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积雪下的黑猫
维安被一身伤的抱回来,家里的管家虫仆和雌侍收到消息纷纷赶过来,快步往书房走去的艾尔罕德拉瞥了他们一眼,冷声道,“下去。”
雌侍们止住脚步,虽然担心还是转身离开了。
书房里维安费力的抱着大白蛋时,整个虫都是懵的,他看看雄父又看看怀里的虫蛋,吸了吸鼻子,“虫蛋?”
“嗯!”艾尔罕德拉肯定的点头。
“虫蛋,哥哥?”
“嗯!”
维安将精神力触角探进去发现的确是哥哥后整个虫都笑了,还将怀里的蛋递给他看,“雄父,哥哥。”
艾尔罕德拉心疼的摸了摸他狗啃一样的头发,“疼不疼?”
“不疼。”维安吸了吸鼻子傻笑着抬头,顶着一脸的牙印,“雄父厉害。”
艾尔罕德拉的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他将维安抱进怀里心疼得不行。他也不明白,只是一个错眼没看着他的维安怎么就受伤了。
“咔嚓。”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两虫低头看去只见雪白的蛋壳上布满了裂纹,以为坏了的维安原本回转的眼泪又盈满了眼眶。
“没坏,在破壳。”艾尔罕德拉摸了摸他的头安慰,心里却满是惊讶,死蛋真的还能破壳吗?
差点忘了,当初维安也是两年不能破壳被定义为死蛋的吗。
他揉了揉眉心心里好笑,现成的例子就在这里,他怎么就认为这颗蛋破不了壳呢?还整出这么回事来。
听见雄父说是要破壳了,维安的眼泪立马就收了回去,弯腰小心翼翼的将蛋放在地上,然后就蹲在一边眼巴巴的等虫蛋破壳。
没多久一颗顶着灰白色头发的脑袋冒了出来,接着是肩膀,然后是手和身子。
这个雌崽的头发是灰白色的,眼睛是淡紫的,黑色的虫纹比一般的雌崽多,从两边额角一直蔓延至脚踝处,仔细看会发现他虫纹的黑不是很纯粹,有点向灰色方向发展的趋势。
刚破壳的岑未并没有第一时间啃蛋壳,而是挣扎着从蛋壳里爬出来一路爬到维安身旁,伸出小小的手抱着维安半边身子。
被抱住的维安湛蓝的眼睛亮晶晶的抬头望向艾尔罕德拉,“雄父,岑未哥哥在抱我哎。”
“嗯。”艾尔罕德拉将岑未提起来放回蛋壳后抱起维安往外走,“他还要吃蛋壳,我们先去看看身上的伤好不好。”
回过神来才感觉到痛的维安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好。”他点着小脑袋。
医楼里给维安处理伤口的乔松脸色十分不好,嘴皮时不时的掀动像是想咬点什么来泄泄愤似的。
他家崽子养得这么可爱乖巧,这是哪家狗崽子张嘴咬的,让他知道非得按照古方配几针狂犬疫苗给他消消毒!
“疼不疼?”他眼里带着心疼的问。
“疼。”小奶音伴随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得乔松心都在打颤。
他又给了维安两颗止疼的糖丸,“吃了就不疼了。”
“嗯嗯。”张嘴吃下雄父给剥的糖丸后维安开心的弯了弯眼眸。
“以后不要轻易和别的虫打架。”乔松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止不住的念叨,原本他也不是这样的性格,可是维安好歹是他看着长到这样大的,就是控制不住。
“就算要打架也要身边有小伙伴在,没有小伙伴的话就跑,丢的面子咱以后找回来。”
艾尔罕德拉瞥了他一眼,满眼的这个医生在教些什么?
这些伤口处理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刚处理完商酉他们就来看维安了。
和维安一身纱块和创可贴不同,他们躺进治疗舱没多久身上的伤就都好了。
“维安,你还疼不疼?”商酉小心翼翼的想伸手戳一戳他手上的纱块,被商颜一把摁住。
“不疼。”维安拉着他们往幼崽房跑去,“岑末哥哥破壳了,我带你们去看。”
“真的吗?”科尔一脸兴奋,“长什么样,像不像我?”
克利洛川一脸嫌弃的拍了一下他的头,“你又不是他雄父,为什么长得像你。”
“好像是哦。”科尔摸了摸头。
他们来到幼崽房推开门时,岑末已经啃食完蛋壳正趴在地毯上发呆,听见动静后掀起眼帘看向他们。
淡紫色的眼睛看见维安时亮了亮,看见商酉他们就可疑的嫌弃的闭上眼。
“他好像在嫌弃我们。”奈曼眨了眨比他深许多的紫色眼眸道。
“看出来了。”克利洛川吹了吹额前灰白色的小卷发,走上前抬手给了岑未来了个脑瓜崩。
被弹了个脑瓜崩的岑未还没什么反应,一旁的维安小眉头就皱上了,“他还小不能打。”
“是不是长大了就可以打。”商酉兴奋起来。
“长大了也不能打。”
克利洛川指了指岑未,小脸上满是疑惑,“弹了他一个脑瓜崩,他到现在都没反应,你说他是不是傻的?”
