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岩城太瘦生
最后傅筌惋惜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也转身离开。
他是真的想招揽韩悯。
方才夸他的话,也都是真的。
能为己所用,便是最锋利的一把刀;倘若不能,再可惜也只能毁了。
他走过回廊,抬手招来一个侍卫,吩咐道:“去支会守宫门的侍卫,可以开宫门了。”
那头儿,卫环跟上韩悯:“韩二哥,圣上让我送你回去,还让我嘱咐你,今晚不要出来,就在福宁殿里等着。”
韩悯没有回答,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一座高楼。
夜色渐浓,阴云低压。
傅询身着帝王冕服,站在高楼之上,双手按在阑干上,袖上风起云涌,肩上日月星辰的纹样,全都收在掌中。
他见韩悯看过来,却没忍住朝他笑了笑。
傅让也跟在韩悯身边:“诶,傅筌刚刚跟你说什么?”
韩悯轻笑:“他晚上要起事,到时候你在封乾殿里,看情况不妙,就快点躲到偏殿去,小心为上。”
傅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那你也待在福宁宫不要出来啊。”
“好。”
*
傅筌在先帝的授意下,理政多年。
久居永安,城里宫中,多是他的人手。
傅询登基之后,除了将福宁宫的人换了,再增了一个温言做御史,朝中官职与宫中布置都还没有换过。
一是人多,关系盘根错节,要动起来不容易;二来,或许他是故意不动的。
此时一干朝臣,着官服,秉奏章,候在宫门前。
宫门在傅筌的授意下打开,侍卫举着火把,将半边宫墙照亮。
傅筌站在宫门那边,向一群人做了个深揖:“今日就劳烦诸位大臣了。”
当中德高望重的江丞相上前扶起他:“王爷言重了,这些年王爷的操劳我等都看在眼里,假遗诏立错了皇帝,今日王爷讨回来,是应当的。”
傅筌握了握他的手。
高楼上,傅询望见宫门那边的火光。
也猜到傅筌开始逼宫了。
他倒不急,双手撑在阑干上,看戏一般,再看了一会儿。
直到卫环回来:“陛下。”
傅询问:“人送回去了?”
他说的是韩悯。
“嗯,让小剂子陪着了,陛下嘱咐的话也都说了。”
傅询应了一声“好”,抖落下袖上冷风,转身就走。
卫环又禀道:“温大人好像没来。”
傅询脚步一顿,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随后道:“等事了了,你立即派人去找他,大约是被傅筌扣下了。”
“是。可是温大人要是不来,我们的人怎么……”
傅询倒满不在乎:“不妨事。”
卫环仍旧有些迟疑,来不及说什么,只能跟上去。
傅询拢着手走下台阶,宫门处火光正亮。
他只瞧了一眼,回头吩咐卫环:“拿上弓箭。”
神色漠然。
*
封乾殿上,先帝的灵柩停在一侧,白绫素幡,被四面涌来的狂风吹得汹涌。
傅询坐在高处,玄衣肃穆,模样淡然。
卫环与杨公公站在他身边。
恭王傅筌亦是一身厚重礼服,腰佩长剑,身后跟着他这些年理政、笼络来的文武众臣。
傅询望了一眼,他的人都站到了阶外。
已然是逼宫的姿态。
傅筌俯身叩拜:“圣上万安。”
傅询淡淡道:“明日先帝出殡,却也不比如此大费周章,你带这么多人,意欲如何?”
“臣弟这些年待父皇总理朝政,文武百官对父皇敬仰非常,前来送行,一路素白衣冠,也不失为佳话一则。再者,百官有事要禀,人心所向,臣弟也拦不得。”
上一篇:离婚后和霸总前夫网恋了
下一篇:大家都是古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