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招财的猞猁
“小轻,你忘了我们签的合同了?”晋深时看着言小轻,目不转视,语气正经又严肃,“未经许可,不得随意流浪。以后回家太晚,不能上桌吃饭。饿一顿,小惩大诫。”
一句话,把言小轻的思路全部打乱重启。
啥?原来说的是这个啊。
哈哈,这几天过得太舒坦,都快忘记合同这件事了。
差点以为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了,科科。
脸皮厚的人永远不会尴尬。
言小轻瞬间入戏,乖巧坐到一旁挣表现。
“还有,你对我的称呼是怎么回事?”晋深时手指敲在木质椅背上,发出“嗒嗒”的声响。
言小轻:“呵呵。”
得意忘形了。
晋老狗这个称呼今天早上情急之下喊过之后,觉得很爽口,不知不觉就又喊出来了。
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我们必须重新签署一个补充协议,严格规范你对我的称呼,以及门禁时间。”晋深时早有准备,桌上摆放着纸笔、按手印的印泥。
“呵呵,晋先生,何必这么认真。看在我初犯的份上,原谅我一回?”言小轻揣着明白装糊涂,小手放在膝盖上,乖巧如猫。
他戴着墨镜,看不清楚表情,头微埋着,颈部线条被拉长,纤细修长,白得亮眼。
乍一眼看上去,手脚纤长,皮肤白皙细嫩,温润如玉的一个小男生,很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与他说话的时候完全两个样子。
晋深时看了两眼,觉得喉咙有点干。
喉结上下滚动,垂下眼睑,移开目光。
“你也可以毁约,现在就可以走。”
晋深时翘起腿,貌似漫不经心。
生蚝都上锅了,公鸡马上就要烧好了,往哪里走?
怎么可以走?
晋老狗,这个玩笑开不得。
不就是补充协议吗,他签就是了。
言小轻拿起合同一看,已经打印好了,一式两份,非常正式。
上面严格规定,没人的时候叫“深时”、“爸爸”或者“主人”,有人的时候叫“晋先生”或者“深时”,不得取侮辱性的称呼。
晚上六点之前必须回家,延迟回家必须报备……
洋洋洒洒五大页,还注明了详细的惩罚条件。
【具体惩罚操作见附件1】
言小轻正准备细看附件,张管家过来了,非常贴心地通知言小轻,“小轻先生,生蚝做好了,是现在吃,还是等一会儿?”
当然是现在趁热吃啦。
言小轻飞快地浏览了一遍补充协议,签字盖章按手印,洗手之后乖巧地坐到餐桌旁,一气呵成。
快点上菜啦!
作者有话要说:崽啊,你现在究竟签了几份合同了?
第24章
张管家效率很高,吩咐厨房,将菜品一一摆上桌。
最先端上桌的是蒜蓉生蚝,言小轻带着一次性手套,拿着生蚝壳吃得欢。
所有烦心事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活得很粗糙。
晋深时坐在他对面,一直在不经意地关注他。
认真吃饭的样子,又傻又可爱。
“深时,我以后一定按时回家,保证不会到处流浪。”言小轻瞬间进入角色,扮演一个合格的豪门爱宠。
生蚝太美味了,他吃得很开心,手上嘴上全是油,小嘴亮晶晶的。
油从嘴角溢出往下流,糊了满嘴。
黏黏糊糊的不舒服,他仰着头,感觉油水顺着下巴快流到脖子上了。
正准备吃完手中的生蚝歇一歇,擦一下嘴巴,晋深时忽然站到他面前。
“头抬起,伸过来。”语气淡淡的,拿着纸巾要帮他擦嘴上和脖子上的油。
“不用,我自己来。”言小轻躲避。
“一会儿油滴到地上你来擦?”
臭洁癖。
言小轻把头伸过去,乖乖被擦嘴。
晋深时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有点嫌弃。
拿着湿纸巾,按到凹陷的锁骨,顺着颈部,经过喉结,擦干蔓延而下的油滴。
隔了张湿润的纸巾,指尖的触感依然清晰,能清楚地感受到皮肤的紧致、滑嫩。
晋深时有一瞬间的失神。
“嘟嘟嘟——”水果手机固有的铃声打破了沉默,拉回了某人的思绪。
言小轻的手机响了,他一看,言靳打来的。
“深时,帮我按一下免提。”
胆子越来越大,竟然胆敢指挥主人了。
晋深时望着他,没有动,眼神幽深,看不出喜怒。
“我手上有油,一会儿滴到地上了。”言小轻嚷嚷。
晋深时伸出手,按下免提。
言小轻心里喜滋滋,觉得自己又赢了。
言靳:“言小轻,你在哪里?”
言小轻:“我在家里。”
晋深时坐到他对面,眼皮抬了一下,喝了一口鸡汤。
言靳:“我也在家,怎么没看到你?小姨说你出去了。”
言小轻一愣,显然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也是,穿过来就住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豪车随便使用,厨师随时待命,水产家禽还可以点杀,这是比家还好的天堂啊。
言小轻轻咳一声,含糊地说道,“我在朋友家里。有什么事?”
言靳:“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话问你。”
言小轻:“我不回。有什么电话里说。”
毫不犹豫脱口而出,说着,往嘴里塞了一坨混着蒜蓉的生蚝肉,一脸大满足。
晋深时嘴角微勾,把装生蚝的盘子推到言小轻的面前。
言小轻嘴里包着菜,对着他点头微笑,含糊着说了声谢谢。
言靳:“我听说……你被晋深时包养了?”
言小轻嘴里嚼着东西,不以为意,“听谁说的,没有的事。”
包养是不纯洁的金钱与肉体的关系,他和晋深时之间是纯洁的爱宠与主人的关系,怎么能算作包养。
言靳锲而不舍,继续发出灵魂拷问,“你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晋深时家里?”
言小轻:“嗯。你究竟想问什么?”
吃饭被打扰,语气不耐烦。
言靳:“那你和晋深时究竟什么关系?”
又是晋深时的脑残粉。
言靳他妈,也就是言小轻的大舅妈,今天才给他介绍了爸,被他怼得发病。
他还以为言靳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是想男人了。
言小轻放下生蚝壳,喝了口鸡汤,语气轻佻,“我住在他家,你说什么关系?”
言靳语调上扬,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言小轻,你说清楚……”
“吃饭不准说话。”晋深时站起,俯身过来,按下红色拒绝键,“小心被呛。”
“规矩真多。”言小轻小声嘟囔,专心吃东西。
主动把头伸过去,让晋深时帮他擦嘴巴。
晋深时抿着嘴,面无表情。
言小轻以为他嫌弃,吃得更欢,闹着擦了好几次嘴。
电话的那头传来盲音,言靳怅然若失。
今天回家就听到母亲哭诉,她被言小轻骂了,气得不轻。
上次见到言小轻就觉得奇怪,原本温吞懦弱的人,现在还会骂人了,据说挺厉害,母亲吃了好几颗速效救心丸才缓过来。
刚刚电话传来的声音是晋深时的,两人又在一起吃饭,还住在一起了。
听那宠溺的口气,言小轻真的傍上晋深时了?
那林别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