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下的桃源 第20章

宋元也只是习惯性的爱操心，毕竟赵泽那样子就是个不让人省心的，“那不管他了，我们自己四处看看吧。”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走走停停，直到走到一处摊位，发现这里被很多人围着，他们在外围看不见里面，就只能询问路人这里面在卖什么，怎么这么热闹。

“里面啊，卖的是菌菇包，这玩意只要洒水上去，就可以长出好几茬的蘑菇，真是个好东西啊，就是老板犟的很，不收钱，只接受以物易物，唉，我要是有那些东西，还能急成这样？威为什么不接收新币啊？！还当是原始社会啊！真是......”

后面的抱怨宋元直接忽视了，听到有菌菇包卖，眼前一亮，这菌菇包他卡牌里也有，但他当初在仓库里放了很多干蘑菇，所以思考过后，他就没打算拿出来。但现在既然碰上了，不如买几个回去优化，种在后院的林子里，不占地方同时，又能多一条财路。

秦渊看出了宋元的心动，就和他一起向人群中心挤去，大力出奇迹，宋元两人没废多少劲就来到了摊子前，只见一块深色的布料上，菌包堆得像小山一样高，摊子后面坐着的是一个老婆婆，而摊子前有两个壮汉站岗，张开双臂，像两个门神一样将人群和摊子隔开。

宋元直接去看牌子上写着的交换物品，“消炎药、感冒药、蔬菜、肉类、种子，棉袄、棉被、煤炭......”

宋元看完这份清单，和秦渊对视了一眼，看来这家人很聪明，这是在为未来做准备呢，毕竟现在这天气，可用不上棉被那些东西。

秦渊挡住身后那群想往前挤的人，侧头在宋元耳边低语道：“用蔬菜换，实在不行就再搭上一些蔬菜种子，但不能太多。”

听到秦渊愿意用种子换，宋元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是同意用优化后的种子来交易，优化的蔬菜种子能保证存活率，但数量控制住了，短时间内也不会对自家的生意产生影响。

但更重要的是，秦渊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优化种子开始在市场上流通开来，这种子他们除了艾力西尔家，就没有给过任何人。他们也不想被人发现优质种子和自家有关，所以不如少量的交易出去，等它们自行结出种子，再慢慢传播开来。

宋元深怕被人抢先，赶紧开口说道：“这位婆婆，蔬菜是怎么个换法？”

本来闭目养神的老婆婆，闻言睁开了双眼，眼神浑浊，但却透着精光，老人家沙哑的声音传来，“蔬菜不经放又是吃一次少一点，我这菌菇包却能有3-4次的产出，所以一包换10斤蔬菜。”

秦渊最近看过各种各样的种植资料，所以知道这个大小的菌菇包，撑死也就只能产出8斤蘑菇，就算加上这中间耗费的水和时间成本，这买卖并不划算。

但他还是愿意换一些菌菇包的，只是自家蔬菜也挺能卖钱的，还是用种子吧，于是他拍了拍宋元，自己来替他谈，“婆婆，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我们，我们这两天就在中心广场那里卖蔬菜，反响很不错，你们可以自己查查，查完了我们再继续谈生意。”

老婆婆定定的看了秦渊几秒，就开口说道：“阿泰，你查查。”

左边那个壮汉，掏出手机一顿搜索，还不时的抬头看看秦渊和宋元，宋元刚才在车上搜索过了，这帖子上有人还拍到了他们卖菜的模样，所以这个阿泰的反应并不奇怪。

阿泰经过确认后，走过去低声对自家奶奶说道：“他们是有在卖菜，那些菜都很新鲜，长得很水灵，您看，绿油油的，和以前我们自家种的差不到哪去。”

老婆婆掏出老花眼镜，盯着手机上的照片瞅了好久，才勉强确认完毕，不知想到了什么，对秦渊他们的态度和蔼了许多，“小伙子，你们的菜确实很不错，你们想怎么换？要换要多少呢？”

