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糯米圆子惹
但是,听着乔以燃接二连三的赞叹,每一句都挠到了他的痒处,楚峥的嘴角还是忍不住有些得意地勾起。
提起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楚峥终于难以克制地打开了话匣子,难得有人愿意认同他的爱好,就算只是表面认同,他也真的忍不住想炫耀一下:“这是我特意找了手工匠人,按照设计图1:1打造的,从定图纸到出模型就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后期还有抛光上色什么的,前前后后大概一年吧,但是效果是真的值了!”
“哼,算你有点眼光,这艘战舰到手可不容易!我整整蹲了五个晚上,才终于爆了一次手速!”
乔以燃好笑地看着这只骄傲的小豹子:现在的楚峥,尚未来得及遭遇那种致命的打击,他仍然保持着热血少年的阳光和乐观。此时此刻,这家伙敏捷、矫健、生气勃勃,年轻真好!
两人之间的交谈渐入佳境,楚峥才刚刚对乔以燃稍微改观了那么一丁点,门口就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楚峥一脸不耐地发问:“谁啊?”
楚容宣清润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是我,乔学长在吗?学生会有事找他。”
听到楚容宣的声音,楚峥简直是生理性厌恶地皱起了眉头,他看着乔以燃一脸淡然无辜的表情,内心狠狠地“呸”了一声:艹!就知道这些优等生都是蛇鼠一窝!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
以后:
“乔以燃你再说一遍?艹!你要和谁散伙?”
“老子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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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卧室上药
楚容宣毕竟也是楚家的正式成员之一,连楚峥也不好这么把他晾在外面。
生了一下闷气,楚峥终于还是特别粗暴地打开了房门:“就你们事多!都从学校回来了,还一天天搞的什么这个会那个会的。”
楚容宣好脾气地在门口笑笑:“大哥,是学生会。”
就是这种无处不在的微妙鄙视——让楚峥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无处发泄的郁闷感。
哼,就你们知道得多!
乔以燃见势不妙,赶紧接过了话题:“学弟,你找我有什么事?”
楚容宣倒是显得温文尔雅,周全有礼:“乔学长,办公室让我顺便通知你一声,下周一的专题例会需要由你主持,记得准备一下会议提纲,提前交给办公室印发。”
楚峥靠在门框上听着这两人聊着他听不懂的话题,心中的气闷愈发严重:听听!听听!还“学长”“学弟”叫得那么亲热,都他妈是一丘之貉!
这两人你来我往地应付了几句,楚峥再难忍耐地一把拉着乔以燃,特别不耐烦地“砰”地一声甩上了房门。
乔以燃理了理自己被拉皱的袖子,默默跟着楚峥走到了卧室之内,随手把自己的双肩包放在了柜子上。
楚峥不知道从哪里抱出了一个长条枕头,一脸郁闷地扔在了那张大床的中间:“今天我就自我牺牲一下,给你腾点地方,喂,警告你,不许越界啊!”
现在,只要一想到乔以燃竟然是和楚容宣一起共事的,楚峥简直是恨得咬牙切齿:果然,这群优等生,就没一个好东西!
乔以燃好笑地看着中间那个“楚河汉界”,简直要被楚峥的幼稚给打败了:还大学生呢,就他这样的,说他三岁都嫌多……
他想到自己的那个没头没脑的“任务”,感觉要保护好这个容易炸毛的暴躁家伙,当真是任重而道远。
乔以燃沉吟了一下,决定从今天抓起,他朝着楚峥摊开了手:“医药箱呢?”
楚峥特别不可置信地看着乔以燃,完全被他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给震惊到了:你都和老子是敌对阵营了,怎么还好意思这么理所当然地使唤老子?
当老子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傻.逼吗?
他哽了一下,非常生硬地丢出一句话:“没有!”
上下扫视了乔以燃一眼,楚峥忍不住开了嘲讽:“你个破书生怎么事这么多!老子来得这么及时,你不是一点油皮都没擦破吗,还要医药箱干什么?”
随后,楚峥莫名地想到乔以燃刚才动不动就咳嗽的样子,原本底气满满的他又弱了一下:“算了算了,老子马上就去给你拿!”
乔以燃觉得今天自己叹气的次数,马上要超过自己去年一整年叹气的次数总和: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呢,这家伙怎么这么容易暴躁。
过了几分钟,楚峥拎着一个白色医药箱走进门来:“喏,管家说东西挺齐全的,你自己找找吧。”
楚峥不情不愿地把医药箱摆在乔以燃面前,看着乔以燃苍白的面色,他又硬着头皮补充了一句:“如果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别忍着,随时给你叫家庭医生。”
乔以燃对楚峥这种别扭的关心方式已经淡定了,他伸手在医药箱里面翻找了一会儿,很快就找出了一瓶云南白药气雾剂、一瓶医用酒精、消过毒的脱脂棉球、几个小巧的创可贴。
这些显然都是治外伤的。
楚峥疑惑地扫了乔以燃一眼:他身上应该没有什么外伤吧?
乔以燃把这些东西整整齐齐地摆出来,朝着楚峥招了招手:“过来。”
楚峥不情不愿地往他那边走了两步:“你又要干嘛?”
乔以燃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凳子,淡定地道:“把衣服脱了。”
楚峥一下子退出去三米远,他的脸色瞬间爆红:“你,你,你干什么!我们只是表面婚约,应付一下家里老爷子而已!期限到了就散伙!”
乔以燃都要被他这么污的想法给气笑了:“我让你坐下而已,你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这么正大光明的我能干个啥?赶紧过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楚峥听得是要给他处理伤口,这才和缓了神色,但他还是不以为意地一摆手:“就这点小伤算什么,还上药!娘们唧唧的!”
