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下的桃源 第26章

“奶奶！！”

年轻人看到奶奶摔在地上，痛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眼睛瞬间红了，小心翼翼的将人扶到一旁砍柴用的树墩上坐着。看着疼的不停抽气的奶奶，他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抄起一旁的斧头，转身直接朝那两人砍去。

宋元一开始被这架势惊了一下，但仔细观察后发现那斧头的角度并不会劈到人身上，看来那年轻人应该只是想吓唬吓唬那两人，于是也不过去拦着了，转而去照看一旁的夏奶奶。

宋元眼力好，不代表那两人眼力也好，看到迎面劈来的斧头，直接吓得面无血色，他们心里疯狂叫嚣着要躲开，但灵魂仿佛和身体分离开来，整个人完全僵在原地，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锋利的斧头朝自己劈来。

不过短短的几秒钟，在兄弟两人眼里却仿佛长达一个世纪，斧头从大哥的脖颈和胸前划过，也略过了二弟的下半身，最后重重的砍在地上，看那深深嵌在土地里的斧头，两人毫不怀疑这一斧头若是劈在自己身上，就算不死也要大出血啊！

他们实在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弱不经风的臭小子竟然敢这么做！果然，不叫的狗咬人最凶，不说话的人最狠！！

看着被震慑住的两兄弟，年轻人，也就是余桥生，狠声道：“我警告你们，如果你们再敢欺负我的爷爷奶奶，这一斧子一定会砍到你们身上。既然你们活着，会扒在我们家身上吸血，那不如送你们去死！你们死了，我们家就能安生了！”

“说得对！！咳咳咳，到时候不用我孙子动手，老头子我自己来，我活了这么久也活够了，如果解决了你们就能过安生日子的话，值了！”

宋元和秦渊闻声望去，就见一旁的房子里走出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但即使如此，宋元也能看得出这老爷子之前身体肯定十分硬朗，刚才那番话，即使后劲不足，但依旧掷地有声。

余爷爷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们想退钱，就去找那个跟你们签合同的人！只拿钱不办事，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我还没老糊涂，我记得这房子我也是出了退休金的！这房子我不租了，警察来了也不能勉强我！你们自己去找那个畜生谈，不管谈的结果是什么，三天后你们都要搬出去！否则我这把老骨头，拼着命都不要了，也要去军营那边告状，看看这三万的房租伙食费该不该算在我们头上！”

那两人先是被余桥生那一斧头吓住，再被老爷子这一恐吓，面色实在难看的紧，最后两人潦草的说了几句狠话，然后颤颤巍巍的躲回房间了。

宋元没想到他们不过是过来送个货，就旁观了这场闹剧，但现在还是先帮把手要紧。

他和秦渊两人帮着将两个老人扶回房间，宋元还热心的问了一句，“奶奶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刚才那一跤摔得可不轻，最好还是去卫生所看看。”

一旁的余桥生闻言，也赶忙说道：“对啊，奶奶，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生病的钱没必要省，身体是最重要的！”

夏奶奶死活不乐意花这个钱，一直坚持说自己没事，最后还是老爷子一锤定音，“去吧，你总得看着桥生成年吧，这年景不好，只有身体健康才能活得更久，才能让桥生不被那不孝子欺负了去，所以别让给孩子担心了，快去吧，我在家里守着。”

一直倔强着的夏奶奶，不知被哪句话触动了，沉默了片刻也就答应了下来。

可余桥生却不放心爷爷一个人在家面对那两兄弟，毕竟刚刚才闹掰，天知道他们会不会趁没人在家，对爷爷进行打击报复。

余爷爷活了这么多年，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孙子的担忧，摇头道：“不用担心我，他们不敢怎么样的，现在国家管得这么严，他们不想后半辈子去挖矿，就不会轻易动手。反而刚才是我把话说绝了，他们怕我鱼死网破，所以三天后应该会搬走。”

“桥生你要记住，有些话我能说，你却说不得，你这么年轻，有很多在乎的人，他们被你威胁反而会恼恨，事后大几率会打击报复。而我威胁他们，他们就会好好思考之后的行为，因为我老了，我不怕死，我只怕会拖累你们，他们也清楚我是那个光脚的，光脚不怕穿鞋的，我这个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死了不亏，他们这么年轻，肯定不敢赌命，所以他们不会继续留在这里了。”