秦渊一看这态度变化，就知道这个老婆婆开始打算盘了，但这正和他意，于是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其实我们家的蔬菜卖的也是挺贵的，你这菌菇包不能就这么换走10斤，不如这样吧，我用种子换，每种3颗，给五种，换15个菌菇包。”

老婆婆瞳孔一缩，这年轻人可真敢狮子大开口，虽然她也有要种子的意思，但不过15颗不太确定的种子，就想换走那么多的菌菇包，也不怕撑死！

冷笑一声，他正准备开口砍价，就听到秦渊继续说道：“婆婆啊，你想想别人卖的什么菜，我们又是什么菜，大家都是种地的，甚至有些人还是经年的老农，但种出来的就是没我们家的好，这肯定是有原因的，这大环境的因素都是一样的，那变数就只能是这个种子了，您觉得我说的对不对？所以这么个换法可以说是很值得了，毕竟蔬菜种子才称得上是真正的源源不断呢！”

婆婆沉默了许久，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是挺有道理的，只不过他们自己需要赌一赌这种子的真实性，狠了狠心，婆婆还是同意了，但依旧讨价还价道：“可以是可以，但你们要再给十斤蔬菜当添头，而且不能全是红薯叶。”

十斤而已，秦渊爽快地答应了，表示明天十二点他们在广场卖菜，他们到时候过来取就行，会给她们七提前留好的，至于种子和菌包，也是那时候一起交易。

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后，秦渊就拉着宋元离开了摊子，“去别的地方继续逛吧，没想到这集市还真有好东西，真是卧虎藏龙啊~”

“别太小看别人了，从刚才那菌菇包就可以看出，别人家应该是以前就养蘑菇的，所以现在依旧可以靠这个发家致富。”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张望着两边的摊位，这里真是卖什么的都有，小孩玩具、文具用品，电子产品，碟片，衣服，鞋子等等，琳琅满目的商品，购物狂看到都会大呼过瘾，但现在的人都还挺务实的，除了和食物有关的东西，其他的物件都只是看看，很少会出手购买。

直到这一条街都走完了，他们也就看到一个摊子在卖菜，而且大部分还都是红薯嫩叶，分量也不多，可一出摊，分分钟就被抢购一空，速度快到让人瞠目结舌。

这时，宋元发现小广场对面的那条街，又有一个被很多人围着的摊位，宋元现在完全摸清楚了，人多的摊位就代表着有好东西！于是赶紧拉着秦渊过去凑热闹。

两人来到外围，还没开始往前挤，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叫卖声，“卖肉了啊，新鲜的狗肉，今天刚杀的，热乎着呢，35元一斤，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哟！”

宋元听到后整个人一僵。

第34章 集市 下

其实国内一些地方，甚至精确都某些人，一直都有吃狗肉的习惯，即使狗狗多次被称作是人类的朋友，但依旧无法阻止屠杀的发生。

宋元以前看过一则报道，爱狗人士去狗肉馆大闹，不允许店家杀害和买卖狗肉，事情越闹越凶，最后警察都来了，抓走了爱狗人士。

后来报道称，国内并没有不允许吃狗肉的法律，所以狗肉店店家没有错，反而是那些爱狗人士所做的事，是一种打着爱的名义的犯法行为。

当时的宋元看到后并没有什么反应，毕竟事不关己，自己又没有养狗，也不吃狗肉，这种抗议的行为和激烈的情绪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家里有了新的成员，虽然才相处短短的一个多月，但他已经渐渐习惯了隔两天就去给他们取新鲜的羊奶，不忙的时候也会陪他们玩耍。帽子和围巾真的很聪明，也很贴心，在大家都很忙碌的时候，就乖巧的待在一边，不吵不闹，就像......就像真的如秦渊所说的那样，他们养了个狗儿子......

宋元现在很矛盾，他的理智在告诫自己要忍耐，他不应该插手别人的事，吃不吃狗肉是个人的选择，更何况现在大家都很缺肉，这宗狗肉买卖他阻止不了。

就算是这样想着，但听着耳边那兴奋地嘶吼，还是会浑身发冷。

“老板给我来5斤，要腿上的那块！”

“给我来个一斤试试味道，还没吃过狗肉呢，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惯。”

“兄弟，那你可太娇贵了，现在有肉吃就不错，还嫌啥？”

“肚子上的给我来个两斤，送两根骨头呗，又没肉，回去熬汤正好。”

......

