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哈欠兄
这种事真就值得这个男人这么激动吗?
不过这样的姿势,显然更难逃了。
“三口一起看月亮,老婆你真的没骗我...”裴钥一只手掌心轻轻贴在安久的小腹上,温沉的声音顿时变的无比温柔,“我以后再也不怀疑老婆了,老婆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婆,老婆亲一口...”森*晚*整*理
山顶月明风清,茂盛的草地上有萤火虫在闪闪浮飞,裴钥搂着坐在怀里的安久,手掌伸进安久的衣服里,一遍遍的抚摸着安久温热平坦的小腹,忘却了全部,满心满眼里只剩下怀着自己宝宝的老婆...
一时半刻难以脱身,再去试图让此刻已然魔怔的男人放开自己基本已是徒劳,安久真就只能皱眉看向月亮。
远处的繁华都城也尽收眼底,夜空与城市模糊的边际星壤相接,心中担心着重要着的人,耳边却是被降智的男人一声又一声,仿佛怎么也叫不腻的老婆,就像被另一个人格附身,奇怪的情话一直说个没完。
正在这时,裴钥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空出一手掏出手机,另一只手依然搂在安久腰上不松,裴钥一脸不悦的看着来电显示,对这通破坏氛围的来电感到异常不耐烦。
安久看了眼裴钥的手机屏幕,发现来电显示居然是司希。
见裴钥皱眉犹豫,安久很快意识到易感期的裴钥眼里除了性别之分的Alpha和Omega,很难认出具体身份的人,此刻应该不知道“司希”是谁。
“你不认识他了吗,他才是你心仪的Omega...”
安久突然面无表情道,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司希在裴钥心里的地位,很早之前就知道,所以当初在靠近裴钥之前,他才特地在眼角点一颗泪痣。
如果司希还未订婚,作为世家贵族的CX系高阶Omega,如今的第一选择定然是已分化成顶级Alpha的裴钥,这样他们两人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裴钥愣了愣,此刻脑容量有限的他很自然的想偏了,惊道:“你居然怀疑我出轨?!”
“......”
“我怎么可能喜欢其他Omega,怎么可能,我都不认识这个人。”男人越说越激动,仿佛这种质疑侮辱到了他的自尊和人格,“我发誓我没有做对不起老婆的事,老婆你放心,你放一万个心,我心里只有你,其他Omega我不会多看一眼!”
安久突然有些后悔多嘴那两句了,他跟这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Alpha有什么可说的。
“你不相信是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他,我只爱我老婆。”
安久想阻止裴钥跟司希胡说八道,但裴钥已先他一步滑开了来电。
电话接通,裴钥脸色冷绷,不等手机那头的司希开口,他便冷冷道:“听着,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我老婆会不开心。”
“...老,老婆?”司希突然忘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震愕之后苦笑着道,“裴哥是在开玩笑吗?”
裴钥脸色异常正经,沉声道:“我老婆现在就在我怀里,我不想他怀孕期间还吃醋动怒,所以在他面前跟你把话说清楚,我对我老婆以外的Omega没有任何兴趣,我只爱我老婆...”
安久整个人尴尬到手脚发麻,他无法想象司希此刻的表情。
手机那头着实沉默了好一会儿,好在司希是聪明的,半晌后小心翼翼道:“裴哥,你喝酒了吗?”
裴钥一把将手机怼到安久嘴边,一脸认真道:“老婆你跟他说。”
安久偏头回避,满脸窘迫的迅速道:“好好,我信我信,快挂掉吧。”
裴钥固执的把手机往安久嘴边递,严肃道:“你还没跟他说你是我老婆。”
安久整张脸发热,这个男人在第三人面前犯蠢也就罢了,他不想,但他担心刚才那几句应该已经让司希听出他声音了。
趁裴钥不注意,安久抬手点在手机屏幕上,直接挂掉了电话。
此刻,繁华区的一间餐厅包厢内。
通话开的是免提,突然被挂断后,坐在餐桌前的司希和悦辛同时愣怔了好一会儿,他们无法相信刚才从手机里听到的,悦辛还特地拿过安久手机确认电话没有打错。
刚才那根本不像裴钥...
司希神色微黯,一言未发的端起桌上的鲜果汁低头喝着,白玉般的手指紧扣着杯身。
“我没听错吗,那是安久的声音。”悦辛攥紧在桌上的拳头几乎在颤抖,“怎么会这样?这,这电话里的还是裴哥吗?”