余桥生听爷爷说怕拖累自己，心里很难受，但爷爷这是在教导自己为人处世，桥生还是红着眼睛点头，表示记住了。

站在一旁的宋元看老爷子教育完了自家孙子，就赶紧插话道：“你们也没个车在家，不如我们送你们去卫生所吧，反正我们也顺路要往那个方向去，就是王叔叔他门好像在家，这小鸡小鸭可能要之后再给他们了。”

余桥生这才想起外公外婆出门前叮嘱的事，开口道：“给我就好，外公和王叔叔他们去割牧草了，出门前有叮嘱我帮忙收货。”

宋元对他们一家的关系也略有耳闻，虽然没见过他们，但能住在这里的也只有离婚后的余家人了。

一起来到新建的鸡窝后，宋元就挑出相对相应的小鸡仔交给了余桥生，在备忘录上记录好后，宋元就打算提上篮子回车上等他去背夏奶奶出来了。

这时，余桥生突然拦住两人，然后回头确认了爷爷奶奶在屋里没有出来后，才开口说道：“你们好，刚才让你们看笑话了，还没来的及自我介绍，我叫余桥生，我是想问问，你们这里的鸡鸭还有多余的吗？我想买几只。”

宋元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想买鸡鸭，“有的，你要什么？要多少只？你知道我们的价格吗？母鸡母鸭30元，公鸡公鸭一律20元。”

余桥生有听过外婆外公说过价格，抿了抿嘴，还是掏出手机扫码付款，“我知道价格，只要2只母鸡就好。”

宋元看到对方将之前那批小鸡关在一个鸡笼里，再用另一个单独的鸡笼装着后来买的那两只小鸡，往他爷爷奶奶的房间里去了。

看着对方的背影，秦渊这时才开口说道：“是个挺孝顺的孩子，刚才那笔钱应该是他自己的零花钱吧，他一个未成年能存这么多也是很厉害了。”

宋元也有点感慨，“他奶奶在两家离婚后，还想着给他塞吃的，看来他们感情很好，可惜有那么个爸爸。”

秦渊上车后说突然说道：“刚才他说王叔叔他们去割牧草了，之前不是说要保护牧草不让割了吗？现在怎么又能割了？我有点好奇那边现在的情况了，送完所有的货后，我们去山上看看吧！”

宋元没有意见，其实他也挺好奇的，毕竟这段时间他们的卡牌都用在了植树上，牧场那边他们确实好久没去看过了，也不知道现在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第45章 变故

宋元为奶奶考虑，将车开得很平稳，等将他们送到了卫生所后，也没着急着离开。而是带着他们径直去找了林宵何，对方正在和前辈请教问题，看到宋元他们来了，就和前辈说了一声，迎了过来。

“怎么这个时候来卫生所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宋元指了指被秦渊和宋乔生扶着的夏奶奶，简短的说了一下前因后果，“事情就是这样，你帮忙看看老人家有没有事吧。”

宵何听到不是自家人出事，心里偷偷地松了口气，他让护士赶紧将夏奶奶扶进去，表示待会儿就给对方检查，抽空对宋元他们说道：“你们不是还要送货吗？你们先走吧，卫生所有自己的车子，到时候我们会安排人送夏奶奶他们回去的。”

一边站着的余桥生也说道：“谢谢你们的帮忙，你们还是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之后我会带奶奶回去的。”

宋元和秦渊闻言也就不继续多待了 ，直接告辞离开了卫生所。

半小时后，他们将最后的一批小鸡小鸭交付给了白连长，并做好了协商，签订后续的买卖合同，宋元也是没想到，白连长的胃口竟然这么大，表示自家之后孵化出的所有小鸡小鸭，他们全包。

秦渊离开时，倒是若有所思，笑着对宋元说道：“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最近收获的庄稼给了白连长信心，所以他才敢扩建鸡鸭养殖场，但他之后还要继续收的话，那就不仅仅是粮食所能带来的底气了，我想，牧场那边一定有个大惊喜在等着我们。”

