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晒豆酱
这怎么办?竟然是他?莫名其妙的,任务还没完成却碰到一个不知道怎么出现的向导……魏苍看了看身后的兄弟们,最后一咬牙,轻易而举地将人扛了起来。
“队长,他是什么人?”任飞尘的枪口都要怼到陌生人的脑袋上了。
“我也不知道。”魏苍左右环视,“先找个庇护所,看看他能不能醒……还有,这件事先不汇报。”
“哎呦,疼!”时间刚刚到了正午,戚洲坐在沙面上喊疼,右脚踝都不能动了。
“现在知道疼了?”杨屿眉心全是汗水,他也不知道戚洲是什么时候崴到脚的,要不是现在临时休息,恐怕戚洲还要忍着疼走几个小时。
休息地点刚好是沙丘背后,一片阴影区,戚洲咬着牙忍着,不肯流露出一丝痛苦。明明自己伪装得很好,可是还是被杨屿看出来了,现在鲍小曼都知道自己受了伤,一定更看不起自己。
“什么时候伤着的?”杨屿执意要脱他的靴子,靴子脱下来之后,右脚踝已经高高肿起。
“第一次碰上流沙的时候……”戚洲深深地低着头,“举,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沙漠里的流沙非常多,如果不是有经验的人带路,走入无人区必死无疑,杨屿托起这只脚的脚后跟,想要脱掉他的棉袜,谁知拽了两下之后竟然没拽下来。
“你怎么还戴着那些东西?”杨屿顺着脚踝和小腿往上摸,摸到了一圈箍紧了小腿的皮革。
“在沙漠里也要漂漂亮亮嘛……”戚洲不让他碰了,但收起来之前还踹了杨屿的腿一下,“你别管我,你去管鲍小曼吧。”
“我什么时候说要管她了?”杨屿摸不透戚洲最近忽好忽坏的情绪,“赶紧脱了,我有镇痛喷雾。”
“我不要,你别管我了。”明明脚被人抓在手中,戚洲的小腿还是要收回,可是一个没准备放手,一个没打算真使劲,像是两个人在拉扯,最后戚洲急了,学着爸爸以前的模样,用脚尖点了下杨屿的肚子,“没良心,王八蛋。”
他以前见过,爸爸这样踹过秦清叔叔,可是秦清叔叔不仅没生气,还笑。
“对啊,我就是没良心,那你找别人去。”杨屿将那只不听话的脚拉回来,手指顺着裤脚伸进去,三下五除二地拆了吊袜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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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鲍小曼:男生都是什么东西!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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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想做那种梦
袜子一剥, 红肿的脚踝就藏不住了,杨屿将他脚尖往下压,先检查骨头有没有断, 确定只有脚踝崴到之后再立刻拿出喷雾来:“这个凉, 忍着点。”
“不忍。”戚洲确实是小少爷脾气, 在基地里别说疼了,一点凉都没受过, “我不喷。”
可是现在是在沙漠里,周围没有护卫队,他说话没用了, 只见杨屿拿着喷雾罐快速地晃了两下, 然后一股冰凉的细小水珠瞬间附着到皮肤上, 凉得戚洲都愣住了。
“傻了?”杨屿看他连反应都没有了。
“好冰……好冰好凉啊。”戚洲第一次喷这个, 还没来得及感受脚踝的胀痛褪去,就指了指脑门,“能喷这里吗?我好热。”
“你怎么不说直接喷你脑袋里去呢?”杨屿又给他喷了一下, “我要是没良心,直接给你喷嘴里。”
“你就是……你刚才和鲍小曼离那么近,你们往前走, 都没有回头,我都看不到你们说了什么。”说来说去, 戚洲的思路还是绕到这一步,他就是生气刚才他们离得近了。
“我在看她手里的地图,不看地图怎么找水源?沙漠那么大, 很容易迷失方向。”杨屿用左手托住戚洲的脚踝, 右手抓住他脚心最柔软的地方,轻轻晃动, 帮助脚踝活动,“现在你也看到了吧,沙漠里是好玩的地方么?”
