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祈舞 第60章

作者:极限一掌 标签: 玄幻灵异

“真听话,百谷。”潇君吹气在他耳畔,如吹绽芳英,红透百谷的半张脸。

“天地既弃,你我便与天地无关。从此你只为我一人献舞,趣途开怀,挥兹一觞,日日酒满,无拘无束无碍地活。”

百谷一步步被套入他的陷阱里,下巴撑在他肩上,哼道:“好……我早想与你逐水而下了,及腊月北上,看冬日小雪下在大城里,白梨探春,比我们这儿的雪花粉俏……”

“还有什么比你粉俏。”潇君给他看自己手指上的水,臊得百谷缩回目光,又被逼地双手松解潇君的裤带,握住他半硬的那处上下撸动。

百谷看着那一根颜色稍深,有些奇怪:“嗯?怎么跟之前不一样了……”

潇君自然不能处处与津滇仿照换形,疏漏了关键处,立时立目吓唬他:“不一样?你是找了不少人慰藉,看得太多忘了吧。”

“你在说什么呀。”百谷娇声羞怯地说:“你不是……是要了我初次的人么,我记得就清楚。”

洞中清川澹澹,洞外争流隆隆,水如重围之势,本该是心性清净之处,却有火躯玉臂紧缠,百谷终于被弄得忍不住,扑在对方身上,直道:“我那里不行了,夫君……不要玩了。”

“好,那我就把这清水都染浊了。”潇君舔着唇,充满食欲地把他按在自己胯上,将那已经揉硬的东西挤进股缝里。百谷顿时软唤一声,弓起脖子喘气:“哎!”

随后柳眉舒展,面醺醺然,二人动作由轻转盛,如琴曲之弦颤弦落,蒹葭摇曳不可计数。再无模棱两可之触碰,切实欢宜,一表思恋。

“夫君……”百谷咬着唇,声音不能连贯:“你有伤在身,莫这么用力了。”

“百谷是心疼我,还是发痛了?”

潇君并不收力,正埋在他腮上嗅着,情/欲如柠水紫苑的酸苦重味:“美人忍一忍,我/操在一个好地方,又密又窄。”

百谷摸着他的耳垂,又用指尖画起他的英俊眉目:“那夫君,还是一如当初地,喜欢么?”

潇君笑:“自然一如当初,未曾改变。”

百谷由他在自己身子里颠簸,仰头观天,眼际朦胧,崖上宝石本如星辰,这会却似珍珠织成的仙衣,牵丝连彩;水帘外的黄泉是水芝的红,涂香晕色,环水抱窟,无限柔媚。

再回忆起洛阳的遭遇,是尘世天涯;再回忆起山上的景色,飞雪也似花。都因被津滇抱着,爱着,苦味调和成濯雨浸过的柚子。

再也不必分开了,他们是共浴的鸳鸯,成对的鹧鸪,也许远去,也许流浪,都不用再怕了。

“好爱你……”

百谷已到沉水露湿之姿,目与唇化作夏里多汁的甘桃,被邪恶的神喘息着尽情采撷。

个把时辰内他被一连换了几个姿势进出,浑身起了淅沥薄汗,玲珑的小脚趾几乎抽筋。投了那一道催情毒药的蛇仙已去转生了,留下的母蛊却反复折磨着青年,让他绷不住泄了几回,每每都恨春潮来早,无法在他情郎那里再多承欢一刻。

此时佳人半昏半醒半晴半雨,双眸微闭,仍旧不断要娇嗔地诉说情意。

潇君半晌后得了好处,将他的脸捧在手心,忽觉百谷其实十分面熟,似在哪里遇见过,隐隐异样,却犹豫思念不起。

他把人放在膝上低首观看,百谷绵长呼吸,睫毛绮卷。

这光转罅隙里,他会想些什么?

也许是做百谷的夫君也不错,将他也练做邪魔,一同在此地掠食凡人的肢体与恐惧,同类恶鬼的身躯,神明的内丹大地的灵魄,将三界吃透又超脱,不必困于何者的限制中,不必像岚间迷茫,像岱耶憔悴,像杉弥……他压根看不起。

潇君冷静了一会儿,突然转醒打了个激灵,自问道:怎么了潇君,你当真了吗?你用过他打过他,窥过他骗过他,觉得面熟也正常,作什么想些没用的?

他自嘲地用手背抚挡住右眼,将百谷的面容从自己的脑海中驱赶了出去。

再给他一个小歇的恩慈,就让他归属于凡人本该属于的命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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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被看不起了,我宣布明天全国奶茶涨价。

第39章

水深激激,不在四海。

上、下黄泉路分接天地阴阳,其处灵邪枢纽,无数奇诡暗影从此孕生,巢鬼凄狂舞乱恶声,腥风如昨。它们日复一日躁动游猎,摄食同类逐渐变强,彼此征战不休,危机惧伏。

潇君并非看上去那么骄矜,他是从腐沼中杀上岸的,比任何神明都要善战,是以略胜津滇一筹,夺了先机。

沾露的芙蓉在鬼窝里无梦而眠,沉得叫不醒。潇君便离开歇脚地,召出游骑下血海履火莲,重归雪山,成堆的死人在他脚下发出迷离的呓语。

正行时,闻声喊他名字:“潇君!”

长了人头的蜘蛛粘在山壁上,腹部圆滚覆毛,沙哑唤道:“你变换模样偷吃了不少人吧,髑鹘抢不到,它便生气了!”

潇君说:“没本事的才徒然生气。”

“它蜕形成六首了。”人头蜘蛛荡着丝,从水上倒掉着划过来:“你还是它的对手么?你若被杀,往后没人物能制住它,我们也要遭殃了!”

潇君笑着甩了金鞭,抽出一记风唳哨鸣让蜘蛛重新荡回去:“我若被杀?我如何被杀?”

他登顶时云短夜长,开门见雪满山,边际低矮的森林蒸雾青青;中天月宫松影,几声鹰啸,天河栽星放鹊,寒水湿透天脉,雪国境内有不同亡者亡处的自在安逸。岚间不在,无人给他泡茶,潇君便慢悠悠挑了一壶带着碎冰的奶酒观星。

这天象清寂高傲,为卜师所占,不是什么邪魔都能欣赏,不少从地里跑出的恶鬼以为人间无惧,预备大开杀戒,待它们兴奋地一仰头,双目便被其冷辉刺痛致盲。

这是天上的那些神仙留下的诡计,使它们既不能见太阳,也不能见群星。它们从黑暗中出生,永远归于黑暗。

潇君饮罢,捏碎酒盏,对着夜里山河咬牙一笑:“好大的囚笼。”

既然如此,还没来得及去天宫的神明们,便永远同自己留在此处吧。

他下山半路遇徐鉴,这小子说已把岚间熬在血池里炼尸有大半日,依照往年的时刻,二十一日之后可为己所用。他前去查看,见岚间依旧半浮在水中不知死活,仙衣浸红,神性溃散,飘波的发还是雪白的,连邪法都救不回来。

“那河伯呢,大人要把他炼做什么。”

徐鉴问他,凑近了身体进言:“不如让这对兄弟一起变成不知痛痒的战傀供大人使唤。”

“你又看人不顺眼了?忙你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