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崽就不能离婚吗 第44章

作者:蒸汽桃 标签: 年下 生子 甜文 穿越重生

  解春潮张大了眼睛:“骗人的吧?这歌多有名,几十年的老歌了,你最近才听到吗?”

  方明执看他精神好了一些,稍微也露出一点笑意来:“可能以前也听过,但是我并不会去注意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情。只是最近这次听,没觉得和自己不相关,所以就记住了。”

  解春潮明白了:“所以你就只听过一遍,那你肯定唱得不对。那你要不要我教你?”

  方明执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但是还是担心着他的身体:“你身体不舒服,别耗神了,我抱你回床上躺一会儿吧。”

  解春潮却来劲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唱歌不好听?”

  方明执除了他刚才那两声哼哼,根本没听过他唱歌,但是解春潮在他心里就是完人,他怎么可能觉得解春潮唱歌不好听,偏着头说:“好听。”

  解春潮又问:“那你想不想学?”

  方明执低声笑了:“想。”

  解春潮狡黠地看着他:“那你得叫我一声哥哥。”

  方明执一秒也没犹豫,干脆得像是在心里叫过一万次:“春潮哥哥。”

  解春潮没想到他真的叫了,脸皮有些撑不住,红着脸强作镇定地指挥他:“弹歌里的这段和弦。”

  方明执手一离开他的肚子他就后悔了,把方明执的手拽回来放回原位:“算了,我就清唱吧。”

  方明执会意地替他捂着肚子,一边轻柔地摩挲着,一边很认真地侧耳倾听。

  解春潮虽然不是太舒服,但是有方明执在身边,就好像也没有太不舒服,他架势挺大的:“我唱一句,你唱一句啊。”

  方明执乖乖地点头。

  “如果没有遇见你。”解春潮一个字也没有在调上。

  “如果没有遇见你。”方明执把解春潮自创的旋律完全重复了出来。

  解春潮满意地点点头:“我将会是在哪里?”

  ……

  方明执一句一句地跟着他唱完,解春潮说:“你能自己从头到尾唱一遍吗?”

  方明执果然把每一句串起来唱了一遍,完全就是解春潮教的荒腔走板的野调子,却因为他醇厚有磁性的嗓音而毫无违和感,相较原作而言,是另一番深情别致的风格。

  解春潮自己唱的时候没感觉,但是方明执这样连着唱起来,他就感觉和原作的调子不大一样,他有些狐疑地问:“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怎么感觉你又跑调了呢?”

  方明执对解春潮的信仰再强大,也终于发现了他的音痴本质,他嘴角微微地弯起来,说得很委婉:“是春潮有点走音。”

  解春潮知道自己跑调,从他三岁唱《我有一头小毛驴》的时候,解云涛就开始笑话他五音不全。所以解春潮几乎从来没当着外人唱过歌,有什么人能让他开口唱一首歌,那绝对是顶级待遇了。

  他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这么诚心诚意地为方明执唱了歌,还极具耐心地把这首歌教给了他,哪怕是不知不觉地添加了一些原创的部分,方明执怎么能说他“有点走音”呢?!

  方明执看见解春潮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想笑不敢笑:“但是春潮有创作天赋。”

  这不是和走调一个意思吗?!

  方明执怕他真生气了,把他扶正了一点,让他倚在自己怀里,双手搭上钢琴键盘。流利瑽瑢的音符从他的指尖下缓缓地淌出,正是刚刚解春潮“自创”的旋律,只是方明执修饰了其中不够和谐流畅的部分,整体竟然出人意料的好听。

  解春潮听着听着就一点脾气没有了,反身搂着方明执的腰:“明执,你知道这首歌的名字吗?”

  方明执明显有些疑惑:“嗯?”

  解春潮惬意地在他肩头蹭了蹭:“叫《我只在乎你》。”

第61章

  解春潮正在方明执怀里昏昏欲睡的时候,门铃响了。

  方明执抱着解春潮走到门口,闭路电视里是徐成略显得有些毛发稀疏的头顶。

  解春潮揉揉眼睛,扭头看了一眼屏幕,有些惺忪地问:“徐成来了?”

  方明执“嗯”了一声:“困了吗?要不要我抱你去睡一会儿?”

