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以貌取人 第224章

作者:符宝 标签: 破镜重圆 系统 穿越重生

壮汉瞪他一眼,倒真把手从他兜上拿开,下一刻却又按住他小臂,接替陈兰猗扭住他的两条胳膊,还用力往下压了压,把萧陟按得弯下了腰。

萧陟没有反抗,心想着,这人跟兰猗是一伙的,先顺着点儿吧。

壮汉朝萧陟身后低声喊了句:“扎西。”

萧陟心头一动,听出这是个藏族名字,原来兰猗这一世叫扎西。

扎西往左边迈了半步,站到萧陟左后方,微微弯了腰去掏萧陟的左裤兜。

萧陟趁机偏了下头去看扎西的长相——唉呀妈呀,好帅的小伙子!

挺出乎他意料的,兰猗这一世的长相和前面几世还是有许多相似之处,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白皮肤、大眼睛,不过眼睛似乎更凹陷了一些、双眼皮的纹路也更深,鼻梁也更挺直了,五官较之从前更立体,神色极冷淡,眼里还带了点儿野劲儿。

他穿的是的确良的白衬衣、深蓝的牛仔裤,也带了顶灰色的红军帽,从帽子里露出来的发丝可以看出他头发挺长的,也不卷,和他的白皮肤一样,很像汉人。

萧陟知道藏族很多人本身皮肤是很白的,只不过常年外出劳作,接受紫外线照耀才晒黑了,脸上也带了高原红。

兰猗的皮肤还是这么白,看来穿过来以后应该过得不错,让他微微放了心。

有两根灵巧的手指从他裤兜里伸进去,一直往里走。这会儿的牛仔裤兜都深,钥匙藏得很靠里,布料又紧,那两根手指隔着裤兜薄薄的里衬,紧贴上萧陟的大腿,往里面探了两下,指尖几乎要触到不得了的部位,才终于摸到钥匙,然后飞快地勾了出来。

整个过程其实也就两三秒,萧陟猛吐了口气,觑着扎西的表情,看他依然一脸淡漠,看来是没发现他身体的异样,又暗自松了口气。

这个时代极为保守,少数民族更保守,他可不想一见面就被兰猗当成变态。

扎西低头看着那一串钥匙,犹豫着找出一个最大的钥匙去试,还真让他猜对了,但是插进锁眼后却转不动。

萧陟在旁边热心地提醒:“得让那个凸起的小疙瘩朝上。”

扎西抬头瞥了他一眼,黑亮的眼里闪着冷光,极为警惕。

萧陟也没觉得气馁,原主实在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扎西对他有意见很正常。他相信日后两人多加接触,一定能靠自己的人格魅力扭转扎西对他的第一印象。

扎西拔出钥匙看了一眼,转了半圈,再一试,门果然就开了,不由又抬眼看了萧陟一眼,眼神依然是凉的,却又掺了些诧异。

他拉开防盗门,让壮汉押着萧陟率先进去,然后朝楼下喊了声:“才让,格德。”

楼道里响起跑上楼的脚步声。

萧陟被壮汉押进屋后,壮汉就松了手,显然是对自己的身手极为自信,不怕他逃出去。

萧陟往门口看了一眼,扎西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藏族男孩儿进了屋,回手把防盗门关上。

扎西他们一进屋就看到地上那一大片电视机残骸,两个大人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有那个叫才让的男孩好奇地多看了两眼,然后也收回了视线。

三人齐齐盯着萧陟,他们三人眼睛的形状各不相同、眼里的威严和警惕也各不相同,却是如出一辙的明亮和平静。

萧陟面不改色地与他们对视,同时想起原主曾经在西藏的见闻。雪域高原上的男人总是这样的眼神,不管情绪怎么波动,总不会失了他们最常有的泰然。

壮汉搡着萧陟的肩膀把他往沙发上用力一推,他手劲很大,萧陟差点一个踉跄。

他及时在沙发上撑了一下,一个敏捷的回身,稳稳地坐到沙发上,抬眼看见他们三人有些讶异的表情,尤其是扎西,本来就大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显得更圆了,跟以前一模一样。萧陟不由勾唇笑起来。

扎西一见他笑,登时冷下脸:“笑什么笑!”

萧陟无奈地摆正了两色,嘟囔着:“笑都不让啊。”

扎西一顿,显然是没料到他这么从容,静了静,才又问道:“你叫萧根旺?”

“……”萧陟忙为自己正名:“我叫萧陟。”

扎西登时一惊,焦急地追问,连语速都变快了,就带出了不标准的腔调:“你不是叫萧根旺吗?我明明听到他们叫你萧根旺!”

“哎你别急,我以前是叫萧根旺,这两天刚改的名。”萧陟忙说。

扎西很明显地松了口气,又放慢了语速:“两年前的夏末,你从康木村的多吉家用五条哈德门香烟换了十斤虫草,有没有这回事?”

哈德门香烟……萧陟摸了下鼻子,又有点儿想笑。萧根旺祖籍是山东的,哈德门是山东的老牌子,这两年又重新风靡全国,他自己就一直抽这个烟,劲儿大还便宜。

内地人说起这个香烟,那个“哈”都是三声,说得又快又含糊,也不带“香烟”这个后缀。扎西却把那三个字咬得特别清晰,“哈”也说成一声,听着特别可爱。

扎西见萧陟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走神,简直忍无可忍,摸起腰间的藏刀,抬手就用刀柄去杵他肩膀。

萧陟忙回过神,抬手挡住,扎西力气也不小,把他手掌杵得生疼。

壮汉和才让见扎西动手,也都上前一步,扎西出言制止,又瞪了萧陟一眼,把刀收回来。

萧陟揉着手心,态度极好地回道:“对,对,是我。”想了一下又补充一句:“价钱上亏待多吉了,是我不对,我一定会给他补上。”

扎西冷着脸把华丽锋锐的藏刀收回鞘里,“除了虫草,你还从他家拿了什么东西?”

萧陟眨眨眼,努力地回忆着。原主也是个能耐人,一句藏语不会说,康木那个小村子也没人说会说汉语,他愣是靠着能喝能唱,不到半天就跟藏民多吉成了朋友,两人边喝边比划着买卖,让他顺走不少好东西。

萧陟一样一样数着:“药酒、野花椒……”都是些土特产,在当地不值钱,多吉基本都是白送给他的。

扎西越听越急,追问:“不是那些,还有样东西呢?”

“还有样东西?”萧陟仔细回想,一抚掌,“对啦,还有个镀金的小摆设。”

这个东西不是多吉送萧根旺的,是他偷拿的。那个小摆设是个大肚瓶子的造型,带了花纹和其他修饰,就摆在多吉家的厨房里。

萧根旺当时看这东西金光闪闪的,以为是纯金的,结果偷回来仔细一看,原来是镀金的,还没小拇指长,以为不值钱,就没再当回事。

扎西狠狠松了口气,回头对壮汉和才让说了句藏语,那两人也顿时一脸喜色。

“东西呢?”扎西又问萧陟。

“就在……”萧陟一指空荡荡的电视柜,“呃,那儿。”手指下移,指着一地的狼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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