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自在枯荣
秦长愿被热气熏蒸得脸颊通红,偏偏萧轶像是什么都未察觉到一样,他只是像信徒一样虔诚地拥着身前的人,温柔亲吻。
秦长愿抬眼看着萧轶,白净的脸颊上泛着红,萧轶自己似乎也憋得难受,他像是做了多大的决定一样,松开秦长愿,草草往自己身上泼了几下水,穿上衣服就要离开。
秦长愿忽然委屈,他拉住萧轶的手,问道:“你要去哪?”
萧轶沉着嗓音:“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秦长愿抬头,歪着头冲他笑:“你怎么这样?你都害我这个样子了,还想走?”
萧轶疑惑:“你怎么……”
下一瞬,秦长愿直接起身,白皙的身体从水中钻出来,漂亮得像是深夜海底在月影之中游动的鲛。
他似乎从耳朵红到了脖子,呢喃道:“你把我勾起来了,你就别想跑。”
秦长愿不管不顾,泉水拍打着边缘,水花溅开,他惩罚似的咬上萧轶的双唇。
萧轶抱住他,却仍旧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发觉萧轶生涩的反应,秦长愿瞬间明白了。
萧轶不是不管他,也不是故意勾他,而是萧轶发觉自己把火点起来了,他自己不知道怎么灭。
秦长愿心中好笑。
他想起来了,萧云今从小就忙于修炼,一心苦修,他自己也是大大咧咧的从来不记得把这种事情教给他的小徒弟,他死之后,五境爆发圣战,萧云今作为督察官疲于奔波,更没有时间思考这种事情。
萧轶感觉到秦长愿在笑,他紧抿着唇,眼中冒起了些火。
他似乎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了。
这时,秦长愿眼中有着诱人的水光,他抱着萧轶,整个人都到了萧轶的怀里,他踮起脚,探至萧轶耳边,作恶似的,压低声音道:“萧哥哥,我……来教教你啊?”
萧轶霎时闭上眼,心跳骤然激烈起来。
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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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愿趴在泉池边,他的嗓音已经哑了,拼命地摇着头,膝行着想离开,萧轶眸色深沉,使坏一样抓着人精致的脚踝,让秦长愿瞬间失力,又把他拽了回来。
热气蒸腾着,叫人失去理智,突然传来敲门声,两人动作均是一滞。
下一瞬,萧轶抱紧了秦长愿,声音低沉:“别出声。”
秦长愿咬着手腕,憋红了眼,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逆流,他压低嗓音喊:“萧……萧云今,你混蛋!”
萧轶嘴角微勾:“是。”
他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
谢温瑞站在门前听了一会,他疑惑地拧眉,好像总能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但他一仔细听,就听不见了。
“真是奇怪。”谢温瑞嘟嘟囔囔地离开,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之处,只是留下了一道传音符。
两人结束了这一场荒唐之后,秦长愿脸眼皮都懒得掀开,萧轶打开了门上的一道传音符,耐心地给秦长愿念。
是谢温瑞过来,约他们今日晚上小酌叙旧。
萧轶轻轻在秦长愿额头落下一吻:“下午我要去一趟书房,等我回来。”
秦长愿难受地哼哼两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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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一天的课业结束,谢温瑞提着一壶酒敲响了秦长愿小院的门。
秦长愿很快就打开了门,只是两人刚一接触到,谢温瑞就惊讶地叫了一声。
秦长愿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精神有些惫懒。
谢温瑞一怔:“长愿,你怎么了?”
秦长愿道:“没事,就是去了这一趟北疆,受了点小伤,进来吧。”
谢温瑞脸上有些歉意:“早知道就不今天来找你喝酒了。”
秦长愿备了些下酒的菜,笑道:“没事,今日你为我和萧轶接风洗尘才有意义,若是明天就不对了。”
谢温瑞轻轻地笑:“萧轶他去哪了?”
“他……还有事在忙吧,”秦长愿将杯盏碗筷准备好,道,“我们不用等他,他一会就回来了。”
两人喝了几个来回,谢温瑞突然低低叹了一口气。
秦长愿笑看他:“怎么了?”
“陆若甲,长愿,就你的那个好友,”谢温瑞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半晌说不出来后半句话。
秦长愿撩起眼皮:“小甲他怎么了?”
“他现在是儒道门的大红人,他期末考核考了第一名,前阵子苍玄派人来过一次,就等他这年的课业结束,要接他去苍玄直接为相。”
秦长愿怔了一下,杯中酒液洒了少许,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万万不可。”
谢温瑞面上有些担忧:“是啊,就算陆若甲有大才,可他才在学宫修习一年,进学宫之前,他只是平凡人家的孩童,如何能担任这一人之下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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