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养猫手札 第403章

作者:白孤生 标签: 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穿越重生

晋阳弯了弯大眼睛,笑眯眯地说道:“孙神医说接下来半年要记得时刻吃些调养身体的药膳巩固精元,而后便可无恙。”

李泰听了这话,虽然时间长久了点,却也有个盼头,这才点了点头。

晋阳笑得跟偷吃了米缸的小鼠般,大眼睛都快弯成月牙了。随着她的年岁增长,兄长们之间关系有些紧绷而暧昧,她生于皇宫长于皇宫,如何不知这是为何?近来大哥与四哥的关系不知为何缓和下来,这也算是好事一桩。

不多时,城阳寻来,与晋阳似有话说,两位公主避道一旁去说着悄悄话,亭子中只剩下太子与魏王。

伺候的下人都站在亭外,魏王坐在太子的对面,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斟茶,“听说这次战役,还亏得是大哥送给虞€€的一头神兽,才有此战果?”

太子推了推魏王递来的茶杯:“此茶性寒,乃需忌口之物。”在魏王的眉头舒展下来后,他才淡声说道,“不过一凶兽尔,既有用,也便用了。”

魏王勾了勾唇角:“能在战场中取敌首级,怎么落在大哥口中,便成了凶兽呢?这可是极为通人性之举。”眼底却没有笑意。

他温吞的质疑让太子轻轻笑起来:“我虽不是直言不讳的脾性,可兄弟姐妹几个,我为何独最喜爱兕子,难道你不知道?”

李泰微愣,回过神来嗤笑道:“岂敢?”

“连九弟都比你畅快些。”太子不轻不重地训斥了一句,在李泰还没来得及回嘴的时候,漫不经心地说道,“就算那真是头神兽又如何,我既给了赤乌,就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若是有旁的心思,也都给我收着。”

他语气轻缓,就像是在说一件普通的小事,可李泰的却猛地眉头紧蹙,有种受刺的瑟缩感。他这个太子大哥惯会用虚情假意蒙人,这兄弟做了二十年,什么时候是在生气,什么时候是在假笑还是看得出来的。

此刻,他就在生气。

李泰心里快速地思考着,为何?刚才那试探也不过是寻常的话语,哪里不合适了?这可还没有以前他十分之一的功底。

李承乾却没给他继续深思的机会,平静地打断了他的思绪:“你不是要进宫去看阿娘吗?快些去吧,等到宫中落钥,你就出不去了。”

此时已近暮色,待李泰带着人匆匆离开后,李承乾独自一人坐在亭子内。残红的夕阳拖长了人影,打在台阶上的倒影有些扭曲诡谲。他不知不觉转动着茶杯,冷透的茶水透着暗黄,李承乾把里面的茶渣倒在了地面,看着那些蜿蜒爬转的水渍渗入缝隙。

“殿下。”

侍从欠身,把一卷塞在小筒的信纸递给了太子。

太子接了过来,把捏碎的碎渣随手丢到桌面上,手指的血迹染到了信纸上的边缘。他低头看着信中所写的内容,片刻后意义不明地笑了起来。

两日后,侯君集在行军中突发疾病,暴亡的消息就传回了长安。

虞€€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坐在庭院里挨训。

这个挨训可不是说假话,那可是虞陟特特用他珍贵的休沐时间来对他进行的一系列控诉,包括不限于他不好生养伤,跟着大山公子四处乱逛等不得体之事,顺便还批判了一下虞€€不端正的态度。

虞€€慢吞吞地把膝上的书收起来,双手搭在合十。

好生乖巧!

虞陟差点立刻叛变。

他咳嗽了两声,总算是在虞€€的面前坐下来,无奈地说道:“你就算是想出去,那也行行好听大哥一句劝,不要总是带大山公子出去,最近盯着你的人太招眼了些。”

虞€€懒懒地开口:“但是他们不敢。”

虞陟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那还不是当初太子殿下亲临探望,又褒扬了此兽此举,让大山公子在旁人面前顺理成章盖了戳而已,不然你以为现下会如此轻松。”

虞家是一贯知道虞€€养了头叫大山公子的狸奴。

不受拘束,来去自由,桀骜不驯。

在这头狸奴不知缘故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太子殿下赠予了一头所谓神兽。样貌身形比起原本的狸奴可不知道大上多少,照旧称为大山公子。虞家内外皆以为是虞€€念旧的缘故,可虞€€院子里的人,包括常来常往之虞€€房夫人等,虽不知缘故,却还是隐隐知道此大山公子就是彼大山公子,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和虞€€在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呢!

“太子殿下都认了此事,大哥缘何会担忧?”虞€€看着虞陟认真忧愁的模样,倒是捋了捋词措,坐正了看他。

虞陟幽幽叹了口气:“若是普天之下真有这般神兽,那也当出现在皇家,如何能落在普通人的手中。如果大山公子所表现出来的智慧当真类人,那虞家或许是保不住。”

虞€€的手指敲在扉页上,慢吞吞地说道:“大郎说笑了。”

他抬眸看虞陟,冷冽的嗓音透着漫不经心的意味:“给了我的东西,怎能收回?”

作者有话要说:两千更新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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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更

第161章

虞陟微愣,这话听起来不单单是在指此事。他蹙眉打量着虞€€,半晌扬声说道:“了书给我滚出来,你家二郎都冻成什么样了,可还在里面躲懒?”回了虞家后,碍着虞€€身旁伺候的人有些变动,房夫人又给了他一个侍从听使唤,命为了书。此人干练异常,做事灵活,今日这般怠慢却是少有。

虞€€摇头:“我让他去给我办了点事。”

虞陟拧眉,不过他刚才的话,已经让院里的人忙不迭去取了厚厚的大氅,虞€€的肩膀骤然一沉,又得了虞陟细心的掩上缝隙,心中有些哭笑不得,眼底却是暖色。

“兄长。”虞€€甚少用这般郑重的口吻称呼他,“此事,当真不必挂心。”从他南安诱敌深入开始,他也不知李承乾究竟知道了多少。除了那次亲临虞府,至今虞€€都不曾和太子殿下打过照面。

更别说他那会正昏迷长睡,压根不知人事。

事已至此,倘若有变,也无济于事。

“此番……”虞€€打断了虞陟将要再起的话语,“您过来,怕还是有别的心思。顾左右而言其他,您就不怕我不听了?”

个中缘由难以解释,虞€€不欲在此话题上打转,索性扯出了虞陟那将起未起的来意。

虞陟听着虞€€凉凉的口吻,不由得摸着鼻子说道:“你也知道那些个人都是看中近来陛下的态度,这赏赐如流水进了府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在南安搞的事情颇得圣人青眼,再加上新近金陵那头牵扯出来的一些事情,越发显得擒贼先擒王的重要性。你拿下了刘世昌,就是朝廷的红人。偏生还是个没有妻妾的郎君,这做媒的心思可不就起来了?”其实不止是虞陟所说的原因,此次虞€€出事,虞家也是担忧万分。

虞€€此般做事竟是丝毫不给自己留下后路,以命搏命之举,实乃疯狂。

虞陟一贯与虞€€亲近,虽说也看不透二郎所思所想,却也有点苗头。思索再三,同焦灼的虞家人说道:“二郎这性格,说是心冷,确实是冷。说他心软,也的确心软。我们同他生活近十年,对他来说早就如同家人。这才通信总是报喜不报忧,不然以他的脾性,连遮阳也是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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