宋元现在的好奇心已经升到了最高，他很想看看，经过这段时间的发展，那一望无际的牧场有着什么样的新变化。

夜色深沉，今晚的月亮并没有出来营业，相反，夜空上点缀着点点星光，脱离的工业污染的大山里，夜幕格外的清晰亮眼。

站在车子旁边的宋元，来不及欣赏这片美丽的夜空，他全部的心神都被眼前的牧场所吸引。

明明已经四个月没有下过雨了，但牧场上的牧草长得却格外的茂盛，宋元向前迈出了几步，他敏锐地察觉到草丛间有着不少眼熟的野菜野花，蒲公英、苋菜等等。

宋元没想到，不过是一个多月没有来过这里，这片牧场竟然长得如此之好，他激动了扯了扯秦渊的袖子，兴奋的说道：“优化过的种子实在是太优秀了！！牧草本来就生长的很快，优化过后的牧草种子看来是优化了这一特性，甚至还增强了它的繁衍能力。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覆盖了一大片的草场，这乍一看几乎和末世前一模一样，仿佛没有受到高温的影响！”

秦渊看着眼前80%多都被牧草覆盖的牧场，也很高兴，“难怪最近找我们购买小鸡小鸭的人多了起来，白连长也有扩建养殖场的想法，原来是草场恢复过来了。按照这样的生长率，我觉得再过一个月，村里人常去的那几个草场应该都能被覆盖住了，至于远处的几个山里，可能就需要更久的时间了。”

现在的宋元再听到这个却是不会再忧心忡忡了，反而充满了希望，“不要紧，我们可以慢慢来，我相信这些草籽会逐渐向外蔓延，早晚会“攻占”周围的几座山头，在那里生根发芽，为地球留下一个绿洲！而且我们这一个多月不是都在植树吗？每天上百根枝丫种下去，只要我们不放弃，我相信整个哈木村一定可以变回从前的模样！”

秦渊静静的欣赏着眼前被夜风吹弯了身子的牧草，柔声道：“没错，只要我们不放弃，哈木村会变回曾经的模样的。”

往日的烦躁仿佛被这充满生机的草场全部抚平了，宋元想着家附近正在枯萎的林子，和村子街道两边的枯黄的零星树木，在内心给自己打气，只要他们再努力一点，不管是1年、2年还是五年，他们一定能再次看到曾经的绿叶繁茂的树林！

这天，宋元他们正在后院吃着午饭，前院方向突然传来模糊的喊声，“赵泽！宋哥！秦哥！你们在哪？！”

赵泽还疑惑了一下，“我怎么听到了宵何在喊我们？”

宋元耳朵比较灵敏，放下碗筷，往前院走去，“是他的声音，但他这个点不在卫生所，怎么跑回来了？”

秦渊他们闻言也纷纷起身，跟在宋元身后一起往前院走去，刚走到房子附近，他们就看到一脸焦急的宵何像他们跑来，只不过奇怪的是，对方脸上带着一个医用口罩。

赵泽问道：“你们那个卫生所还能接大型手术的吗？你怎么还带上口罩了？你不会就这样子回来的吧？这也太傻了！”

宵何顾不上回答赵泽的问题，赶紧将自己回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快！把家里的口罩和消毒水都找出来，出现传染病了！！”

宋元的表情瞬间一凝，传染病？在么会有传染病？

而一边的秦渊反应更快，拉着宋元就往仓库跑去，留下赵泽继续拉着宵何问东问西。

秦渊记得他们有放几箱子的口罩在仓库二楼，找到后就转头叮嘱宋元，“你再拿些口罩和消毒液出来，这里只有三箱，也不知道这传染病会持续多久，还是往多里准备比较好。”

宋元这时也已经回过神来了，赶紧在卡牌里翻找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这种医疗的组合装我存过很多，毕竟这些都是很难再生产的了，我看看啊！口罩就拿个五箱子，消毒液也来个五箱，还有医用防护服、手套也多准备些......先就这些吧，不够我之后再偷偷拿出来，反正赵泽他们也没有清点过仓库里的库存，当初搬进来的时候，他们也不过是转了几圈。”

