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月竹
“你好。”江越点头。
徐树闷睡一天,刚刚小腹涨得难受,他出门放水,结果回来看到熟悉的身影,开始还以为眼花,等江越真回头,他吓了大跳,脱口而出:“真是真人啊!”
通过话筒,鹿鸣听到徐树的声音,嘴角刚要翘——
“江总,您来看小景吗?您吃饭了吗?山里夜晚风寒重,您快进屋,有事吩咐我,小心吹感冒。”徐树声音都透着精神开心。
鹿鸣笑意消失。
这根木头别的不积极,在江越面前是格外积极。
江越问:“有粥吗?”
“有!白粥!”
“两碗。”
“您等我几分……哦不,马上!”徐树立即要往厨房跑。
“徐树。”江越喊他,徐树回头,乐呵呵问,“您还要什么?”
江越:“你这次准备的药很齐全,做得不错。”
他被江越夸了?!
徐树傻眼,从小到大,他都是中间段学生,成绩不上不小,没有差到成为重点观察对象,没有好到能成为老师的眼中宝。
普通,他就是人群一抓一大把的普通人,就算研究生毕业,在动辄985,211研究生起步的江山总部,也属于最不起眼的学历。
江越知道他,派他到路景身边做助理,他已经激动非常,现在当面听到江越夸他,徐树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直到江越进屋关上门,他抬手在脸上用力掐一把。
钻心的疼。
没做梦。
徐树呆滞着往厨房走。
他飞快送两碗白粥,几碟鲜嫩炒菌菇野菜到路景房间,门打开是江越接的,路景躺床上,徐树倒也没多想,只觉得路景和江越关系是真铁。
江越端粥到床边,叫醒路景:“喝几口粥。”
路景撑起身,他眼睛都没完全睁开,眯着眼睛接过碗,真的只是喝几口,就把碗退回去,咚一声栽回床上继续睡。
江越虽没胃口,还是吃光全部食物,如路景所言,确实很可口。
他收拾好碗出去,恰好碰到徐树蹲门口看书,见江越出来,他卷起书塞裤兜里,干劲十足接碗:“碗我处理就行,江总您早点休息!”
江越递碗给徐树,短短接触两次,他知道了鹿鸣推荐徐树的原因,老实细心,很会照顾人。
他关上门,房间里飘着平稳呼吸声,路景睡得死沉。他掀开被子进去,伸手关灯。
屋内瞬时陷入黑暗,安静一会儿,路景热得难受,忽然伸手掀开被子,“啪嗒”打到江越脸上,路景的手也烫得惊人,江越抓下路景的手,握着要放回被子里,路过他嘴边时,他顿了顿,拉过在嘴边轻轻吻了下路景掌心,然后靠过去路景搂进怀里,不让他再掀被子。
路景热得厉害,迷糊中,突然出现一块冰,他控制不住靠近那块冰解热,凉飕飕的,他忍不住抱住蹭了蹭,朦胧中,他听到冰说。
“刚量,23。”
23?
路景没明白,什么啊。
*
一夜好梦,第二天路景醒来快十一点,他伸着懒腰,神清气爽。
没看到江越,他掀开被子下床,出去问徐树才知道,原来早上江越见他退烧,六点就出发去机场。
路景赶紧给江越电话,他手机信号没江越强,刚接通喊声“小江”,就再听不见任何声音。“什么破手机啊。”路景将手机甩到床上,又问徐树,“我没去拍戏,乌导没来喊?”
“来了。”徐树说,“知道你昨天发烧,他让我转告你好好休息,今天不用过去,另一个主演来了,今天几乎都是他的戏。”
路景点头,他吃过午饭,又走到信号好的地方打江越电话,这次江越手机关机,看来是上飞机了。他没事做,索性闷头睡觉。这一觉睡到晚上才醒,手机有个未接电话,还有条短信——到了。
时间是五分钟之前,路景赶紧翻身而起,随意穿上人字拖,飞快冲出门找信号拨电话过去。
嘟嘟嘟。
响几声,江越声音响起:“醒了?”
今天没下雨,晚上能看见夜空璀璨的星星,比城市里耀眼闪亮得多,路景蹲在草垛子边,随手拔了根青草衔嘴里,笑得眼眸弯得很好看:“醒了。可惜你没时间多待几天,今晚星星特别漂亮,大灯泡一样闪。”
江越刚出机场,闻言他仰头,蓝紫色的夜空,繁星点点,他笑:“我这边星星也很闪。”
这时有人走近他,顿了顿,江越说:“有事,晚点打给你。”他挂掉电话,看向显然是特意等他的秦岭。
秦岭知道江越是和路景通话,唯有和路景,江越才会出现着种放松的笑。他心口酸涩着发涨。
“阿越。”他问,“喜欢路景吗?”
江越平静说:“是。”
“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越沉默。
“你不说我也知道。”秦岭眯眼笑,“我查过电梯监控,我奶奶生日那天,是你们第一次见面。”
江越面露不耐:“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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