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魔族暴君强娶之后 第15章

作者:芒果西米露 标签: 生子 甜文 玄幻灵异

  一旦心脉被侵蚀。

  季胜寒闭上眼,重重的喘息着。

  封时也顾不得那些人,扶着强装镇定的季胜寒走进了医院,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门一开一关,就回到了季胜寒的房间。

  “你又开结界。”

  封时不知道怎么去平息他体内的魔息,周围种的花草都因为魔息的侵蚀而枯萎,他着急的很,不管不顾的贴着季胜寒的唇,吸收他体内不断涌出的魔息。

  随着他的动作,魔息源源不断的流入封时的体内,被他转化成灵气散发出来。

  “为什么不行!”封时着急道。

  季胜寒摇摇头,声音听起来很不舒服:“以前不这样的。”

  “你怎么样啊?我该怎么救你,要不你咬我一口?”封时急急地撸起袖子。

  季胜寒实在是说不出话了,但又不想让他担心,便假装没事地和他调笑。

  “要不王妃和我双修试试。”

第18章 你教教我怎么双修。

  他的声音轻佻,丝毫不像是被魔息侵蚀的样子,封时却注意到他愈加苍白的脸色,季胜寒的手抓着自己的衬衣,他的五指死死攥着衬衫褶皱,手心的汗沾湿了衣襟,他硬朗的身体发着烫,魔息不断的渗透入封时的身体,被他化为灵气吸收。

  但吸收的再快也抵不过季胜寒此时此刻的速度。

  “你在说什么?”封时有些恼怒,却终究是没有对季胜寒耍小性子,他知道季胜寒就是不想让他担心故意摆出来的样子。

  “我……”季胜寒话音未落,胸口就传来一阵闷痛,他捂着胸口大声喘气,额间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连背部的衬衣都湿透了。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封时只能不断的往他身体里注入灵气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季胜寒苦涩地勾唇,魔息居然蔓延到了心脉。

  到底是怎么回事。

  喉间忽然传来一阵腥甜的味道,季胜寒连忙推开封时,转身对着地板吐出一口浓稠的血,血液四散在白色的地板上,格外的刺眼,让封时心里一阵发慌。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形。

  他嗫嚅了一下,没有任何迟疑的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服,定定地望着靠在床头的季胜寒,低声道:“靠我的灵气去净化对现在这种情况没有半点帮助,我们双修吧,把我当成一个承受魔息的器皿,这样我就能多帮你一点。”

  他头都不敢抬,细长的手指颤抖着解开自己的纽扣,却因为太过于紧张,连一个小小的银色纽扣都解不开,试了三次才解开纽扣,露出白皙的细软的皮肤。

  他解开锁骨的纽扣,语无伦次,声音还有些沙哑:“我……我还没双修过,不知道是要用原身还是人形,不过我是灵芝,也不好用原身,人身……人身应该是没有影响的。”

  “而且我在妖界的时候,听他们说过双修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我已经接受你的戒指了,也是你的伴侣了,双修应该也是可以的。”

  季胜寒随意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拼尽全力在心脉处注入法力压制,想调笑两句让封时不那么担心,也想让他知道自己想和他双修并不是把他当成承受魔息的器皿,况且自己现在这样,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艰难道:“我开玩笑的,你先出去,别担心,死不了。”

  封时却不听,眸子里还挂着晶莹的水光,波光潋滟,在这个关头连一点羞恼都没有,固执的解开自己的衬衣,先是顿了一下,然后强装镇定的当着季胜寒的面脱下了整件衣服。

  圆润的肩头,削弱白皙的锁骨下是柔韧的腰肢,属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身体带着独有的青涩和魅力,做完这一切,封时也不敢去看季胜寒。

  他低着头,颤抖这手解开裤带,声音还带着哭腔,显然是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在季胜寒面前显得太软弱,他咽下喉间的酸涩,深深吸了一口气,兀自道:“你明明跟我说,魔息一点都不痛苦,说你把它压制的死死的,让我不要担心,结果今天就变成了这样。”

  “你总是骗我,我想当医生,就是想救你,如果连你都救不了,那我也救不了别人。”

  季胜寒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耳膜胀的厉害,他能听见封时的声音在耳边若隐若现的回荡,却已经给不上回答了。

  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又无奈:“我开玩笑的,我不想和你双修,至少现在不想。”

  封时抬头望着季胜寒没有一丝血色,虚弱的不堪一击的样子,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他瞥开头,问道:“那我想和你双修成吗?”

