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哈欠兄
感觉气氛差不多了,裴钥哄诱着在安久耳边温声道:“乖,把项圈给老公打开好不好。”
“好,打开,给老公...”
安久仰起下巴示意裴钥继续挠,嘴里含糊的应着,但丝毫没有动手解项圈的意思,裴钥深深沉下一口气,尽量想象着自己也被降了智,轻声道:“项圈打开了老公就疼你,这里,打开它,还记着用哪几根手指吗...”
“打开,手指,老公...”安久嘴里咕嘟着,依然闭着眼睛享受着下巴处的挠动。
裴钥无可奈何,不得不相信此刻安久是真的听不懂他的话,而且就算听懂了,这种情况下安久也不可能还记得指纹解锁的顺序。
裴钥自己也觉得饿了,他起身想下楼去找点吃的,安久也立刻下床,站都站不稳就要抓着他衣服跟着走,重要的是身上什么都没穿,腰身雪白细韧,一条黑色的尾巴在身后招摇的晃来晃去,看的他裴钥小腹骤然一紧,迅速转身到衣帽间拿了自己一件衬衫扔给安久。
“穿上再下来。”
黑色衬衫罩着脸落下来,安久不太情愿的把衬衫套在身上,顶级Alpha的衣服尺码显然不是一个Omega的骨骼撑得起来的,衣服里显得空荡荡的,袖口没过指尖,衬衫下摆堪堪遮过臀,而纯黑色的衬衫将ZX系Omega细腻的皮肤映衬的更加白净,像莹白的月光落在积雪上,雪白的让人产生一股施虐的欲望...
安久低头系纽扣,歪歪扭扭的全部错了位,裴钥看的直皱眉,上前毫不温柔的拨开安久的手,迅速解开全部扣子,又利落的对位扭好。
安久晃着尾巴,痴痴地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老公真好。”
裴钥目光落在Omega漂亮的脸上,扯了扯嘴角:“嗯,比严墨清还好?”
话说完裴钥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执着于这些没脑子似的问题,还在对方没脑子的时刻询问。
“老公好,最好。”踮起脚又想去亲。
虽然知道安久这会儿脑子不太好使,但一口一声老公倒听的裴钥格外舒坦,他一只手绕到安久身后,拍拍衬衫底下紧俏的屁股,命令道:“上来。”
安久这个倒领悟的格外快,抱着裴钥的脖子轻盈稳当的一跳,双腿紧紧缠住裴钥的腰,像只小狒狒挂在裴钥胸前。
裴钥单臂托住身前的人,另一手薅住那条尾巴根处,狠狠的一撸到底,尾巴也舒服了,尾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裴钥的腿。
抱着人下楼,裴钥只能侧着头去看前面的路,身上的Omega身体已又开始发热,此刻趴在他的侧颈上又亲又舔...这是再一次发情的前兆,不过还在可控范围内。
裴钥来到厨房,冰箱有新鲜的牛奶和水果,一间几十平的保鲜冰库里也有蔬菜肉海鲜之类,这些都是为他裴钥即将而来的易感期准备的,目前也有几名经过特训的Beta佣人在待命。
身边有这么颗不定时炸.弹,裴钥这时候当然不可能让佣人过来。
想放手时,身上的人却不愿意下来,趴在他裴钥耳边讨好似的叫老公,裴钥像被叫丢了魂,也就真的没放下人,草草煎了几颗鸡蛋,兑上几片生菜夹在面包里,因为抱着人不方面操作,放弃了切西红柿和火腿。
要开吃了安久才松开裴钥,一块制作粗糙的三明治被三两口吃完,吃完了还抢走了“老公”那一份,吮了吮每一根手指,最后捧着一瓶鲜牛奶,仰头吨吨吨喝下一大半。
嘴边一圈奶沫,伸出舌头心满意足的舔一圈,安久伸了伸懒腰,看着眼前看的怔神的Alpha,再次张开双臂欢快的抱过来:“老公...”