秦渊帮着摆放搬出来的新箱子，再将口罩、消毒液、防护服之类的各拿了一堆，刚一出去仓库，他们就听到了赵泽的怒吼声。

“你要去山下？？我不准！！你自己都说了镇子上感染的人数很多，反而村子里没有出现过病例，那你现在去镇上不就是去送死吗？我不许你去！这个医生也别当了！辞职，我们辞职！家里也不差这份工资，我们种地一样能活的好好的！”

秦渊和宋元面面相觑，看着赵泽吼完后就哭了出来，而他面前的宵何正手忙脚乱的哄着心上人。

“我这不是还不确定吗？这只是猜测，也许我就留在山上了呢？也不一定是最坏情况，前辈也只是说之后山下的医生会不够，所以上级大概率会从村里调遣一些医生去帮忙，如果这样，可能会安排我去，但这事还没个影呢，别哭了好吗？你哭的我心都揪成一团了。”

宋元这才听明白两人为什么吵起来，但他察觉到，宵何并没有承诺自己并不会下山，只是在说这件事还不确定，应该是想先安抚住赵泽，也不知道赵泽之后醒悟过来后，会不会再大吵一架。

但赵泽这次异常的敏锐，根本没有等到之后，而是即刻就反应了过来，“你什么意思？现在这事还没个影，那之后呢？之后如果要派遣医生去镇上帮忙，你会去吗？你不去好不好？你现在就辞职好不好？”

这时宵何沉默下来，只是紧紧的捏着赵泽的双手，并没有说出赵泽所期待的回答，反而说了句，“可能来不及了。”

赵泽正要这话追问什么意思，为什么来不及？宋元两人就走了过来，“这是怎么了？我们就是去拿个口罩的功夫，怎么还哭起来了？宵何这么急匆匆的跑回来，肯定连饭都还没吃，来，先坐下吃饭，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我和秦渊还蒙在鼓里呢。”

于是一行人就先回到饭桌前，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宵何说缘由。

原来，所谓的传染病是最近那批搬来西北的人带过来的，现在消息还没有完全散播开来，是前辈在一个镇子上的医生朋友告诉前辈，说镇子上的人突然病倒了一大批人，那些人身体表面出现大量红斑，内脏更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竭着，从发病到死亡，最快的也只维持了3天，这让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医生很是惊恐。

而其他地区的医生，通过医生专门的渠道，纷纷表明，他们那边也出现了不少这样的病例，最严重的地区已经被封控了。后来他们一路追根溯源，就发现了初始病毒来自于一个被蝗虫咬伤的病人身上，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就无法再查下去了。

至于为什么网上现在还没有任何的风声，是因为大众都被蝗虫和新收获的粮食吸引了注意力，而且大部分地区都被蝗虫洗劫过，因为蝗虫而受伤生病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所以大家才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林宵何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我后来也加入了那个医生群聊里，里面说，这个传染病的传染性和致死率都出奇的高，潜伏期也不定，有出现过潜伏25天才被发现的案例，也有出现当天就病发的案例。但这事根本瞒不住多久的，因为死亡的人数太多了，听说国家不久后就会全国通报，让大家都提高警惕，我也就早知道一会儿罢了。”

秦渊沉默了一会儿，问了和赵泽相同的问题，“所以你有什么打算？真的不打算辞职吗？宵何，这传染病可不是开玩笑的，现在的医疗环境和研究资源，都大不如从前，能不能研究出疫苗和治疗药剂都要打个问号。所以你一旦被感染，是真的会丢掉性命的！我希望你能仔细考虑考虑。”

宵何摇了摇头，“太晚了，现在辞职根本不可能，前辈和我说这事的时候，也和我说过上级的安排，现在医疗资源紧缺，之前就调过一批医生去灾区，所以前辈说，就算知道危险，我们的辞呈也不会被批的。甚至每一个人都已经有了安排，有的会被安排下山帮忙，而有的则会继续留在村里。”

宋元他们听了宵何的解释，面色严肃了起来，如果卫生所那边不放人，他们确实做不了什么了，那边又是大义，又是医生职责，宵何根本不可能从中脱离出来。

赵泽脸色更是难看，这意味着宵何一定会去面对那可怕的病毒，是生是死就完全看命了，他接受不了！

宵何愧疚的看了眼赵泽，艰难地继续说道：“阿泽，对不起，我现在真的没办法去辞职了，你别生气了，乐观一点，我不一定会被感染不是吗？而且自从我父母车祸去世后，我的梦想就是当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我想挽救更多的生命，这不正好就是个机会吗？虽然我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医生，但我也能去照顾那些病人......”