特意请司希用餐,悦辛为的就是借司希的面子,帮他邀请裴钥参加他明晚的生日宴,他算过,裴钥的易感期就在近几日,他和家人甚至计划好明晚设局让裴钥易感期突临,然后得到裴钥的标记。
可是刚才那通电话里...
琥珀色的眸微垂,司希平静的温声道:“不管怎样,我没办法帮你了。”
“他怎么可能还会跟那个安久在一起。”悦辛像是没有听进司希的话,妆容精致的脸显得狼狈而又失态,“不是说他们两人早就分手了吗,裴哥居然叫他老婆,为什么还说怀孕了,缺陷型Omega不是生不了孩子吗,为什么裴哥说他怀孕了。”
司希抿唇沉默几秒,低声道,“现在医疗水平那么发达,裴哥还有自己的生物研究所,让缺陷型Omega怀孕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不生气吗司希,刚电话里他为了那个残次品居然对你这种态度,他...”
“好了。”司希打断,脸色不自然道,“这是裴哥的私事,事已至此,我想你也只能放弃了。”
“不,我不甘心,我宁愿相信是裴哥喝多了。”
悦辛无法冷静,如果裴钥跟一个高等级Omega在一起,他至少放弃的心服口服,但自己却败给了一个缺陷型Omega,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
司希没有说话,垂下的长睫拢住眼睛,令人看不出情绪。
*
从山顶回到别墅,裴钥依然一路背着安久,一刻也不敢撒手。
裴钥的注意力俨然全放在安久身上,安久根本找不到机会逃走,他的信息素变化几乎被裴钥的五感时刻监视着,只要远离,裴钥就能立刻警觉。
晚饭后洗完澡,安久称想吃水果,裴钥立刻下楼去切果盘。
趁裴钥不在,安久在房间内翻箱倒柜,想找出点有用的东西制造混乱,哪怕是个打火机,最后在床头抽屉里找到了一只熟悉的,容量只有五毫升的棕色小试剂瓶。
安久打开瓶塞嗅了嗅,识出这是自己的ZX系腺体素,想起当初裴钥从萄果那里夺走的两瓶,一瓶被他当着自己面砸碎了,还有一瓶...心中不免有些意外,原以为裴钥早把这瓶腺体素用掉了。
终于关灯躺下,裴钥顾忌着安久肚子的“宝宝”,硬生生将欲望克制住了,但伸手搂安久腰时,安久突然严肃道:“你睡着后总会把手压我肚子上,这样会把宝宝压掉的。”
男人果真被安久的话唬住了,忙慌的缩回手,但不抱着老婆男人心里仿佛又不踏实,试探性的轻声道:“老婆你不会趁我睡着带着宝宝跑掉吧。”
“......”
男人侧过身,鼻翼鼓动,闭着眼睛嗅了嗅安久身上的气息,随之眯笑着说:“我嗅着老婆的信息素睡,只要感觉浓度变低,我会立刻醒的。”
“......”
这一刻安久又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精的很,完全没有被降智的样子。
易感期的Alpha很容易入睡,但信息素感知力的确比平日里强大,上半夜安久并未有所动作,不断释放着安抚性信息素,直到凌晨三点多,他从枕头下摸出了那瓶腺体素。
小心翼翼的打开试剂瓶,安久将腺体素均匀的撒在被子和枕头上,然后轻轻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下床。
有腺体素的浓郁信息素滋润,裴钥睡的格外香沉,安久露出第二形态,将拖鞋抓在手里,从睡前就刻意打开的阳台敏捷的一跃而下。
落地悄无声息,安久瞳仁化成竖瞳,在月光下散发着莹绿色的锋光。
好在睡前没被折腾,安久体力充沛,他利落的攀上侧院那棵大树,身姿轻盈的凌空翻身,一举越过高高的铁栏,最后稳稳落在外面的草坪上。
穿上鞋子,安久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
第46章
凌晨五点多, 腺体素挥发殆尽,房间内ZX系信息素逐渐消失。
睡梦中的裴钥像是无法呼吸,短暂而猛烈的窒息感令他突然睁开双眼, 下一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像溺水后好不容易爬上岸, 男人大口喘息一身冷汗, 落地窗前的窗帘未合严, 晨光透过缝隙在地板和床尾投下一道光,男人目光迷离, 粗喘的看着那道虚幻的光影, 迟钝的大脑像锈钝的机器运作缓慢...
原来是梦啊...
男人捏着眉心, 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了下来, 最后阖上眼仰头倒下,并很自然的翻过身搂向一旁。
“老婆,我的老...”
