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麓
“我还以为司邺结婚后工作狂的本质会有所改变,看来真是我想多了。”司靖今天难得起来吃了早饭,刚喝了一口牛奶就开始反胃呕吐。
吐完后她又若无其事的回来继续吃,谌煦看着她,有些难以理解她的态度,好像很不在意,又没有要把这个孩子打掉的意思。
谌煦记起昨天司易宸反常的态度,这才有空琢磨起司易宸昨天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司靖打不打胎和他有什么关系,说什么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公平,司易宸根本不是那种会关心这些事的人。
上一世根本没有这一出,谌煦无从考究,只能自己细想。
“靖姐你没事吧?”谌煦将凉白开递到司靖手边。
“孕吐都这样,过段时间就好了。”司靖不以为意的说道。
“可惜你和司邺结婚了,也体会不到当爸爸的感觉。”
谌煦不知道她这话只是随口说说,还是在讽刺他,他对此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受,语气平淡的说:“我不是有一个儿子吗。”
司靖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差点没把桌子笑翻了。
刚从楼上下来的司易宸正好听见这话,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快步跑下来,眼神阴鸷的瞪着谌煦,“谌煦你他妈找死!”
一旁的佣人们被司易宸吓得不轻,以为他要对谌煦出手。
谌煦放下手里的叉子,抬起眼皮不咸不淡的盯了司易宸一眼,“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怒火几乎要将司易宸淹没,他的胸口不断起伏着,喘着粗气,作势要打人。
谌煦对他的气愤置若罔闻,唇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还是说你不想认司邺这个父亲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刀狠狠地插在司易宸的心口,让他僵在原地,浑身发抖。
谌煦竟然敢威胁他?司易宸捏紧了拳头,涨红了脸。
“谌煦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司易宸指着谌煦,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显然被气得不轻。
他的话不仅没能让谌煦害怕,反倒是让谌煦云淡风轻的抽出一张纸擦了擦自己的嘴,佣人给他递上热毛巾擦手,“钟叔,这个月的零花钱都打了吗?”
谌煦说的零花钱是住在司家他们这些小辈的,每个月月初都会打到卡上,司易宸,孙卫昂,潘奇志,童嘉熙,还有谌煦他们都有,现在潘奇志和童嘉熙被送走,剩下他们三个人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零花钱。
司易宸被冻结了卡,能用的也就只有这张零花钱的卡,毕竟司邺再怎么也不至于让司易宸连出门吃顿饭的钱都没有,这些钱谌煦每个月都用不完,可对司易宸来说却是远远不够,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这笔钱对现在的司易宸来说很重要。
钟叔恭敬的走上前回答谌煦:“煦少爷,还没有,今天中午应该就能收到。”
谌煦点点头,在司易宸警惕的眼神中,说:“那就不必给宸少爷打了,想必宸少爷也不稀罕。”
“谌煦!”司易宸暴跳如雷,冲上去就要拎住谌煦的衣领打人。
门口的安保人员猛地冲上来将司易宸拉开。
“老子艹你妈!”司易宸挣扎着,眼睛赤红。
司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冷下脸对司易宸说:“司易宸,太难看了,谌煦现在已经和司邺结婚,你再不愿意他也是你的长辈,你是想被送回陶家吗?”
瞬时间,一盆冷水迎头泼下,司易宸的视线暂时无法聚焦,缓了缓他终于把视线对焦在司靖的脸上,目光从司靖的脸移到司靖的肚子上,他如梦初醒,恍然大悟过来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他在司家原本就已经沦落到如履薄冰的地步,可他还敢在餐厅和谌煦大打出手,要是被父亲知道,他一定会被送回陶家,何谈什么把谌煦拉下来,更别说继承人的事情。
冷汗顺着司易宸的背脊往下滴落,空气似乎变得凝重起来,司易宸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强忍着满腔恨意,哑着嗓子对谌煦说:“对不起,是我越矩了。”
长久的沉默后,司易宸捏紧拳头,手臂上青筋颤抖,呼吸沉闷,他张了张嘴,嘴唇嗫嚅,几次之后艰难的从口中吐出一个字:“爸。”
餐厅里鸦雀无声,饶是钟叔也惊得屏住了呼吸,更别说其他的佣人们,向来目中无人的司易宸居然主动开口叫谌煦一声爸,这简直是比天下红雨还要稀奇的事情。
这对司易宸来说,无疑是将尊严彻底碾碎,是比让他给谌煦下跪还要令他难以接受的事情,可他又理智的明白,如果他不这么做,如果他不让谌煦消气,或者说让谌煦满意,他今天做的一切都会被捅到司邺的面前,等着他的只有被送回陶家一条路。
他安慰自己是卧薪尝胆,忍辱负重,要不了多久谌煦就是一个死人了,他和死人计较什么。
司易宸抬起眼皮,想要看一看谌煦是不是开心到得意忘形,面容扭曲,可他一抬眼,正巧对上谌煦冷漠的双目,谌煦的眼里没有狂喜,只有令他怒不可遏的讥诮,那宛如看跳梁小丑一般的眼神,令司易宸再次怒从心头起,他拼命的遏制住自己的怒火,告诉自己为了目的,忍一忍。
一顿早餐吃得在场的佣人们心惊胆战,他们原以为谌煦是个与世无争的主儿,今天却意外见识到谌煦尖锐的一面,顿时令那些轻看谌煦的人,心中对他升起了敬畏之情。
煦少爷才十八就有了先生二十八的气势。
这也让这些人真正意识到,谌煦是司家另一个主人。
谌煦回到房间后,若有所思的打开电脑,他刚才试探了一下司易宸和司靖,果然很奇怪,司靖一个向来喜欢看戏的人,居然会出口提醒司易宸,而司易宸随后的反应也挺耐人寻味的。
他先是看了司靖的脸,又把视线落到了司靖的肚子上。
随后司易宸冷静了下来,不禁和自己道了歉,还忍气吞声的叫了自己一声“爸”。
为什么?
谌煦无法想通其中的关节,这两个人之间能有什么?
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可司靖能给司易宸什么,司易宸又能给司靖什么?
摇了摇头,谌煦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霜姐:出来喝酒?
谌煦看见管霜发来的消息,想起自己好像有一段时间没和他们联系了。
谌煦:就我们俩?
霜姐:把耗子叫上,你问一下路海他们来不来,就老板的酒吧。
谌煦:行。
他在他们乐队的群里发了消息,问有没有要出来喝酒,袁任跟着导师做项目去了,没在A市,路海一口答应,柯兴豪激动地说谌煦终于诈尸了,表示喝酒绝对不能少了他。
上一篇:我家爱豆的马甲又掉了
下一篇:七个大佬觉醒BE记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