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渣了战神Alpha 第94章

作者:肚皮三层肉 标签: 甜文 玄幻灵异

  卞薇在对面跟他寒暄了几句,问他跟未婚妻季丹丹的感情近况如何。陈燃划着屏幕,翻找着自己需要的信息和联系人,同时心不在焉地应和了几句。

  找到之后,他打断卞薇,一字一顿地说:“妈,陈厄这回得完。”

  卞薇怔了怔:“什么?”

  “看新闻了吗?陈厄把开普勒第七行星全炸了,八颗星球,六个是有主的。”陈燃冷笑了声,“妈,舅舅最近还在烦你吗?现在他的机会来了。”

  卞薇犹豫了一下:“可不是说,他是为了——”

  “谁管陈厄是为了什么!”

  陈燃吼完,又顿了顿,勉强收敛了几分:“妈,你当初赶走谢如芸的时候,可没这么优柔寡断。陈厄爬这么高,风光了好些年,现在眼看就是墙倒众人推的时候。”

  他咬字恶狠狠的:“要是错过这一次机会,这辈子,我他妈都不可能压过他了。”

  ……

  于是就这样定下来,陈燃带着季丹丹,出席了几场聚会。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家庭背景一个比一个强。陈燃跟他们笑着寒暄握手,彼此之间给足了面子。

  因为目标一致,所以共识也很快达成——

  这一场大爆炸,绝不可定性为不可抗力。其中各方遭受的损失,要么军部承担,要么由下达命令的指挥官来承担。

  而军部自然是不可能担责的。

  于是陈厄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众矢之的。

  大家都是体面人,提议时语气彬彬有礼,但内容却一条比一条狠。

  他们要追究陈厄的责任,不论是经济上,行政上,甚至是刑事上。

  有些家族手里掌握着媒体资源,便自告奋勇要去操纵舆论;有些法律界人脉多,打算过几天跟大法官聚一聚的时候,顺便聊聊这件事。

  中午是一起吃的自助餐,边取菜边聊,话题也稍微轻松了一些。

  陈燃才注意到身旁的季丹丹抱着手臂,唇色微微发白。

  他轻笑起来,偏头对她说:“怎么这副模样,是不是衣服没穿够,觉得冷?”

  季丹丹摇了摇头。

  等旁边的人走了之后,她小声对陈燃说:“你们这样,我有点怕。”

  陈燃扬起眉毛,分明是觉得滑稽:“你在怕什么?”

  “……我不知道。”

  “觉得陈厄毁灭了量子生命,是英雄少将?”陈燃笑了声,“丹丹,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别被那些文章里的赞歌和情怀洗脑了。在那场大爆炸中,陈厄荣耀加身,而我们才是切身利益损失的一群人。”

  “……”

  “还有,明家的私生子,你也知道吧?脑子犯浑得罪了陈厄的Omega,最后被判叛国罪枪决。”

  季丹丹脸色惨白,咬住下唇。

  陈燃叹了口气,帮她撩起鬓角的头发:“算了,下午应该还要再聚几个小时。你怕的话,就多吃些点心,在沙发旁等我。”

  季丹丹是他用来装点门面的漂亮花瓶。而这个花瓶现在很乖,眼睫毛颤了颤,垂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下午又谈到陈厄当年在边境的事情,他有几次记录在案的不妥行为,不顾军部大方向上的指令,临场做出截然相反的决断。

  还有不顾人权组织的抗议,屠杀边境的小部族。

  ——这都是些可大可小的事情,但旧事重提,也不是不能再做一些文章。

  陈燃举手,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清了清嗓子:“我也随便讲件事,说来惭愧,这其实是家丑。”

  一旁的人交谈了几句,知道他是陈议员的小儿子,陈厄同父异母的弟弟。

  “请说。”

  “当年陈厄寄居在我家,我父母对他一视同仁,供他吃穿上学。”陈燃说,“可他却恩将仇报,为了一个Omega争风吃醋,弄瞎了我舅舅的一只眼睛。”

  “……”

  鸦雀无声。

  陈燃带着笑,语气淡然:“当年为了陈家的面子,这件事情被压下去了。但算起来,其实追诉期还没过去,而且受害者那边,证据都保留着。”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有人来与陈燃握手,顺便交换了名片。

