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困成熊猫
跟一个病人不能太计较。张大壮这样告诉自己,然后摸了摸叶乘凉,帮他把衣服穿上,“我出去拿些水来,你再躺一会儿。”
叶乘凉点点头,然后见张大壮完全出去了,才悠闲地倒回床上,掰着手指头开数,“优点:堂堂仪表,虎背熊腰,器大活好。缺点:秘密一把,债多地少。不过看样子也不像太缺钱?而且有什么事情也开始跟我说了,所以综合考虑,此攻还算值得拥有!”
没错儿,昨儿个夜里的事情他还是记得的,而且从一开始就记得。但是这么丢人的事情他不能跟张大壮说。其实他当时毒性发作,也是突然想到能不能自医。那国师能解表弟的毒,不就是因为那点儿东西么,没准他的也行!
当然,结果如何还有待观察。
叶乘凉活动活动手指,至少目前感觉良好。
张大壮回来的时候给叶乘凉端了些粥,但是他自己没吃。开始醒来的时候还是很饿的,但是叶乘凉几句话就把他给气饱了。
叶乘凉稀里哗啦一会儿就把一碗粥全喝光了,然后才问张大壮,“你怎么不吃?”
张大壮心塞得不行,简直不想跟叶乘凉说话!但是考虑到时间太久了他娘一定担心死了,便收拾了东西,让周掌柜找了辆马车就带着叶乘凉回去了。
叶乘凉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见张大壮一直堵气,心里仔细一想,古人在这些事情上怎么都是要比现代人保守许多的,所以即便是两个男人,张大壮大概也是觉得,有了夫妻之实之后是真把对方当作另一伴的吧,便戳了戳张大壮的手臂说:“不如你说说,我们昨儿个晚上做什么了?”
张大壮哼笑一声,斜瞅着叶乘凉,“怎么不装了?”
叶乘凉:“我装什么了?”
张大壮一把抓向叶乘凉的屁股,疼得他直龇牙叫唤,坏笑,“我就碰一下你叫什么?”
叶乘凉:“疼了还不叫?!”
张大壮心说你就继续装吧,“既然还疼着,那我就跟你说说昨儿个晚上咱们做什么了。”
叶乘凉其实是想逗逗张大壮,看他会不会好意思说这些,但是他忘了张大壮本性是十分邪恶的,根本就不是那个老实的庄稼汉!所以完全不存在不好意思的问题!于是马车还没到红沙村的时候,叶乘凉就被张大壮说得比勾栏院里的妓女还还淫荡!简直就是当世潘金莲!!!
张大壮见叶乘凉被他说得气息都不稳了,心里乐了,继续说:“你昨晚一直叫我好哥哥来着,这会儿怎么不叫了?”
叶乘凉心说去你大爷的,我什么时候那么叫过?但是反驳就等于他还是记得昨晚的事情的,这时候绝对不能再承认啊,便把笑容一堆,冲张大壮勾勾手指,“好哥哥?你来。”
张大壮疑惑地附耳过去。
叶乘凉边故意压低声音呵着热气在张大壮耳边说:“好哥哥,你最厉害,我最喜欢你了……是这样不?”
张大壮被这声音酥得,一下子就天崩地裂血倒流了!
叶乘凉见状麻溜拿上布和鞋下了车,把这些东西抱在身前挡住自己也半抬起头的小兄弟,然后在乡亲们的问候声中果断朝家里走去!
张大壮磨了磨牙,在心里把叶乘凉这样那样三百遍,左右一看,还是没什么可遮挡的,干脆啪啪两声,把订在马车里的两把椅子给卸下来了。
车夫掀帘子一看顿觉哭笑不得,但也只敢小声问:“爷,我能找周掌柜赔么?”
张大壮痛快地说:“能。”
没多久车夫就乐颠颠走了。
张大壮拿椅子挡着帐篷进了院里,自是少不了跟李金鸽一番解释。不过他跟叶乘凉一样,都没有肯定地说叶乘凉身上的“病”治好了,而是说很有可能会越来越好。因为目前来说他们也无法肯定一定就能好。
李金鸽虽然觉得遗憾,但是见叶乘凉有说有笑的,好像除了走路还不大利索之外,其它都挺好,便也稍稍放了些心,说:“那快去找司徒大夫看看吧,他说好了我这心呀才能放下。”
张大壮也是这个意思,便暗暗平复得差不多了,带着叶乘凉又去找司徒尘飞去了。
门是何晏来开的,叶乘凉听到嘎吱一声,这会儿才觉得有些紧张了,如果这次司徒尘飞再说毒还是没解,那真是一点盼头都没有了。
司徒尘飞也急于知道结果,因而叶乘凉还没来得及进屋他自己就先出来一把抓住了叶乘凉的手腕。叶乘凉刚想说什么,他“嘘!”一声,把叶乘凉所有的话都拦在了口中。
这一次把脉把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久,久得叶乘凉怀疑他的心就要从腔子里跳出来蹦迪。但是这时候没人敢出声,似乎天大地大,所有的最大都变成了司徒尘飞最后一句话,“阿凉,恭喜你,你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叶乘凉反应过来司徒尘飞说的是什么,一脚踹过去:“滚!”
司徒尘飞哈哈大笑着蹦开了,说:“该滚的是你才对,快滚回家去做糖去!郭胖子要把我催死了!”
张大壮压抑住兴奋的感觉问:“是说毒解了?”
司徒尘飞得意一笑,“那是,我司徒尘飞想出来的办法还能不管用?”
张大壮可下把心放回了原位,却对司徒尘飞这话不敢苟同,走前说:“办法是管用,可却不是你想出来的!”说完就拉着叶乘凉走了!
司徒尘飞一皱眉,问何晏,“不是我想的还能是谁?他这是什么意思?”
何晏说:“张大哥许是不想给师父您看诊钱吧。”
司徒尘飞觉得徒弟说得对,一定是这样的!那么绝妙的想法,除了他谁会想得到!
海青这时默不作声地过来说:“公子,您把衣服穿反了。”
司徒尘飞低头一瞅,可不是!密密麻麻的针角全在外头呢!他嗷唔一声跑回屋里赶紧重新换了一套出来,跟海青说:“海青,这往后糖就多了,你一人也送不过来啊,可咋办呢?”
海青还是那副死人脸,没有半点表情,“前几日我见着荣王爷了,王爷说您去看他一看,他就安排人帮我们送糖。”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免费送,送一辈子都行。”
何晏嘀咕,“师父可真值钱。”
司徒尘飞耳尖,一下就听到了,狠狠一瞪徒弟,“所以你是想欺师灭祖卖师父吗啊!?”
何晏一缩脖,“反正就是见一见么,又不会掉块肉啦。我觉着很划算么。再者说了师父,咱都好些日子没卖糖,凉皮也是断断续续地卖,您又好些日子没接诊,家里都快断粮了。”
司徒尘飞一翻白眼,“断粮怕什么,咱一起去大壮家里蹭饭。”
何晏说:“这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张大哥肯定是不会跟咱们小气啦,但是再这样下去您下月就裁不了新衣裳了。咱家这是最大头。”
司徒尘飞一听,“你怎么不早说!”说罢转身就问海青,“荣王目前身处何处?”
海青说:“就在五十里外的白塔寺。”
司徒尘飞听完却不似刚才那般激动了,沉默了半晌说:“我再想想吧。”说完就进屋了,背影略显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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