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她重生了 第164章

作者:或许有一天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重生

真正的唐昭确实是延平帝的女儿,为保证她平安长大,延平帝将她托付给了唐家和薛氏照料。可惜幼儿长大总是多灾多难,一场意外便使那尚在襁褓的小孩儿夭折了。唐家担不起这罪责,薛氏更是被吓得有些失常,最后还是唐明东一咬牙来了场偷梁换柱。

唐家人自以为得计,又岂知少主身边哪能没人看着?因此这事很快就让延平帝知道了,后者自是怒不可遏。可他原本子嗣艰难,好不容易有个女儿都得当儿子养着才能使手下人安心卖命,这时候自然不合适做些什么,便只能装作不知强忍了下来。

到如今唐昭长大成人,还知道这个秘密的除了唐明东和薛氏外,便只有延平帝了。因此在发现唐昭背叛他时,他不觉伤心,却愤怒异常。

果然不是亲生的,少了血脉羁绊,养多少年也是白养!

大理寺的效率让人着急,能力也让人不敢恭维,因此延平帝逃跑一事明达虽然交给了大理寺来办,却着实没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离开禁军衙门后,明达便是一脸的忧色,总觉得延平帝还要搞事。

这人太难缠,明达越发后悔起当初没有快刀斩乱麻,可这时候也是追悔莫及。她一路走一路忧心忡忡,走着走着衣袖又被唐昭扯住,回过头来忍不住叹气:“阿昭……”

唐昭不等她说完便抬手止住了话头:“殿下你先听我说。”

明达眨眨眼,倒也从善如流,等着听唐昭说下去。结果却见她左右看看,发现随行宫人都离得挺远,也还是凑到明达耳边才低语了几句。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廓,明达不自觉晃了下神,可旋即就被听到的话打散了那一瞬间的绮思。她眼睛倏然亮了起来,一把抓住唐昭手臂:“此言可当真?”

唐昭便点点头,眼中光芒璀璨:“可以一试。”

明达对唐昭总是了解信任的,她既然说可以一试,那必然是有七八成的把握。于是原本还忧心忡忡的明达,瞬间便舒缓了眉眼,拉着唐昭:“那还在这里等什么,咱们快走。”

唐昭见她如此,忍不住笑:“殿下还想亲自动手如何?”

明达语调轻扬,一边拉着唐昭走,一边答道:“不自己动手,也可亲自去看看。”

唐昭失笑,只好加快脚步,随她去了。

两人匆匆出宫回去了公主府,转头又换了辆不起眼的马车出来,与此同时还有仆从牵着几只猎犬出了门——公主府也有养猎犬,是每年秋弥冬狩时所用,虽然一年到头公主殿下也不见得能用得上这些狗几次,但确实是一直都有养着的。

猎犬的鼻子最是灵敏,寻踪捕猎都是好手,公主府的猎犬就更不必说了。这些仆从牵着猎犬出了门,就分批而走,一拨人去了皇宫几处宫门,另一拨人则是去了城门口。

马车里,唐昭问道:“殿下,咱们先去哪边?”

明达只是略一思忖,便答道:“去城门吧,那边人多。”

人多气味就杂,延平帝逃跑的时间恐怕有小半日了,也不知那些猎犬还顶不顶事。不过要搜寻延平帝下落,确定他是否出城却也是很重要的。

唐昭没什么异议,扬声对外吩咐了一句,车夫便驾着马车往东城门而去了——京城四方十二门,寻起来要绕京城一圈儿,实在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公主府的猎犬能派往四个方向,但明达她们显然只能随便去个方向碰运气,唐昭最近东城门走得多,索性就往东去了。

马车里,明达手中拿着个瓷瓶,把玩一番揭开了瓶盖。瓶子里是一瓶药粉,她揭开瓶盖之后便用手在瓶口上方扇着嗅了嗅,结果却什么都没闻到。

唐昭看都好笑,忍不住说道:“殿下这是做什么,都说人闻不见的。”

明达听了只好将瓶盖又塞上,好奇道:“我从没听过这种东西,好奇罢了。”

唐昭便将药瓶从她手中接过,指尖捏着转了一圈,说道:“这没什么好稀奇的,只是殿下用不着,所以才会不知道。”她说着又与明达解释:“这药粉溶于水中无色无味,人闻不到,狗却能嗅到,本就是追踪之用。最妙的是一旦接触满七日,半年内就算把皮洗掉了,也绝洗不下这股气味儿。”

