何人。

原来,父亲并没有死,诈死的父亲还是野男人的情人,原来,母亲能为之付出一切乃至牺牲骨肉的爱,转眼间就会被恨吞噬得干干净净,她拿着刀拼了命的往野男人身上砍,像疯了一样,哪里还有半分的温婉气质?看着看着,慕清然就笑了,爱,果然很兼价。

最后的最后,野男人带走了慕清然,慕清然并没有反抗,因为他的父亲母亲都死了,被野男人杀死的,野男人并不爱父亲,当然更不可能爱上母亲,他来到慕家只是为了一块符牌,他以为符牌在父亲身上,结果不是,后来又以为在母亲身上,结果还不是,忙活了一通什么都没得到,野男人恼了,直接杀掉了慕清然的父母,然后又一把火烧毁了慕清然的家。

慕清然问野男人,为什么要把他带走?他难道不怕自己报仇吗?

野男人轻笑,你会为了一个想杀你的母亲,和一个想与人私奔狠心扔下亲生子不管的父亲报仇吗?就算报,你也杀不死我。

再然后,慕清然就什么也不问了,他跟在野男人身边一跟就是十五年,其间,因为拼死救了野男人两回,还被野男人收为弟子。

人人都道慕清然儒雅翩然风姿俊秀,是难得的奇才,可没有人知道,背地里这位尊敬师父友爱同门的奇才,竟然在一点点勾引着自己的师尊陷入背德的泥沼里不可自拔,他用了整整十五年编织成一张大网,牢牢网住了野男人的心,也用十五年磨炼成妖,将自己包装成了世上最温柔可亲的绅士,任灵魂躲在面具背后笑看着世间百态,可是心,再没有波动过半分。

当他在世人面前公然揭露野男人伪善的面具,当他以大义灭亲的姿态‘痛苦’的废掉了野男人的武功,当他在野男人的嘶吼声中自断筋脉,向所有人展现了他的真、善、纯、孝、义等等等等美好的一面,并顺利被凌门看中带回修真界从此由武士一跃而成为修士之后,他的报复成功了,成功的完美,无一丝一毫破绽。

从此后,天高任鸟飞,他会越活越好,将来还可能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