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他以貌取人 第239章

作者:符宝 标签: 破镜重圆 系统 穿越重生

仁增呵呵一笑, 语气有点冷:“扎西竟然会和汉人交朋友, 真是意外。”

萧陟也笑起来, 微眯的眼睛暗藏锐利:“有缘分自然就成朋友了, 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仁增一噎, 面露警告:“我和你直说吧,扎西一家都是我朋友, 你要是敢伤害他们,我绝饶不了你。”

萧陟笑得更加开怀:“你多虑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对扎西一家的关心。”

仁增一瞪眼,感觉这个汉人说话就像打太极, 让他有力没处使。

“你们在说什么?”扎西过来问道。

“没什么!”仁增和萧陟竟然默契地异口同声, 说完又互相瞟了一眼,颇有种斗气的意味。

扎西心思已经飞回到家里,没发现二人的明争暗斗, 面带忧愁地对萧陟说:“家里情况不太好,我们打算从318国道一直开,半夜找户人家借宿,第二天一早再继续向北。仁增已经准备好了氧气瓶,你觉得难受了就吸一吸、口,实在难受得厉害就跟我说,千万别逞强。”

萧陟点头:“你放心,咱们快点出发吧。”

仁增开的是辆七座面包车,仁增驾驶,阿爸有之前坐桑塔纳的教训,第一个钻进副驾驶。

萧陟故技重施,将才让先塞进去第二排,又让扎西坐中间,然后自己坐在最右。后排的座位被放倒,腾出地方来放行李,还有一些仁增运输的货物。

车开起来后,仁增他们一直在用藏语聊天。扎西顾及着萧陟,时不时给他翻译一下。

据扎西介绍,仁增是他们当地很优秀的年轻人。十七岁就自己到内地闯荡,学会了汉语,还学会了开车,然后这些年就一直跑运输,从给别人打工到别人给他打工,出息得很。这已经是他买的第二辆车了。

萧陟心里着急,脱口而出:“我也有两辆车,比他的好多了。”

正好这时旁边有车按迪,扎西一时没听清,“什么?”

萧陟轻咳一声,“哦,我是说,仁增有两辆车,是挺好的。”心里暗道,萧陟啊,沉住气,在兰猗这里,没人会是你的对手。

可是听着仁增和扎西用藏语交谈不止,看起来又熟稔又有共同语言,还是忍不住打翻了醋坛子。

扎西他们离家好几天,家里又出了事,有许多事要问仁增。一些家里的私事不好对萧陟说,仁增又有意无意地排挤萧陟,每当扎西同萧陟说话时,就要用藏语同扎西说话,把两人的交谈打断。

扎西一向心细,很快就察觉到了仁增对萧陟的敌意,抱歉地看着萧陟。

萧陟很大度地给了他一个宽心的表情,让他先跟朋友聊天,不要管自己,然后闭上眼假寐。面上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是在心里盘算着对这个仁增要怎么处理。

硬磕肯定不行,且不说他是扎西最亲密的朋友,更重要的是,仁增对扎西那点儿小心思,扎西还不知道,自己可不想帮他捅破这层窗户纸。

扎西的恋爱启蒙,必须得是自己的。

面包车出城后上了318国道,崭新宽敞的盘山公路,开起来十分痛快,沿路的景色美不胜收,而且离家越来越近,扎西和阿爸他们心情渐渐愉悦起来。他们本就天性洒脱,知道在困难面前愁眉苦脸也没用,都将忧虑暂时放下,脸上又带了笑容。

海拔开始攀升后,扎西时不时就要问问萧陟有没有不舒服,前面开车的仁增嗤笑一声,用汉语说:“呵,汉人就不该上我们高原。”

扎西低喝了句藏语,仁增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脸也拉了下来,但好歹不再冷嘲热讽。

扎西抱歉地看着萧陟,刚要说话就被萧陟打断,“可别替他向我道歉。他是他,你是你。”一句话说得扎西更是过意不去,抿着唇欲言又止。

萧陟看着他,突然抬手在他嘴角轻轻往上抹了一下:“没事,我不生气。你这嘴再撇就成八万了。”

他这动作着实有些亲密,扎西还没顾上怎么样,前面开车的仁增用力拍了下车喇叭。在刺耳的车笛声中,萧陟从容地收回手,通过后视镜与仁增对上视线,暗斗已转为明争。

扎西竟然没对他刚才的举动提出抗议,反而深深地看着他,轻声说了句:“萧陟,你是个大度的人。”

萧陟勾唇一笑,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耶”。

车子一共开了五个多小时后才下了高速,又驶过不那么平坦的小路,他们在一处石砖盖的三层民房前停下。

仁增摁了两下喇叭,石房子里立刻冲出两个穿藏袍的年轻人,和刚下车的仁增紧紧拥抱了一下。

仁增向他们挨个介绍了扎西和阿爸他们,却把萧陟落下,表现得极为刻意。

萧陟一点儿都不生气,仁增这段数实在太低了,根本不成气候。

果然,扎西过来拽萧陟过去,和仁增擦肩而过时还用力撞了他肩膀一下,然后自己向房主人介绍了萧陟。

这两个藏族青年对汉人没有偏见,十分热情地对他说:“扎西德勒!”

萧陟也回“扎西德勒”,然后向两人递烟。

巧的很,这里离内地近,两人正好喜欢内地烟,都感谢地接了过来,同萧陟鸡同鸭讲地说了几句,就搂着他的肩膀把他请进屋里。

这幢三层砖房是典型的藏式民房,一层养牲畜,二层住人,三层放杂物。

几人顺着窄仄的木头楼梯上到二层客厅,客厅里有一对藏族老夫妇正等着他们,又是一通热情的迎接和介绍后,女主人端来了糌粑、酥油茶和青稞酒。

萧陟颇受主人家的喜爱,男人们一直拉着他喝酒。萧陟其实已经有些高反的不适了,又是空腹,一上来就灌了不少酒,脑袋已经有些不清醒。

不过他一边同主人家喝着酒,一边还有精力用余光注意着扎西那边,然后瞟见扎西拍了仁增肩膀一下,两人出了房间。

萧陟顿时坐不住了,让才让帮着翻译着,说要去撒尿,就匆匆跟了出去。

这里没有灯光,但夜空晴朗,群星璀璨,借着星光,萧陟一眼就看见扎西和仁增正在院子一角说着话。

他们两人面对面站得很近,声音压得很低,却说得极为投入,连萧陟接近都没有发现。

萧陟正要出声,然后就看见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扎西两手捧住仁增的脸颊,把自己的额头和他的额头紧紧贴在了一起。仁增两手握住扎西的上臂,还偏了下头,从萧陟这个角度看去,就以为仁增是要去亲扎西的脸。

“你他妈放开他!”萧陟怒吼着冲了过去,把那两人吓了一跳,下一刻,仁增就被萧陟一脚踹飞出去,直接撞到石墙上,又滑坐到地上,捂着肚子咳嗽不止。

“仁增!”扎西忙冲过去查看,见仁增没有大碍,回头怒视着萧陟:“你疯了!好好的,怎么打人!”

萧陟满眼通红、气喘如牛,跟没听见他说话似的,还要冲过去继续打,被扎西死死拦住,“萧陟!你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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