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如何饲养超乖物种 第40章

作者:清风不解其意 标签: 灵异神怪 甜文 萌宠 马甲文 治愈 玄幻灵异

他的上半身猝然弹起来,直接撞向谢坠凌的面门,几乎是要咬到他嘴巴。

谢坠凌条件反射地稍稍别开头,可谁知白采只是个假动作,趁着他失神的时候拧过身翻开枕头被子,果然看到口球就放在床边的夹角。

白采扑过去取回口球,旋即感觉到自己的腰被大手猛地带回去,再次跌进了谢坠凌的怀里,背脊撞上他宽阔滚烫的胸膛。

此时的谢坠凌,动作力道格外地重。

白采的反抗、好像就要离开他的姿势激发了他潜藏的幽暗因子,竭力克制的掌控欲在此时像是突然崩断的弦,令他有着短暂的失控。

然而当白采再次被他摁进怀里,仰起漂亮的脸蛋时,眼眸却亮晶晶像是带着笑意,“……”

精致小巧的金属口球,已经被他含在口腔。

被塞得满满当当,连带着舌头都被抵住,白采压根没有办法说出半个字,因为激动脸颊还带着点潮红,就这样将谢坠凌望着,令他脑子里面的弦再次猛地崩断了几根。

耳膜开始嗡鸣,他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的视线里面只有白采的这张脸,映照在他颤动的瞳仁里面,欲望与冲动在血液里面疯狂跳动,一点点地揭开出他那些潜藏的阴暗面。

好在白采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往外面轻轻一跃,离开了他的怀抱。

谢坠凌只是条件反射地伸了伸手,却失神地什么都没有留住。

白采也没有就此离开房间,他拿到口球特别开心,忍不住扑到沙发上还滚了两圈,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口球给取出来。

塞进去的时候容易,可取出来就有点费劲,尤其白采的嘴巴本来就小小的,口腔被塞得胀鼓鼓的,令他不得不握紧口球尾部的流苏,仰起脑袋慢慢地将其拽出来。

他的动作很慢很细,全都落在谢坠凌的眼底。

谢坠凌无声地平复着自己胸膛的起伏,滚烫的呼吸与无休止滋生的幽暗念头,在黑暗中注视着他,就像是在注视独属于自己的猎物。

终于随着啵地轻微声响,白采凭借着自己将口球给取出来了,剥离开他口腔的瞬间好似还牵扯出丝丝晶莹的液体,让人想到藤蔓裂口时渗透出来的清甜汁水,还有开花时蕊里香香甜甜的蜜。

但白采觉得有点脏脏的,后知后觉有点手足无措,捧到手心里面。

察觉到谢坠凌在看他,白采抬起头来与他对视,片刻后灿然一笑:“谢坠凌,你把里面封闭的力量换过啦!”

口球原本就是用来存储白采的气息与液体的,封闭这些东西的力量是研究部门单独生产的,仪器产物没有任何归属与附着物,但谢坠凌就是不喜欢。

所以在他拿到的时候,口球里面的力量就被全部打散,换成了谢坠凌的精神力。

刚才白采吞进去的瞬间就感受到了,让他的口腔有点麻麻的,而且还有很怪异的感觉,就很像谢坠凌抚摸他牙齿时的触觉,但是比那种更胀更满。

现在看着谢坠凌轻轻点头,白采就更高兴了。

他完全忘记自己刚才靠近谢坠凌,到底是被怎样强制压倒的,拿到自己想要的后就又凑过去,看起来都有点想亲谢坠凌的眼睫毛。

但是他还是没有这样做,只是亲昵地抵了抵他的额头,指挥他,“你背过去。”

谢坠凌没动。

“快点。”白采催促道。

谢坠凌很难违背他的指令,可视线却像是有自己的知觉般,不受控制地黏在他的身上,从他兴奋潮红的脸蛋,泛着点点斑驳红印的锁骨,还有他藏在背后的双手……

半天他才慢慢地转身,听到背后白采开始窸窸窣窣地忙活。

其实背过身这种东西,对他压根就没有用,只要调动五感,全都能够一清二楚。

可此时此刻他没有这种欲望,罕见地不需要使用自己的任何力量,只需要安静等待就好,那些所有的动静砸进耳膜都很舒服,突然让他想到,他当时想要走进混沌地,失去所有力量都要得到的其实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希望那只藤兰能够收留他,自己能做的事情都会去做……虽然那时候他就觉得,以藤兰那种威风凛凛的特质,大概率只会觉得他稀奇、脆弱而且需要保护。