  解春潮虽然困,但他也想知道事情的进展,他不想什么事儿都让方明执一个人扛,所以摇了摇头:“没有很困。”

  方明执低头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春潮来开门。”

  徐成一进来,就看见方明执正抱着解春潮走到沙发边准备坐下,他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他到方明执家里来十次,有八次方明执怀里都没空着。以前方明执就像有接触障碍,被人碰一下,恨不得能全身消毒,现在方明执却好像得了一种新病,总得要抱着挨着摸着解春潮,不然就浑身不舒服。有时候方明执必须单独去办公室,手腕上就系着一条花丝巾。佩戴同样的饰品也不是方明执的作风,徐成大胆猜想,那条丝巾应该也和那位特立独行的解小先生有点关系。

  徐成从文件袋里拿出几本纸质的手写文件:“这是新破译的消息,他们果然开始有新行动了,多家国内医院的暗桩都测查出了和蜘狼那一方通讯的记录。”

  方明执接了文件先放在了茶几上,先从沙发上抖开一张法兰绒毯子,仔细地搭在解春潮身上,从腰到脚地包严了,又跟他说:“不舒服就告诉我。”

  解春潮有点不好意思了,把文件够过来摆在自己腿上,给方明执指着:“快看。”

  方明执打开浏览了一下,是一份名单,有人名也有医疗单位的名称,满满当当七八页。

  方明执脸上没露出过多情绪,把名单还给了徐成:“涉及交易的人数基本和我预期的数量相近,就按照计划进行。”说完就把手护在了解春潮的腹部,生怕他有一点不舒服。

  解春潮有些不解:“这是什么名单?”

  方明执耐心地跟他解释:“我曾经说过,蜘狼的主要战场在医疗系统。而临床医疗往往和基础医学共生,二者虽然面向群体和工作手段截然不同。基础医学主要关注机制研究并借助实验动物,真正走向临床可能需要十几二十几年。但是他们之间的鸿沟却可以被一样东西加速沟通。”

  解春潮想到了:“人体。”

  方明执点点头:“没错。但是人体是一种非常匮乏的资源,大多数科研单位的人体材料都来自于死刑犯或者捐献者,这远远不能满足样本需求。蜘狼就从中发现了商机。国外的精神分析师地位很高,蜘狼又是其中的翘楚,他和许多位高权重的医生都交好。他的工作就是寻找并提供人体和器官。”

  解春潮不由一皱眉:“他杀人?”

  方明执摇摇头:“他更像是中间商,让商品从黑市流入买家手中。他的体系庞大精致,他也是这一两年才开始搭建国内市场,但是你看这份名单,显然他的胃口更大了。”

  解春潮仔细看了看名单的第一页,不由触目惊心,其中居然不乏国内知名的医疗单位,他有些艰难地问:“他们真的会把……卖给蜘狼吗?”

  方明执把名单从解春潮手里拿出来还给了徐成:“告诉孙玮一定要小心行事,他身边的人都不一定可信。”

  徐成接了名单说:“我会转达孙医生的。”

  方明执再开口,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威压:“我爷爷那边的安保一定要是最严密的,我不允许他有一点差池。”

  徐成擦擦头上的汗:“老爷子那边,我用命担保。”

  解春潮有点不忍心,本来想开口说方明执两句,但是想想方明执有他自己的工作方式,就硬是没替徐成说话。

  徐成汇报完工作,给方明执留了几份材料就离开了。

  解春潮搂着方明执的腰,靠在他怀里,有点闷闷的,比平常老实了不少。

  方明执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有点着急地贴了贴他的额头:“怎么了?难受得厉害了?”

  解春潮小声地跟他解释:“你刚才跟徐成说话的那个样子,让我有点害怕了。”他本来就害怕那个冷面如霜的方明执,他现在身体不舒服,脑子里想事情的方式就比较悲观,他怕他总是这样子,会不会有一天变过去就回不来了。

  方明执低头想了一会儿,说:“不会再让春潮害怕。”

  解春潮陡然惊醒,方明执每天走在钢丝上,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能给他捣乱,连忙说:“我胡说八道的,你怎么什么都信?”

