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猫睨睨
“据说我是白羊座。”史家哲不怎么确定的说,因为他对星座什么的,没什么研究。
徐子洵又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一边说一边下笔,“白羊座有着天真、梦幻的个性,她们热情洋溢、率真坦白,所以过分繁复的样式和装饰并不适合她们,因为那会掩盖住她们直爽的气质。相反,清新、剪裁简单的绚丽婚纱会提升她们的气质,更让人眼前一亮。”
史家哲好奇的看过去,徐子洵纤长的手指捏着一支黑色的笔,更显得手指纤长白皙,瓷白的手腕上有一圈淡色的红痕,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上面那个红印有些……□□。
徐子洵没注意对方的眼神,心思全放在纸上,笔尖游走,下笔流畅,一件略带童装式的高腰婚纱已经有了雏形,末端摒弃普通婚纱盖住脚踝的设计,这件婚纱只到小腿,带着几分俏皮娇憨。
徐子洵边画边又打了个哈欠,之后告诉史家哲,“胸部装饰要珍珠拼成的,必须用我画的这个样子。”
史家哲尴尬,“上次就是掉了一个珠子而已,也不是故意的。”
“以后少一个褶子,扣你一月工资。”徐子洵懒洋洋的说。
史家哲:“……”你是老板,你任性,你有理!你被压,你活该!
两个小时的功夫,徐子洵把这件婚纱修改完毕,直接扔给史家哲,“我中午需要补眠,你忙吧。”
等到下午徐子洵再来工作室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身后还跟着打着哈欠的灰太狼,看见主人坐下就开始“画画”,灰太狼转了一圈,发现没有可以叼走领取奖励的东西,懒洋洋的跑去逗那两只豹子了。
徐子洵看了看自己身边,总觉得灰太狼越来越贼了。
剩下的时间,徐子洵都把精力用在把巨蟹座的婚纱设计上。资料显示,怀旧是潜藏在巨蟹座性格下相当重要的一部分,他们认同古老的价值,古老的美感。所以徐子洵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一件复古式是的绚丽婚纱。
拥有怀旧质感的象牙色是首选原色,没有拖尾,却也盖住了脚踝,特别是裙摆上繁杂的刺绣和蕾丝,极尽奢华。为了满足巨蟹座喜欢古典的特质,徐子洵又给配了传统的头纱。
这件婚纱比白羊座繁复太多,特别是刺绣和蕾丝,徐子洵一直忙到邵铭瑄下班,这才把图纸大致画出来,剩下的要等到明天再修改。
伸了个懒腰,徐子洵松了松坐的紧绷的腰,回去吃晚饭。
邵铭瑄一见徐子洵这脚步虚浮的样子,心疼的招招手,拍拍自己的腿。
徐子洵走过去,倒是没有往对方腿上坐,一屁股坐在邵铭瑄的身边,松了口气。
“时间很紧吗?”邵铭瑄给他捏了捏肩膀,微微蹙眉,有些怀疑徐子洵的肠胃吸收不好,为什么喂了这么久,就是喂不胖。
徐子洵摇头,“有想法的的时候就要都用上,这东西就跟爱情差不多,过期不候。”
邵铭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疼的摸了摸徐子洵的后脑勺,随后从桌上取了一份文件,递给徐子洵,“签字吧。”
“这是什么?你要跟我离婚?”徐子洵边说边拆,因为胡说八道,脑门上还被弹了一下。
“合同?为什么?”
“我妈说她不想管了,把她名下的公司转给你,我帮你打理,你还是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到时候收钱就行了。”邵铭瑄取出笔,递过去,“签字。”
徐子洵不接,看着邵铭瑄瞪眼睛,“什么意思?”
“聘……我的嫁妆!”邵总差点咬了舌头。
“不要,我喜欢裸婚。”徐子洵直接拒绝,“根本没必要这样的,亲爱的,我们就这么好好过下去,只要平平安安的,我什么都不要。”
邵铭瑄摸了摸眼前精致的小脸,抬手把人抱进怀里,紧紧的,唇角贴着徐子洵的耳廓,柔声说:“等我把起诉顾家的事情安排好,我们就去旅行结婚,带你出去散散心。”
“顾家?”
