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无是萌点
覃亦临扫视前面登记记录，发现来这所幼儿园参观，家庭年收入都有几十万，甚至还有百万千万富豪。
登记以后，保安会用星级标注家长们。年收入超过千万，属于五星家长。年收入五百万以上，属于四星家长，以此类推…
覃亦临按照幼师行业平均水平，稳妥地写了个年薪六万。
“才六万，撑死交两个月学费。”保安一把扯回登记表，当着覃亦临面，在他名字前面画了个x。
覃亦临：……
倒也不必这么真实。
顺利进入幼儿园，覃亦临才发现，保安态度还算客气。
招生办老师火眼金睛，扫了覃亦临两眼，就算出他全身衣服加起来不到五百，立刻翻了个大白眼。
覃亦临向他打招呼，老师爱理不理，转身热情招呼后面来家长。
兰兰出生到现在，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咬牙切齿要发火。覃亦临连忙按住他，问招生老师能不能参观学校。
招生老师摆摆手，一副大发慈悲让穷比开开眼界施舍姿态，“看归看，别乱碰。弄坏东西，把你家孩子卖了都赔不起。”
“好，明白。”覃亦临退出招生办，带着愤怒兰兰参观幼儿园。
相比较之下，这所幼儿园比隔壁幼儿园更加奢华，有许多儿童乐园都很少见新奇玩具。
兰兰平常贪玩，此刻却不肯多看一眼，连声催促覃亦临快点离开。
覃亦临也觉得无趣，没有参观心思。匆匆寻找一圈，没有半点收获，准备带着自家宝宝离开。
结果，他刚走到招生办门口，有个男孩子惊喜叫出兰兰名字。
“妈妈！是兰兰！是兰兰！”
“哪呢？哪呢？”年轻妈妈妆容精致，从头到脚一身顶奢品牌，无名指婚戒钻石至少五克拉。
她看到兰兰，脸上立刻露出慈爱表情，激动又雀跃。
“哇，真是兰兰！宝宝比视频里更可爱！”年轻妈妈蹲下身，翻翻背包，拿出一堆零食和玩具捧到兰兰面前，“兰兰，阿姨看过你视频，好喜欢你！你叫我一声，这些都送给你！”
看过视频观众都知道，兰兰胆子小，怕生。
他浓密眼睫颤抖两下，确认面前阿姨没有恶意。在覃亦临鼓励下，软着声叫，“阿姨…”
“啊啊啊，声音真好甜！”年轻妈妈笑得更开心，把礼物通通塞给兰兰，装满小可爱怀抱。
“真要给我吗？”兰兰受宠若惊，想到覃亦临教过礼仪，忍着害羞对阿姨说，“谢谢漂亮阿姨！”
“天呐，兰兰你原来这么乖，真应该让那些说你任性没礼貌黑子好好看看！”她显然是兰兰亲妈粉，趁着小哭包不注意，偷偷捏了把脸，才心满意足起身跟覃亦临打招呼。
“您就是十大吗？我居然见到本尊了，运气真好！”她兴奋情绪还没平复，捂住胸口激动地问，“请问你什么时候在视频里露脸？什么时候日更？”
“呃。”覃亦临第一次遭遇现场催更，默默发出咕咕咕叫声。
“妈妈！”小男孩无奈叫住妈妈，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
招生办老师迎过来，见幼儿园五星家长，居然跟刚刚那个穷鬼打招呼，不禁有些诧异。
他害怕穷鬼给五星家长说什么，慌忙跑过去迎接年轻妈妈。
结果刚开口呢，就听五星家长说，“十大，你视频氪金榜竞争太激烈了。我打赏整整十万，连前二十都没挤进。”
覃亦临立刻向她道谢。
招手老师有些懵逼，“什么视频？”
年轻妈妈贴心解释，“咦？你不知道吗？这位是著名u主十大，全网好几百万粉丝呢，流量特别大。我以为你们幼儿园请他来做推广呢。”
招生老师：……
凉了凉了。
招生老师态度天翻地覆，热情招待覃亦临，力图挽回印象分。
要知道，在流量当道当代社会，被有发言权网红曝光，是一件很可怕事。如果事情闹大，全网都会知道他们幼儿园看人下菜。不仅幼儿园风评大幅度下降，自己还会遭受网络暴力。
覃亦临懒得跟他多说，敷衍两句表明自己没有曝光意图，便抱起兰兰离开。
走出幼儿园，还能听到年轻妈妈和招生老师争执。
年轻妈妈：“天呐，你们幼儿园太差劲了吧？”
招生老师：“呃…这是个误会。我刚刚太忙了，真。我本来打算忙完接待他。”
“呵呵，谁信。”年轻妈妈拉起儿子手，“走，我们不选这种只认钱幼儿园！”
招生老师不愿意放走五星家长，徒劳挽留几句，还得到‘我刚刚全程录音了，上网曝光你们’威胁，并扬言让自己闺蜜圈姐妹全部避雷。
众所周知，豪门富太交友圈都是豪门。幼儿园只要得罪一个，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五星家长’全部会拉黑他们。
而这一切，都跟覃亦临没有关系。
他排除范围内两家幼儿园，又带兰兰去公园，同样一无所获。
范围内地点越来越少，只剩几个商场和a大。
覃亦临看看时间，对兰兰说，“天快黑了，我们回家吧。”
“不继续找吗？”兰兰踮起脚尖，努力伸长脖子看他手里地图，指着图中一片区域问，“我们没有去这里。”
“这个地方我早就排除了。”覃亦临告诉他，“你指是a大，我母校。过去四年，我一直在那里生活，没听说学校发生灵异事件。”
兰兰皱皱小脸，语气带了几分嫌弃，“一零老师，你好笨哦。‘没有灵异事件’才是最大灵异事件。”
