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摸鱼炸猫
光辉之城中人的繁殖方式与帝国不同,他们没有Alpha、Beta、Omega的性别划分,虽然依旧保留了最原始的男性与女性的生理性征与功能,但性别已不再是繁殖的前提,他们的进化比帝国更进一层,他们通过灵魂的结合诞生光种,而新的光种的产生便意味着新生命的到来。
光种成长为人通常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自身培育,另一种则是寄生。由双亲培育的原生光种要花掉大量的时间由婴儿成长,但通常更加强大。而寄生光种只需很短时间便可以吞噬掉寄生的母体,成为有战斗力的个体,但将来却很难取得突破与提高。
战争时期因为人口的锐减,为了补充前线的军力,光辉之城下令所有前线骑士必须强制性两两配对,在战斗之余制造大量的光种。这些光种被他们投放到帝国的各大占领区,以帝国人为寄生体催生出源源不断的兵力,金羊星就是他们的其中一个前线军力培养中心。
而在百年战争结束之后,大量像这样在帝国战场诞生的光种之子回归了光辉之城,夏林便是趁着这个机会混进了光辉之城。这些回归者不知道双亲是谁,从出生便在战场上长大,没有经历过什么正规的教育,很难正常融入社会。
同样,因为强制配对的政策,很多骑士和自己的强制配对对象并没有半点感情,只是战场上的合作伙伴,离开战场之后,各种狗血的矛盾冲突频发,整个光辉之城变得一片混乱,到处都是暗杀与暴力。直到这样的混乱波及到了王城,才在血腥的镇压下终止。
在这十年间,夏林没有一天不在战斗,与帝国人作战的同时,还要提防来自同胞的毒手。无数次的生死历练让他变得无比强大,对剑的运用更是如指臂使。
侍剑者发现速度拼不过夏林,立刻转变了攻击方式,准备以力服人,他狠狠一脚踏在地面,整个高台为之一震,而人已经如奔雷一般再次攻来。
只可惜对于夏林来说,比拼力量的话,他更加不惧。
他身上的气息变了,气势攀升到了极致。苍穹龙骑的剑本身便以力量见长,最擅长用暴力摧毁一切,而手中的星空海也随之发出澎湃的喧响。
“砰!”
双剑再次相撞,但这一次发出的却不是清越的剑鸣,而是闷响,侍剑者的剑在颤抖,手腕也在颤抖,不得不顺着劲力卸去自己的力量,否则自己的手臂就会断在当场。
然后他再次拖着剑,横扫而去,剑尖相碰,勾住夏林的剑,贴着滑过去,想要借着他的剑势进行反制。
夏林冷静地望着面前的剑。
他体内的血脉完全解放之后,眼前的世界已经截然不同。
精神力变得无比庞大,仿佛能够洞悉一切,对整个世界的每个微小变化都了然于心。
他可以感知到自己血液的流动,毛孔的开合,听到对方咽下口水的声音,甚至对方的骨骼颤动的声音。
他忽然理解了阿特雷斯的战斗方式,站在阿特雷斯的角度,这个世界太清晰了,因此他根本不需要去了解。
就好像手持着一个鸡蛋,松开手时,便已经知道蛋会在地面轰然破碎,这种理解近乎预言,或者说是命运。
世界为我掌控,胜负由我决定,他们站在天平的两端,而夏林放下了自己的筹码。
侍剑者愕然地发现自己的剑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他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夏林所掌控的世界之势所控制,然后被动地走向了安排好的命运。
手中的剑被震飞出去,胜负已分。
侍剑者剧烈喘息着,再抬眼看向夏林时,目光已经带上了一丝狂热,单膝跪地:“陛下。”
“请您继续仪式。”他又站起来恭敬地道。
夏林越过侍剑者,走到剑台的中央,这里插着一把金色的大剑,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剑锋也不是很锐利,但只是见到就让人感到扑面而来的厚重感。
在剑身上残留着斑斑的血迹,他想起皇帝说过的话,制造阿特雷斯的血应该就是来自于这把圣.祖陛下使用过的传承之剑了。
他将自己的血滴入剑中,剑台发出轰鸣声。
一道天梯自剑台末端升起。
夏林踏着天梯继续往上走去。
这条路名为星辰之梯,象征着帝国从星球走向星辰的历史。
从自称来自南十字星的先祖用刀剑开辟苍银之国,到进入工业革命,揭开科技发展的序幕。
万国混战,星球统一,发现幽窗,开启星际远征……
铺下横跨数个星域的幽网系统,缔造空前绝后的大帝国时代……
如今的帝国,横跨八大星域,疆域两端相隔无数光年,以帝国星为中心,群星闪耀,辉煌而盛大。
只是现在群星被阴影吞噬,变得黯淡了些许。
最后,夏林走到了尽头,站在了天梯的最顶端,穿过苍穹仿佛看到了无尽星空。
这里已经位于广场的中央,他站在一个类似观景台的平台上,凌驾在人群的上空。
他望着地面的人群,下面已经是一片狂欢的海洋,人们的神色失态而疯狂。
他抚摸胸口的南十字星吊坠,摩挲上面印刻的名字,“阿特雷斯……”
口中念着对方的名字,但他想到的却是自己的一生。
几个月前再次醒来时,他还觉得自己的前一世虽然归于无名,但也算过得精彩纷呈,但现在回忆起来,却竟然空白到乏善可陈。
他曾经像圣者般活过,想来是因为那时他并没有自我,他只是遵循着养父的信念而活着。
养父渴望和平,于是他也以此为目标。养父面对命运无能为力,于是他拼尽全力想要扭转命运。
他努力去弥补养父的遗憾与执念,但他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他不知道。
而现在他知道了。
他没有真正地喜欢过一个人,所以他能够去热爱这个国家的所有人。他没有真正拥有过一件东西,所以他可以很无私地付出。
但他真的喜欢了一个人,拥有过什么之后呢?
拥有私心的人还可以成为站在天平中央的裁定者吗?
他自嘲地笑了,甚至笑出了点眼泪,然后又被他狠狠抹去。
胸口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闷痛。
“阿特雷斯,我可能要为了你,变成一个魔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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