好像是哎!
听见他的话后维安蹲下身戳了戳岑未的脸,趴在地上的岑未也只是眼珠动了动其他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维安一脸严肃的站起来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扯着小奶音高喊,“雄父,哥哥是傻的。”
楼下听说维安打架受伤连忙请假赶回来的权烦正好听见这句,他顿了顿脚步,木着脸上楼勾住正迈着小短腿跑的维安,冷冷的吐字,“谁傻?”
“哥哥傻。”被勾住衣领的维安仰着一脸的伤,茫然的看着他。
权烦一看见他脸上的伤眉头就紧蹙起来,蹲下身将他抱起,“谁打的?”
“不知道呀。”维安摸了摸脸上的纱块。
当时一片混乱他是真的不知道是谁打的他。
“谁傻了?”听到声音的艾尔罕德拉从书房出来。
一听见雄父的声音维安立马扭头,“哥哥傻了。”
艾尔罕德拉的目光落在权烦身上。
权烦摇头,“不是我。”
两虫目光一同落在维安身上,虽然面色看不出来但是他们心里都很好奇,到底是哪个哥哥傻了?
“是岑未哥哥。”维安抬手指向不远处冒出几个小脑袋的幼崽房。
房间里,维安几个小虫崽,艾尔罕德拉,权烦再加上帕帕尔星此时都在围观乔松给岑未做检查。
“目前还无法下决断。”一番检查后乔松道,“还得等一段时间,看看他的发育情况在做决定。”
“什么意思?”听不懂的维安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迷茫。
“意思就是现在还看不出来岑未傻不傻,得过段时间才能看出来。”商颜为他解释。
见其他几个小伙伴都赞同的点头,维安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好像就他一个虫听不懂,会不会傻得其实是他?
幼崽的想法很容易从脸上读出来,权烦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淡淡道,“不傻。”
“真的吗?”
“嗯。”
“呼~”维安大大的松了口气,一脸的庆幸,还好还好他不傻,不然要有个傻哥哥的就是权鱼了。
权烦,“……”他突然就有点怀疑他刚刚说的那句不傻是不是正确的了。
第40章
夜晚,商酉他们都回去了,吃完饭的维安正被哥哥背着消食呢。
权烦背着维安慢慢的在草坪上一圈圈的走,心里的烦躁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
得到维安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受了一身伤时,他心里总是在不断的烦躁和暴戾,那种迫不及待要回到维安身边守着的冲动像是一秒也无法忍受。
“哥哥。”维安两只小手圈着哥哥的脖子,撑起身凑到他耳边说话。
“嗯?”
“悄悄告诉你,维安是想哥哥了才回来的哦。”
权烦扭头看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脑袋,墨绿色的眼眸里毫无波澜,“我还以为你是听见权鱼要破壳了才回来的。”
“是听见弟弟要破壳了,加上想哥哥了才回来的。”他掰着小手指一脸认真的说。
权烦将他往上抖了抖,“搭好,免得掉下去。”
听话的搭好手后,维安又撑头去看他的表情,“哥哥不信吗?”
“信。”权烦说道。
一天三个通讯照餐吃饭一样的给他打,不信都不行。
“嘿嘿。”满意了的维安啪叽亲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就晃着小短腿在那傻乐。
见他傻乐权烦的心里也蔓上一丝笑意。
背上的重量不重,小小的一团压得整颗心都实实在在的。他想,他或许可以背他许久许久,直到他长大不需要他了。
权烦突然眼神凌厉的回过头,一眼就捕捉到了站在不远处不知道多久的权宴。
被发现的权宴笑了笑走上前赞道,“警惕性不错。”
“哥哥。”维安在权烦背上兴奋的直起身,好久没见到权宴的他迫不及待的要投入他怀里,“抱抱。”
权宴将他从权烦的背上抱过来按在怀里,埋在他肩膀处深吸了口,除了熟悉的奶香味外还有刺鼻的药味,让他的心里有些微的不爽。
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听说你和其他雄崽打架了?”
维安不好意思的拿小手捂着脸,乖乖承认,“打了。”
权宴墨绿色的眼里有着着急赶过来,没休息好造成的不明显血丝,“明天就让权烦教你怎么打架,打不打得赢另说,至少不能让自己受伤了。”
“打架不好。”维安摇着小脑袋。
哭笑不得的权宴揉乱他的头发,“还知道打架不好啊。”
“知道呀。”维安凑上去啪叽亲了他一口,完后还把自己带伤的小脸蛋凑上去,“亲亲。”
被他一番操纵弄得没脾气的权宴用力的嘬了他的小奶膘一口。
被哥哥用力嘬得小脑袋都歪了的维安懵圈的摸了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