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标记委员会 第457章

作者:辣子鱼棒 标签: ABO 强强 穿越重生

美美桓的崽崽番外,(实际上是美桓虐狗)《千年家族第一继承人的我与黑皮哥的故事 1》

我小学时,黑皮哥哥读高中,我上高中了,他还在读高三。他读了九年高中,全校上下没有人不认识他。

他很高很帅,就是有点黑,所以即使他比我高,我也不在乎。我踏进高中校门第一天,他在门口等我,上下打量着穿着制服的我,着实感叹了一番:“蠢人类读上高中,本大爷终于不用去小孩学校门口接你了。”

没错,我从幼儿园到中考的最后一天都是黑皮哥负责接送的。我就此和父母表示过抗议,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可以坐车子,我就得抱着黑皮哥的腰,被他在自行车上颠簸半小时,不论风吹雨打,这样一点也不酷,还可能会感冒。

我母亲反问我:“你感冒了吗?”

我无法作答,因为有那样一位精通医术的父亲,想生点小病小痛来逃避作业,都是白日做梦。

关于酷不酷的问题,我的母亲是这么告诉我的:“你有啥可抱怨的,坐那家伙可比坐车子拉风多了。”

我父亲也说:“体会一下平民生活,也好。”

也好,也好,到底哪里好了?为什么我们家明明住在百层楼高的大宅子,家里大得能跑火车,却得出去说,我们住在居民老小区里。甚至连喊同学到家里玩,都是去那个小房子。

……虽然从某方面考虑, 黑皮哥的自行车的确很神奇就是了。

从小到大,我们在放学路上碰到了无数次车祸,有一些发生地匪夷所思,譬如三层楼高的章鱼触角掀翻了上学必经之路什么的。但章鱼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可是眼睁睁看着自行车载着我们飞上了五百米高空,躲过了三十九只触手,又稳稳落地。

我为什么会知道有多少只?因为我过于震惊,为了转移注意力,让我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不就此崩塌,就趁着那几秒数了数。

所以我得出结论:这辆自行车一定有非凡之处,搞不好是家里库存的神器之一。

但我私下去骑的时候,它就普普通通,甚至黑皮暴力怒怼卡车的时一把锤坏的铃铛,到现在都没有修好。

是很寒碜的自行车,一点也没有我母亲所形容的“拉风”。

于是我去问他,他假装思考了一会,对我说:“那是你还没有找到正确使用它的窍门。”

一辆自行车?还要掌握窍门?就算是飞天车,我也懒得要了。

算了算了。

我母亲把一大盘子爆炒章鱼哐当砸在桌上,我没去细想这是哪来的海鲜,父亲放下书,瞄了一眼,直接说:“我不吃。”

我母亲把围裙一丟:“不吃正好,惯得你。”再转头对我和黑皮哥,“你俩吃,都吃光。这玩意难得一见,吃了会长高。”

我和黑皮哥对视一眼,开始暗中角力,比比谁嚼的触手更Q弹,谁咬的吸盘更大只。

父亲一言不发进了厨房,母亲跟了进去。我和黑皮哥同时听到他俩反锁了门,一股香味从门缝里跑出来。

果然,我和黑皮哥赌气不吃饭,就得饿一天。

有人赌气不吃饭,就会开小灶。

这种差别对待,我已经习惯了。还好有黑皮哥陪我,有时候他比我还惨些,让我多少有点心理安慰。

黑皮哥每天都很累,我跟黑皮哥说:“我不想坐自行车了,你也不想骑,要不我们逃学吧。”

黑皮哥当时正在和四十五度斜坡斗争,两条大腿蹬得像发动机,气喘吁吁跟我咬牙说:“不行,白毛说这是修行,我得干满十八年才行。”

十八年,掐指一算就剩四年了。黑皮哥,加油干。

黑皮哥的话曾经说得很不利索,我母亲说:“哦,因为他是外国人来着。”

黑皮哥问:“什么是歪裹仁?”

我点头:“真的是外国人。”

于是我遭到了黑皮哥一口气叽里咕噜连串怒骂。他告诉我,这是他本族语言,那个骂人的单词长达两百个音节,他们的族人都以一口气说完为荣。

我问他:“你刚刚有一口气说完吗?”

他哼哼:“我偷偷换了两次气,但你没听出来吧!”还叉腰得意起来了。

我:“你可以教我说那个单词吗?”

他很爽快:“那个太长了,我教你个别的。”

他教了我一个短短的词,发声只有五个音节。我总是练不会,他懊恼又嫌弃地说:“唉,你们人类果然缺乏高贵的发声器官,根本发不出来那个词。”

我最不喜欢别人说我不行,于是上学在练,放学也练,我发现黑皮哥听到那个词的发音总是会猛得脸红,眼睛躲躲闪闪不敢看我,他肯定是自惭形秽了,我就变本加厉,经常在公共场合练习那个词。

这几天,我母亲时常背着我感叹:“怎么办啊,我怎么觉着我儿子怎么这么好骗,傻乎乎的一点不精明。”

我父亲很中肯地点头:“遗传了你的基因。”

我母亲:“明明是你的好基因,两只雪糕就骗走了。”

我父亲好像银渐层猫,突然炸毛,把报纸一丢,冷地堪比雪糕:“你这个月份额没了。”

我母亲顿时如融化的钢水,一溜黏了过去:“开玩笑,我开玩笑的,是我的基因不好。”

接着他们推推搡搡,进屋打了起来,声音很大,打得很凶。突然那声音没了,料想是我父亲不想让家里人听到他们夫妻感情不合,所以动手时施了静音咒吧。

某一天,我练习外语的声音被我父亲听到了。

我那年轻貌美又娇气(这些词都是跟我母亲学的)的父亲眼睛危险眯起来,吩咐我:“你再念两遍我听听。”

我照做了。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说我发音很准,很有天赋,我得到了表扬,很高兴。

他又严肃叫来了我母亲,两人交头接耳,进行了一番气氛紧张又肃穆的讨论。

当天晚上,我母亲拿了扫帚站在家门口,把黑皮哥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