乔以燃眯起了眼睛:“那你的意思是不愿意上药了?”
楚峥特别心大地挥挥手:“费那么大劲干啥!”
乔以燃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摆在大床中间的“楚河汉界”,语带威胁:“真的不上药?那样的话,我可就不能确保今天晚上我会睡在哪边了?”
楚峥顿时毛都炸起来了:“你竟然用这个威胁我?”
想到自己第二天有可能和乔以燃在床上相拥着醒来,这个自行脑补的画面让楚峥不禁浑身一抖。
不愧优等生,真的阴险!!!
楚峥纠结一阵子之后,不情不愿地凑过来,乔以燃深谙一个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有条不紊地开始顺毛:“下午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我今天可就惨了,你就当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表达一下谢意,行不行?”
楚峥这个人吧,别人强硬起来的时候,他非要硬顶着来,但是人家一旦好言相对,他就有点扛不住了。
顶着乔以燃温柔安抚的目光,他结结巴巴的声音越来越低:“那……那行吧。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居然真的乖乖脱掉了上衣。
肌肤完全接触空气的微凉触感,让楚峥忍不住挪动了一下身子,突然生出了些许后悔:身后那个人的目光明明不应该有什么温度的,他却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好像一下子烫了起来。
楚峥的肌肉线条相当流畅,看起来就像只矫健的小豹子:比例优美,野性难驯,爆发力极强。
乔以燃脑子里闪过“野性难驯”这个形容,突然间低低地笑了一下。
楚峥只觉得那声低沉又撩人的笑声好像一下子敲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整个人都非常不自在,他难耐地偏了一下头,被乔以燃一把按住了肩膀:“别动!”
那个人的指尖略带凉意,扣在他的肩膀上却十分强硬有力。
乔以燃的动作的确很轻柔,像是羽毛拂过伤口,温柔低哑的声线还带着些许安抚:“别怕,我会轻一点,很快就好。”
室内的空气静默无声,楚峥却觉得自己脑子里好像刚刚卷过了一把火。
其实他从小和各种人打架,从来就没有人这么小心翼翼地处理过他的伤口。
只要不是骨折之类的重伤,淤青和血痕都已经是家常便饭,见怪不怪。
其他人回到家里,可能还偶尔有人嘘寒问暖一下,而他无论是什么原因打架,回家面对的只有父亲严厉的训斥:“一天天的不学好!就知道出去打架!看看你弟弟多乖巧,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就不能起点好的带头作用,好好表现表现!”
要么就是来自小三秦阿姨的假惺惺的关怀:“阿峥,你看你弄得这一身狼狈的,要不然,还是找家庭医生来看看吧。”
这些“好意”通常都会被楚峥粗暴拒绝,因此他又要被扣上“不识好歹”的帽子。
火上浇油。
恶性循环。
从此更加叛逆。
楚峥想到刚才乔以燃和楚容宣相谈甚欢的样子,用力鼓了鼓腮帮子,决定要坚定一下自己的心防:优等生最虚伪、最会装!我可不能上了他的当!
乔以燃将楚峥背上的那几处淤青都喷上了云南白药,这才满意地直起了身子。
乔以燃按揉的手法的确不轻不重,可是他微凉的手指毫无阻碍地接触到楚峥炽热的皮肤,带来令人战栗的触感。
楚峥觉得自己好像正处在冰火两极,交替进行的煎熬,皮肤下动脉血管的鼓噪,令他每一秒都想要直接站起身来,大喊“老子不干了”!
但是身为老大的尊严,让楚峥又强行按捺住了这个可耻的想法:真的勇士,怎么可以害怕区区疗伤!
就在这样的纠结之间,乔以燃已经静悄悄地绕到了楚峥的正面。
楚峥在那种温柔亲近的安抚之下,整个人红成了煮熟的虾子,他自暴自弃地闭着眼睛,完全不敢看乔以燃的表情:“喂,能不能搞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带着一股酒味的酒精棉球突然就擦过了他的嘴角。
酒精挥发带来的凉意让楚峥瞬间愣住。
他特别清晰地认识到:这个人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近在咫尺。
乔以燃带着笑意,俯身到他耳边,低低地“嘘”了一声:“你能不能先别说话,这样会牵动伤口,我不好处理。”
乔以燃身上的青柠香气混合着那一点残余的酒味,一下子撞进了楚峥的鼻子,带来一种微醺的眩晕感。
楚峥似受到了惊吓一般,条件反射地屏住呼吸,闭口不言。
楚峥嘴角的那一处擦伤算不上很大,但是乔以燃在上药之后,还是细心地给他贴了一个云南白药创可贴。
楚峥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这种连小伤口都被处理得细致妥帖的感觉,让他挺不习惯的:“艹,你给我弄成这样,让老子怎么出去见人?”
乔以燃眼中含笑,特别耐心地顺毛:“你想想,如果顶着这个伤口出去,岂不是更加影响你的光辉形象?只不过几天而已,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
楚峥勉勉强强地接受了这个解释,他红着耳朵,还是忍不住强调了一番:“喂,我不过是看在你再三请求的份上,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的!”
这种强行维持形象的可爱反应,让乔以燃憋着笑:“是的老大!知道了老大!那我感谢你的慷慨!”
作者有话要说: 表面上:艹!你都和老子是敌对阵营了,怎么还好意思这么理所当然地使唤老子?
实际上:就你破事多!医药箱拿去!
第36章 金屋藏娇
到了晚饭时分,楚峥相当不情不愿地带着乔以燃下楼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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