覃亦临：“啊？为什么？”
兰兰被问住了，思考几秒，然后告诉覃亦临，“你去问小道哥哥吧。”
许多事情，兰兰虽然清楚，但难以解释其中原因。
覃亦临带着兰兰回家，从地铁站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幸亏小光光亮度高，飘在前面为他俩引路。
“小光光真厉害。”覃亦临触碰小光光，看着他自动变粉，笑着嘀咕道，“他到底是什么物种啊？精灵吗？”
“嗯？”兰兰听到这话，立刻扬起小脸看覃亦临，脸上似乎写着‘你连这都不知道’几个大字。
“什么精灵呀，他是意识！”
“意识？”覃亦临跟光团相处两个月，第一次知道他竟然是意识，难怪没有重量。
所以小光光基本等同于人类灵魂吧？
覃亦临连忙追问，“谁意识？”
兰兰又被问住了，觉得没面子，跺跺脚大声说，“你好烦啊！不要什么都问我！”
覃亦临秒懂，带着两个问号去找小道。
小道阅历丰富，知识渊博，轻易帮覃亦临解决第一个问题。
“某个地方一直没有灵异事件，确实很奇怪。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有形东西，还有许多无形东西，比如气运和邪祟。通常来说，人多地方，邪祟也多。它们不作恶，却会搞出许多人类以为‘灵异’事。”
覃亦临点点头，示意小道继续说。
“其实呢，道士作法驱鬼，本质是祛除邪祟。人类身边多多少少有些邪祟，除了某些阴阳体质容易招惹邪祟人，其它大多邪祟不需要管。”小道停顿片刻，又说，“覃老师，如果按照你说法，你学校里竟然没有邪祟。”
覃亦临：“听你这么说，没有邪祟确实不太正常。”
“没有邪祟原因比较多，但本质相同：你们学校里，肯定有辟邪祈福东西。”小道给他分析，“学校那么大，能为整个学校辟邪，自然是上古祥瑞。据我所知，目前世上有这种能力祥瑞，只有凤凰、麒麟、白泽三位。”
“我认识凤凰。”覃亦临告诉他咕咕酱事。
小道：“嗯，那只剩麒麟和白泽了。”
覃亦临有点懵，“但是，这跟我找幼崽有什么关系？”
“因为人鱼幼崽非常柔弱，本能会驱使他藏在灵力充沛地方。如果你学校真有祥瑞，那肯定是最佳选择。”
“原来如此。”覃亦临拿出骨笛，“我明天去a大试试。”
小道听他要去a大，张张嘴巴，犹豫足足半分钟，才弱弱地问，“覃老师，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小道记得，覃亦临曾经承诺过，要带幼崽们看看他成长地方。
“可以啊。”覃亦临秒速同意，跟小道商量，“我们大家一起去a大，顺便拍摄新视频吧。”
覃咕咕打算把更新频率提高一点点，免得下次遇到观众，又被现场催更。
小道高兴扬起唇角，欢欢喜喜说好。
“还有个问题。”覃亦临捧着小光光，举到小道面前，“关于他情况，你知道多少？”
“他是一团意识，我只知道这么多。”小道告诉覃亦临，“只有强大到极致魔族，才能脱离□□，以意识方式生存。就比如传说中魔王，他身体已经粉碎，精神被彻底摧毁，却依旧没有被杀死。最终，圣神只能将魔王封印在暗无天日深渊，避免他重生。如果没有封印，魔王意识依旧永生，迟早能得到新身体。”
“永生，那可真厉害。”覃亦临托着小光光，360度观察光球，“所以，他跟魔王一样厉害？”
“不可能，魔王是最厉害。”小道认认真真说，“他庇护魔族和人类几万年，没有谁能比过他。”
“原来他还庇护人类啊。”覃亦临跟魔相处太久，以往‘神善魔恶’概念，渐渐被颠覆。
小道审视光团，继续说，“我见识浅薄，无法判断他是谁意识。不过据我猜测，他现在已经休养好了，很快就能回到自己身体里。”
“这样啊…”覃亦临语气带着点失望。
回到身体，意味着小光光要离开自己。
给他当那么久充电宝，即将歇业，还有些不习惯。
覃亦临喃喃着问，“他为什么一直黏在我身边呢？难道像蛋蛋那样，也需要孵化吗？”
小道目光变得古怪，“当然不需要。他现在这副形态，反而更消耗精力，导致休养时间增加。通常来说，魔族愿意以意识形态，留在你身边，证明你们之间有深不可断羁绊。”
覃亦临：？？？
深不可断羁绊？
他跟小光光吗？
“这种羁绊，通常存在于亲缘和情缘关系中。比如兄弟、母子、伴侣…”小光目光更加古怪，悠悠说，“我初次见你时，就想问了，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覃亦临沉默两分钟，“……我也想知道。”
由于小道那番话，导致覃亦临无法直视小光光。
睡觉时把他藏在被子里，搞得自己有些失眠。
深夜，半梦半醒间，小光光挣扎着从被子里了飘出来，散发亮度，让自己人类拥有一夜好梦。
����梦中，覃亦临穿上礼服，即将步入婚姻殿堂。有欢欢喜喜撩开新娘头纱，正准备亲吻。结果，新娘变成一坨亮瞎狗眼、毛茸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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