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邪神空降灵异直播 第98章

作者:岁时钦 标签: 灵异神怪 强强 无限流 玄幻灵异

  “除了几份弗朗西斯国的战况以及在那杜国布置的聚集地,没有其他的内容。”禄起说,“但是也许有人知道应该怎么破解。”

  “是的,女巫还有两个学生。”竺轶推了推眼镜,“我们带上国王去黑森林。”

  这一次他收集了信封真德率之神的信仰之力,再加上禄起在旁边可以随时充电,逼那两姐妹就犯应该不成问题。

  “好,国王应该在那间大屋子里,如果沪叁佰他们没有带走他。”蓝筹点头道。

  竺轶将女巫的手记收了起来,三人来到那间宽敞的木屋中,吉尔伯特三世躺在墙角,眼睛无神地看着通向暗道的木门。

  “太好了,他们没有带走他。”蓝筹高兴地说。

  竺轶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嗅到这间房屋中,他权柄的气息更加浓烈。

  他走到吉尔伯特三世面前,透过镜片观察他的表情。吉尔伯特三世仿佛没有看见他,依旧盯着那扇门。

  “爱欲。”竺轶朝他伸出手,“原来他选择了这个,最容易受到引诱,又最容易从中清醒。”

  吉尔伯特三世仿佛突然被人打了一拳,猛地撞到了背后的墙上。

  “你们是谁!”吉尔伯特三世突然认出他来,连忙说,“原来是竺轶王子,请你带我回王宫!”

  “回到王宫后,你不会让卫兵再将我们抓起来吧?”竺轶双目含笑地问道。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国王诚惶诚恐地说,“之前都是误会,你们是我尊贵的客人,等这件事平息了,我一定会重重答谢你们。”

  “平息……好的。”竺轶将国王身上的绳子解开,“我们送你离开。”

  吉尔伯特三世脸上顿时扬起笑容,匆匆忙忙地站起来,因为被绑住了太久,他还摔了一跤。

  “这扇门后的暗道是通向市集酒馆的后面。”蓝筹抱着胳膊说,“我怕他们会从近路回来,还是从你们来时的路离开吧。”

  “好。”

  他见竺轶点头同意,于是率先一步走出木屋。

  竺轶看见他的背影突然僵住了,紧接着蓝筹猛地回头:“从后面走!”

  木屋外响起了鼓掌的声音,与此同时,蓝筹被一条鞭子打中那只受伤的手臂。

  疼痛像一阵惊雷,从他手臂处炸开。蓝筹侧身用力,没有受伤的左臂甩出,银色的回旋飞出去,朝着沪叁佰的面门而去。

  沪叁佰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在击中他的前一刻,回旋镖被那条鞭子击落。

  “很好,你是一只不错的诱饵。”沪叁佰越过蓝筹的肩膀看向门里的竺轶。

  “是诱饵还是炸弹未可知。”蓝筹用左手拿出一张卡片,身体护住门框,不让沪叁佰三人进去。

  “你拿着的是什么?”诺安见状皱着眉头问。

  “纸片炸弹。”蓝筹露出一个笑容,“你们可以杀了我,或者是用其他办法让我离开这里,前提是不想自己死。”

  “你竟然用上了这种道具……”诺安眼底闪过一丝不解,“你想要自杀吗?”

  “不是自杀,是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蓝筹看着她的眼睛,铿锵有力地说。

  “你的错误就是救了我吗?”诺安闻言,冰冷的脸上突然绽开一个笑容。

  “我的错误不是救了你,而是我没有看出你在骗人。”蓝筹也笑了笑,“如果你真的是沙叶,即使我们逃不出王宫,我也会回去救你。”

  诺安身体轻微地一震,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看出。

  她不理解蓝筹这种舍己为人的行为,因为她这一生没有遇到过这样对她的人。

  “你真是一个傻子。”诺安认真地说,“愿意为了别人放弃自己的生命。”

  “我不是放弃生命,我当时……只是想把命还给沙叶。”蓝筹压低声音说。

  “够了诺安。”沪叁佰仿佛带着蜜的声音传来,“还没有看出来他在拖延时间吗?”

  “哈哈哈,被你发现了,只可惜他们已经离开了。”蓝筹笑起来,胸腔颤动的弧度很小,因为只要他的动作太大,纸片炸弹就会瞬间被引爆。

  这个道具只能黏在使用者自己身上,一旦使用,在一分钟内因为动作过大,或者是移动,就会产生爆炸。

  爆炸的直径范围能覆盖一百米,所以沪叁佰等人也不敢轻易动他。

  一分钟后,如果炸弹没有引爆,使用者也不会有事。

  但是能用上这个道具的,都是在不得不这样做的情况下。牺牲自己保全队友,又或者是被其他人逼着使用炸弹。

  蓝筹很清楚,炸弹的引爆时间过去后,沪叁佰就会毫不留情地要了他的命。

  但是在这之前,他已经为竺轶二人争取了一分钟的逃脱时间。

  木屋前的空气凝重,沪叁佰阴冷的视线落在蓝筹身上。他有些恼火被面前这个家伙绊住了脚,但他不得不等着引爆时间结束。

  时间走得很快,又走得很慢,蓝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身上的怀表秒针走动的哒哒声。

  纸片炸弹的BUFF结束的瞬间,他看见沪叁佰对他露出阴森森的牙齿,艳丽的笑容仿佛即将进食的吸血鬼。

  突然,他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原本应该已经离开的人的声音。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第63章 血腥盛宴

  蓝筹转过头,眼球突然有些干涩,他眨了眨眼:“你——”

