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叨叨捞
郎澈站在打击区,盯着飞来的球,在获胜的欲望与佘初白的命令之间,左右为难。
虽然偶尔小小地忤逆一下,还是为了“赢”这件佘初白很喜欢的事,应该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后果,但还是忍住了。
努力地让球棒三次都与球擦身而过。
“为什么?”佘初白重复了一遍郎澈的语气,挑眉看他,“你一个狼妖还要脸吗?”
“……”他动态视力好一点,反应能力快一点,力气大一点又不是他的错。
因为郎澈一个人的失误丢了三分,又凭借他的超能力捡回来两分,这样应该算不上在游戏中开挂,仍然是一局有效比赛。
“这还要问,这么笨,是因为是小狗吗。”
“你才……”差点以下犯上,郎澈及时悬崖勒马,在那阵冷扫过来的视线中悻悻低下头,小声咕哝,“小狗笨点又怎么了。”
佘初白开怀大笑,揉乱他的头发。
坐在回程的车上,小合想起那个价值五百块的赌约,问史密斯结果如何。
“啊!完全忘记套话了。”
小合瞥他一眼,低声自言自语:“还真是个恐怖的男人。”
“恐怖?你说谁?”
经过半天的相处,史密斯只觉得郎澈与佘初白是一对完美符合模板的没头脑和不高兴。佘初白倒是配得上“恐怖”这个词,但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也不必感叹。
小合手指轻敲着膝盖,沉思道:“第一次打棒球,打击率竟然能达到惊人的0.667,你不觉得恐怖吗?”
“运气吧……”史密斯回忆着,不当回事地说,“总共也没几个打数。”
第70章 大尾巴狼
“你一定要坐我腿上的话,”佘初白面无表情地垂下眼,将手机举高避开遮挡物,“能不能至少变回狗。”
“哦,好。”郎澈乖顺应声,变出狼耳朵和狼尾巴。
……又重了两斤,故意曲解他的话是吧?
佘初白正要发飙,一只毛耳朵轻轻拂过他的面颊,轻而易举将满江怒意搅成荡漾的春波。
一百多斤的大活人,在他颈窝蹭来蹭去的同时,轻哼着风靡短视频的“在我小的时候,我就是你的小狗”。
也太犯规了,佘初白有火发不出。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佘初白移开视线,看清联系人。
“我妈给我打电话了。”
“那你接呗。”郎澈停下哼唱,不以为意地将脸颊靠到对面的肩上。
“你知不知道一个正常人会知道要尊重他人隐私。”
郎澈不解地动动大耳朵:“只要在这个房间里,我就能听到,阳台厕所都能。”
不光佘初白的说话声一清二楚,电话那头的也不在话下。
“那就出去。”佘初白冷漠地说。
郎澈挺起背,不敢置信地近距离瞪着佘初白。
领略到那比长城还坚固的防线,最终饱含委屈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往门外挪。
“尾巴。”佘初白出声提醒,看着一个稍稍驼背的正常人形把门带上,才终于按下接听。
郎澈在走廊过道站定,发现自己把室内拖鞋穿出来了。
也忘了带手机,无聊地盯着空地看,然后,闭上眼睛。
“哦好像是快到了……算了吧好麻烦……生日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又没打算死,明年照样能过……”
生日!
偷听到关键信息的郎澈猛地睁开眼。
果然做人也应该要设置资格测试,成绩合格后才能颁发做人许可证啊……
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门吱呀一声缓缓推开,佘初白瞥他一眼,没说什么,径自转身回到屋里。
郎澈严密地关上门,走了两步,突然往后退,把踩脏的拖鞋留在地垫上,光脚踩进来。
佘初白坐的位置、姿势,都和赶郎澈出去前一模一样。
他玩了两分钟手机,朝傻站着的郎澈斜楞一眼,表情不是很和善。
郎澈疑惑地歪了下头,他不是都乖乖听话照做了吗。
佘初白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架起二郎腿。
郎澈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佘初白刚刚放平双腿是在等他坐回去吗……
这种,是不是就叫做傲娇?
