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挫纷
言下之意是只要他们控制住了何奕, 商景晤八成会束手无策。
虽然有一定的风险,可是常言道富贵险中求,商行之还是没能抗住诱惑。
况且商景晤手里还有一份对他很不利的证据, 虽然那场差点要了商景晤命的火灾的确跟他没关系,可只要商景晤手里的证据不是作假,万一哪天商景晤把那些东西公布出去,他就是有口也说不清。
与其被动地听凭商景晤的处置,那还不如冒险去搏一搏。
问题是商景晤把何奕保护得太好,根本没让何奕离开过那所医院,商行之跟许茜只能商量着另辟蹊径。
何奕陪着商景晤在医院住了好几天,商景晤没出院他就不会主动要出门,每天都非常殷勤地要照顾商景晤,闲下来的时候就自己看看书和课件,听一听商景晤让人给他录下来的课,连作业都写得很认真。
作业写完之后商景晤会让人送去学校给老师批改,还特意要了一份所有老师的联系方式,故作大方地跟何奕说:“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给老师发邮件去问,或者加他们的微信也行。”
实际上他并不想让何奕去加那些老师的联系方式,就算教授们大多数都过了四十岁也不行。
可是何奕都已经愿意主动留在医院陪他了,他总不能连这点自由都不给何奕。
何奕倒是没多想,还觉得商景晤特别体贴,开心地蹭过去说:“谢谢老公,老公你真好。”
说完他还吧唧亲了商景晤一口。
商景晤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捏了把何奕的脸问:“整天在医院里待着有没有觉得无聊?”
何奕摇了摇头,“有老公在就不无聊。”
商景晤带着几分笑意说:“宝贝真乖,再过两天我们就回家。”
何奕不太放心地问:“可是老公你的伤不要紧吗?”
“伤口缝了针,不会轻易崩开的,在家养着就行,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医生。”商景晤解释道。
何奕觉得商景晤不会骗他,当即道:“不用,我相信老公。刚好我也有点想小雪了,回家就能去看小雪啦。”
商景晤对此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趁何奕去看书的时候给李沫棋发了封邮件让他回来,借口是公司最近人事变动比较大,事情很多,需要他回来处理。
被扔在国外分公司两个多月的李沫棋看到邮件之后当即兴奋地从床上蹦了起来,连夜收拾行李买回国的机票,匆忙做完工作交接就心急火燎地飞回来了,赶在何奕回家之前开开心心地接回了他的宝贝女儿。
时间退回到当天晚上,商景晤得知商行之在查证许茜蓄意谋害商景昀之后没什么动静,只是去跟许茜吵了一架就没了后续,不由得猜测他这个脑子不太好用的二叔是又被许茜给收服了。
所以当手下报告说有人借着护工的身份混进医院的时候商景晤并不意外,只是让人盯紧那个混进来的人,看看那人到底想做什么。
那人倒是沉得住性子,混进来之后安分得不像话,直到何奕催商景晤睡觉他都没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
商景晤安排好手下的人让他们继续盯梢,又趁何奕睡着之后让阿虎推着病床换了个房间,原来的房间里留了两个身形跟他们相似的人分别睡在病床上。
凌晨三点多那个假护工终于有了动静,他一路鬼鬼祟祟地摸到商景晤的病房附近,见旁边没人守着,便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去了。
来之前他接到的命令是挟持何奕,混进来之后又收到一条消息,雇主非常隐晦地吩咐他如果有机会就顺便杀了那个高个子的年轻男人,还说对方受了重伤,让他不用顾忌太多。
假护工进了房间之后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的灯光看到病房里有两张床,上面分别躺着两个人,睡得都很熟的样子。
他当即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迷药倒在一块毛巾上,拿着毛巾要去捂矮个子的鼻子,另一只手里握紧一把偷来的手术刀,刀刃上涂了致命的毒药,准备直接插在高个子心脏的位置。
眼看着就要得手,下一秒异变陡生,病床上熟睡的人突然暴起,不仅避开了他的攻击,还一招就夺了他手里的刀把他扭着胳膊按在了病床上。
灯光骤然亮起,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男人走进来问:“谁派你来的?”
假护工强行稳住心神,试图装傻充愣蒙混过关。
阿虎没耐心跟他耗,直接动了刑,很快那人便支撑不住,把知道的都供了出来。
阿虎收集好证据,按照商景晤的吩咐带着一队人回了商家老宅去捉人。
许茜担心计划会再次失败,想趁着半夜先溜走,等那边得手了再回来。
晚上睡觉之前她在商行之喝的牛奶里加了安眠药,那个蠢货现在睡得正香,根本不会察觉到她要走。
万一真的没成,她也能先把事情推到商行之头上。
这是她早就计划好的退路,所以在雇人去绑架何奕的时候就故意留下了指向商行之的证据。
至于她儿子,带着小孩逃跑明显很不现实,以她对商景晤的了解,就算事情败露,他也不会对这个年纪还小、什么事都没参与的堂弟动手,毕竟老爷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们商家的血脉互相残杀。
所以就算事情到了最坏的地步,她先躲一阵子再找机会把儿子接走就行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商景昀居然提前派了人过来,她还没溜出老宅大门就被人堵了。
阿虎带着人赶到的时候看到暂时被看押在客厅的许茜,还算客气地说:“二夫人,少爷请你过去一趟。”
许茜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讪笑道:“这大半夜的你们这是做什么呢?我一个女人家,不方便跟侄儿单独相处。”
“这个您放心,二爷也会过去。”阿虎一板一眼地说。
许茜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跟着阿虎他们去医院见商景晤。
商景晤的伤还没好全,所以又坐回了以前的轮椅。
他的脸色略显苍白,身上的气势却丝毫不减,扫过来的目光不怒自威,让许茜不由得有些腿软,连安眠药效还没过去的商行之也心里发怵,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种畏惧在他们看到旁边躺着的那个浑身是血的人之后瞬间又翻了几倍。
“二叔二婶儿,那个人是谁恐怕你们心里都清楚,我就不绕弯子了,你们说说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商景晤语气平淡地问,神情中隐约带了几分看戏的意思。
没有老爷子在上面压着,商行之不知道商景晤会做出什么事,连忙放低姿态地说:“景晤,二叔也是一时糊涂,都怪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蛊惑我,我才一时鬼迷心窍……”
许茜闻言当即啐了他一口,怒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出了事就把责任对推到我身上了?明明是你自己想当家主才对景晤下手,关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事?”
“你!”商行之气得怒目圆瞪,指着许茜骂道:“你这个贱人少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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