秦渊漠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拉着宋元离开这个摊子，他虽然并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但宋元的表情很难看，明显受不了这个，那还是趁早离开得好。

这时，宋元突然捂着嘴干呕起来，秦渊脸色一变，赶忙帮他顺气，然后慌手慌脚的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怎么了？是被那味道恶心到了吗？要不要喝点水压一压？或者漱漱口？”

宋元接过水，灌了好几口后，才勉强压下那股反胃感，勉强对秦渊笑了笑，“我没事，只是看着不太舒服，我们走吧，眼不见心为净。”

秦渊眯了眯眼，扶住自家的元宝，轻声在他耳边说，“看不惯就别忍了，市场上的狗肉都是未经检疫的，来路大都很有问题，看他那个摊子的大小，不像是专门养殖的，所以有很大几率是偷狗，再杀了来卖。如果真的是偷的别人家的狗，那就是破坏他人财产，可以直接报警的。”

宋元楞了一下，有点心动，迟疑的问道：“那有证据能证明这个狗是被偷的吗？”

秦渊看宋元脸色变好了点，笑着说道：“也不一定非要有证据的。”

宋元就见秦渊掏出手机，然后进入国家app，找到一个帖子后，发了些什么，前后不过两三分钟，就收起了手机，“要在这里等结果吗？可能不会那么快。”

宋元摇了摇头，拉着人就走，“没必要，就算这人因为偷狗而被抓，但也改变不了什么，这肉还是会被人吃掉，只是从买卖变成了别的，我们还是去别的街道继续逛吧。”

秦渊没有意见，表示都听他的，两人离开后的不久，就有一伙人杀到卖狗肉的摊子前，是一群17、8岁的年轻小伙子。他们本来就是一个家属院出来的，这次沿海省份搬迁，他们几家一直一路同行，最后一起在这个泰勒镇定居。

他们的家境都不错，一到镇上，就下了血本买好了房子或者地皮，有了安身之处。少年人不知人间疾苦，依旧过着不愁吃喝的日子，但烦恼却依旧存在，其中一人从小养到大的金毛不见了！

这个点本来应该是上网课的时间，但有人回复了他们寻狗的帖子，说知道强子那昨天才丢的狗在哪，强子兴冲冲的点开回复，上面竟然说他的毛毛被人杀了卖肉！还附上了摊子的地址！

强子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叫了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一起翘课杀了过来，7、8个壮小伙，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掀了肉贩子的桌子，有机灵的还先下手抢到桌上的菜刀，以免对方伤人。

“卧槽！你们谁啊！赶来爷爷这里闹事，活得不耐烦？！警察呢？！抓人啊！这里有人闹事！”

站在最前面的强子冷笑一声，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抢过伙伴手上的菜刀，指着那个肉贩子狠声道：“警察来了最好，看他抓谁，你这个偷狗的贼！现在管得这么严你都敢下手，活腻歪的是吧？老子的狗你都敢偷，这警察局你非进去不可了！”

那肉贩子被说的脸色一变，这狗确实是他偷的，但这却不是他偷的第一条狗了，家里肉太多，吃不完才拿出来一部分摆摊卖。今天怎么这么点背！还碰上失主了？不管是真是假，他心里慌得不行，因为这肉的来源是经不起调查的，但他依旧虚张声势的狡辩道：“你胡说什么？！这是我自己养的狗，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的狗？！”

“等警察来了，有的是证据，你个卖狗肉的还能做到天衣无缝不成？我养了12年的狗被你杀了，老子绝不会放过你的！”强子其实也不能百分百确定这是自家毛毛，但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鲜红狗肉，仿佛看到了毛毛被偷走后的下场，不由悲从心来，。

他决定，就算这狗真不是自家毛毛，他也不能忍受别人偷狗宰杀，就......就当是给毛毛积福了，希望他能平安无事，或者......或者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再受这种苦了。