  方明执摇头,朝他笑了笑:“我还正发愁怎么把蜘狼引到国内来呢,春潮可以帮我的忙吗?”

  解春潮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嘴里就问了出来:“用我做饵吗?”

  方明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落:“你是这么想的?”

  解春潮看见了方明执的失意,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哪怕是他有着前一世的阴影,也

  说得太伤人了。方明执连他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断,他却生出了这种揣测。

  “明执,”解春潮讨好地往他怀里蹭:“我错了。”

  方明执显然被那句话伤得不轻,眼睛也不看他,直接把他抱起来就往卧室走。

  解春潮又低眉顺眼地喊了一声:“明执啊。”

  方明执还没理他,解春潮就来脾气了,他本来身体不舒服就容易炸毛,现在方明执这样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他也不想哄他了。

  正好方明执把他放在床上,他就势躺好了:怎么的,你岁数小就得让着你?

  方明执真生气了,抖开被子把解春潮一裹就从卧室出去了。

  解春潮心里想这小毛孩子长本事了,居然还会冷战了。怀孕真的对身体影响挺大的,他躺了一会儿就觉得脑子里面糊成一片,只剩下“方明执真不是个东西”这么一个念头。

  方明执去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解春潮已经睡实了,就把徐成送过来的材料拿进来,坐在一边守着解春潮看材料。

  解云涛说的一点不假,解春潮睡觉就是爱蹬被子,他老实了没一会儿,就把盖在身上的被子蹬到一边去了。

  方明执把被子拽回来重新给他盖上,解春潮在睡梦中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一抬腿又推开了。

  反复了两三次,方明执就放下了手里的材料,爬到解春潮旁边倚在了床头上。

  他一靠好,解春潮就驾轻就熟地翻进了他怀里。方明执单手搂着他,再给他盖被子,睡着的人就老实地趴在他怀里没再乱动了。

  方明执一手搭在解春潮身上,一手轻轻翻动着材料,慢慢的就过了中午。

  解春潮轻轻蜷了蜷身子,方明执立即察觉了,低头问他:“怎么了?”

  解春潮没睡醒,下意识地回答他:“胃疼。”

  方明执护着他的胃,一边揉一边小声哄:“我坐着砂锅呢,春潮起来,我煮小馄饨给你好不好?”

  解春潮不想起,头埋在他胸口上:“不吃。”

  他早上起来吐了一回,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过,方明执怕他饿坏了,但是他心里实在是着急,嘴巴就跟不上,只会来来回回地说:“你起来吃一口吧,饿着更不舒服了。”

  解春潮被他念叨醒了,想起来俩人还闹别扭呢,把方明执推开了,冷冰冰地说:“不是生气了吗?别搭理我。”

  方明执急得眼睛红了,更是磕磕绊绊地说不出话来。

  解春潮听不见他说话,抬起头来一看,发现他神情不对了,心一下就软了。这个非常时期方明执的压力也大,而且的确是自己先说错了话。他勉勉强强地爬起来,先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看到方明执还是僵硬地坐着,就走过去:“愣着干嘛呢,不是说做小馄饨给我吃吗?”

  方明执红着眼睛点点头,起身朝厨房走了。

  解春潮看他耷拉着的肩膀,又好气又好笑,跟在他后面进了厨房。

  厨房的材料桌上放着两只大托盘,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许多小馄饨,两只盘子都用保鲜膜封了,应该是他睡着的时候方明执准备的。

  气灶上果然坐着两只小砂锅,方明执一揭开,里头就扑出热腾腾的鲜汤味。方明执抓了几把,就把小馄饨都下进了锅里。

  解春潮知道小馄饨这东西看着简单,但是方明执给他做饭从来不凑合,他肯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在上头。

  解春潮到底是先开口了:“小伙子,你不是叫我哥哥的吗?怎么还跟哥哥闹脾气?”

  方明执回身就把他搂住了:“看着你难受,我好着急。”

  解春潮拍了拍他:“等会儿吃过饭就好了。”

  方明执松开他,关切地问:“要不要出去坐一会儿?我这马上就好了,馄饨皮很薄很好熟。”

  解春潮不想一个人呆着,摇摇头:“就在这等一会儿吧,反正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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