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情敌鞍前马后 第32章

作者:万川秋池 标签: 都市情缘 甜文 穿越重生

“对,”梁泽说完顿了顿,嘱咐道,“穿着上注意一点儿。”

官聆了然,下意识扯了扯嘴角,“骚一点,我懂。”

“……不用,”梁泽说,“穿正式一点,最好是西服。”

“风骚路线走不通了?”官聆好笑的问。

“按我说的做就行了,”梁泽说,“要是没有就把尺寸报给我,我带过去。”

官聆还不至于要讹他一套西服,他扭头扫了眼一整面墙的衣柜,像是被梁泽那句‘要是没有’给伤到了,脸上闪过一抹不屑,鼻孔里哼出道气音,“我多的是。”

“那就好,”梁泽说完似不放心,又嘱咐道,“别打扮得花里胡哨的。”

官聆未免有些无语,要骚的是你,现在嫌花里胡哨的也是你,要不是因为你叫梁泽,我他妈早翻脸了。

官聆忍着不爽应了声好,话音刚落那头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官聆将手机扔回床上,抬手摸了摸画的表面。这幅作品从构图到绘制都挺不错,但因为时间太过仓促,所以工序上便投了些巧,要不是加了松节油,这画现在只能算个半成品,但为了干得快,他并没有严格的做好分成处理,所以质量上也就做不得保证了。

反正不过是应付一时,他跟梁泽也不会纠缠太久,何况这画他都没收钱了,即便到时候败露了,也没什么所谓。

不过面子上的活计还是要做好的,官聆随手翻了只笔出来,在画的底端签上了程斐的大名,想了想又随便写了个日期上去。

梁泽开车到画室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留下大片霞光洒满大地,他将车停在门口后推门走了进去,悬于门上方的风铃随着他进门的动作擦过头顶,发出丁琳当啷一片脆响。

张萍正百无聊赖的打着瞌睡,听到声响条件反射的坐直了身体,抬眼看过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沉浸在刚刚的美梦里。

“官聆呢?”梁泽环视一圈没见着人后问张萍。

张萍愣愣的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帅哥,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直到那张俊脸越离越近,最后沉着张脸颇为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才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啊,找小老板的呀,”张萍回了神,“哎,你不是那天来店里找小老板下单的那个帅哥么?”

“是,”梁泽撞上她直直的目光,颇为不悦的蹙了下眉,耐着性子道,“官聆人呢?”

“在楼上。”张萍说着往楼梯口指了指。

“谢谢。”梁泽说完抬步就往楼梯口走去,不过没走几步就被张萍给一把拦住了。

“那个……”张萍有些为难的道,“小老板闭关呢,不让人打扰。”说罢似怕对方不信,忙补充道,“从前天早上到现在都没见下过楼,特别嘱咐过我不能上去打扰。”

“没事,”梁泽绕开她,“我联系过他了,”说罢冲打算跟上来的张萍抬了抬下巴,“你忙你的去吧。”

梁泽没说下午几点过来,官聆累死累活了两天,眼皮儿都有些抬不起来了,挂断电话蒙头就睡了过去,感觉自己还没睡多久就被一声接一声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干嘛?”官聆翻了个声,眯着眼睛冲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嗓子。

“是我,可以走了吗?”

梁泽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低沉有力的声音像被削了一截似的,听起来有点儿朦胧的模糊感,不过官聆还是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本还有些睁不开的眼皮儿也仿佛找到了支撑点翻开了,他不太确定的冲门口喊,“梁泽?”

梁泽这次没有回答,只用一记敲门声回答了他。

官聆忙扭头瞥了眼地上的颜料和笔筒,一边冲门的方向喊了声‘稍等’一边手忙脚乱的将这堆东西推进了床底下,然后将画取下来铺到桌上,又将画板也丢进了床底下才搓了搓手走到了门口。

官聆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的梁泽后,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个还算礼貌的微笑,“怎么没有提前打个电话?”

梁泽越过官聆的肩膀扫到屋里颇为凌乱的床铺,答非所问的道,“你所谓的闭关就是睡觉?”

“啊?”官聆先是一怔,随后似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嘴角,“那什么……走吧。”

梁泽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盯着他没说话,挡在门口也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官聆低头看了眼自己,尴尬的道,“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说罢转身往屋里走,走了两步又顿住,“你……要不要坐着等?”

梁泽倒也没跟他客气,长腿一跨便走了进去。

即便如今官聆的身份已经焕然一新了,但在明知道自己仍旧处处不如梁泽的情况下,那份浸进骨子里的自卑感还是会不自觉的冒出来,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点儿自信心摧残得连渣都不剩。

他立在一旁冷眼旁观着梁泽打量自己的方寸之地,整个身体因为过于紧张而绷得有些紧,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觉得紧张。

“快去啊,”梁泽收回视线看向他,“盯着我干什么?衣服挂我脸上了?”

官聆尴尬的移开目光,转身拉开了放正装的那面衣柜,“颜色有要求吗?”

梁泽闻声抬步踱了过去,长臂一伸将另一扇衣柜门拉开了,修长的指尖一一点过架子上那排款式不一色彩缤纷的西服,“就这套吧。”

梁泽挑的是一套浅灰色的西服,袖扣处有大概两公分宽的折边设计,深浅不一的颜色绘制成一道切口不一的浅棕色细小方格,使得原有的中规中矩中透着点儿别出心裁的时尚之气。

官聆没有意见,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梁泽正站在桌前,视线胶着在桌上平铺的画上,神态平静,看不出欣喜也看不出不悦。

官聆摸不透他这反应是几个意思,笑眯眯的说,“我保存得挺好的。”

“是挺好的,”梁泽眼皮都没抬的说,“看着像新的一样。”

看似一句带着夸赞的话,听得官聆却心头一跳。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想到此官聆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为了体现这画是两年前的东西,他画的时候在调色上下了不少功夫,已经尽量在往‘旧’字上靠了,画完他自己也仔细看过了,应该看不出什么大问题才是。

何况梁泽对画并不了解,更不可能只一眼就看出端倪,思来想去,这话可能只是单纯的夸赞。

官聆一通自我分析后吊着的心平静了些许,张了张口正打算随便客气一下,便见梁泽指着画的右下方道,“怎么没有戳章?”

官聆寻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慌不忙的随便找了个理由,“程斐画这画的时候刚毕业,还没什么名气呢,就这签名还是我死皮赖脸求来的。”

梁泽点点头似是信了,自顾将画拿了起来,视线也跟着从画上转移到了已经穿戴整齐的官聆身上,而后微微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官聆本就因为他手里的画而心虚,被他这么死死一盯着,仿佛全身都长满了眼睛似的,浑身僵硬,总感觉自己稍微动一下眉毛或者呼吸重一点儿就会勾起梁泽的怀疑。

他僵立在旁,脸上看似平静的任由对方打量,实则内心如万鼓齐擂,不知过了多久,实在有些扛不住了,扯着嘴角一脸疑惑的道,“怎……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