裴钥闪身躲过了,指着门口,尽量用对方听得懂的说话方式道:“现在出去,老老实实,我吃完找你,不然赶你出去。”
好在新一轮发情还未开始,安久还算控制得住自己,只是有些失落的垂下脑袋,转身蔫巴巴的离开了厨房。
前院草坪的一棵树下,安久躺下滚了滚,晨光透过树梢落下斑驳的光影,山间阵阵凉风,丝毫感觉不到盛夏的暑气。
滚了两圈累了,被太阳晒的懒洋洋的,安久跪趴在地上,双臂前伸,后背下压的同时高高撅起紧俏的臀胯,舒舒服服拉伸筋骨。
裴钥吃完就给许览打电话,安排好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又让其送一把可以挫断安久那只项圈,重要的是可以单人操作的工具来。
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热的后颈,裴钥觉得应该是受安久信息素影响,于是继续打着电话,一手抄着睡裤口袋,漫不经心的走进别墅庭院,紧接着就看到了树下高高翘着屁股的Omega。
像猫在伸懒腰,翘起的尾巴将后面宽大的黑色衬衫底摆完全掀开,露出后腰至大腿大片雪白的皮肤,以至于从后面看过来的裴钥,将最诱人的风景瞬间尽收眼底。
裴钥呼吸一窒,忽然感觉后颈更热了,体内一股热气在争先恐后的向外喷发。
挂了电话,裴钥整个人魔怔了一般朝那只猫大步走去。
第42章
从树下又回客厅, 又从客厅抱着哭颤的Omega上楼,憋着那口无法标记的怒火,裴钥把人翻来覆去的折腾。
偃旗息鼓后, 裴钥把人抱到浴室, 清洗到一半兴致又起, 把人抵在冰凉瓷白的墙壁上, 等抱着洗干净的Omega放回床上,已经过中午了。
许览送来了裴钥想要的工具, 裴钥没有让许览靠近充斥着浓郁的ZX系信息素的别墅, 在离别墅一公里外的地方接手许览递来的东西。
工具一共三样, 一把单手可握的小型切割机, 切片是针对项圈材料的特制金属,配了一些隔热布,还有一把体量稍大的特制钳刀, 但对于那项圈金属的硬度,钳刀操作起来简单但十分吃力,最后还有一把小型锯刀,锯口材料同样是特制, 这种操作简单且危险性低, 只是十分耗废时间...
裴钥首先放弃使用切割机, 被降智的Omega未必老实配合他,一个不小心大概就血溅当场, 其次是钳刀...
裴钥半坐在安久背上, 一手按住安久脑袋, 一手握着钳刀剪住项圈,结果还是小瞧了项圈的金属材质,他用尽全力, 钳刀口已经变形,项圈表面也不过是多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越急越无法得手,裴钥看了眼那只能够让自己迅速达到目的的切割机,然后看着身下睡的迷迷糊糊的某人,浓黑的剑眉越蹙越紧。
最后,裴钥拿起那把特制锯刀,说是锯刀更像是锉刀,像锯钢筋又像磨铁石,期间几次被安久打断,裴钥只能靠蛮力压着安久脑袋不让他乱动,就这样孜孜不倦的从中午一直锯到夜幕来临。
“老公...饿...好饿...”