戚洲咽了咽唾液,几个小时的徒步下来,他好几次快要渴死,自己规定份额的水早就喝光了,还喝了几口杨屿的。
“你还非要跟着来,跟着来受苦?”杨屿的嘴唇干得像快要破皮,“现在后悔了吧?还是在基地里舒服。”
“不后悔,我不跟着你,你就要跟着鲍小曼了。”阵痛喷雾开始起效,脚踝没有火烧般的疼,戚洲又别扭了起来,但是周围的沙漠实在太过空旷,和自然景观一比,渺小感慢慢浮现。
“举,我们会不会迷路啊?”戚洲晃了晃小腿,开始怀念家里的大床,还有想喝多少就喝多少的饮用水。
“有太阳的话就不会。”杨屿将戚洲的脚握在手里,这几年这双脚也长大了,可是却挺秀气,比自己的脚要窄,“没有太阳的话,谁也逃不出去。”
“那万一没有太阳了,怎么办?”戚洲着急地问。
“当然还有别的办法。”鲍小曼拿着地图坐了过来,看着戚洲这个拖油瓶,“作战环境大多都很恶劣,有时候还要穿过狂风暴区。在风暴区里,电磁紊乱,沙尘遮天蔽日,几小时就能埋葬一支队伍,别说是指南用的罗盘,就算是太阳也没了。”
戚洲这时赶紧看了看头顶,好在现在没有云彩。“那怎么办?”
“有巡航向导啊,巡航向导可是所有战役的总指挥官,是唯一不会被沙漠困住的人,唯一可以将沙漠玩弄于鼓掌的人。只要有巡航向导在,哨兵们永远不会迷路。”鲍小曼匪夷所思地看向了戚洲,“你爸爸可是基地第一巡航向导,他没告诉过你他是干什么的?”
这下,别说是戚洲了,连杨屿都陷入了思索。戚斯年从来没说过他的工作,像是刻意避开,绝对不让儿子知晓这一切。
“算了,真不知道你这些年都在学什么……”鲍小曼叹气一声,再看杨屿,“咱们现在可以动身了吗?再不动身,第8组可找不到水源了。”
杨屿这才将戚洲的脚放下,将那只袜子套上。戚洲原本靠着沙丘休息,立刻直起身来开始拽裤脚,即便穿在里面谁也看不到,他也要把棉袜吊起来,要平平整整。
要漂漂亮亮。
“还能走么?”杨屿等他弄完再拉他起来。
“能啊,怎么不能走了。”戚洲试着活动几下,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可是一想到下午还要走回去,他就不寒而栗。这时杨屿朝前方走了几步,忽然间蹲下了。
“上来。”杨屿偏过头,下半脸藏在面罩里,看不出到底笑了还是没笑,“我背你。”
“干嘛要你背啊,我又不是自己不会走路。”戚洲虽然这么说,可是行动却很诚实,乖乖地爬上杨屿的后背,当着鲍小曼的面,紧紧搂住杨屿的脖子,“举你可要小心啊,千万别把我摔了,戚戚怕疼。”
“就摔你,谁叫我没良心呢。”杨屿捞起他两条腿,颠了一下就起来了。戚洲吓得啊了一声,手臂勒得更紧。
“还有,不许叫我的名字。”背起来了,杨屿迈出了第一步,别说,戚洲还真不轻,毕竟已经1米72,在同龄人当中也不算矮。
“就叫就叫,杨举杨举杨举杨举……”戚洲在他耳边一串念,念到杨屿眉头都皱了,恨不得把耳朵关起来。这时戚洲才闭上嘴,下巴搭在自己的手臂上,余光却盛满了杨屿的侧脸。
侧脸轮廓,鼻梁,睫毛,眉毛,太阳穴,眼尾,包括坚毅不拔的眼神,杨屿……可真好看,不知不觉他都长这么高大了,戚洲用指头压了压他的肩膀:“啊,好硬,你骨头好硬啊。”
“这就硬了?”杨屿的余光里也是戚洲,可是却不转过来,只看着前方,唯一没藏住的是逐渐上扬的嘴角,“还有更硬的呢。”
