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永不后悔 第61章

作者:火棘子 标签: 快穿 穿越重生

万事都像天平。

等自己欲求不满了,宁格汀却清心寡欲了——钟蔚端端地坐着,面无表情地郁闷着。浑然不知,宁格汀看他这模样,心想:这个少教主长得一脸小白样,总做出滑稽的事,还爱掉眼泪。但是,一旦修炼,却异常端正,有着跟白天完全迥异的峻刻。

梦中人,看上去也禁欲峻刻。

但是做那种事时,却又激烈又火热,肆无忌惮,尤其是坐在自己身上时……宁格汀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挽花的绳子又滑落下去。他的手抖了抖,勾起来,穿过腋下,在钟蔚的胸口仓促潦草地结了一个织布结。

钟蔚暗松了一口气。

宁格汀迫不及待下了床,端正一下脸,避开视线,前言不搭后语:“咳,你的功力进展很快,放在绝情门里,也能登堂入室了。《残质雷谱》真是奇书,你从哪弄来的。嗯,我先出去一下,你慢慢练……”说完飞奔而出。

钟蔚的突飞猛进,公子泊也看在眼里。

“何必求外人,何不找我?”公子泊不屑地说。

“我怎么忍心打扰你的雅致,有董春洲在,你也忙不过来呐。他这么老实,你都迟迟没有驯服,也太不像你的风格了。”钟蔚笑眯眯。

“怎么没驯服?你没见他多乖。”

“驯服,可不止是这样。他要被你虐时还欢天喜地、你若不虐他就痛不欲生、心甘情愿为你而生为你而死,这样的才叫真正的驯服。我看呐,他只是打不过你、怕你而已。”

“……”

公子泊很清楚钟蔚在挑拨。

也很清楚自己「误入歧途」是钟蔚从中作梗。

这怎么行,要下水,就大家一起下水吧。所以,公子泊找上了正在研究虐法修炼的宁格汀:“《残质雷谱》,是我教中的典籍么?按部就班地练,得练到猴年马月去啊。人在预知的境况下,喜悦也好,恐惧也罢,都会大大减少。所以,给他未知的环境,潜能的爆发绝对超乎你想象!”

人很讨厌,话很有理。

这晚,宁格汀指着黑乎乎的夜空说:“少教主,汲取日月精华来修炼,事半功倍,我们去树林那边看看吧。”

“这哪有月啊?”

乌漆墨黑的,但是挡不住宁格汀非要去树林修炼。

被参天古木一遮蔽,钟蔚连路都找不到,磕磕碰碰,时不时被绊一下。而宁格汀的武力更强,感知敏锐,且有夜视的能力,健步如飞。钟蔚怒了,干脆停下来。宁格汀飞远之后,又跑回来,牵起他的手戏谑地说:“我忘了你这个大麻烦,过来,跟宁哥哥走。”

“宁哥哥?真有脸说啊。”钟蔚嘴角一抽。

“你不是十八岁吗,我怎么都比你大,啊呀,要是能想起以前就好了,这会儿也能跟你聊一聊过去的事。”宁格汀往手心里握了握,两人都很热,掌心沁汗,“不知道,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有没有遇上心上人。”

“遇上了。”钟蔚不假思索地回答。

“嗯?”

“想必是遇上了。”

钟蔚好几次要被绊倒时,被宁格汀拥了个满怀。深林越走越远,路越走越黑,心越走越悬,就这么走到了某个地方,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宁格汀一出指,定住了钟蔚的定穴和哑穴,钟蔚傻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宁格汀打横抱起了钟蔚,将他放进了一个地方。

钟蔚不知道这是哪里,会发生什么,只感觉到浑身被捆住了,眼睛,蒙上了束带。

只有感觉还在。

清新的潮湿的涩涩的木头味萦鼻,是董春洲新削的木头吗?味道很浓,呼吸,很狭窄,这是一个新劈成的木头箱子。这时,哐啷一声沉重的响,盖子盖下了。盖子离他的鼻子很近很近,瞬间就觉得压抑了。

活棺材吗?

然后,宁格汀竟走了,脚步声就那么无情地走了!混蛋!宁格汀这小子想干什么!

钟蔚动也动不得。

不能动,黑色压下来要将整个人压扁。纵向宇宙深处一般的黑,如永久地沉入黑暗中。密闭的空间,不能呼吸,不能思考,没有光亮,只有黑色,只有自己的呼吸。呼出的呼吸喷到新木盖上,又反弹回来,空间好窒息。

痛苦、窒息,密闭空间的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钟蔚想喊,喊不出声,动,又动不了,浑身冒汗,寒气,汗毛一根根直立,每一根神经都散发着恐惧。

氧气不够用了,呼吸越来越急促。

吼——吼——吼——几声熊嚎打破了死寂,嗜血的熊?怎会有熊,是宁格汀抓来的吗?熊嗅到了生人的味道,啪啪,熊拍了两下箱子。幸亏「棺材」结实,竟然没破。钟蔚的心瞬间跟耙子挠过一样发毛,无法反抗、无力,钟蔚产生了强烈的切身的恐惧。

恐惧,但必须冷静。

强制冷静下来,所有的神经被绷到了极致,钟蔚聚精会神,气运丹田,精神力全部凝于指尖,五官尽化作乌有,只有敏锐的感觉。啪的一声,箱子被熊一掌拍开了,钟蔚瞬间跃起,御气于指,万千气力直击熊的胸口。

砰的一声,熊轰然倒下。

钟蔚扯掉眼睛上的束带,亮了,周围竟然是亮的,虽然没有月光,他弯下腰,剧烈地呼吸,呼吸,呼吸……空气清新的味道呛人,等缓过劲来,才看到黑熊旁边,宁格汀正抱手站着:“不错!不错!”

“混蛋……”钟蔚的眼睛很酸,眼肌抽动,想流泪,他拼命地忍住。

宁格汀悠悠然地靠近,捏了捏他的脸:“果然,你只有在绝境中才能爆发潜能,我那么做也是为你好。哈,别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你给我去死!”

这样痛骂,钟蔚却往前一跌,跌进了宁格汀的怀里,死死攥紧了他的手臂,手掌使劲颤抖。

仍在恐惧中吗?宁格汀僵硬地举着手,最终轻轻回抱了一下,两人贴在一起。

火热,矗立。

宁格汀立刻推开,难以置信:“你怎么……”

“禽兽!”钟蔚恼羞成怒,跑了。

“禽兽的是谁啊?骂我干什么?”宁格汀好半天找回打绊的舌头,喃喃看着飞奔的背影,“一般人恐惧不是会缩起来吗?这就是天生受虐的体质吗?喂,跑得挺快啊,武力进展这么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