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成了宫里最厉害的崽 第72章

作者:东家小娘子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穿越重生

皇帝是信任萧元景的,可眼下证据摆在面前,他虽不信,却找不到任何理由为萧元景开脱。

萧元景偷偷的朝着卫长恭投去了视线,卫长恭便立即会意,忙上前行礼道:“启禀陛下,臣在接到圣旨后便与京兆府尹大人一起核查庆国公逼死田庄佃户一案,今日一早,原本是打算让长亭去接证人入宫的,岂料证人已人去楼空,不在城外田庄。”

皇帝眉头微蹙:“竟有这样的事?”

卫长恭颔首:“臣原本想一早就禀报的,岂料案件涉及了四殿下,便一直没有说明。”

李长柏忙道:“证人的证供在此便已经能说明一切,况且,即便证人入宫作证又能改变什么呢?难道还能披露庆国公与夫人貌合神离,恩爱之说都是做给旁人看的不成?”

一直跪伏在殿中的庆国公一言不发,也不再为自己辩解,只是细细的回想着言氏进短时日在府中的种种表现。

他怎么都不相信言氏会害自己,也不明白言氏为何要害自己。

萧元景抬首瞧了一眼皇帝,随后才回望着李长柏道:

“父皇,儿臣忽然想起一些事来,这李御史家中的长子因为一副病躯,便在京城中四处与儿子说亲冲喜,最后与舅母商议着将若倩表妹许给了李御史的长子,可并未向舅舅明说是冲喜之言,此前修缮镇北王府时,儿臣在舅舅家留宿偶然得知此事,便出手替舅舅分忧,舅舅爱女心切,得知是冲喜,便与李御史退了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事,李御史便一直记恨舅舅呢。”

皇帝一听,忙问:“庆国公,可有此事?”

庆国公:“回陛下,确有其事。”

李长柏一听萧元景如此说,原本沉稳严厉的模样,陡转愤怒:“四殿下怎好满口胡言。”

萧元景浅笑:“是我胡言么?害我的人满口胡言,到了我这里说句实话也不行么?”

荀若白连忙接话道:“启禀陛下,倩儿乃是与若白一母同胞的亲妹,臣在得知妹妹是要嫁入李家冲喜时,便告知了父亲,父亲疼爱倩儿,便与李御史解除了婚约,岂料这沛国公世子言尤煜却趁机想要轻薄倩儿,迫使父亲为保颜面而再次与李御史联姻,甚至还找沛国公为倩儿讨说法,母亲不满父亲呵斥了言世子,与之断绝关系,便一直与父亲不和,此事祖母与府中上下亦可作证,还请陛下明察,至于田庄佃户被逼身亡,账目不实,甚至账册里四殿下的书信,父亲皆不知情,还请陛下明察。”

皇帝听闻后,也立即制止了要开口辩解的李长柏,再次直视着眼前的这些个证据,脸上的神情愈发的凝重。

这李长柏虽然被皇帝制止住了,可瞧着眼下的事若是他再不为自己辩解,恐怕就再无机会了,便也硬着头皮道:

“启奏陛下,荀世子说这四殿下写的书信是假的,恐怕也是被庆国公和四殿下欺骗了,臣还有人证,乃是四殿下宫中的立冬,他一直在四殿下身边伺候,他的话断然不会有假,陛下不妨传立冬前来一问便知书信真伪,书信一旦属实,那么陛下眼前的那份账册庆国公便是知情的,便不能推脱到夫人身上了。”

一提到立冬,皇帝的眉头便皱到了一起,眼中满是不悦。

想着此前承乾殿中传出萧元景恋物一事,皇帝就让萧元景整顿了宫务,如今竟然又出了叛徒,皇帝便不由觉得萧元景行事太过马虎,有些气恼。

皇帝瞧了一眼殿中站着的萧元景,忙道:“来人,却承乾殿,传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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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在殿外候着的成友之得了皇帝的吩咐, 便立即带人去了承乾殿。

而在殿中站着的卫长恭却不由的将视线朝萧元景望去,不由为他担忧起来。

萧元景藏在袖中的手暗暗用力紧握成拳, 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似得,而此刻的皇帝却将手中的证据都搁到了一旁,抬眸凝视着殿中跪伏着的庆国公父子,随即让他们站起身来。

皇帝瞧了瞧萧元景,又将视线落在了庆国公的身上:“荀爱卿, 这沛国公世子当真轻浮, 欺负过倩儿?”

