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 第52章

作者:谢与迟 标签: 打脸 宫廷侯爵 甜文 穿越重生

他沉着脸问:“你什么时候发热的?”

褚琰道:“儿臣也不知道,但应该是在被抓走之前,否则儿臣应该对六叔把我带走之事有些印象才对。”

他没有说得太清楚,更没有把身边的宫女藏毒一事说出来。

否则承兴帝便要怀疑他怎么之前不说,而且这几句话足够承兴帝去猜想了。

承兴帝从思绪中抽出神来,见褚琰一脸疑惑想问不敢问的样子,按了按太阳穴,朝他摆摆手:“你先回去吧。”

褚琰恭敬地应“是”,退下了。

时隔这么久,再想查也不好查了。

承兴帝花了一天的时间暗中调查,唯一能确定的是褚琰当初是在宫里中的毒,根本不是什么睿王喂的。他又找来御医详细一问,得知那种毒量大可致命,量不大的话,若是分成好几次放到饭菜或是汤药里,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害死人,到时候连毒性都未必查得出来。

以前那个傻儿子什么也不懂,看见什么能入口的没准都能偷尝一些,啃烂叶子的事都有过好几次,所以会不会,那毒根本不是冲着褚琰来的?

承兴帝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不禁头皮发麻。

若真是如此,要不是那毒被褚琰误食,最终会害了谁?!

此时朝堂上还不知这次的事与去年的睿王谋反也有着拐弯抹角的关系,朝臣们从使臣口中听说了军中出叛徒和编造圣旨之事,一片哗然。

原来平城郡王得了来自京中的消息,说皇帝要杀他们父子,本也是有些怀疑的,可偏偏没过多久,他也遭遇了一次暗杀,这回他早有准备,反抓了几名刺客。

而这些刺客竟全是骠骑将军身边的人,为首的那人更是骠骑将军刚提到身边来准备重用的!

这些人咬定了是骠骑将军接了圣旨,故而派他们来刺杀他和梁王的,招认过后,这几人要么被平城郡王发泄斩杀,要么自己受不了重刑而自尽,使臣过去时,尸体刚从乱葬岗拉回来。

骠骑将军恰好已经回京,闻讯立刻赶到朝堂上,掷地有声地说:“臣以项上人头担保,臣绝未接到过这样的圣旨,更未曾派这些人去暗杀梁王和平城郡王。李良的确是臣提拔上来的,但臣只是命他带人为今年刚退下去的伤患发抚恤金!”

事情至此已经能把前后经过猜出大半,满朝文武被这一波二折□□转的大戏惊得目瞪口呆,褚锐的笔都迟迟没有落下,墨水滴在纸上,晕开了一片。

褚琰也不由心道:“难怪。”

说来这骠骑将军也姓陆。

陆家也是辉煌之家,老太夫人已逝,下面两个嫡子一个庶子分了家,其中嫡长子便是如今的陆大学生家,平城郡王妃陆氏乃是他的幼女,嫡次子已过世,二房只留了位嫡子,便是骠骑将军,这爵位是骠骑将军自幼参军自己挣来的荣耀。

因此骠骑将军与陆氏是堂兄妹的关系。

在平城郡王眼中,除非是有圣旨在上,否则堂舅兄不可能来杀自己。他先是被告知皇帝要攻打梁州,再发现此事,顺理成章地认为自己得到的消息是真的,根本没想过去核实一下背后是否会有假。

也正因为此事与陆将军有关,平城郡王才没有把那些细节写在心里告诉妻子,只让她了解个大概情况。

幕后推手一环连一环,将他推上了谋反的路!

整个朝堂上,承兴帝最为淡定,他立刻传旨,令骠骑将军的原副将亲自带人去确认那几具尸体,三天后便得了加急报讯,道是那些尸体除了李良外,皆非自己军中之人!