  “不行。”

  “行的。”

  他爬上季胜寒的床,从床边执起季胜寒犹带着干涸血液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侧,伸手缠住季胜寒的脖子,不管不顾的吻住他。

  “我不知道怎么做,你教教我。”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早晨的阳光明媚,却被黑色的窗帘遮的严严实实,只能透过窗台的几株开的正旺的小花,将光的影子穿过黑色的窗帘,结果又被结界给挡住了。

  昨日那几株小花可谓是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一会儿是天地灵气不受控制的四处逸散,逸散的灵气让方圆百里的寒梅都在这时候齐齐开花,尤其是不在当季成熟的蔬菜,才一天,就经历了从幼小到成熟再腐烂入地底的过程。

  过了一会,被灵气强行催熟的植物都被黑色的雾气给笼罩住,雾气经过的地方可谓是寸草不生,百花凋零。

  种地的人可谓是见了鬼了。

  封时只觉得浑身都在痛,连骨子里都在泛着重重的酸意,抬起一根手指都困难,但他的灵魂是舒适的,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已经打上了季胜寒的烙印,季胜寒的灵魂也刻上了自己的痕迹。

  昨天不是单纯的肉体的接触,是灵魂的交融,而直接触碰到灵魂的感觉是非常的舒服,也异常的痒,刻入灵魂的痒,饶是现在,仅仅单纯的一碰都能让他浑身痉挛。

  他睁开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他也不知道昨天自己哭了多久,好像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他一动,便感受到了身上柔软的布料和紧紧搂住他腰身的炙热的手掌,季胜寒还给他穿了衣服,洗了澡。

  他颇有些懊恼,第一次用人身洗澡的感觉也忘记了,只记得自己被季胜寒抱到浴室,然后就是匍匐着雾气的浴室,凝结着无数水滴的玻璃,还有大片的炙热的色块,让他浑身发烫的温度。

  “第一次双修,第一次用人身洗澡,第一次主动这些可以记在小本本上的东西我居然都忘了。”他懊恼的捶着自己的头。

  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季胜寒睡得比封时还安稳,但睡梦中似乎也察觉到了封时的动作,缩紧的手源源不断的传来炙热的温度,封时轻轻的向前拱了拱,季胜寒却死皮赖脸地贴了上来,灼热的背部死死的贴着封时的背部,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

  “看样子是好多了。”封时松了口气。

  昨天浑身还冰冷着。

  为什么季胜寒会有这种与生俱来的魔息,还每时每刻都侵蚀着他的身体。

  以他昨日的那些话,那些表情和处理方式,他仿佛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

  明明他说魔息已经被他压制了,为什么又会忽然增长这么多,让自己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他转身对着季胜寒俊朗的五官,伸手从他高挺的鼻梁划过:“究竟怎么才可以彻底祛除你的魔息呢?”

  “王妃一大早就在为我担心?”季胜寒毫无预兆地开口道。

  封时吓了一跳,反射性的缩了缩脖子,等到季胜寒睁开眼睛,含笑望着自己时才忽然反应过来。

  他瞪了季胜寒一眼:“你吓到我了!什么时候醒的?”

  “从王妃摸我鼻梁的那一刻。”季胜寒笑道。

  他话锋一转:“昨日我魔息入体,有些不清楚最后自己做了些什么,依稀记得王妃好像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是这样吗?”

  封时瞬间无措起来,心里还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难过,他无可自拔的心情低落起来:“你不记得了?”

  “骗你的。”季胜寒伸手摸了摸封时柔软的黑发:“我记得昨日王妃被我从床上弄到浴室,又从浴室到阳台,从阳台到床上又从……”

  “啊啊啊啊!”封时急忙捂住季胜寒的嘴唇:“闭嘴闭嘴!我那是为了救你!没有下次了!”

