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落魄亲王的恶夫君 第123章

作者:拾途 标签: 爽文 生子 布衣生活 种田 穿越重生

宋景文不动声色地将图纸压在了书下,后仰着地伸了个懒腰,眼皮子掀开一条缝,淡淡道,“物以稀为贵,这东西就卖冬季这么点儿的功夫。”

李晓东和他并排走着,手里的暖炉已经没那么热了,不解道,“那你想卖给谁?”

宋景文笑了笑,上前亲昵地抱住谢风,“京都,一般的那款虽然走量,但是价格也不是一般家庭承受得起的。”

李晓东不多言,高高兴兴地叫着风宝贝,咦了一声,“我怎么感觉这儿有点热呢。”

谢风手里还拿了把折扇,鼻尖上冒了零星的汗珠,“在烧东西,你可以把披风脱下来,出去的时候再穿。”

宋子琛和潘岳两人礼貌地点了下头,一人负责给水囊上螺丝,一人控制着火候,淌下来的汗顺着脖颈滑进了衣服里。

潘岳不自在地背过身,囫囵地在脸上抹了一把,和宋子琛嘀咕着,“这人怎么还不走,宋老板这厂里来的外人也太多了。”

宋子琛安慰地冲他笑,腾出手拍了拍他紧绷的背脊,“你总要适应的嘛,宋老板说了,人要向前看。”

谢风勾着宋景文的小手指,不知道在乐个什么劲,“我会做蛋糕了,我昨晚上做了一个,哥哥说挺好吃的。我还留了一小块,你等等。”

宋景文看着谢风出去的背影挑眉,撞了撞李晓东的肩膀,炫耀道,“看我媳妇多好,手多巧。”

李晓东眼巴巴地看着门,没吃过蛋糕的胃蠢蠢欲动,他扒在门框上,“我去瞅瞅,咋还没拿来呢?”

“又不是给你准备的,你激动个什么劲啊。”宋景文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拽着后衣领就把人拖了回来。

谢风从自己的工作室出来的,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碟子,上面的蛋糕被切成了九个小块,“你尝尝。”

宋景文在他期待的眼神下咬了一个,牙根突然一酸。

谢风眨了眨眼睛,咬着唇,“好吃吗?”

宋景文苦笑着点头,一个没拦住李晓东就从谢风手上顺走了一块,表情差点儿绷不住。

“这是馒头……唔……”宋景文面不改色地将邦邦硬的蛋糕咽了下去,一把捂住了李晓东的嘴,笑得十分温和,“好吃就多吃点儿。”

李晓东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挤出来了,“唔唔唔……”

“哦,还要吃啊?”宋景文贴心地松开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又塞了一块到李晓东的嘴里。

李晓东欲哭无泪,扒拉不开宋景文的手,只能含泪吞了又甜又咸还有点儿腥味的蛋糕。

这哪是蛋糕啊,这是猪食吧。

宋景文不敢说这话,只能试探道,“小祖宗,你吃了吗?”

哪舍得多吃,谢风红着耳尖点头,“出锅的时候尝了一点点,没有你给我在船上做的好吃。”

宋景文拿过碟子,不容拒绝地塞给了李晓东,转过头拦着要抢的谢风,睁眼说瞎话,“他特别饿,非要吃就让他吃嘛。咱们回家继续做,人家难得来一趟,不能让他空着肚子回去吧。”

李晓东拿着碟子的手竟微微发抖,痛骂道,“宋景文你个……”

宋景文挡住谢风的视线,又捂住了李晓东的嘴巴,挤眉弄眼地传递消息,“布丁,五个!只有我会做,镇上可还没开始卖呢。”

李晓东眼睛一亮,两根手指交叠在一起,含糊不清地嚷嚷,“十个!”

宋景文一咬牙,狠狠地点头,“成交!”

谢风不乐意地扯宋景文的衣袖,“给你吃的,他要是饿的话可以吃别的。”

宋景文哭笑不得地揉着谢风的脑袋,“我教你做个更好吃的,手把手教,这个就送给李晓东好了。”

“手把手”这三个字宋景文咬的极重,他就不信谢风学不会做甜品了。

说话间,下面的动静突然大了起来,丁飞舟慌里慌张地撞进宋子琛的工作室,鼻尖红彤彤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子琛哥哥,救救我奶奶吧。”

宋子琛手忙脚乱地从后面走了过来,心疼地把丁飞舟揽在怀里,细声细语地问道,“怎么了?你慢慢说。”

丁飞舟的手还在发抖,下意识地攥着宋子琛的衣角,本来挺稳重的一小孩儿遇到生死攸关的大事也会乱了阵脚,“我叫不醒她,冷了,她身上冷了。”

宋子琛大骇,求助性地看向谢风,谢风又看向宋景文。

“先去看看,赶紧的,别耽误了。”宋景文拍板,俨然成了这群人的主心骨,“潘岳,你去把陈大夫叫上。”

宋子琛心里急得不行,偏生父亲和大哥都不在家,他一个哥儿倒是有点不知所措,“你们今天干什么了,丁阿婆怎么好端端的病倒了。”

丁飞舟抽泣着,袖口沾了鼻涕水,这么一抹更是潮湿,贴在脸上冻得直发抖,“奶奶是不是不挺不过这个冬天了啊。”

谢风心下染上了点儿悲情,脚步顿了顿。

宋景文注意到异样,将人搂进了怀里,对着冷冰冰的耳朵哈气,“没事的,不要多想。”

谢风仰头看了看天,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冬天是要死人的。”

那一刻,宋景文觉得谢风离自己有些远,似乎一松手人就会消失,他没来由地一阵心慌,紧了紧相握的手,“一切都会过去的。”

天空洒下了一捧雪花,宋景文拂去谢风发顶的白色颗粒,侃侃道,“大雪兆丰年,这是吉瑞啊。”

谢风的心情更加低落了,就这么一路走到了丁飞舟家,破旧的被褥上一个凸起很是引人注目。

那一团东西一动不动的,像是没了气息。

宋子琛壮着胆子去探丁阿婆的鼻息,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他神色不虞地在被子里探了探,担忧道,“这屋子里太冷了,门窗还是漏风的。”

宋景文在外面就注意到了,试想过丁飞舟家的境况不好,倒也没料到这祖孙俩过得还不如住在山上的谷奉。

陈目提着药箱,肩上落了层薄雪,仔细地瞧了一番,“这怕是不行了,灌点儿姜汤吊着吧,说不准什么时候人就没了。”

丁阿婆挨过了几个冬季,越到后面身子越是不大爽利了,熬不过酷寒的人比比皆是。

丁飞舟嚎啕着扑在丁阿婆的身上,“奶奶,你别睡。我去捡柴,咱们不卖了,自己烧。我知道你冷,我现在就给你生火,咱们起来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