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辣子鱼棒
席恪嘴角掩藏不住兴奋,不停按着圆珠笔头缓解躁动:“原来我的研究反向一直没有出错。很早以前我了解到你父亲生你时的情况,就做出了假设,或许是他打的那针人工催产O性药剂影响到了你,让你在十岁后突发过敏症。事实证明,果不其然。”
他站起来,开始在办公室里踱步,边理思路边说:“实际上,从医学角度来说,人的信息素并不能根据气味的种类来分,更精确的描述应该是‘浓与淡’。对A过敏症恰好常见于气味较淡的omega群体中,比如‘茉莉花味种’,‘牛奶味种’,而你,你的信息素描述为‘暴雨’,也恰好属于alpha群体中烈度较低的。所以,我曾经大胆揣测,是不是那针催产保胎剂削弱了你的‘性素烈度’,让你变得和弱O一样,对alpha的烈性信息素‘不耐受’。”
他转过身,一掌按在席莫回肩膀上,言语中掩饰不住激动:“后来我试过对你注射人工O性素进行辅助治疗,却毫无反应,从而放弃了这种设想,但我恰恰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
席莫回略一沉吟,接口道:“alpha与omega在对人标记时,身体中的蛋白酶都会产生一定程度的融合与变化。叔叔是想说,这种‘标记变化’改变了我的性素浓淡度,从而让我的过敏症不治而愈?”
“没错!‘标记酶’是天然信息素区别于人工信息素又永远领先于人工的美妙产物!诸多omega吃下CC丸并不会引发标记,正是因为其中不含此类活性酶。而你缺的,正好是这种蛋白酶。不,不能单纯这么解释,我从实验报告中发现你的性素‘浓淡度’提高了三个档次,这说明标记你的人一定是omega信息素极强极烈性的种类。”
席恪不由自主捏紧了席莫回的肩膀,全身燃烧着发现新大陆的熊熊激情:“omega,超强烈性素,有实力通过自然方式舔破牙根,给alpha注入鲜活的蛋白酶进行融合,三种条件缺一不可!怪不得,怪不得啊!A对A过敏症被医学界称为‘不治之症’,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患病alpha被强O标记过!患病A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能碰上烈性O标记更是亿分之一的几率!这是怎样的巧合!!太美妙了!我要拿这个当研究的新方向!天啊!奇迹!”
席莫回托着下巴,轻轻笑出来:“不是巧合,是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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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知道我为啥一直强调美美的病会好,他俩是天生一对了吧。哈哈哈哈哈,不论在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是高度互补的一对小情侣!!!(真正可爱的cp就是遇到对方后,自己也会越变越好,才不是相爱后反而整天互相折磨各自崩裂的那种呢。希望桓哥哥也能多听听美美的劝告,少想些死不死的,多和你老公出去玩啊。
聪明的你们会发现,桓哥这个标记每个月会失效一次,意味着美美如果要想保持不过敏,就需要每个月被桓哥强吻一次惹。(嘿嘿嘿嘿我真是桓哥的好亲妈,天天给桓哥谋大福利!。过敏症好了之后,席家的家庭关系就会缓和很多了(毕竟以前是主要矛盾来着。
美美马上就回去找桓桓啦,不要担心,他会借机跑路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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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仙女教母们施法治好了美美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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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带人回家
席莫回与席叔叔成功达成了一致:席恪使用他当做研究案例, 他会提供相关数据, 同时席恪也要帮忙隐瞒他的“妊娠”情况, 至少在他下一次带人回来之前,务必瞒住。
“还有一点需要注意。O对A标记时效通常只有一个月左右,如果你想彻底摆脱药物, 依靠天然信息素, 就得每个月按时被标记一次。假如你要换人标记,也得事先了解清楚,对方的信息素是不是‘强烈’型, 若非烈性信息素,实际效果恐怕会相差较大。”
面对席恪的提醒, 席莫回不在意道:“不会换人的。”
席恪点头赞同:“那更好,我不想这么快改变实验样本。”
“叔叔的工作间可以借我使用一下吗?”