集市也有军人时常在巡逻，这边一闹事，立刻就有军人赶过来处理，他们先驱散了看热闹的群众，再将这各执一词的两拨人都带去最近的警察局。

这件事在军人极高的效率下，很快就盖棺定论，那肉贩子根本没有处理好后续，那狗也确实不是他自己的，狗牌都在家里呢，根据网上的寻狗启示，确认了失主是另外一个小姑娘。

那个少年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是想有毛毛的消息，还是没有的好，但得知肉贩子之后会被拉去挖矿，也算是出了口恶气了。

一天后警察将处理结果发在了公告栏上，自此，集市上的狗肉都销声匿迹了，虽然不知道私底下如何，但至少明面上没人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兜售狗肉了。

这件事还招来了不少人的抱怨，说又没有肉可以买了，这么说的都是想吃肉的人，他们不管吃的是不是狗肉，只要是能吃到肉就行。

大环境如此，无法完全根除的。

......

现在的秦渊和宋元还不知道这些，他们去别的街道，又看中的不少东西。就比如一个卖坛子的摊子，不仅有用来泡泡菜的坛子，还有大一些的缸，摊主说可以用来积酸菜，就算现在没那么多白菜，这缸子也可以用来装水，算是一物多用了。

宋元想着家里的豇豆、黄瓜都快成熟了，就想买几个坛子回去试试做泡菜，而且这个老板说的价格也很实诚，于是大手一挥，就买了四个个大的缸子和八个小的泡菜坛子，和摊主约好了之后在停车场那边交易，他们就继续去了别的摊子。

逛街花钱确实有令人忘记烦恼的奇效，起码现在的宋元没有刚才那么郁闷了。

“卖肥料咯，上好的肥料，种地产量翻倍啊！”

听到这声吆喝，宋元赶紧小跑过去，肥料可是个难得的好东西，就算自家有在堆肥，但碰到有人在卖肥料，傻子才会错过。

扒拉开拥挤的人群，终于挤进内圈的宋元发现，守着摊子的是个年轻小伙子，面前是几个堆起来的袋子，应该就是他说的肥料了。

宋元赶紧问道：“这是什么肥料？怎么卖？”

小伙子虽然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但依旧好脾气的介绍道：“是自家蚯蚓粪便堆的肥，我们家养了很多蚯蚓，其实蚯蚓钻过的土壤肥力很足，加上它们的粪便做成的肥料，肥田效果很不错，要不要试试？”

宋元不太懂这个，回头看向秦渊，秦渊还真的懂这个，点头说道：“是有这个说法，但前提是这卖的得是真的。”

那个小伙子听到有人怀疑他卖假货，就急了，“诶，肯定是真货啊，你看看这个开封过的，保证是好肥料，等你们付了钱之后，我可以让你们现场拆开，如果和这袋不一样，就现场退货，怎么样？”

这小伙子火气倒是挺大，秦渊就说了一句话，他就火急火燎的证明自己，但这对消费者来说更好，于是宋元爽快的说道：“你这有几包，我都要了！”

这句话成功让对方转怒为喜，变脸比翻书还快，立刻殷勤的算起账来，“大哥，是这样的，一袋是10kg，80元，我这里有15袋，那总共就是1200元，这开封过的也有个半斤，就当添头送给你们了。”

宋元拿手机的手一顿，他就说怎么围着的人这么多，却还有这么多剩下的肥料，原来是价格出问题了，于是开口质疑道：“这贵太多了吧，商店里的化肥一袋也是10kg，但只要25元，你这直接翻了三倍多，奸商啊！你良心就不会痛的吗？”

小伙子闻言立刻露出一脸苦相，大倒苦水，“大哥啊，真不是我黑啊！你说的商场那是国家的商场，那里的肥料都是工厂里出来的，机械化生产本来成本就会低些，再加上国家为了能出更多的粮食，几乎是倒贴着卖化肥，所以价格才会那么便宜。”

