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死对头上坟却把他气活了 第24章

作者:鱼曦草 标签: 强强 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欢喜冤家 甜文 轻松 玄幻灵异

邬咎盯着他的回复,心里就像堵了一团棉花,怎么呼吸都不顺畅。

“……祝宵,你真的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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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邬兴东神采飞扬地跟着祝宵来到邬咎坟头,看到墓碑,既不避讳也不害怕,看到邬咎名字旁边那行188.88还颇为惊喜地称赞了句“多么吉利的数字”。

他还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在墓园里逛了逛€€€€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经历,头一回逛不孝子的墓地,这种体验还是比较难得且新奇的。

白管家在十米远的地方露出了他的职业苦笑€€€€实时转播这桩苦差事落在他头上,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用文字转述,所以他带来了拍立得。

他像个冷酷无情的拍摄机器,保持同一个姿势和角度,每10秒按一次快门,照片出来成型之后就马上烧给邬咎。

白管家站得不算特别近,只能拍到邬兴东的背影,再加上拍立得像素不怎么样,邬咎拿到照片左看右看,还是没法从这个黑乎乎的后脑勺里看出这老男人具体长什么样。

但他可以从这些照片当中看见祝宵的脸。

祝宵侧着身子倚在栏杆上,眉眼温和地跟对方聊天,那是一种放松的姿态€€€€邬咎了解他,这是只有在熟人面前才会显露出来的神态。

“凭什么”三个字再次浮现在邬咎的脑海里。

他和祝宵认识很多年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才不过是一个“熟”字而已,他熟悉祝宵,祝宵也熟悉他。

可是现在,祝宵只跟这个老男人见过一面,就可以到“熟”的境地了吗?

又是一张照片,他们不知是聊到了什么,邬咎看见祝宵对着那人弯起眉眼,露出一个浅淡而温和的笑。

“……干什么这样笑啊?好丑。”

邬咎的视线都快把这张照片烧穿了,他将这张照片从头扫到尾€€€€很好,照片的背景甚至是他的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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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宵其实是在和邬兴东聊巨额遗产的事€€€€邬咎留下的遗产太多了,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至今还没怎么动过。

刚好邬兴东是一个律师,接过一些经济方面的案子,认识许多资产丰厚的大老板,对这方面相对熟悉一些。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像疯了一样震动起来。

祝宵打开一看,全是“阴阳通”APP弹出来的消息。

【?你旁边那男的是谁】

【你对他笑什么?】

【你还带他来我坟头?】

【服了,真是死了都给你气活了!】!

第20章问题

祝宵和邬兴东聊了十五分钟就回家了,回来之后就没有再出过门。

他盯着时间守株待兔,他有预感,今天那只奶牛猫应该会出现了。又或者不是奶牛猫,也有可能会是其他生物……

祝宵静静地等待着。

晚上九点过十分,祝宵听到了微弱的敲门声。那声音很小,好像怕惊扰了里面的人似的。

敲门声持续了几秒,越来越小声,还有人在外面嘀咕了句“睡了吗”。

祝宵迅速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然而蹲在外面的不是那只奶牛猫,也不是其他生物,而是他最熟悉的物种€€€€邬咎。

但眼前的邬咎跟他认识的邬咎有一点偏差,因为此人头顶正在冒烟,下半身还有点透明。

“……邬咎”

邬咎抬起头,头顶青烟袅袅,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是我。”

真给赵子睿说中了,祝宵直觉他这次是真的见鬼了。

这场面着实有点刺激,祝宵扶在门上的手都有点微微的颤抖,他不着痕迹地将手背到身后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为什么冒烟”

“因为我是鬼,鬼来阳间就会这样。”

头顶的烟和半透明的躯体都有了解释,原来是因为邬咎还是鬼。

邬咎终于出现了,祝宵却没有想象中高兴。

邬咎敏锐地感知到祝宵的情绪,立马后退了三大步,像投降一样举起双手证明自己无害, “我是好鬼,不吃人。”

后面就是墙,邬咎已经没地方退了。

他又想起来,白管家说过,活人是很脆弱的。

他不禁开始懊悔,自己过来这一趟,也许是太冲动了些。

邬咎极力将自己最纯良的一面表现出来,连带着声音都放柔和了许多,像哄小孩子似的: “你别怕,我现在离你很远,根本碰不到你。”

祝宵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一言不发地注视着邬咎冒烟的脑袋。

半晌,他低声问: “痛吗”

邬咎没反应过来, “什么”

“你的头在冒烟,”祝宵轻声问, “痛吗”