“禁止制造危险品。”
席莫回笑道:“那就是可以了。”
二十分钟后,席莫回将装满自己腺□□提纯物的小玻璃瓶塞在箱子角落, 关上诊疗室的门,走廊里并没有看见杜阅澜的身影。
他往楼梯口走了几步, 脚步慢慢放浅, 前方隐隐约约有说话的人声。
“不要担心……孩子没事……确实瘦了,嗯, 回去好好给他补补……我?我没事……真的,你不用来,我等会就带他回去了……”
楼梯口的男声忽然停住了, 应该是在聆听电话那头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 男人微不可查地哽咽一声,席莫回悄悄走过去,探了个头,杜阅澜正背对他靠在楼梯上,脊背弯曲,像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来。
“席悯……我知道,但我就是觉得亏待了他……他在外面跟别人过得不好,衣服破了还照样穿,他本来那么爱讲究……”
席莫回上下左右把自己检查了一遍,在内衬的毛衣上找到了个指甲盖大的小洞。
应该只是无意中刮到哪里了。
原来,杜阅澜一见到他,就偷偷把儿子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身为男A的杜杜阅澜,心思或许并没有那么粗糙。
“……我明白,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他的父亲躲在楼梯间捂住脸,悄悄流起泪,深换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没想到会这样,他一上来就给我跪下,我真心疼……是我……我生了他,却没养好他,是我的责任啊席悯……”
这道声音里,有着无法忽视的苍老。杜阅澜十九岁那年生了他,到了今年,席莫回都快步入中年了。他第一次发现,除去不变的外貌,这个男人早已经老了啊。
席莫回心有触动,多年以来砌在他与家庭间的那堵墙似乎掉下了簌簌的渣屑。他站在灯光充足的走廊尽头,凝视着昏暗逃生梯里无助自责的父亲,脑中一时浮现出很多不着边际的想法。
父母和孩子的思维方式一定会融洽吗?
多年之后,等他的孩子长大,做出在他看来叛逆无道的事,他会怎么做?
在医院楼梯间里哽咽的人,会变成桓修白吗?
他没有答案,也找不到答案。
怀着这些问题,席莫回默默突破医院的结界,从无量世界再次逃走。和半年前那次不同,这一次,他有了目标的终点。
箱子里的小玻璃瓶被他小心包裹好,装进盒子里,穿过世界与世界的间隔,掠尽无知深邃的虚空,到达陆地,被加上了三层泡沫纸,打上快递公司的标签,送进车厢里,它欢快地颠簸着,车厢缝隙里透进来雨水的气息,车轮轧过包容强大的水滴,在一场深冬的冰雹雨中,送到了洲际列车的下一个停靠站点。
桓修白于雨中静默浇淋,他抬起头,睁开眼,才恍惚发现击打在头上的不是水滴,而是圆润坚实的珍珠,他张开双手想要接住一个,它们却通通从指间滑走,坠落在地上,滚进了一处迷宫中。他追逐着珍珠拼命奔跑,地上的荆棘划伤了赤脚,感觉不到痛,越走越沉,越走越慢,回过头,无边的黑暗已经吞噬了后面的路。他别无选择,只能满身鲜血被困于迷宫中心,转过最后一个拐角,一片刺眼的光明扑照而来,在那束光的中心,他看到了大着肚子的席老师。席老师站在平台上,外面下起了大雪,映照到头发仿佛都是雪白的,桓修白想要大喊,想让他马上从危险的边缘回来,可那个人只是笨重地转过身,在那一瞬间,瞳孔映射中的人变成了他自己——桓修白,他亲眼看着怀孕的自己,跳下了高塔的悬崖——
噗通,噗通噗通……
于坠落之中,心音逐渐减弱,直至消失。
漫天大雪融化成了暴雨,刺痛了他的筋骨肉身,侵蚀溶解,直到他也融化了成了一滩血水,和那场雨彻底结合在一起……
“咚、咚咚!”
桓修白猛得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他下意识看向窗户,外面天色灰沉,铅灰色的云层泼洒着钢珠似的冰雹,敲打着玻璃。
但很快,他发现声音的来源不是冰雹,而是门口。
“桓修白,还在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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