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卜精
许忠能来到这里,似乎对这里发生的事情非常清楚了。
许忠道:“少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执意不肯回家。只要你回来,哪儿还有那个冒牌货的地位?如今老爷跟夫人都已经松口,你回来就是万人敬仰的县令公子,不比天天风吹日晒的出摊好?”
邵坤道:“这事儿不要再说了。”
许忠道:“大少爷关了您的朋友?以大少爷的性子,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这世间就是这样,有很多不公平的事儿!有人天生就是人上人,有的人命贱如蝼蚁,随时就会丢了性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啊。”
邵坤突然冷笑了一下:“就算我回去了,也未必像你想的那样。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对吗?”
许忠心中大骇,想要利用邵坤对付许世荣的事儿连身边亲近的人都不知,邵坤这话是什么意思?立刻觉得不可能,也许是邵坤在诈他,但搅和他心神不宁的。
邵坤完全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头脑简单,莫非自己看走眼了?
心里正乱,邵坤只留给了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邵坤是不可能回到县令家的,他现在可是有妻有子的人。回头他们犯事儿还连累唐泽。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邵坤跟唐二先回了木匠那里想了一下午对策。他绞尽脑汁倒还真想出了一个人可以帮他,这县城虽不大但藏龙卧虎。有个连他那个便宜县令老爹都惹不起的人物。是凌河世子,镇南王的小儿子,据说从小身患恶疾要寻医问药,在这里住下了。现在两人还不认识。怎么求他把人捞出来呢!
邵坤陷入了沉思,想了很多的主意,都一一被他否决了。
唐二哥拍了他的肩膀,道:“邵坤,你想什么呢,刚才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
“哦,是么?”邵坤道:“你大哥的事儿,要不咱们找找碧螺吧。”解铃还须系铃人。
唐二哥道:“行。”他们正要往闲云斋过去,路过监牢的时候正恰逢监牢的衙役们换班。其中一个年轻的衙役,看见邵坤他们倒是有些亲切,还打了个招呼。
邵坤道:“这位小哥,我大舅哥关在里头受苦。还望你们多多关照啊。”
年轻的衙役笑道:“好说。”对邵坤道:“你大舅哥叫什么名字?”
“唐潇。”
年轻衙役有些惊讶:“他不是放出去了吗?”
“啊?”唐二哥有些激动:“什么时候的事儿,他回家了吗?”
年轻的衙役念在他们给了赏钱的份儿上,也不嫌他们啰嗦,道:“就你们走后不长时间,被一个长得漂亮的小娘子给弄走,哎呦,可周到了,知道他腿受伤,还叫人准备了一顶软轿。回没回家我是不知道。但看起来可是交了大运。”说话间还有点心驰神往,毕竟那么漂亮的佳人平常也是难得一见的!
邵坤连声道谢了。
那衙役走远。唐二哥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道:“大哥还真是不像话。我们在这里担心的不行,他却跟人搞对象。”
没想到最后是碧螺把人弄走了,那小哥儿还挺痴情,不过有人捞了出来总比在里头受罪强。
道:“既然大哥又去处了,咱们就先回去吧,告诉唐泽和爹娘,不然他们还要担心。等大哥腿伤好了自然会回家的!”
“嗯。”最后这事儿变成这样,唐二哥倒有点哭笑不得。
大哥从小就老气横秋的,鳏夫一个,还梅开二度招惹了那么漂亮的一朵小桃花。说出去都是一乐。
罢了。
回去得好好跟爹娘说道说道,这唐老大也有不靠谱的时候。
……
唐潇的确是碧螺给弄回来的,是个看起来是个不起眼的小院,但这位置极好。
房间里点燃了熏香,碧螺从外头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瓷瓶。道:“这是我从白大夫那里求来的药,治疗外伤最好不过。”
唐潇的腿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鲜血凝成痂走路有些别扭。对他这种走南闯北皮糙肉厚的汉子来说不算什么。
“多谢你。”唐潇真心的说着,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以为会死在监牢里呢,把一个大活人弄出来,想想也知道多费劲儿!
碧螺垂下眼睑。
唐潇道:“对不住。”
碧螺抬起眉眼看着唐潇:“你对不住我什么?”
当初十六岁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叫许沁,是个四岁的小娃娃,时光一晃,竟也出落的这般动人心魄。很快他回过神来,不在看他,道:“你爹娘一直在找你。后来山路塌方,你爹最后一句话是拜托我找你,照看你。”碧螺本名叫许沁,是一个小哥儿,比唐泽还小三岁,后来庙会走失了,家里找了许多年。
所有人帮着找了好多个地方。有人说,那么点的孩子怕早就死了。谁成想再次相遇,许沁竟然一直都在县城里,他们倒成了舍近求远了。
碧螺沉默了一阵,道:“你可喜欢我?”
“不喜欢。”
碧螺道:“既然你的腿并无大碍,不如我们做点其他有意思的事儿。”说完脱下他的外衣,又开始解第二件!
唐潇大惊,喝:“你这是干什么?你爹是我插香的大哥。”
碧螺道:“许沁早就死了,在你面前的是碧螺。你以为我废了那么大的劲儿把你弄回来是为了什么?男人总有解决需要的时候,不是么?”他又脱掉了一件。手臂白皙细嫩,完全不似一个哥儿,倒像是一真女子。
唐潇道:“胡闹。”
碧螺道:“我救了你一命,你陪我睡一觉也不算亏。你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既看不上我这等欢场之人,又为何欠我这么大的人情?不求托付终身,难道连春风一度也不行吗?”
唐潇皱着眉头:“你冷静一些。”
碧螺伸手拦住,那手柔弱无骨,轻抚他的胸膛。他的身上带着一种迷情般的体香:“要了我吧!”
唐潇很有原则当然不肯。碧螺见他拉紧衣衫,抬起眼道:“多少男人盼我自荐枕席,你却不喜,莫非你不是男儿?亦或中看不中用?”
“胡说什么。”没有男人愿意被这么羞辱。
碧螺见他发火了,笑道:“那便让我试试你的威风。”他虽是茶室养的高岭之花,但自幼在欢场也知晓其中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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