身下的Omega睡醒后,就这么哼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几次想要挣扎开都被压制着回去,只能哭怏怏的喊老公,一会儿叫着饿,一会说很热。
裴钥更热,他跪坐在安久背上,一声不吭的闷着头连续据了几个小时,此时脑门上全是汗,后颈腺体的血液仿佛也灼烧着,更重要的是身下的人正在用信息素不断引诱他。
被压趴在床上,醒来后,安久的尾巴没一刻老实的,一会绕在裴钥腰上,一会柔软的尾尖刮过裴钥的后颈,甚至在试图往裴钥睡裤的后腰缝里钻。
锯到一半深度,裴钥还是没能把持住,半起身,托起安久的腰就是一阵狂风暴雨,想到一下午自己就跟个智障似的在这锯项圈,一股怒火冲上头,把人弄到快昏过去了才停手。
天下起了下雨,山里的风带着清凉的植草气息,雨滴落在枝叶上哗哗作响,潮湿的夜幕下,灯火通明的别墅散发着温暖的烟火气息。
裴钥炖了鸽子和猪蹄,烤了半扇羊排又蒸了一条黄鱼,并将许览今天一并送过来的一锅补汤加热盛进汤碗。
有很多年没这么下厨忙活了,这些菜还是他裴钥以前没做过的,不过本也不是豪门滋养的贵公子,从小动手能力就关乎着自身的生存,所以搜了下教程也潦草的折腾了出来。
盛夏的雨夜空气正好,裴钥将矮茶几桌搬到了别墅后院的廊下,将吃的都摆上桌,然后上楼找安久。
被艹老实后安久一直趴在床上,身体又累又饿支不起一丁点精神,只能抱着枕头嘴里喃喃的喊老公,见裴钥过来,直接求着裴钥把饭喂到他嘴里。
裴钥没理会,考虑到外面下雨温度低,从衣帽间找了自己一件西装外套裹住安久,直接扛着人下楼。
“老公...好饿...我要饿死了...”
肩上的人哼哼唧唧,裴钥一巴掌拍上肩上紧俏的屁股:“闭嘴,这就带你去吃。”
廊下,裴钥将安久放在桌边坐在一张羊绒垫上,安久看着一桌美味顿时馋的什么都忘了,伸手撕开一根羊排放到嘴边就啃。
“好吃,真好吃。”嘴里吃个不停,说话也含含糊糊的,“老公真厉害。”
裴钥嘴角上扬,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喝着一边看着对面的Omega,别有深意道:“我这么好,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咬着小羊排,安久头也没抬:“给老公生宝宝。”
裴钥愣了下,恍惚间像回到了那半年,那时仿佛也听到过类似的话,但也只是短暂的自我欺骗,等回过神,又站在迷雾外看清全部真相,心里只有彻底的不屑。
“谁生都不会让你生。”裴钥垂眸继续倒酒,讽笑之后眼底空茫,如在自言自语,“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这时候我还给你做饭,我也是疯了...”
莫名的涌起更多的情绪,裴钥后知后觉的想着自己所做一切的意义,明明是带着厌恨和怒意,可此刻所做的每一件事让他自己都不可理喻。
明明是他开启的游戏,却也只有他自导自演般的独自一人在喜怒哀乐,而罪魁祸首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老公,你不开心吗?”安久忽然敛着眉一脸忧心的看着裴钥。
裴钥倒是没想到这个发情中没心没肺的Omega还有第二种情绪,哼笑了一声:“因为你,我哪来的开心。”
安久听懂了,眉心顿然变的更加凝重,他放下食物绕过桌子爬到裴钥身旁,歪着身温顺的靠在裴钥怀里,仰头亲了亲裴钥的喉结,轻声道:“老公不要难过好不好?”
廊外的雨淅淅沥沥,裴钥垂下的眸光格外锋利冷清:“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难过了?”
安久抱住裴钥的腰,脸贴在裴钥胸前,闷闷的说:“老公我错了,一定听话...”
“错了?”裴钥捏住安久的下巴,微微眯眸,“错在哪?”
Omega清澈的眼底闪烁着迷茫,似乎也没思考出这个问题的答案,裴钥手指骤然捏紧,疼的安久哼叫了一声,眼睛开始浮起雾气,连忙说:“老公不要难过。”
裴钥忽然心跟堵了一块似的,沉声纠正:“是生气,不是难过。”
这家伙凭什么说他难过,他怎么会难过,又有什么值得他裴钥难过的...
“疼...好饿,老公,疼...”