正当郎澈冒出耳朵摇着尾巴要扑上去,佘初白却冷不丁站起身,使他扑了个空。
到底是不是啊……好难懂!
佘初白拿起浴巾,去浴室洗澡了。
绝佳的好机会!
郎澈当即在房间里四处翻找,上次还见到过的,放哪了……
好像是在……
“你在找什么?”身后,冷淡的声音突然响起。
郎澈瞬时被吓得打了个哆嗦,背着手转过身,露出一个试图蒙混过关的甜美笑容:“没、没有呀。”
衣服都差不多脱完了,是临时起意出来的。
忘拿什么东西了吗?
佘初白目不斜视,径直逼近。
郎澈做贼心虚退了一步,调整角度,举起空空的双手,以示清白。
佘初白冷嗤一声,一把攥住那团炸开的大尾巴,三两下搜出罪证。
还能藏东西,真是多才多艺的一根尾巴。
“这是什么?”佘初白举着钱包质证。
“哎呀就是说呀这是什么,怎么会掉到我尾巴里。”足以写进教科书的演技反面教材。
佘初白合上钱包,拍了一下狗头。
郎澈嗫嗫嚅嚅,仍不肯从实招来。
“钱花完了?”佘初白问。
郎澈倏然一愣,突然一下子炸开嗓音:“我没有要偷你钱!”尾巴也气得又大了一圈。
“那你拿我钱包干什么?”佘初白一边问,一边将插在皮夹内的证件与银行卡一一抽出来检查一遍,没发现损失。
再抬起眼,狗眼里蓄起一汪清泉,委屈哭了。
……虽说佘初白的本意并不包含侮辱的意味,但最终,结果就是这样了。
“你要找什么,直接跟我说。”佘初白低声说道。唯恐郎澈太笨不能领会言外之意,又清晰直白地重复了一遍,“缺什么,就跟我说。”
郎澈抽抽噎噎,抱着自己的大尾巴,泣不成声:“我……我只是想看一下……”
“什么?”佘初白问。
“你……你的生日是几号……”
……不偷东西但偷听。哪来的底气委屈成这样啊!
明明他也只是顺手抽出来看看。
不是怀疑郎澈会偷他的卡盗刷,而是狗总是会干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拆家行为,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再说了,就他这智商,担心他被人诈骗也很正常吧。
佘初白沉默地抽出身份证,递到郎澈眼前展示。
泪光闪烁的双眸眨了眨,波光徐徐散去,郎澈闷闷地点点头:“记住了。”
“……”佘初白一时失语。
意思是,还要不计前嫌给他准备生日惊喜吗,那他还要配合假装不知情吗。
以及,真的觉得很麻烦不想过生日,但眼下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吧。
哦还有,他在家的习惯是过农历生日,但他的农历生日又很特殊……大年三十。所以出生那一年家里根本没有过到年,老老少少全在医院里忙前忙后,年夜饭都是在产房里吃的。
……讲起来真是没完没了。
郎澈怔怔摩挲着佘初白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眼中还留有未干透的湿痕,踌躇不安,又隐隐期待地问:
“那我的生日,你还记得吗?”
……他从哪记啊!
又不是他生的,只是他捡的!
翻翻消息记录,也许能找到捡到那天的确切日期,再往前倒推个一周左右?
佘初白快刀斩乱麻:“就当跟我同一天好了,一起过了。”
“怎么也不会是冬天吧。”郎澈不满地撇嘴。
“阿嚏!”佘初白光着站了太久,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他不由分说拽过郎澈的尾巴,往浴室拖去,“少啰啰嗦嗦,不喜欢你就自己挑个日子,我把生日挪过去。”
……怎么挪啊,好不讲理。
而且……郎澈不露声色地扭转身体,将尾巴从佘初白手中挣脱出来。
“你不要老是抓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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