  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每个人做出选择都是有原因的,蓝筹知道自己留下来的原因。

  他能冒着危险去救沙叶,以自己的命为代价让竺轶他们先走,当然就没有理由去指责竺轶不好好利用他制造的机会逃出去。

  况且他知道,竺轶和他是不一样的人。他会因为沉重的亏欠感,让自己始终和他人保持两清的状态,竺轶却不是这样的人。

  竺轶的每一次选择,都是为了自己考虑。最初认识的时候,蓝筹误以为竺轶是个内心温柔的人,事实上再次接触后他很快认识到自己错了。

  竺轶或许不像沪叁佰这种人,凡事追求赶尽杀绝的极致,但是竺轶也不是个圣母。他不会做对自己没有意义的事情,也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为了其他人送死。

  在与竺轶对视的瞬间,蓝筹就明白有些话不用问了。

  竺轶总是有办法,剩下的交给他就好了。

  只是自己这一出,难免是闹了个多此一举的笑话。

  “你竟然留下来了。”沪叁佰心情大好,脸上的阴森之色一荡,眼底兴奋得有些狂躁。

  诺安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松了口气。但当她察觉到沪叁佰此时的状态时,不禁皱了皱眉头。

  沪叁佰的情绪就像一颗即将丢进可乐的曼妥思,诺安看得出他已经快压抑不住。

  她见惯了沪叁佰随时失控的模样,但是现在这种状态,说不出的诡异,就像被什么影响了般。

  一只手搭在蓝筹的肩膀上,他被竺轶拽了进去,竺轶把他拖进木屋后,从他身旁擦肩而过,代替他站到了前面。

  蓝筹厌恶有人替自己挡在面前的模样,但是当他想到这是竺轶,烦躁的心情不自觉地被按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禄起,发现这个男人的脸上没有一点担心,但和以往的无动于衷不同,禄起是好整以暇地看着竺轶的背影,似乎在悠闲地等待接下来的事情。

  蓝筹想起禄起触含笑九泉任务后,竺轶当时的态度。原来这种信任是相互的,只是他们同样是第二次直播,信任的根基是从何而来呢。

  就在蓝筹东想西想的时候,沪叁佰已经缓步走到竺轶面前。

  “竺轶,我只是想了解你,不用对我提防得这么深。”沪叁佰挑起嘴角。

  “你想怎么了解。”竺轶问道。

  “我希望在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就我们两个人,让我仔仔细细地看清你。”沪叁佰抬手用食指指腹点住自己的嘴唇,用一张女人的脸笑得千娇百媚,“只不过,你身上有别的气味,我不喜欢。”

  沪叁佰说完,眼神突然冷下来,越过竺轶的肩膀看向禄起。

  “你想怎么办?”竺轶问。

  “杀了他们,用血的味道盖住——”沪叁佰说完停顿了一下,“哈哈哈,开玩笑别紧张。”

  “沪叁佰,别玩了。”诺安感觉越来越不安提醒道,“带着他我们走。”

  竺轶看向诺安,突然冲她眨了眨眼睛。

  她看到竺轶的眼中仿佛有一扇门,推开后是一片藏着世间奥秘的黑色海洋。

  她想要求知,得到真相,凌驾于更高的维度去俯览整个世界。只要走进那片海中,她就可以因为海水的洗涤而上升。

  诺安走了进去,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颤抖。小腿已经没入海水中,它们并不冰凉,甚至不湿润,而是以一种诡异的,不可名状的感觉环绕在腿上。

  她要沉溺在黑色的海水中,于是诺安慢慢蹲底身体,让水淹没自己的肩膀。

  正在这时,她看见了一副从未见过的画面。

  在这片黑色的海水之上,悬挂着一只淡金色的巨大的眼珠。它流溢着接近发白的光线,中间是一颗黑色的瞳仁。那种黑色仿佛可以吸收所有的光,就连眼珠本身散发的光线都被它吸收殆尽,以至于刚开始诺安没有看见它。

  那颗瞳仁在海面上扫视,诺安想要发出尖叫,从这片海域离开,然而她在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就已经成为那颗纯黑眼瞳的注视对象。

  诺安浑身开始发麻,海水的质感变得更加古怪,就像已经分割成了一颗颗小小的固体颗粒,迫不及待地往她因为恐惧而开合的毛孔中涌去。

  也许变质的不是海水,而是她对这个世界的感知,又或者是她自己。

  在歇斯底里的恐惧之中,她听到了神的声音。

  ……

  “他们怎么倒下了?”蓝筹诧异地望着突然躺倒在地上的沪叁佰三人。

  “因为女巫的诅咒。”禄起说,“这片山脉离王宫很近。”

  蓝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一切变得太顺利了,甚至还没有动手,他以死相抗的敌人就这样倒下了。

  竺轶默默看了禄起一眼,然而禄起的表情很难看出是知道什么在帮他找补,又或者是单纯地根据女巫的手记推测出这个结论的。

  就在刚才,他利用了真实的凝视,让诺安三人陷入混乱中。虽然隔着镜片,但是这三个人却非常容易地感知到了他的凝视。

  这和常年接触到他的气息有关,接触越多的人灵感越高,越容易受到影响,这也是千万年来常人对邪神避之莫及的缘由。

  三人中,尤万的灵感最次,光是推开门的瞬间就晕了。

  其次是诺安,直到看见了他的凝视才晕倒。

  灵感最高的是沪叁佰,与此同时他受到的伤害也是最大的。他在那片海域中癫狂,不像诺安因为恐惧而变得异常,竺轶能感受到沪叁佰对这场虚幻之象抱有的虔诚。

  沪叁佰会晕过去,只是因为他的接触太深。

  从某种意义上,竺轶满足了他的愿望——在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就他们两个,让他看清。

  因为竺轶并没有摘下眼镜,这三人也许还有可能醒过来,但今天的这场经历,会永远地烙印在他们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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