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后 第61章

作者:绣生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生子 穿越重生

而关于安长卿与李海云那些事,自然也是常在昌传给他的。

现在想想,这些消息必然是常在昌为了激他故意诓他的。只是萧止戈不是个那么容易受激将的人。这些歪曲的故事当时没帮上忙,却给他埋下祸患,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萧止戈磨牙,暗暗记下了常在昌的仇,接着又发愁该怎么哄人。

安长卿面无表情地听完,冷飕飕地瞧着他:“所以你一直都以为我喜欢的是李海云,对你是曲意逢迎?”

“……是。”萧止戈点头,又觉得不对,补救道:“后来就不是了。”

安长卿瞪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是好。这人明明心里觉得他惦记着其他男人,却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甚至还对他一如既往的温柔小意……本来心里还存着气,想到这里,安长卿又觉得心疼起来。

上一世至死,男人都攥着那块双鱼玉佩,他那时,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是不是到死都以为他喜欢的是李海云,所以才对他畏惧冷淡?

安长卿心里一酸,咬牙切齿地抬脚踹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笨?”

这一下对萧止戈不痛不痒,可看见他红了的眼眶时,萧止戈却觉得无措起来,小心地捧着他的脸道:“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他以为安长卿还在生气,想了想把花灯里自己写的那张纸条拿出来放进他手心:“我的也给你看。再带你重新去放,不会不灵。”

安长卿瞥他一眼,将那张纸条展开,就见上面用规矩的小楷写着:护喏喏一世。

他见过萧止戈的字,男人字如其人,永远是一手张狂的草书。规规矩矩的楷书,却是他第一回见到。话语虽直白,字里行间却透着认真和郑重。

安长卿小心将纸条卷好,又放回花灯里,瞥他一眼,哼哼唧唧道:“就这样我可不会消气。”

萧止戈目光黯了黯:“喏喏还想做什么?都听你的。”

安长卿微微仰着头,在他紧张的目光里缓缓道:“那就罚你……以后每年都为我放一盏花灯。”

萧止戈心一颤,手指蓦然攥紧了,唇边却带出笑来:“好。每年都给你放。”

安长卿瞪他一眼,又推推他:“赶紧去把花灯放了,衣裳都湿了,也不怕得风寒。”

萧止戈顺势握住他的手,牵着他一同往前走:“我们一起去放。”

作者有话要说:

喏喏:看着挺聪明一人,原来是个傻子。

怂怂:……(不敢说话.jpg

第 38 章

重新到河边将花灯放下, 看着花灯缓缓飘远,两人才携手回了望仙楼。

在外面耽搁这么久,两人回到望仙楼时, 安娴钰已经提前回来了, 身后丫鬟手里还捧着不少小玩意,看神情玩得十分开怀。

时候已经不早,安长卿便提议回府歇息。原本众人是准备等他们回来便回府,闻言正中下怀, 便都起身往外去。从松涛阁出来时,安长卿注意到旁边弄雪阁的门已经开了,里头空无一人, 想是安家人已经在他们前头走了。

众人回了王府, 便各自回了院子休息。安长卿还惦记着萧止戈弄湿的鞋袜,一回院子就叫了下人备水备姜汤, 又催促萧止戈把弄湿的衣裳鞋袜换了,免得染上风寒。

萧止戈平日里糙惯了,就是大冬天的下水也不是没干过, 这点小事他本来没放在心上。却不料安长卿瞪他一眼, 气道:“娘说了,寒从脚底生,年轻时不注意防寒保暖, 等年纪大了有你受的。你还真当自己是铁打的?若是以后老了病了, 可没人伺候你。”

说话间正好下人已经备好了热水,安长卿不由分说地扒掉了他的外裳,推着他往浴房方向走:“赶紧去沐浴, 出来后再把姜汤喝了。”

萧止戈被他一连串话堵得哑口无言,只得听他的话先去浴房沐浴, 待换上干净衣裳从浴房出来,又看见他正端着一碗姜汤过来,心头就暖了暖。

从母妃去世过后,已经许久没有人这么细致地关心过他了。从他十二岁投身军营,摸爬滚打,刀山剑海里来去。周围都是些糙汉子,有过命的交情,却没有哪个会关心谁老了以后会如何。