手臂搂空, 声音跟着戛然而止,男人霍得睁开眼,盯着空荡荡的床单愣了足足三秒,一阵尖锐的痛感从神经末光速蔓延。
“老婆?!”
触电一般翻身下床, 男人掀开被子又查看床底, 嘴里哆哆嗦嗦的叫着老婆, 无头苍蝇一般在房间里寻找一番,最后赤着脚疯一般的冲出卧室下楼。
站在别墅楼前的草坪上, 男人四顾茫然, 他打开五感拼命感知, 最后却惊慌的发现四下已没有自己Omega的信息素了。
一点都没有了...
顶级Alpha崩溃的意识到,他的老婆带着他的崽跑了。
男人脑门青筋突突跳动,恐怖的SX系信息素像飓风一般, 最后失控的将院中那棵碗口粗的杏树拦腰一脚踹断。
安装在别墅内的信息素监测器,监测到别墅内SX系信息素的剧烈波动,程度已几近信息素反噬的程度,许览立刻意识到不妙,当即组织人手赶过去。
易感期的Alpha情绪失控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如一头狂躁的猛兽充满冲击性,对自身则严重可致信息素反噬,那会使身体受几乎能够致死的重创。
许览带着七名早就待命的Alpha赶到别墅,包括提着药箱的沈湛,所有人在来前就注射了三针信息素抵制剂,并穿上公司特制的信息素防御服。
裴钥被射了三针麻醉,而后七名Alpha合力冲上去将失控的他压住,沈湛则快速为其注射抑制剂,受恐怖的ZX系信息素压迫,第三针注射后,沈湛鼻腔已流下鲜血,整个人差点昏过去。
“我要老婆...老婆...”
麻醉剂和抑制剂同时起效,被众人合力压在身下的裴钥终于不再疯狂挣扎,SX系信息素也逐渐敛起,此刻半阖着眼睛,口中喃喃自语着。
“幸亏今天是易感期的最后一天...”沈湛擦拭受信息素压迫而流下的鼻血,脸色苍白的感叹道,“如果是中期,麻醉和抑制的剂量加倍都未必能把人控住。”
易感期的Alpha暴躁愤怒很常见,但被刺激到崩溃发疯,用信息素无差别攻击的例子却极少,沈湛也没想到裴钥第一次易感期就能危险到这种程度,也幸得他们准备充分。
傍晚,裴钥从昏睡中醒来,伴随着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过了好一会儿才将思绪从一片泥泞的沼泽里抽出来。
缓慢的坐起身,裴钥掌心用力压揉眉眼,很快断断续续的回忆片段便在脑海中跳跃。
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睁开双眼,裴钥瞳仁紧缩,呼吸微重。
“看来是清醒了。”坐在床边的沈湛松了口气,他见裴钥脸色逐渐变得怪异,哭笑不得道,“不论想起什么尴尬的事都不必在意,所有Alpha在易感期都是如此。”
裴钥嘴角肌肉不断搐动,回忆像飓风一般袭卷大脑,只觉得头皮阵阵发麻,最终目瞪口呆的抱住头。
艹,他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居然在易感期称那个家伙为老婆,殚精竭思的伺候他,讨好他,像条狗一样乞求他爱自己...
本是为了看那家伙笑话才设的局,最终他裴钥自己成了一个笑话!
而更重要的是,安久的发情期比他的易感期先结束,这也意味着他裴钥舔狗一般的丑态,被那个让他无比厌恨的Omega在清醒时尽收眼底。
裴钥几乎要觉得这是一场梦,虽然早就知道易感期的Alpha会被降智,但他所了解到的降智,一般是变成热衷于交.配的野兽,控制欲占有欲强烈,性情狂躁需要周围人顺从于他,为什么到他裴钥身上就变成了热衷于向身边的Omega摇尾巴献殷情。
沈湛没有久留,叮嘱几句便离开了。
裴钥下床去洗手间,只感觉后背隐隐作痛,他在洗漱台的镜前背过身回头看了眼,发现后肩处一大片擦伤,密密麻麻的血痂,不过也只是表皮小伤,穿上衣服也就看不到了,但脖子底下还有一道异常醒目的抓痕,从下颚到右胸,触目惊心,穿什么衣服都遮不住。
洗漱时,牙根部传来阵阵酸痛感,并伴随不少量的出血...这是易感期里频繁用牙啃咬那只金属项圈所致。
裴钥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用力压制住胸口那腔怒火...他无法想象自己蠢态百出,负伤到牙,最终却连标记那个Omega都没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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