于是副将连忙派人彻查李良参军前的过往,终于查出:李良原名李成三,本是南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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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我字数少QAQ实在是这章改了好几遍……

掐指一算,再过那么几几几几章王爷就可以大展身手了呢~

第28章 考量

平城郡王谋反一事,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南晋贼人挑拨致使平城郡王犯错,骠骑将军因识人不清之过罚俸一年,暂时革职在家,而陆家倒是彻底摘清了嫌疑,陆大学士以原职重返朝堂。

平城郡王妃仍在牢中,没人关心一个命不久矣的人该如何处置,就连陆家也不敢为她求情,毕竟被蛊惑不假,但公主中了毒差点熬不过去也不假。

朝堂上都在关心现在到底该拿梁州那边怎么办,对待南晋又会是个什么态度。天天上朝都吵,吵一天也拿不准信儿。

连着几日都是无休止的争论,承兴帝已经有些腻烦了,他看着那帮以成国公为首的人天天说着要打仗,不由怀疑起了这些人的忠心。

究竟真是如他们口中所说的“南晋欺人太甚,乃大患,应诛之”,还是他们想仗着现在发生的事,让自己这个皇帝依赖他们、离不开他们,好把兵权牢牢握在手里?

承兴帝冷冷地看着这些人,余光瞥见下面的几个儿子,便道:“行了,都别争了,老三,你觉得呢?”

主战的大臣们目光齐齐望向褚锐,指望他能说两句话让陛下拿定主意。

褚锐想了想道:“儿臣认为大臣们所言不无道理,南晋如今局势混乱,内斗无法停歇,自然想保证没有外敌的威胁。如今背后挑拨,引梁州与朝廷对立,是想让咱们北齐也出现内耗,如此一来,便能拖住我朝大军。今日南晋能挑拨梁州,明日或许就会挑拨其他人,万一真让他们得逞,只会让北齐白白耗费钱粮,所以不如直接发兵南晋,反而能镇住南晋,让南晋无暇再耍阴计。”

承兴帝不动声色地看了李凭瑞一眼,右相出身南晋,无论是支持出兵还是不支持出兵,都容易落人把柄。故而这几日他都并未参与这些争论,偶有被人拉下水,也不动声色地抽身出来,仿佛打定主意了不掺和此事。

褚锐和右相走得近承兴帝是清楚的,甚至隐隐是默许了的,他原以为褚锐也会和右相持同样的态度,起码会保持中立,但事实并非如此,也不知道该喜该忧。

承兴帝沉默片刻,忽而又点了褚赫的名。

褚赫前不久刚解了禁足,又听闻褚琰被关了不到七日便被放了出来,意识到承兴帝的偏心,在朝上很是沉默谨慎。

他看出来承兴帝是对褚锐的回答有所不满才会转而问他,可褚锐的回答与他所想并无二质,他想不通承兴帝想要怎样的答案,只能硬着头皮道:“儿臣方才听各位大人争论,倒觉得有一事矛盾。既然不能内耗,又为何要处置梁州呢?这不正是遂了南晋的意?”

他还未说完,便被褚锐抢了话:“二哥此言差矣,攻打南晋与攻打梁州并无冲突,南晋的计划,是引起平城郡王的仇意,再暗中养兵马,直至有起兵之力,这个过程少说也要两三年,如今事情早早暴露,以梁州现在的实力,撼动不了我军一分一毫,算不上什么内耗。此时攻打梁州,乃是把火苗熄在摇篮里,是保险之见。所谓攘外先安内,平了梁州,才好安心出兵南晋。”

褚赫勉强压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是三弟深谋远虑,连后患都考虑全了。”

承兴帝不耐烦听他们吵,干脆看向最后一人:“褚琰,你觉得此事如何?”

大臣们纷纷腹诽,这安王能说出什么来?陛下肯定是不耐烦他们争议了,才到处问皇子来转移视线,所以待会他们到底还要不要讨论……

褚琰起身,平静地扫了一眼阶下,面上故意露出一丝不解:“其实儿臣一直没想明白……”

大臣:果然,唉。

褚琰:“怎地众大人不是正就是反、不是刀刃就是刀背的,难道收鞘便不可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