  “陈少大义灭亲,值得敬佩。”

  陈燃一派贵公子似的端庄做派,有节有礼地受了这句话。

  -

  庄宴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从沙发上到了床上。腰酸得厉害,尾椎和大腿内侧都残留着异样的感觉。

  ……明明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

  可为什么只有他自己,最后会狼狈成这样。

  天已经晚了,窗外有疏淡的月光。

  陈厄靠在床头,静默安稳地看自己的光脑。注意到庄宴的动静,就伸出一只手,安慰似的拨拨Omega凌乱的头发。

  庄宴捉住那只手,想说一句话,却发现喉咙也难受极了。

  他清清嗓子,委屈地抱怨:“腰好酸。”

  “趴过去,我帮你揉揉。”

  庄宴摇摇头,不肯爬床上,要赖在Alpha的身上。

  已经没体力再被折腾了,他揪着陈厄的衣领,仰头索取亲吻和信息素,揉腰也要。陈厄什么都顺着他,用温热的掌心帮他从肩背一路熨下去。

  庄宴很吃这套,随随便便哄两下,他就惬意起来。

  但又有点不开心。

  他扯了扯Alpha的衣服:“陈厄。”

  “嗯?”

  庄宴耳朵发热,半张脸埋在他怀里:“我觉得好丢脸,为什么每次都会被你弄哭?”

  陈厄没出声,像捏小动物一样捏捏他的后颈皮。

  “我平时明明没那么喜欢哭的。”

  陈厄声音低:“可能是我不太会。”

  “……”

  “晚上再试一次。”

  语气明明很正经,但庄宴脸皮烧得没法见人。他也不知道陈厄是认真的,还是过分谦虚。

  如果这也算不太会,那、那等他学会了之后。

  自己得被欺负成什么样啊……

  想着又有点不甘心,庄宴伸手拿了个枕头,抱在怀里。

  他抬眼问:“以前易感期前后,你是不是经常自己解决?”

  陈厄用拇指按按庄宴微肿的眼角。

  “没有。”

  庄宴发出狐疑的鼻音,没来得及多问,就被吻了。

  平时看上去冷淡克制的Alpha,亲吻的时候却总是显露出几分欲。他呼吸稍重,甚至会故意逼迫庄宴发出不受控的哼鸣。

  两个人都有点喘,陈厄说:“小宴,我是看到你才忍不住的。”

  庄宴气短,被放开了还傻乎乎的,有点反应不过来,无意识地顺着说:“那就不要忍。”

  “……”

  说完忽然醒悟,庄宴可怜兮兮地抬眸:“不、不对,我现在难受。”

  陈厄抿抿唇,别开脸。他肯定是想笑。

  庄宴自暴自弃:“……所以你还是先暂时忍一忍吧。”

  陈厄:“嗯。”

  为了确保自己能好好忍着,陈厄把庄宴用被子和枕头裹起来,好好安放在床的另外半边。

  空调温度偏低,可庄宴还是蹬了被子喊热。

  “会着凉。”陈厄说。

  庄宴挨过来,用脸蹭蹭Alpha的衣角。

  “被子里没你的味道。”庄宴小声地抱怨,“我比较喜欢你的翅膀。”

  不论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庄宴眼眸都显得干净纯粹。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撩,让人胸膛里有一种微痒的热度。

  陈厄拿他没办法,只好不声不响地脱下衣服,舒展翅膀。庄宴被覆在翅膀下面,终于安稳而听话地乖乖躺着。

  可也只静了一小会儿,他又轻轻挨过来,碰了碰陈厄腰侧的疤痕。

  “这是以前在边境受的伤吗?”

  “嗯。”

  他身材好,腰腹间肌肉线条鲜明有力,但疤太多,有几条甚至蔓延到后背。

  庄宴问:“这里是被什么弄伤的?”

  陈厄看了眼,伤口边缘平整,形状狭长。他说:“激光武器。”

  庄宴指尖划过另一片疤:“这里呢?”

  “霰弹。”

  上腹部还有一片边缘微微隆起的痕迹。

  陈厄主动交代:“是烧伤。”

  庄宴动作很轻,像怕把他弄疼一样,很快缩回手。

  其实早就不痛了,陈厄蹙着眉,很想再亲亲自己的Omega,可又要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