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呆毛
季盏白一手拿剑,一手执起流光笛放到唇边,笛声流淌而出,一波又一波朝怪物攻击着,扰乱它的心神,只要见怪物想朝着其他方向扑,季盏白立马甩出一道剑光,死死拉住仇恨。
剩下三人都拼命的攻击着,不敢有丝毫松懈,怪物的嘶吼声与各种兵器的碰撞声不断,眼看着怪物离季盏白越来越近,容漓眉宇间满是担心:“师尊!”
季盏白未动,他紧紧盯着怪物的动作,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在怪物扑上来的那一刻,季盏白猛地一个后空翻落在地上:“收!”
地面上瞬间出现几十根燃着青色火焰的绿藤,腾空而起把怪物束缚住,怪物张嘴惨叫,容漓看准时机,紫焰佛丹火顺着怪物张开的嘴冲进它体内,怪物的声音愈发惨烈,渐渐没了声音,众人紧盯着,不敢有任何动作,更不敢放松戒备,直到怪物身上泛起白光,猛地爆炸开来。
爆炸引发出强烈震动,让整个地宫摇摇欲坠,几人勉强支撑住身体,往外跑去,季盏白一直跟在最后面,连容漓都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出地宫后,众人都松了口气,许泰宁拍着胸口:“好险,差点就死在里面了!”
“这里也不安全,快走!”季盏白催着几人离开,这里还不能放松。
地宫一旦坍塌,方圆几十里都会受影响,他们顾不得浪费灵气,在风沙下铆足了劲往外飞,速度仍然慢,但比平时赶路快了许多。
“往雪地方向走,只有那里能离开!”萧开麒道,虽然没有得到神火,他很气愤,可现在离开紫焰谷才是最重要的,他可不想死在这里。
几人飞了许久,终于在灵力耗尽之前看到雪地,许泰宁刚到雪地便立刻落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
“咱们先在这里休息休息,不着急。”季盏白步伐有些不稳,身子摇摇欲坠,容漓终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师尊,你受伤了?”
季盏白虚虚的靠在容漓身上:“没事,被那怪物抓了一下,小伤。”
就是有点疼,他最怕疼了,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季盏白绝对会哭出来,他怀念以前在哥哥们怀里撒娇的时候,现在的身份,不允许他那么做。
几人这才看到季盏白的后背有长长的一道伤痕,上半部分已经干涸,黏在衣服上发黑,几滴鲜血落在雪白的地上,红的刺目。
“你……你早就受伤了,还跟着我们飞了这么远,也不说句话?”许泰宁目瞪口呆:“你他娘的是不是疯了?!”
许泰宁虽然跟着学了不少市井上骂人的话,但他从未骂过季盏白,这次实在是气急,他何止想要骂人,恨不得上去给季盏白两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可季盏白受着伤,是伤患,还是为了保护他们才如此,不能动手。
季盏白很虚弱,他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刚才他一直跟在众人后面,别人以为他是怕有人掉队,其实是怕他们看见他身上的伤。
沙漠里太危险,解除危险后季盏白才敢倒下。
容漓的手颤抖了一下:“师尊。”
他一把抱起季盏白,堪堪避开那道伤口:“师尊,把浮光舟召唤出来,我去房里给您上药。”
季盏白颔首,浮光舟落在雪地上,容漓抱着季盏白上了舟:“还请师兄和许叔叔在外戒备,我会照顾好师尊。”
“你放心,先去给他上药,别墨迹了。”许泰宁挥挥手,心中焦急,恨不能把季盏白抢过来亲自照顾,奈何容漓的眼神太可怕,他不敢。
许泰宁拦住想要上浮光舟的萧开麒:“你做什么?在这里陪我,你的修为比我强,我自己一个人不行,白白那里有容漓就够了。”
萧开麒脸色阴沉,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拦了下来,他想看看季盏白的伤到底怎么样,严不严重,可相比于他,容漓照顾季盏白更加名正言顺,人家才是真正的师徒。
容漓什么都要跟他抢,凭什么!
只此一次,仅此一次,萧开麒发誓,今后绝对不会再让容漓抢走他任何东西,小师叔……小师叔也不行。
这次不过是一个紫焰佛丹火罢了,他可以再找,总有一天,他能收服神火,不再屈居容漓之下,让师叔对他刮目相看。
容漓把季盏白轻轻放在床上,季盏白强忍着疼爬了起来:“别这么看着我,我总要先脱了衣服才能上药。”
“弟子可以帮师尊脱,您好好趴着就行。”容漓抓住季盏白的胳膊:“师尊每动一下,血就会流的更多,你已经出血过多了,不要乱动。”
季盏白只得重新趴回去:“好好好,我不动就是了。”
他也不想自己动,但是他趴着怎么脱衣服?
容漓拿出一把小剪刀,把季盏白后背的衣服剪开,动作很轻,上半部分跟伤口黏在一起,容漓再小心,也免不了要先把那些布料扯出来,季盏白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喊出声。
季盏白在心里安慰自己,徒弟不怕疼,那他更不怕。
可还是好疼……
该死的混账!那鬼东西竟然把他伤成这样,就这么让它爆炸真是便宜它了,季盏白恨恨的想着。
只有这样,他才能转移注意力,不会一心都在后背上。
“师尊忍一忍,马上就好了。”容漓看着季盏白后背上的伤,伤口有一指宽,大概有小臂那么长,如果这些伤在他身上该多好,他皮糙肉厚的没什么,可师尊不一样,师尊从小锦衣玉食,肯定受不住。
容漓拿出药膏,把一只手伸到季盏白嘴边:“有些疼,师尊要是难受的话,便咬我。”
他刚伸出手,就见季盏白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糕点塞进嘴里,季盏白本想偷偷咬着,这样就不会喊出来,没想到会被容漓发现,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季盏白羞的想撞墙,这都什么事啊!
容漓没再说话,把动作放轻给季盏白上药,季盏白含着桂花糕,眼泪差点出来,为了不更丢人,他只能强忍着,等容漓上完药,季盏白才一口咽下那块桂花糕。
“师尊,药上好了。”容漓利落的给季盏白包扎好,不想再让季盏白多受折磨。
季盏白起身,容漓接过季盏白刚拿出来的新衣服:“弟子帮您穿吧。”
看到季盏白微红的眼角,容漓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只暗暗想着,将来他定会再来这里一趟,把那怪物刨出来鞭尸,还有那群蜘蛛,一个也跑不了。
敢毁了师尊给他的跃云舟,他绝对不会轻轻放过。
不过师尊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倒像是他对他做了什么的样子,话本里写过不少,容漓心中一动,师尊情动之时,会哭吗?
他不想看季盏白哭,但一想到季盏白是为他而哭,而且是激动愉悦的哭,容漓就一阵心驰神往,连带着看季盏白的眼神变了。
师尊好白,白的就像是纸人一样,应该是之前在寒潭洞躺了太久,没有阳光才会这样,可他们在沙漠中走了这么多天,师尊还是很白,没有任何变化。
而且腰也好细,容漓借着给季盏白穿衣的功夫,眼神没少往他身上瞟,表面如正人君子一般,脑子早就不知道想到哪去了。
“师尊,您吃颗解毒丹吧,那怪物身上有毒,血都快成黑色的了。”容漓给季盏白穿好衣服,手摸到季盏白胸口,帮他整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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