邬咎没想到是这个问题。

说实话,痛当然是痛的,毕竟他不属于阳间,阴阳规律也不会因他而改变,这是反噬的惩罚,是他必须承受的。

不过邬咎在反噬过后又来过阳间好几次,现在头发都已经进化成防火型的了,这点痛当然也就习惯了。

“哈,当然是一点都不痛!祝宵你不会是要哭吧我会笑你的。”邬咎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真的有点慌€€€€早知道他就不来了,祝宵看起来又要哭了。

邬咎不想看祝宵掉眼泪,尤其是在现在这个他们面对面,同时保持清醒的时刻,因为他不敢碰祝宵,也不敢给他擦眼泪。

祝宵心里有点堵,声音却听不出什么波澜: “我没哭。”

“你真的不痛”他又问了一遍。

“废话!我能骗你吗我当鬼经验比你丰富多了,我说不痛就不痛。”

为了证实自己真的不痛,邬咎还十分用力地晃了晃脑袋, “这烟就看着吓人而已,实际上一点用都没有€€€€你就把它当成烟花特效好了,用来区别鬼和人。”

担心祝宵还是不信,邬咎又说: “你……你要是不怕的话,我可以走近点,你看了就知道了。”

祝宵点了点头, “那你过来。”

邬咎小心翼翼地飘到祝宵面前,还是保留了一米的距离,没有挨得太近。他微微弯腰,确保祝宵能看到他整颗脑袋: “你看,只是烟而已,头发都好好的。”

祝宵嫌他离得远,主动打破了一米的距离,伸手把他拽过来了一点,按着他的脑袋让他站在自己面前。

祝宵摸了摸邬咎的头,跟正常人的头好像没什么区别。

虽然在冒烟,但是一点都不烫。

看起来确实与平常无异,只是莫名其妙多了几缕烟而已。

还是说,邬咎成了鬼,其实已经没有痛觉了

祝宵这样想着,偷偷捏住一根邬咎的头发,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气。

“嘶€€€€祝宵,你故意的”邬咎龇牙咧嘴地喊出声, “不要拔我头发。”

原来不是没有痛觉。

祝宵终于相信邬咎冒烟的头是真的不痛了。

相信之后,祝宵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表面上根本看不出刚才经历了什么情绪波动。

他拍拍邬咎的脑袋让他起来, “看完了。”

邬咎重新站直了,接着又开始愤愤不平€€€€他刚刚为什么要像狗一样给祝宵摸头,而且还不反抗

阎王脑袋岂是可以随便摸的

祝宵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在老虎脑袋上拔毛,神态自若地问他: “你来干什么”

这个问题终于让邬咎想起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当即开始兴师问罪: “祝宵,你为什么又跟那个老男人相亲”

再想起来邬咎依然是咬牙切齿, “而且你还带他去我坟头!”

祝宵想了想,慢吞吞地说: “协议好像没规定不可以这样。”

邬咎气结,又说: “祝宵你眼光真的很差,这老男人有什么好”

然后他就开始数老男人的缺点,贬义词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这男的谎话连篇,油嘴滑舌,老气横秋,死气沉沉,一把年纪了说不定还羊尾……”

邬咎越说越起劲,听着跟念经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打算给祝宵洗脑。

祝宵没搭理他,转身进了家门,并且反手就把门关了。

在门即将关上的瞬间,一只手迅速横伸进来,握着门边把门又推开了些。

邬咎从推开的门缝里溜进来,跟在祝宵后头接着说: “怎么了,眼光差还不让人说……”

祝宵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邬咎: “……”

在祝宵把他赶出去之前,邬咎眼疾手快地关上了门并且反锁,然后屈起手指, “咚咚”地往门上敲了两声, “这样总行吧我敲门了。”

……相当熟悉的操作。祝宵都懒得跟他计较。

祝宵不说“滚”字他就当是默许,就这么飘进了祝宵的客厅里。

祝宵指了指沙发让他自己找地方坐,然后问: “你喝不喝水”

“不喝。”邬咎这会儿还是鬼,当然没必要喝水。但他拒绝完又有点后悔,当即改了口: “冷水谢谢。”

祝宵对他的善变习以为常,在邬咎说“冷水”之前就拿了玻璃杯,倒了一杯冷水。

他将冷水放到邬咎面前的茶几上。

好巧不巧,就在祝宵弯腰放玻璃杯的间隙,邬咎看见祝宵颈侧有两个刺眼的红印。

刚才在门口光线暗,邬咎还没看见,而现在客厅光线充足,顿时将祝宵颈侧的红印看得一清二楚。

几乎是一瞬间,邬咎的心情差到极点。

邬咎沉声问: “你脖子是谁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