又开始前言不搭后语,裴钥很清楚,等发情期一过,这个家伙又会冷淡的跟块冰似的,从他失去为严墨清贡献心脏的作用那一刻起,这个Omega就懒于给自己一丝目光。
“严墨清要死了。”裴钥忽然扯起唇角,内心涌起无限的恶意,看着身前这张仿佛真的很在乎自己的Omega,缓慢的,一字一顿的说,“严墨清,记得吗?他要死了,死了。”
安久水亮的目光怔了下,像有什么熟悉的字眼触动了大脑神经,他眨了眨眼睛,抿动的嘴唇喃喃的,下意识的吐出了两个字:“清哥...”
裴钥瞳仁紧缩,怒火填充的胸腔顿时如要炸开一般,他一把掐住的安久,将安久狠狠按在桌上。
“你还记得他,你还能记得他!”裴钥胸膛汹涌起伏,眼底布满血丝,“你他妈跟我装傻是不是?!”
安久呼吸困难,双手扒着掐在脖颈间的手,艰难道:“老公...呼吸不了...难受...”
“叫一声裴钥。”裴钥目光阴鸷,但手上松了些力度,压抑着怒火,“叫了我就松手,看着我的口形,裴,钥,说!”
安久哭的一塌糊涂,抽噎着说:“老公别难过...我错了...不生气...”
裴钥顿时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缓缓松开了手,自嘲般的扶额自嘲,笑的双肩都在微微抽动,沙哑低喃:“我在干什么,到底在干什么...”
安久松开后依然抱住裴钥的腰,脸靠在裴钥脖底,声音还透着微弱的哭腔:“老公不要难过好不好,我给老公生宝宝,和宝宝一起陪在老公身边...”
裴钥缓缓放下手,眼底没了温度,他捏住安久的下巴,低头看着胸前这张脸,低哑的声音如游荡丛林的毒蛇轻轻吐信:“好,我记得你说的话了...”
温热宽长的手掌抚向Omega平坦柔韧的小腹,裴钥低头亲了亲安久唇角,缓缓低笑道:“你愚弄了我半年,还差点要了我的命,我拿你这肚子种点东西,不过分吧...”
安久眨了眨眼睛:“生宝宝,不过分。”
裴钥一把托起怀里的安久,抱着他侧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直接从那宽大的西装底摆游了进去,继续轻揉着安久的肚子:“这里,想生几个?”
看出眼前的Alpha心情已经好了,安久弯起眼睛也笑了,低头认真的掰了掰手指:“一个,两个,三个...”数到最后,抬起头认真的问裴钥,“老公,有宝宝了,你爱我还是爱宝宝。”
裴钥挑眉:“为什么爱你,当然爱宝宝。”
安久要哭了一样,下一秒挣开裴钥就要走,裴钥立刻抱紧安久的腰,顿时什么都忘了,哭笑不得道:“爱你,当然爱你,怎么会不爱...”
说话间,裴钥的脸埋在安久脖底轻轻嗅息,磁哑的声音愈来愈低,几乎淹没在雨声中,“我那么...在意你...”
一场纷争莫名其妙的开始,又莫名其妙的结束。
安久吃饱喝足,靠在裴钥肩上,陪着裴钥一同看着夜幕下的清雨...
“没有月亮...”安久撇撇嘴,小声抱怨,“想跟老公一起看月亮...”
裴钥看了眼肩上靠着的脑袋:“你还想看月亮?”
“嗯,月亮好看,老公也好看。”安久轻轻的说着,“以后有了宝宝,一家三口,一起看...看月..月亮..森*晚*整*理.”
裴钥再次看向一旁的安久,然而安久已经靠着他睡着了,纤巧的鼻翼轻轻鼓动,乌黑的眼睫温顺的垂落下来。
裴钥抬头看向漆黑潮湿的天幕,微微皱眉。
明晚的话...应该可以一起看月亮。
上一篇:禁止觊觎系统幼崽!!
下一篇:奇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