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棘子
屠利一算:真便宜,真划算,空手套白狼啊!
不就是每天一点利息吗?就算每天不进账,屠家也能付好几年,屠利都算准了。
樊家正烦着呢。
云熙街开街,樊家用花灯妆点了沿河岸边,都快赶上柳家一条街的花销了。可是人人聊起来,都说柳家弄得好,这繁华,这气派。也就是说,樊家花了大钱,名声却全归柳家。
再说樊家的鱼翔坊,临河,风光极好,位置绝佳。问题就在于,柳庆出于整条街繁盛的考虑,规划的重心移到西边——这一来,以前看不上的西边成了重头,东边的鱼翔坊反而变得不佳。当然,夏天,画舫游人顺河而来,也是极繁华的。
可现在是初冬,游人稀少。
这些问题都是铺坊开业之后才涌现的,樊厚把樊家的各管事骂了个狗血喷头,说当时不提防,柳庆那老滑头就是个随地挖陷阱的主。
好吧,既然掉进了这陷阱,还得硬着头皮爬出去。偏偏相邻的铺子,柳家的生意就是比樊家的好,硬拼硬都拼不过。樊管事郁闷得不行,正打算盘呢,听见外边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出门一看,柳家铺子变屠家了?
“屠掌柜,恭喜恭喜!”
“樊大总管,同喜同喜!”屠利喜上眉梢,撺掇妹婿分家,他只不想拾点小好处而已。哪想到钟蔚这么大方,随手就甩了两个大铺子,那滋味,比大夏天喝冰水都爽快。
樊管事的贼眼珠子一转:哈,柳庆走得好,走得妙,柳家迟早得倒。
正是翻身大好机会。
樊管事立刻着手打击屠家铺子。什么压价、什么当面抢客、什么恶意抨击乃至陷害,无所不用其极。话说,这些手段他也对钟蔚用过,奈何钟蔚反击快狠准,反而让樊家吃尽苦头。
屠利哪有钟蔚的手段,眼睁睁看着门前鼎盛到门可罗雀。
这天他听见樊家诬陷屠氏铺子,怒从胆边生,竟然直接跑到樊家铺子上闹。闹又闹不过,痞气上来竟然动手就砸。这一砸,樊家高兴了:一纸状子告到衙门!
噼里啪啦,屠利挨了几十板子当场就鬼哭狼嚎,还得把砸的铺子赔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找上柳二:你大舅子被人打了,怎么办?这不能忍啊!
柳二大怒:“你砸人铺子还有脸说!要不是柳三摆出房契把关系撇清,官府就找我麻烦了。我堂堂一个骁骑尉,这种事沾一沾就是大罪啊。”一开始他也气樊家,后来听钟蔚把理儿一说,瞬间就庆幸了。
屠利哭丧着脸:“这两铺子没生意,连利息都付不起啊,你那弟弟太狠了,才几天就催着收利息。”
柳二说:“我跟他说去。”
钟蔚听后一笑:“屠掌柜既然开口了,这半个月我就不催了,你有钱了随时奉上。”还得越早还得就越少,还得越迟,还得就越多。按日结算,一旦翻滚起来能吓死人,屠利就等着吐血吧。
樊家紧锣密鼓地打压屠利,屠利气得天天跟樊管事对骂。
总之,这两家每天鸡飞狗跳的,搅得生意也不好。屠利是小人心思,不想着消停,却恨上了樊管事。这天对骂之后,屠利气急了,叫人把樊管事给痛殴了一顿。樊管事积怒已久,爆发了,仗着樊家的大.腿回头就找了一堆人杀到屠家乱砸了一通……
一个月后。
屠利鼻青脸肿,腿骨也断了,吭哧吭哧找到大舅子,说话都不利索:“怎么回事?利息,这么多,你柳家是想杀人啊!”
柳二一看就乐了:“这种利息你也敢借?”日结了还好说,一旦不结,每天都在滚,能不吓人吗?
屠利想让柳二给说说,哪知道柳二却遇上了一个大事:得率人去迎九王回京。口头虽答应下来,第二天人就奔向连州了,回来至少得十数天。
屠利又找钟蔚理论。
钟蔚把账房先生叫来给屠利一颗算盘子一颗算盘子地打,分毫误差。屠利傻眼了。账房先生把屠利叫到一边:“屠掌柜,你可别报官,报了都得你付啊!趁着利息没滚上去,赶紧付了,你屠家也不欠这点钱?”
“……”
怎么不欠?赔了铺子开业的场面费,赔了樊家被砸坏的东西,赔了请凶打人的钱,赔了全家的医药钱,赔了家里那么些家什——屠家那点家底根本不够看,问妹妹要了好几回钱,前几天,妹妹怒了,直接摔门了。
账房先生讶然:“你得了两个铺子,反而把自家家底都赔进去了啊?”
“可不是!”屠利叫苦不迭。
“……”
“柳三那小子雪上加霜,还想讹我的利息!”
账房先生多贼,一想就笑了:“柳三少才看不上这点儿利息。跟樊家斗,柳家都得忍气吞声,恨不能离得越远越好,这才赶紧把相邻的铺坊甩给你,他这是借刀杀人啊。”
“什么!”
“我看了铺契,你若是缴不起利息或撑不下去,不能租不能卖,铺子得还给柳家。听老夫一句劝,赶紧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回去,趁着你还没赔光——求一求你妹婿,利息就不用付了。可要知道,樊家整起人来可是杀人不见血。”
“我没惹樊家,是樊管事那只贱狗。”
“打狗也得看主人,屠掌柜,快快把两铺子甩脱手。否则,就这么下去,你连渣都不剩呀。”
账房先生拍拍屠利的肩膀,心里忍不住夸钟蔚干得漂亮:设一个圈,把屠利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铺子又原封不动回来了;让屠利这一折腾,樊家的生意也每况愈下;而钟蔚,坐山观虎斗(估计也略施小计挑是非),顺手把云熙街其他的街坊理得红红火火。
次日,屠利乖乖地递上铺契,眼中多了复杂的情愫。这以后,每当聊起妹婿的三弟,屠利都是一脸抽搐、一言难尽的样子:「柳三啊,精明到家了」「我从不去柳家的东厢院子--你问为什么?那是柳三的地盘」「怕他?老子谁都不怕!」「离远总错不了!唉!」
钟蔚笑了。就让屠利一次长记性,揩一揩妹婿的油就行了,想打柳家的主意,你赔得渣都不剩。
钟蔚在酒楼上俯视鱼翔坊,又听见咔哒咔哒木轮椅上楼梯的声音。
得知钟蔚忙活的事,喻崇笑着说:“等我当了皇帝,樊家会拱手将鱼翔坊让给你的,何必费心。”
“我更享受亲手夺过来的乐趣。”
“我就爱你这恶劣性子。”
“我就……喜欢你这种……拱手江山凭我欢的志气。”钟蔚戏谑。每次看着喻崇一个人来,他禁不住想怀疑这个人的实力。不过,更多的是,相信这个人的实力。
衣裳,飞快地被扒下,扔在一旁。
钟蔚两.腿岔开,户.穴洞开。喻崇的巨峰又硬又带劲,一次次顶上来。顺着剧烈的颠簸而一次次坐下去,钟蔚的两颗肉.囊狂乱地拍着,他快爽飞了,里边跟架火烧一样,本能地绞紧,饥.渴地吸着青筋暴露的巨峰。
温热的黏.液四溅。
上一篇:快穿之懒癌福音
下一篇:为什么我穿了一本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