“好啦。”白采终于道。

谢坠凌回神,瞳仁轻轻收缩。

口球早就被白采丢掉,在地面滚了几圈到了远远的地方,他想要的其实也就是里面的气息味道而已。眼下这种东西被力量转换,被封在一个漂亮剔透的水晶盒子里面。

盒子被白采从方形削成了圆润的形状,看起来没有那么多的棱角也没有攻击性了,而透过环绕的气息再往里面一层,则是晕染出夕阳颜色的花瓣。

刹那间,梦里面的场景与此刻短暂重叠。

漫天飞舞带着斑驳血迹的花瓣,倘若干枯以后应当就是这幅模样……不对,普通的血迹只会发黑,会晕染得这么漂亮的,只有心头血。

这是象征着白采此生全部的,脱骨花瓣。

第45章 放纵欲望

几天后,研究部长金随收到了一份芽藤枝条样本。

看到的时候他是懵逼的,回想了半天才记起来,自己给白采做物种登记的时候是提醒过他,到时候要是有机会最好给自己带个枝条过来。

但是当时自己给的不是金属口球吗?

金随困惑地看向谢坠凌的,“谢队,这是……”

“你不是要这个吗?”谢坠凌冷淡地抬眼。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金随立马闭嘴也不敢追问,甚至猜测有可能口球被他给搞坏了,毕竟那玩意儿质量再好,在谢队这种力量属性面前也都是不堪一击啊。

而且拿到枝条样本,肯定是会比口球收集得来的信息更多的,金随也就很高兴地收下了,跟谢坠凌道谢后才觉得奇怪,“对了谢队,今天白采没跟你来吗?”

作为特聘人员的白采,大家都习惯他只跟在谢坠凌身边了。

谢坠凌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就算没任务的时候他们俩不也都在一起吗。

谁知道压根就没等到回答,谢坠凌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他的视野里面,最后掠过的只有瀑布般凛冽的银发,十足彰显着他不愿意搭这问题的冷漠。

金随:“……”

白采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

是谢坠凌的床,自从那天自己把脱骨花瓣交给他以后,总感觉好像有哪里变得很不一样,尤其是谢坠凌对他什么都愿意答应,连他偷偷跑来睡他的床都一言不发地默许。

但也是有条件的,就是那个口球,被他随便丢掉以后,又被谢坠凌捡了起来。

洗得干干净净不说,外面还有一层谢坠凌的精神力保护着,很难弄脏或者是摔坏,然后丢到了白采的身边让他自己去玩,白采躺在床上的时候就拎起来看,指尖碰到那股子精神力的时候感觉非常微妙异样,还酥酥麻麻的。

最重要的是,连白采让谢坠凌晚上一起睡,他都会答应。

刚听到的时候白采简直不敢相信,旋即雀跃跟快乐才扑涌而来,谢坠凌居然真的答应他了!搞得他兴奋得半夜都睡不着,一会儿抱着谢坠凌的胳膊,一会儿趴在谢坠凌的胸口,最后被他强行压在被子里面才乖乖去睡觉。

跟谢坠凌在一起真的特别好。

白采快乐了好几天,但总这样无所事事也不好,他们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找回来呢,他得想办法用正当的由出去趟。

正好,外面有开门的声音响起。

白采蹦起来,几乎是瞬间就到了门边,朝着谢坠凌扑过去,“谢坠凌!”

谢坠凌将他接住,垂眼对上他亮晶晶的眸子,覆盖在他后腰的手无意识收紧了点,低声询问,“给你留的东西吃了吗?”

“没有。”白采吐了吐舌头,“没饿的时候我不要吃。”

他不但嘴巴小小的,连那截舌头都是粉嫩嫩的,才刚伸出来就被谢坠凌压住,导致他口腔张着收不回去,忍不住懵懵抬起头来。

谢坠凌的瞳仁轻轻扩大,即便见过很多次,可每次看到白采这样仰着脑袋张着口腔,任由他为所欲为的时候,他还是会因此失神。

直至片刻,白采被他弄得口腔发酸,逐渐变得委屈的时候,谢坠凌才好似回神,“什么?”