“是啊,有人想要伤害你,也要付出他能承受的代价才好。”邵铭瑄摸着徐子洵的后脑,动作温柔宠溺,语气缓缓的,就像在呢喃温柔的情话。在徐子洵的脑后,墨色的双眸里却是一片寒凉。
凡事都有因果,弟弟惹下了祸事,引得顾家赔上了整个分支,顾云阳一直冷眼旁观,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兄弟一步步落入陷阱,一步步被逼到绝路,没有求过一次情。
拿得起,放得下,看似温润的顾云阳,心中也有一把剑,现在已经斩断过往。
顾家产业直接缩水了一半,邵铭瑄和徐子远联手,直接砍掉了顾家半壁江山,剩下那一半,是因为没对徐子洵下手,这才得以自保。
刘家这种墙头草,一看势头不对,又想联姻巩固关系,没想到刘家大小姐不知道受了刺激,一反常态,竟然离家出走,和一个穷小子私奔了,爽利的就像女王一般。
刘家彻底老实了,没了闺女总不能嫁儿子,就刘邦杰那根烂黄瓜,谁要?
这边邵铭瑄终于把事情处理完了,想要带徐子洵出去度假,俩人把行程都安排好了,没想到,在出发的前一天,徐允良出事了!
徐子洵得到消息之后,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复杂来形容。
徐夫人喜欢养蛇,并且是毒蛇,这是徐家人都知道,却又控制不了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身材矮小娇柔,犹如江南女子的徐夫人会有这种爱好。不过即使养在家中,之前安全措施也做的很好,一直没有什么问题。
然而,一天夜里,蛇笼被人从外部用铁钳从隐蔽处开了一道小口,空调通风口处又被人顺下一条长绳,在这温暖的室内,根本就没有冬眠一说。这几条不安分的小东西就这么顺着绳索爬上来,藏在地毯下面,半夜起床上厕所的徐允良毫无查觉踩了人家一脚,结果可想而知。
虽然仆人发现的及时,徐允良被及时注入血清,但是人到现在都没醒。
做为侄子,叔叔生死未卜,徐子洵如果这个时候出远门显然是说不过去的。邵铭瑄倒是没表现出失望的情绪,对于徐子洵这复杂的表情也是非常理解,拍拍徐子洵的肩膀,沉声说:“走吧,有些事情早晚要解决。”
徐子洵只能点头,拉住眼前的邵铭瑄的衣角,“总觉得事情不太对。”
邵铭瑄反手拉住他的手腕,安慰他:“这事儿,有我呢。”
到了医院,穿过长长的走廊,徐子洵刚想抬手推门,就被邵铭瑄抓住了,隐约能听见一个女人压低语调之后质问声,邵铭瑄眸光一闪,面容依旧严谨,拉着徐子洵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长腿自然盘起,带着几分轻松惬意,完全没有了要接近的意思。顺便还告诉徐子洵:“别人吵架的时候我们不要靠近,对方会很尴尬。”
徐子洵听后点点头,虽然邵铭瑄这张脸怎么看怎么正经,可他还是忍不住伸手摸自己媳妇儿肚皮,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
邵铭瑄瞥了他一眼,让他老实点。
徐子洵还是趁机摸了一把,总觉得能摸到汤圆里面的黑馅。
吵架的声音越来越高,这时候也能听得出是徐夫人,“你个野种!你以为杀了他就能和我儿子抢家业?你做梦吧!我早就让他立了遗嘱,他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徐向安的声音倒是平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自己养的东西爬了出来,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要乱给我定罪,我杀他不如杀了你和你儿子。”
“如果我儿子有事,所有的产业全都捐给福利机构,即使你弄死我和我儿子,你也什么都得不到。”
“那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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