“你们两个别聊了!快点儿!”已经跑到最前面的鲍小曼回身招了招手,催促这两个没用的队友赶紧跟上。只要翻过这个沙丘地带就会抵达目的地,她已经看到了水面的一角。
那是沙漠当中的绿洲,是整个地球上最珍贵的东西。
“哇,绿洲。”戚洲将拥抱更紧了紧,神神秘秘地咬着杨屿的耳垂说,“爸爸说过,沙漠当中的水就叫洲,汪洋当中的小岛,就叫举。举,你就是小岛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汪洋是什么样子……”
杨屿原本快步超前,忽然停了一下,这句话,以前自己的爸爸妈妈也说过,小岛是汪洋当中唯一的陆地,是大海当中最珍贵的东西。
最后,由于戚洲受伤,第8组还是落后很多。杨屿倒是无所谓,鲍小曼的胜负欲很强烈,一直在列数今天的失误,并且优化了返回路线。戚洲被杨屿背了两个小时,最后自己又走了两个小时才到营地,一躺回行军床才发现这里有多舒服。
昨天还嫌弃这床不够软,不够大,现在这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地方。
“天都黑了,饿不饿?”杨屿后一步进来,两条腿酸得直打颤。在沙地里走路不比平时,更何况还要背着一个不停闹腾的戚洲。光是闹腾也就算了,他还总是说话,没完没了地叫自己名字。
“不饿,我好累,我不想动了。”戚洲看着帐篷最上方,翻身起来拧开了应急灯,“举,我不想吃饭,我想洗澡,洗得香喷喷的然后睡一大觉,明天我不想起床了……”
“娇气。”杨屿拍了他屁股一下,反正魏苍不在,不会有哨兵殴打自己,“那你先去洗,我和鲍小曼去领罐头。”
“好……但是你不许和鲍小曼太近……戚戚不让。”戚洲是真想去冲个澡,从小就没有像今天这样脏过、累过,沙子和汗水全黏在皮肤上,还把布料也黏上了。洗澡的地方在帐篷外面,其实只是一个更大些的帐篷,戚洲赶在大家休息的时间钻进去,将身上这套行军装脱下来,痛痛快快地站在水柱下面。
他宁愿不吃饭,不休息,也要把身上每一处都冲干净,绝对不沾染一丝污垢。水顺着肌肉的纹理往下冲刷,细小的沙粒顺流而下,从锁骨冲到微微明显的腹肌,再往下……
这里也沾上沙子了呢,戚洲赶紧搓了搓,明明自己穿着裤子可是沙子还是能够钻进来。底下无比干净,倒是经常让他好奇,为什么自己和生理课上的图片不一样啊,难道自己是有什么毛病吗?
书本上的人体,无论男女,这里都是黑乎乎的一团。可是自己一根都没有,为什么没有黑乎乎啊?戚洲搓来搓去,找不到答案,于是干脆不想了。反正小时候和爸爸一起洗澡也看过爸爸,爸爸底下也不是黑乎乎,和自己一模一样,什么都没有,那就应该没有毛病。
等到洗完澡,都不用怎么擦,沙漠的风吹一吹戚洲就干了,只剩下发根处还湿润。穿上了干净的行军装戚洲才算真的舒服,一瘸一拐地走回帐篷,去找杨屿。可是没想到杨屿刚好拿着毛巾走过来,看样子像是要去冲澡。
“举!”戚洲立刻将人拦住,“你去干什么啊?”
“洗澡啊。”杨屿的嘴里叼着什么东西,手里抱着一团换洗衣物。
“你刚刚……没有和鲍小曼说话吧?”戚洲将人拽到帐篷后面,篝火完全照不到的地方,手指在杨屿的掌心里抓来抓去,“你在吃什么啊?”
“饼干,晚上发的。”杨屿嘴里的是棍状饼干,他叼着一头,还留在外面许多,反手就将戚洲的手拿住,掌心一裹,“你干嘛要管我和别人说话?我不是没良心么?”