“我不太饿的时候就不喜欢吃。”白采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感觉讲话都怪怪的,“别的妖物内脏都有味道。”

他说的不是血腥味,而是那些妖物本身的气息。

谢坠凌怕他待在家里面会觉得饿,所以定期会给他留一些大妖的妖力源,不同的妖物存储位置不太相同,有的是在心脏,有的会在肺部甚至有的遍布血液,但是都是皮囊里面很深的地方。

“现在不饿吗?”谢坠凌扫了眼餐桌,发现只有浆果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但是光吃浆果白采又吃不饱。

“不饿呀。”白采灿烂一笑,浑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有吃你的呀。”

谢坠凌定住,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

白采现在还在他身上挂着,手脚并用缠得紧紧的,察觉到自己的视线也不避开,只是轻缓地眨眼,好像在说“他说的就是事实呀”。

他吃别的妖物是吃,吃谢坠凌的精神力也是吃,只要填饱肚子就不会挨饿,而且谢坠凌的更好吃,那股味道淡淡的香香的,像是冷清的雪。

“除了这些呢?”谢坠凌轻声问,“还有别的吗?”

白采僵了下,偷偷地反复地瞄他,睫毛乱颤,看起来还真有。

不论他说什么谢坠凌都会答应他,所以便耐心地等待着,终于等到白采鼓起勇气,突然凑过来咬了咬他的鼻尖,特别特别轻,就像是只用犬齿挨了下。

可留下来的湿漉漉触觉格外明显,谢坠凌的神经都跟着抖动了下,手指用力得凸起泛白,又被他强迫着缓慢松开,“……所以是什么?”

“我想咬你的时候,能不能让我咬下?”白采小心翼翼地询问,“这次不会把你咬痛的。”

其实只要谢坠凌不做什么,通常他都不会咬痛。

一点点轻伤不算什么,谢坠凌的愈合能力很好,可唯独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力想要渗透进去,仿佛仅仅只是皮囊的触碰已经无法得到满足,还想要不断地探索灵魂深处,直至纠缠到不分你我为止。

所以听到这话,谢坠凌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

没等到反应的白采懵逼了,还以为谢坠凌这样就是拒绝,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不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他猛地凑过来,想要用脸颊去蹭他,委委屈屈地撒娇,“但是以前都可以啊,是那次我真的把你咬疼了吗?我再也不会了,我会很小心的……”

只记吃不记打的小妖怪。

谢坠凌任由他蹭了会儿,感觉自己的皮肤都好像在微微发麻,才伸手将他拎开,“可以。”

“真的吗!”白采挣脱他的掌心,又凑过去咬了咬他的脸蛋,这下是真的很轻,就好像猫咪在揍你的时候会小心翼翼收起爪子似地,他也将他的犬齿收起来。

咬完他就特别开心,凑到谢坠凌的耳边小小声地道:“谢坠凌,你特别好!”

但很快他就知道,谢坠凌到底好不好了。

白采要跟他说去别的巢穴找记忆的事情,看到谢坠凌点头答应后,便高兴地跑回房间要去给他拿纸笔画位置,因为太过雀跃,连藤蔓的实体枝条都不受控制冒出来些。

谢坠凌垂眼,看到从角落里面嗖地爬出来,喜滋滋缠绕上他手臂的细细藤条,不动声色地任由其缠紧以后,伸出另外一只手顺着抚摸过去。

藤条本来就敏感,被这样一摸,白采浑身一软差点扑到在床上。

他错愕地回头,这才发现是自己的枝条不知不觉冒出来太多,下意识就想要收回来,可是刚才实在是缠绕得太紧太密了,从谢坠凌掌心擦过的时候,就像是被他顺着一点点地全都抚摸了个遍。

“!”白采都惊呆了,忍不住颤抖着拔高声音,“谢坠凌!”

“怎么了?”谢坠凌站在客厅里面看他。

两人的视线远远相接,白采这才发现他的目光平静幽晦,站在没有光的位置就像是沉进阴影里,可即便如此那种注视感也非常强烈,就好像眼底只有他的存在。

白采的心脏忽然像是被撩动了下,他怔怔地坐在原地,忘记了自己原本要说什么,甚至藤条也跟随着他的心情浮动,不再是只想着抽出来,而是试探性的……去碰了碰谢坠凌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