  “好好好!”季胜寒柔声道歉:“对不起,昨天让你担心了,终究是我对不起你,本来想着等你彻底爱上我,我们在魔界成婚后才碰你的,抱歉。”

  封时乖巧地摇摇头:“没事,比起这样,我更怕你出事,毕竟我不想刚化形没两天就丧偶,如果我丧偶没有人保护我,做我的后盾,我估计也会因为生存不下去而死掉,你也说他们都在觊觎我的原身,所以还不养好伤。”

  封时说了一长串,本质上还是想要季胜寒好好保护身体,也并没有在意昨天的事情,那是自己自愿的,又不是被强迫,反正季胜寒现在连灵魂都是他的影子,伴侣才会双修,才会灵魂相交。

  季胜寒点点头,颇为舒适地道:“确实,毕竟昨日本王苦苦拒绝王妃未果,被王妃强上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闭嘴。”

  封时实在是不想和季胜寒斗嘴了,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在被子里踢了踢季胜寒的小腿:“起床,我们去看看医院。”

  两人收拾好,打开房间门,就看到巫师正在外面优雅的吃着早点,有豆浆油条包子,还有煎饼面包春卷,各种各样的食物都有,显然是也给他们准备了。

  季胜寒挑眉:“难道昨日巫师夜观天象算到本君今天早晨没吃早餐?”

  巫师拱了拱手,丝毫没有在外的恭顺拘谨:“昨天在下夜观天象,忽然感觉房间的空气一阵动荡,时而是魔气时而是灵气,乱的很,于是今早出门一看,忽然发现方圆百里的人今天同一时刻去了当地的***局报警,说自家的菜好了坏,坏了好,还拍了视频被发到了网上,被国安亲自打假,那边的村民已经快疯魔了,以为自己见鬼了。”

  “现在国安高层都在等着您和王妃,连那么多清除记忆的梦魇兽累瘫了,现在他们一听闻昨天是你和王妃圆房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正准备跪地磕头求您和王妃分房睡。”

  巫师忽然抬头望着封时,意味深长的道:“所有的问题都来源于你的心。”

  【作者有话说:补,肉,吗?】

第19章 专治失眠的封时大师

  见巫师忽然看过来,封时本能的一愣,刚才还在说着人界的事情,忽然话题就转到了自己这里,还是这种让人措手不及的方式。

  “什么来源于我的心?”他下意识问道。

  巫师摇摇头,拍了拍季胜寒的肩膀,轻笑:“祝你好运。”

  季胜寒拂开他的手,揽住封时的肩膀,用手指着楼梯,意味明显,他毫不客气道:“再见。”

  巫师隐晦地和封时对视了一眼,眼神里仿佛藏了许多事情,仿佛知道所有的故事,而且还在暗示着这一切都与他有关。

  封时皱眉,想让他多说一些,但终究是没有问出口,只是嗫嚅了一下,便放弃了。

  如果能说的话绝对说了,有些事情轻易说出来,就会改变事情的导向和航线,就像季胜寒知道他会死之后,放走了饕餮,间接导致了洛水一村灭亡一样,都是蝴蝶效应,提前知道了,反而会触发很多连锁反应,还不如顺其自然。

  季胜寒吃了早餐,便带着封时去了国安部,封时虽然想去医院看看大护法,但也知道事情都分轻重缓急,便跟着季胜寒一起去了。

  路上,他又回忆巫师的长相,果然什么都记不得了。

  想了半天,只朦胧回忆起了一双狭长的淡而无忧的眼睛。

  他戳了戳正在自己开车的季胜寒的腹肌,吃了口早餐,然后便靠在车窗外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又回忆起了昨天的事情,季胜寒到底是怎么样才让魔息忽然冲破了他的桎梏而蔓延到他的心脉呢?

  昨天和他双修的时候,封时原本还觉得好解决,结果双修一次后,他感觉到季胜寒的身上的魔息更加的纯粹,也更加的庞大,毫无阻碍的冲入他的灵脉,吸收他的灵气。

  季胜寒的魔息居然隐隐地压过了他的灵气。

  所以封时也纵容着季胜寒的索取。

  他疑惑道:“你的魔息为什么会忽然冲破你的压制。”

  季胜寒正在开车,闻言便低声回答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昨天和他们说完话后,魔息就不对劲了,不过也没事,不要担心,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封时抿了抿唇,纤长的眼睫轻颤,他轻叹了口气,柔声道:“好多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