明达听了放心不少,又好奇道:“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唐昭将药瓶放到一旁,说道:“我从前偶然听说过这药,后来生擒了延平帝又不好杀他,便将这药洗过的衣裳拿给他穿了,免得哪日人又跑了,功亏一篑。”

延平帝大概也没想到,他自从被擒后表现得那般老实,唐昭也没有对他放下过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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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别院

唐昭与明达的马车跟着猎犬去了东城门。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两人都回府去换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得了吩咐的公主府仆从自然也不敢张扬。他牵着猎犬,就跟遛狗一样在城门内外嗅了两圈儿——药粉是专门配给狗闻的,只要猎犬闻过一回,之后再轻微的气味残留,也别想瞒过它们的鼻子。

可惜,东城三个城门走下来,牵来的猎犬也没有丝毫反应。而就在两人略感失望的当口,却有人匆匆前来禀报,原来是带去的猎犬在南面永兴门有了反应。

明达闻言精神一振,当即便下令道:“去永兴门。”

车夫在外答应一声,正要扬鞭,又听明达吩咐道:“再派人回公主府传信,调二百甲士往永兴门听命。”说话间,她摸出一块令牌递了出去。

除了暗卫和普通的侍卫之外,公主府与皇子府一样,按律还能豢养甲士。只是根据品阶或宠爱不同,公主府能拥有的甲士数量从三百到八百不等,而皇子府的定例则都是八百人——镇国公主的品阶已是最高,便是不提这个,早些年明达府上豢养的甲士也满八百人了。

甲士和普通侍卫不同,他们都是从百战军中挑选的精锐,比起禁军精锐也不遑多让。再加上有精良的甲胄配备,哪怕只是八百人,亦或者二百人,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出宫建府十余年,这还是明达头一回动用自己府上的甲士,外间听命的仆从都愣了下,才战战兢兢上前接过了令牌。随后他应诺一声,转身拔腿就往公主府跑。

等传信的仆从跑远了,车夫见公主再没别的吩咐,这才扬鞭催马。

马车踏踏跑在青石板铺就的大路上,不若明达寻常乘坐的车驾平稳,但车夫赶车的技术显然不错,尽力保持马车平稳的同时,也将车赶得极快。只花了约莫半个时辰,便将马车从东城门赶到了南城门,而城门之外公主府的仆从还牵着那条嗅出问题的猎犬在等着。

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许是一路赶太急有些颠簸,明达脚软了下。幸而唐昭就在身旁,一把将人抱住了,这才免了她跌倒。

公主府的仆从对这场面见怪不怪,自觉低头避开了目光,不去多看。

唐昭小心将人扶着站好,轻声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这会儿正在城门边众目睽睽之下,明达自然也不好粘着她,站稳之后便摇摇头:“没事,大概是在车里坐久了血脉不畅,这会儿已经没事了。”

唐昭这才放心,又抬头往天上一看,却见日头已经偏西。原来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在马车里耗了将近一个下午,也万幸不是白忙,线索就在眼下——她们随行也把东城门那条猎犬带来了,这狗刚出了城门便吠叫起来,兴奋的样子显然也是发现了什么。

明达随着唐昭的目光也抬头看了眼天色,先是蹙了下眉,而后又舒展开来:“天色不早了,不过也幸好寻了过来,不然人逃出京城再跑几日,再要找便真是大海捞针了。”

猎犬的鼻子再灵,唐昭的药味儿再浓,隔个百八十里也嗅不到。

唐昭闻言先是点头,随后却道:“倒也不会跑出百八十里。殿下你大概没去见过延平帝,他可比同龄人苍老许多,如今幼帝登位的机会千载难逢,他等不起也不会再等了。所以依我所见,他便是从禁军那里逃出来了,大概也不会逃离京城,该是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明达闻言微怔,旋即不由想到了十二年前那一场叛乱——那也是延平帝的手笔,趁着皇权更迭想要覆灭武兴帝一脉,从而再登帝位。可惜最后事情没成,被定国公及时平息了,延平帝当时的选择可是一击即走,溜得比游鱼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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