“可我这个不一样啊，我这是自家买卖，我们家以前就有养蚯蚓，所以才会有这肥料，除开自家要用的量，也没剩多少了。再说了，你去商店买肥料，也得抢得到才行啊，哪次上货不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啊，之前我还听说，有的人为了买到菜种子和肥料，都敢顶着没下山的太阳直接往商店里冲，真是不怕死。”

宋元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这价格他实在接受不了，难怪这摊子卖的是紧俏的东西，却没卖出去多少。

“我一次性全包了，也能给你省下很多时间和精力，所以你也给我打个折吧，80一袋太贵了，40吧！”

“卧槽！兄弟，上来就给我打对折，你不如把我打骨折算了，这价格我要是能同意，我爸是要吃人的！70！只能降到这了！”

“70还不如不降，我全包了，那拿个批发价不是问题吧，45！我们各退一步，45好吧？！”

“你看我长得像剩下的35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65！真的不能再降价了啊哥，我上有老下有一小弟，我也是要养家的人啊！你也不能让我亏本啊！”

两人有来有回的砍了半天的价格，口水都说干了，但依旧没有谈拢。

秦渊在一旁看足了笑话，在确定元宝的情绪没有再被那个肉贩子影响后，这才上前帮忙出谋划策。

“既然你不愿意降价，那以物易物行不行？我家种的蔬菜挺好的，要不要换点？还是想要鸡蛋鸭蛋？”

小伙子听的一愣，盯着两人看了半天，刚才提到的那三样东西，也都是紧俏的货啊！这谁啊，手上有这么好的资源，眼睛不停地乱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咳咳，我家院子挺大的，自己种点菜满足自家人还是做得到的，所以这蔬菜就不必了，鸡蛋鸭蛋也有个保质期，而且吃完不就没了吗？所以如果是小鸡小鸭的话，倒是可以来点。”

宋元失笑，“你这算盘倒是打得精，和你说鸡蛋鸭蛋呢，你直接说到小鸡小鸭身上去了。”

小伙子笑的贱兮兮的，眼巴巴的盯着人瞧，“自己养小鸡小鸭不就能自给自足了吗？多好啊，卖吗？化肥我可以便宜给你们。”

如果是别的商贩可能不会卖自家的小鸡小鸭，那可是能下金蛋的来源，卖出去了他们自己赚什么？但宋元他们不一样，先不说他们本来就有卖小鸡小鸭的打算，再说了，他们家赚钱的渠道本来就多，卖掉小鸡小鸭也可以是一笔收入，所以不会捏着不放。

而且就在今早，放进孵蛋器里的第一批受精蛋，已经破壳了几个，之后只是需要在里面再养一段时间，就能拿出来卖了。他们家的院子就那么大，不打算养太多的鸡鸭，他们还是打算以种菜种粮食为主。

“卖倒是卖，但不是现在，小鸡小鸭刚孵出来不久，还得再养养，这样吧，留个联系方式，你要就给你留着，到时候你就不用参与抢购了。但你这化肥要给我算便宜些啊，我那小鸡小鸭也可以给你算的便宜些，要知道，这可是家禽，能下蛋能吃肉，可是很贵的！”

小伙子搓了搓手，没想到两人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下来，深怕对方会反悔，赶忙掏出手机，说道：“没问题，就按你说的40一袋，半折优惠呢，我叫金鑫，你们可以叫我三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大家交个朋友吧，你们这手上的东西可真精贵，多个朋友多个出路嘛，嘻嘻，等要卖小鸡小鸭的时候一定记得联系我哦！”

秦渊抢先一步掏出手机加了联系方式，并顺便扫码转账，买下了这批化肥，金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快速的添加联系人，以免大户跑了。倒是宋元察觉到了，无奈的扫了眼这个幼稚鬼，想说些什么，但这周围都是人，只能把话咽下去了。

秦渊倒是面色自然，看不出任何耍心眼子的迹象，果然皮相最容易骗人。转完账，秦渊还调侃了句，“就这么信任我们吗？不怕我们半价拿走化肥后，却并没有鸡鸭能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