“你……不许,就是不许。”戚洲一听,更生气地压过来,将人死死地压在帐篷布上,随后用嘴去够那根饼干,“戚戚也要吃。”
“不给。”杨屿将脸一偏,手却没放开,“我没良心。”
“你!就是没良心!”戚洲着急地变换角度,想要去咬,他没听过真正说话的声音,所以发音比正常人要重,要黏糊,偶尔还有鼻音。杨屿不给他饼干,他就非要,逮来逮去终于咬住了,两个人的脸也对在了一起。
“别吃我东西。”杨屿的舌头一用力,嘴唇一抿,饼干就朝他嘴里进一些,连带着戚洲也得近一些,“我没良心,良心被狗吃了。”
“狗都不吃。”戚洲含糊地说,不放开那根饼干,杨屿那边咬一口,他也咬一口。两个人越来越近,他身上的香皂味开始弥漫,像是直接把两个人给裹住了。
这边一声咔嚓,那边一声咔嚓,两个人谁也不服输,谁也不打算放过谁,最后终于吃到还剩下一点点,戚洲的嘴贴在金属面罩的钢丝上,就不能再近了。
“服不服?”杨屿的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戚洲的后腰,往前用力一咬,将最后那一点点抢过来,还用钢丝贴了下戚洲的嘴。戚洲没吃到最后一口,嘴还没离开,为了抢那口饼干就将舌头伸了进去。
伸进去,够不着,最后只好在杨屿的嘴唇上舔了一下,勾了一下,然后示威似的,用舌头勾住了钢丝。
“你干什么?”杨屿往下看,问他。只要他的舌头再伸出来一点,就能碰到戚洲。
“举,我,我……”戚洲不好意思地趴住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忽然间就不对了,舌头在钢丝上卷来卷去,“我想做那种梦了。”
那种梦?杨屿一愣,然后一惊,伸手去检查,果真已经不对了。“你怎么这么不害臊?竟然还想做那种梦?”
“我也不知道啊……”戚洲对身体的反应又兴奋又好气又害怕,“怎么……怎么办啊?举,我能不能在你身上拱拱?就拱两下,舒服了我就停!”
“拱我?”杨屿看着他,像看着一只无处寻人的耍赖小猫。
“嗯……我,我发誓!”戚洲伸手出来指天空,“就两下!”
“哦,两下啊……那你可别再说我没良心了。”杨屿按着他的后腰将人往面前一压,左右看了看,“快点儿,还有,别出声。”
戚洲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低下头去,开始拱杨屿的裤子。
鲍小曼已经快要气死了,从返回营地就没找到人,好不容易快睡觉了,两个人回来了,她刚想和他们复盘一下今天的行动,谁料这两个男生纷纷说困了。等到吹了哨,他们上床休息的动作比自己还快。
简直就是两个拖油瓶,鲍小曼盖好被子,默默祈祷明天是个好天气,第8组可不能再输了。
不知过了多久,杨屿听到身边有动静。
戚洲又下了床,开始往右侧的行军床靠近,到了床边,他悄悄拉开了杨屿的睡袋,一翻身就滚了进去。原本以为杨屿已经睡着,谁料自己一进去就被压住,脸都没法转动。
“举……”戚洲轻轻叫唤,“是我。”
“你怎么这么不害臊?”杨屿用面罩硌了下他的肩头,“让你拱,你拱了多少下?自己数了么?”
“十几下,十几下……”戚洲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没羞没臊,还说舒服,弄了那么多,最后还不是我帮你擦?”杨屿故意态度恶劣地质问他,也很奇怪戚洲和自己的不一样,“现在是不是该谢我?”
“谢谢,谢谢杨举。”戚洲终于将脸转过来,笑盈盈地看他,“杨举最好了。”
“知道就好……”杨屿说完就低了头,其实有些事他也不太懂,毕竟基地里不教这些,“现在我也想做那种梦了,我拱你裤子两三下,你帮我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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