刀口舔血的将士,顾不上将来,只顾得上当下活着。

这回不用安长卿叮嘱催促,他走过去,端起热乎乎的姜汤一口喝下。暖热的姜汤顺着喉咙滚入食道,全身都暖了起来。

安长卿见他自觉,总算不再板着脸了,轻轻哼了一声,自己去浴房洗漱。

等再回来时,男人已经铺好床,在里头半躺着了。见他过来,便挪到外面,把暖好的那一侧让给他。

安长卿脱掉鞋子,从他腿上爬过去,钻进被子里,便是一阵热乎乎的暖意,还夹着男人身上独特的硬朗气息。不知道是不是今日把话都讲明的缘故,安长卿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却后知后觉地有些面红耳热起来。他略有些不自在的卷好被子,也不像往常一样自然地钻进男人怀里,就像个蚕宝宝一般,半张脸都缩进被子里假寐。

萧止戈张开手臂等了半晌,也不见他过来。疑惑地皱了眉毛。再去看他,却见他露出来的半张脸上,鸦黑的眼睫不停颤动,分明是还未睡着。

只略犹豫了一瞬,萧止戈便抬手将人揽了过来。入怀是熟悉又叫人眷恋的体温,萧止戈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安长卿本来就不自在,现在被他这么紧紧抱着,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裹着,只觉得连气都喘不过来。憋了片刻,终于忍不住睁开眼,抵着他胸.膛推他,嘴里小声嘟囔:“透不过气了。”

萧止戈低头去看他,正好撞上他抬头,两人嘴唇与鼻尖相对,不过微毫之距。安长卿眼睫颤了颤,不敢与他对视,眼神悄悄挪到了别处去。萧止戈喉结几番滚动,想起随着花灯一起飘走的“白首之约”,终于顺从本心,小心又轻柔在他鼻尖上轻啄了一下。

眼睫的颤动更加剧烈,像被猎人捉住不安扇动翅膀的蝴蝶。但即便如此,安长卿也没有抗拒或挣动,他垂下眼,甚至微微仰了脸,摆出一个方便他亲吻的姿势。

剧烈搏动的心脏瞬间缩紧又用力迸发,沸腾血液在周身流转,萧止戈控制着变重的气息,小心又细致的从挺翘鼻尖流连到形状优美的下颌。

大冬日里,碰撞又交缠的气息绽放出诱人的美丽花朵。

安长卿面色潮红,手指攥紧了被子,鼓了许久的勇气,才小声问:“还、还要继续吗?”他别着眼,不太好意思:“之前准备的药膏……没、没用上,就收在床头第二个柜子里……”

他说得声若蚊呐,落在萧止戈耳中,却如擂鼓。天人交战良久,到底还是顾虑安长卿身体的担忧占了上风,他腮帮绷紧,额头青筋都蹦了出来,气息粗重地闷声道:“……今日、没准备好,改日吧。”

安长卿脸上火.辣辣的,见他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便“哦”了一声,虽然他并不知道做这档子事还要准备什么。但萧止戈说要准备就准备吧。

晚上在外面玩了一晚上,回来后又承受了漫长又缱绻的亲吻,不多时安长卿便沉沉睡了过去。倒是萧止戈花了许久才平复气息,但抱着怀里的人,却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熬到了天色微亮,便起身去打了两套拳又练了半个时辰的枪,才迎来天明。

等安长卿起来,两人一起用了早膳,萧止戈才找了个理由出府,去寻胡是非。

接连替余氏和周母诊过病开了药后,胡是非无事可做,便又回了自己的小医馆,只偶尔才需去王府替两位女眷诊脉,日子过得十分悠哉。

这日他躺在摇椅上烤着火,就见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又被人推开了。萧止戈面色沉凝地走进来,锐利目光扫过四周后才道:“有事找你。”

胡是非一瞬间紧张起来,以为是雁州有急事,引着他去了内室又支开药童,妥善关好门才问道:“可是雁州有事要我去?谁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