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 第88章

作者:糯糯啊 标签: 天之骄子 天作之和 甜文 玄幻灵异

第五十一章 都是臭男人

缺氧的感觉引来困倦,加之被魔物控制时无法自控而努力使劲耗费了诸多气力,当吻由急转徐变为浅尝的轻吻时,季祯以及迷迷瞪瞪闭上双眼,半睡过去。

江熠支起上身时牵扯的动作却又将季祯带醒,他的眼睛半睁着,如同猫儿懒散时的模样,眼瞳里黑亮带着明光,似乎藏着澄澈的笑意,又好像只是犯了困,将睡不睡之感。

乖得像是可以任由他拿捏。

江熠凝望着季祯,放在季祯脸侧的指尖蜷了蜷,极力克制住想要附身再亲亲季祯的念头。

最初时心魔的鼓噪慢慢褪去,被煮沸的情绪也回转变温,方才他做了多放纵多随心的事情,才像是在大庭广众下摊开细数般使他羞愧。

任由心魔挑唆已经是大错,此时如果还放任自流就是错上加错。

心魔会抓住每一个心神动摇的时刻,自然也不会放过江熠现在。

心魔似乎也注视着季祯,叹息般说:“他现在好乖,再亲亲他。”

江熠此时自然不再听心魔的话,他松开本来紧紧抱着季祯的双手便要往后退,没料季祯忽然一把抱住他,“我要抱。”

季祯说不清自己现在对江熠有多少喜欢,但他喜欢现在被江熠抱的感觉。就好像前面被魔物控制无法动弹时,猛然间被抱进江熠怀里的安全感。

江熠被季祯抱住,无法拒绝,心魔因此放肆起来,“你答应过他会喜欢他的,你在逃避什么?若喜欢都不能随心,那岂不可笑?”

江熠垂眸,季祯却已经睡着了。

他是真的累了,感觉自己在安全的环境中便不再去想其他,只安睡起来。

车夫不知是否知道主人已经安睡,车轮滚动也慢了下来。

季祯的指尖白皙,松松得握着拳头放在江熠身前,自小到大养得实在是身娇肉嫩,几乎透着腻滑的触感。随着季祯的吐息依偎在江熠身上。

他就像一只小兽对自己交出了全盘的信任,让江熠无法不爱护不珍视。从第一眼见到季祯至今,他好的坏的都不加掩饰地呈现在江熠眼前。

从前江熠以为自己偏爱的是无暇,是在所有规则束缚下的完美状态,断然不会是季祯这样的。

然而季祯皱皱眉,他就心神不宁,季祯展开笑颜,他便如沐春风。

江熠无法否认自己喜欢季祯,更不能控制自己不喜欢季祯,因此心魔可以在这一点上反反复复无穷无尽地引他堕落。

马车稳稳停住已经好一会儿,车夫连同等候着的小厮都跟着等了小半天。他们相互看看,还是刘武上前低声道:“爷,江少主?”

江熠听见车外刘武的声音,这才恍然回神。

刘武心中忐忑片刻,终于听见车里面有了动静,而后便看见车门从里头打开,江少主正抱着他家爷从车里出来。

刘武一愣,连忙为他们两人让出路来,心中纵然疑惑不解也不好开口询问,只紧紧跟上。

季祯睡得熟,脑袋窝在江熠的臂弯之间半点不察自己已经从车上下来,一路被江熠抱着进了院里。

江熠跨过门槛,脚步一顿,视线转向院对面站着的江蘅身上。

江蘅看见他手上的季祯,神色明显一怔,继而才抬眸看向江熠。

江熠的目光与他交错开,接着重新迈开步子朝季祯的房间走去。

若华本来看其他人都已经回来,唯独没见自己啊爷,正有些急。这下看见江熠抱着季祯过来,心下不由长舒一口气,赶紧迎上去垫着脚看江熠怀里的季祯。

“江少主,这是,”

“睡着了。”江熠言简意赅,打头径直走向屋内,到了床边才弯腰把季祯放下来。

曙音的心回到原位,屁颠跟着,见江熠放下季祯便道:“劳烦江少主了。”

江熠重新站直身子,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垂眸看着季祯的睡颜,看得曙音觉得有些奇怪,正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江熠才忽然动起来,转身大步走了。

曙音坐在季祯床边,注视着江熠离开的方向,又回头看看季祯,不太清楚自家爷怎么穿得是女装,只无奈地抬手帮着把他的鞋脱了,又给季祯盖好被子,前后归置好了,这才吹灭烛火走出内室。

江熠在进自己房门之前便看见里面亮着灯,他步速未改,推开半合的房门,余光看见里头站着的江蘅也面色不改。

“师父要来了,”江蘅说,“师父是为你而来的。”

他打破沉默,回头看见江熠的神色终于变了变。

“师父本在闭关,为何下山?”江熠开口问。

江蘅面上不似平日温和,“为了你和季祯的婚约。”

“我和季三的婚约是祖父定下的,”江熠背对着江蘅,“况且不日我们就要回云顶峰,有无婚约都与我无碍。”

他已经说的尽量无动于衷,然而说到“有无婚约”时,江熠的声音还是在难以辨析中有一丝不同。

云顶峰对他和季祯的婚约一直未持正面态度,全门上下包括江熠都默认这婚约只是一张白纸。他肩负的是云顶峰的未来,仙道正统,天下的清明洁净,不是季祯。

“我自然相信师弟你内心有权衡,”江蘅说,“只是师父恐怕觉得这婚约不妥,既然有无婚约均可,没有这婚约也无不可。”

江熠没有说话。

“你该离季祯远些,他与你要走的路天差地别,你知道的。”

若喜欢都不能随心,那岂不可笑?心魔的话再次在江熠脑海中响起。

伴随着季祯软绵绵的央求他:“你喜欢我好不好。”

他答应过的,他的确答应过的。

喜欢一个人的情绪是不由自主的,但能不能喜欢,该不该喜欢却由现实所界定。

人生前近二十年的光阴,江熠恪守清规,他要成为什么人,该肩负起何种责任,都早早界定成行事的准则,如同绝对不容更改的对错烙印在江熠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