庆国公行礼道:“是,臣当时糊涂, 还打算将倩儿就嫁给李御史的公子, 是四殿下的一番话点醒了臣,身为人父,怎能不为自己的儿女讨回公道,故而臣才去找沛国公讨要说法,虽然最后不欢而散, 可到底臣是不后悔的。”

皇帝眸色幽深, 随即道:“沛国公教子无方, 罚俸一年,至于这言尤煜,革去世袭爵位的世子身份, 着吏部备案, 言尤煜不得入仕为官。”

听到皇帝如此吩咐, 就连萧元景也倍感惊讶。

对于言尤煜来说, 对他最骄傲的就是沛国公世子这样尊荣的身份,将来承袭爵位,进入仕途也是格外便捷的。

皇帝虽然只是罚了沛国公一年的俸禄,可却是撤了言尤煜为止骄傲的身份,甚至不许他入仕为官,如此一来,这言尤煜便与普通的世家公子没什么区别。

这样大人打脸的方法,也得亏是皇帝下旨,否则还真不好办。

不过后来想想也对,皇帝是荀若倩的姑父,这侄女儿受了委屈,他这做姑父的不知道便罢了,这知道了岂有不出气之理。

这下完了惩治言尤煜的旨意,庆国公与荀若白再次伏地叩谢,外头成友之便也带着立冬来了文德殿,立冬瘦弱的身躯只殿门而来,颤颤巍巍的,有些害怕。

尤其是殿上还有这么多人,吓得立冬便立即跪伏在了地上,山呼万岁。

瞧着这立冬出现在了文德殿,李长柏一如添翼的老虎一般,格外得意:“立冬,你是承乾殿的奴才,是否一直伺候着四殿下。”

立冬抬起头朝着萧元景看了看,又抬首瞧了皇帝一眼,随即恭敬道:“是,奴才自八岁入宫后,便一直在承乾殿伺候四殿下。”

皇帝瞧着殿中身如抖筛的立冬,神色又多了几分凝重:“立冬,朕且问你,四殿下可与庆国公有书信往来啊?”

立冬沉吟了片刻:“有,每次都是让奴才送出宫的,不过不是与庆国公,是与世子,不过不是书信,多半是口信,奴才记得的是寿宴时荀世子找到了奇珍异宝想让殿下敬献陛下,被殿下回绝了,而后便是为了城中的火锅店,四殿下在承乾殿时,便时常做火锅,就连奴才们都有幸得益品尝,四殿下便想这样的美味不能独享,便打算开间火锅店,推广火锅这种美味,而与世子的口信基本都是关于火锅店如何装修的,哦,对了,殿下还让奴才带了一份合同与欠条出宫给世子,说是等日后火锅店开张营业赚钱了,再还世子盘店装修的钱呢,这两日奴才病了,便耽搁了。”

立冬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一句李长柏想听的都没有,反而是侧面澄清了萧元景与那些书信之间的关系。

李长柏气急:“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告诉陛下,四殿下是不是与庆国公勾结,算计陛下!”

立冬受到惊吓一般,看了看李长柏,又瞧着皇帝连忙磕头:“陛下,陛下明鉴,殿下从来不曾与人勾结,殿下冤枉,奴才冤枉啊。”

李长柏脸色一白,忙道:“陛下,立冬他在说谎!分明是他主动告知康平……”

李长柏话音戛然而止,萧元景却侧眸将李长柏那如土灰的面色瞧了个真切:

“康平什么?”

皇帝不聋,自然也听清了李长柏说漏嘴的康平二字,自然也知道他说的是康平王萧元恒。

李长柏脸色煞白,冷汗一茬接着一茬袭上额头,使得他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