他话还没说完，赵泽就将筷子重重的拍在桌上，打断了宵何后面要说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提醒

院子里的气氛一时间特别的低沉，这事既然已成定局，那宋元和秦渊也不方便在这件事上多插不嘴，毕竟这是人家小情侣之间的问题，他们作为朋友，确实也不方便发言。

赵泽的表情非常难看，慢慢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发现大家都在望着自己，于是努力扬起一抹笑容，但他那笑容实在是太勉强了，“都看我干嘛？我只是吃饱了，待会儿我就先回房了，我有点不舒服。”

说完也不看宋元他们的反应，直接往房间走去，秦渊最先回过神来，夹了一筷子肉给宵何，看他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催促道：“别干愣着啊，快吃快吃，吃完回去和赵泽好好谈，把话说开，别吵架啊！”

宵何毕竟还很年轻，面对爱人的冷淡离去，很是慌乱，现在完全是秦渊一个指令，他一个动作，像个机器人，快速的吃完了一碗饭，就被宋元他们赶回房了。

宋元看着没一会儿就空下来的餐桌，无奈的说道：“你说这是什么事？怎么突然就有了传染病，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会不会吵起来。”

秦渊给宋元夹了一筷子的青菜，“不用担心他们，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冲动的人，让他们好好谈谈吧。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传染病严不严重？我们应该怎么避免？还有，如果宵何继续当这个医生，被传染了怎么办？”

宋元听到这一连串的问题，瞬间没了胃口，下意识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茫然的说道：“所以我们就算提前知道了消息又能怎么样？躲在家里不出去？备好口罩和消毒液，勤消毒？除了这些，我们好像也做不了什么了。”

秦渊眼神深邃了一瞬，继而面无异色的继续说道：“好像确实是这样，幸好这些东西我们也不缺，所以只要我们做好自身的防护，我相信这个传染病也不会找上我们的，毕竟村里最近新来的租户也就那几个，只要乡政府一严查，将对方管控起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宋元被秦渊轻松地情绪所传染，好像也没有那么担心了，安心的表示道：“好像确实是这样，那我们要告诉艾力西尔一家吗？也不知道他们当初准备了口罩这些东西没？而且曼丽坎木还那么小......”

秦渊看着宋元那时不时向他瞟来的小眼神，忍俊不禁，“想做就去做，家里还差点东西吗？你这个百宝箱，干嘛还要看我眼色？嗯？”

宋元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干笑道：“这不是征询你的意见吗？我不是那么□□的人。”

秦渊撑着脑袋看着宋元尴尬的样子，心想，这样就好，宋元还是小时候那个善良的宋元，自私的是自己，所以即使自己想到了能对付传染病的办法，也不愿意告诉宋元，他就是个这么自私的人，只想过着平静的日子，然后牵着宋元的手慢慢变老，其他的也别无所求了。

宋元让秦渊留下收拾碗筷，自己就载着两箱子东西，往艾力西尔家去了。

这点个，艾力西尔他们一家人都在家里，院子里玩耍的曼丽坎木看到是宋哥哥来了，尖叫着向他跑来，宋元一把将人抱了起来，颠了颠，“曼丽坎木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吗？怎么轻了这么多，宋哥哥一只手就可以轻松的把你举起来了。”

曼丽坎木的尖下巴搁在宋元的肩膀上，软软的说道：“曼丽坎木有好好吃饭，即使不想吃，但我也都全部吃下去了哦！曼丽坎木是好孩子，是绝对不会浪费粮食的！只是每次的饭饭不好吃，还都是咸肉肉，曼丽坎木吃多了难受......”

剩下的话没说完，就被艾力西尔打断了，他一把将妹妹抱了下来，尴尬的对宋元转移话题，“你平时不是这个时候来的，现在是来拿牛奶的吗？你们那么快就喝完了吗？”

宋元看着瘦了很多的曼丽坎木，心里也不是滋味，但看对方的样子，自己也不好说多说什么了，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说多了只会让大家感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