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条海鱼
陶岫瞪大了眼睛:“什么?”
警察大叔接着道:“恭喜你中了大奖。”他指着手里狗粮袋上的logo,道:“这是这家公司的回馈客户活动,为了给客户惊喜,除了上面一层,下头的全是黄金。”
“而且全球只有一个中奖名额,你买中了,小伙子你运气挺好啊!”
陶岫目瞪口呆:这袋金子价值快百万了吧,怎么可能会有公司做这种活动啊?
而且那天他袋子拆开看过啊,里面明明是狗粮!
警察这时又道:“至于你的多肉,我们查过小区监控,是那天风太大,你纱窗又坏了,才把那些多肉吹下去,幸好下面是草坪,没造成什严重后果。”
陶岫更震惊了:他阳台的纱窗一直好好的啊,风怎么可能把多肉吹下去……
警察大叔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尽职尽责地教育:“年轻人,这么多金子你要保护好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啊,还有,高空坠物和纱窗损坏都非常危险,你以后要注意,明白吗?”
陶岫脑子一片茫然,他恍恍惚惚接过那袋金子,表示自己以后会注意,又连忙道谢。
直到警察离开,陶岫都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
想到什么,他连忙跑到卧室阳台,接着瞳孔一缩:他起床时还好好的纱窗,此时竟然变得破烂不堪。
他连忙上前把窗子直接关掉。
他百思不得其解地来到客厅,接着不知想到什么,倏然看向那扇门——难道是……
……
此时的门后将外头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高大的男人站在门边,俊美的面上满是惯有的冷酷傲慢,只是一双猩红的眸子浮出丝丝缕缕的期待。
他伸出一双苍白有力的大手,正要握上门把手。
因着可以去那个年轻人身边,萨摩耶开心地在脚边撒着欢,接着,它不知想起什么,对着男人“嗷呜”叫唤了一声,似乎在表达什么疑问。
男人唇角浮起抹带着些许得色的傲慢微笑,声音低沉愉悦:“一些简单的因果论把戏罢了。”他创造的东西当然自带因果和逻辑。
即使外面对话中他不解很多词汇,但他也知道,他非常完美地将那些黄金赠予了小家伙儿。
他一定会为这些惊叹着迷。
心情更加愉悦,他正要打开那扇门。
外头却突然传来门铃声,接着就听到青年慌慌张张往大门处走去。
男人眉头不满地蹙起,握住门把手的动作一顿。
有讨厌的陌生人来了门外的这个家里。
他还从那个人的身上、嗅到了爱慕的味道……
那个讨厌的陌生人爱慕谁?
房间里的黑暗猛然一滞……
……
陶岫开了大门,乔之安带着两瓶昂贵的酒出现在那里。
乔之安朝他挑眉一笑:“怎么了?你叫我来的看到我这种表情?”
陶岫捏着眉心把人迎进来:“不是因为你。”
他熟练地把酒从对方手里接过,抽抽嘴角感叹道:“你不知道,我又碰到怪事了。”
……
视线死角里,黑暗自门缝里四溢而出……
第7章
陶岫经常招待朋友,乔之安进来时,电视已经打开了,茶几上已经摆好了饮料、零食和晚上要用的游戏手柄。
被问到发生什么事,陶岫组织了半天语言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道了句:“一句话概括就是,我无缘无故拥有了一堆金子。”
说罢他拎着墙角的狗粮袋,“砰”地一声放在对方膝上,道:“不过也算是好事吧。有这些金子我就不用再动植物园了。”
还好那天只是和承包商聊了个意向。
乔之安震惊地看着那堆金子,只好把‘我已经和我老爹说了资助孤儿院的事情他已经同意了’这种还没来得及说的话彻底咽下去。
陶岫并未看出对方在想什么,接着道:“我对这两年大额款项定向捐赠的手续不是很清楚,去摸索着走流程肯定浪费时间,你家经常做这些,能麻烦你帮我把这些捐给A市所有孤儿院吗?”
乔之安愣了下,并未再追问金子的来源,只是叹了口气道:“交给我吧。”
顿了下,他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你的血液检测结果出来了,没有任何异样,你非常健康,连过敏都没有。”
说着他视线扫向陶岫右手那些深红痕迹,从口袋里掏出管药膏扔给对方,道:“这是我问皮肤科同事要的药,去黑色素沉淀的,据说挺有用。”
陶岫正看着球赛录播,看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不知怎地,他最近实在太容易困了。
他舒展了身体让自己清醒下,顺手接过药膏放在桌上,道了声谢。
乔之安越看那些痕迹越不顺眼,于是便忍不住道:“门里的那什么是不是有点没素质了呢,还没见面呢就把你手搞成这样你怎么出门?——话说你家是不是有点冷?——哎哟我靠!”
只听“嗤”地一声,桌上药膏旁的一罐可乐突然乒乒乓乓晃起来,顶部的拉环“砰”地一声被顶开。
药膏静悄悄消失,满是气泡的碳酸饮料“滋滋”响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都蹿向了乔之安,把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彻。
倒是一滴都没沾到坐在一旁的陶岫身上。
空了的可乐罐滚落到地上,瞬间拧成一团麻花——就好像被谁生气地握成了那样。
愣在那里半晌的乔之安:“阿嚏!”真特么邪门!
整个惊呆了的陶岫:“.…..”他还是第一次买到这种质量的可乐。这也太危险了吧!
杂物间门后的男人看着手里的药膏冷冷“哼”了一声,那药膏便在他手上化作齑粉。他死死盯着门,脸色越来越冷。
客厅里一瞬沉默。
陶岫眉角抽动一下,指了指浴室:“.…..总之,你要不要先洗澡换下衣服。客用洗浴用品还在原来位置。”
乔之安又“阿嚏”一声,点点头起身向浴室走去。
陶岫收拾好桌上地上的可乐,又去帮乔之安拿换洗衣服。
刚出卧室,便听到崩溃的声音从浴室传来:“——我靠陶岫你快来,你家淋浴头疯了!”
陶岫一惊大步向浴室走去。
一开门,乔之安围着浴巾狼狈地站在门口,依旧满身可乐液,他抹了把脸上的可乐,也顾不上自己在陶岫面前绝对不能丢脸的原则,他指着淋浴头道:“见鬼了你家淋浴头喷出的是冰镇可乐!”
陶岫:“???”
他连忙上前打开淋浴头:是正常的热水。
乔之安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刚刚明明——
陶岫疑惑地看了眼淋浴头,又看向乔之安:他好友不是那种会撒谎的人。
如果确实发生了难以用规则和常解释的事情……难道是——
于是陶岫把干净衣服放在置物架上,道:“淋浴头现在没事了,你先洗,我出去看下。”
说罢还没等乔之安回复,便带上门离开了浴室。
他来到杂物间门口,这才讶然地发现,杂物间外围以门为中心一圈洁白的墙壁上,不知什么时候侵染了黑色的未知物质。
难道对方的能力和这些黑色物质有关?
陶岫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接着猛地睁大了眼睛。
门后不再是那间漆黑的房间,而是他明亮的杂物间。
房间里,贴着墙面摆放着高大的格子置物架,上头是他的旧书和旧物,另一面墙边摆放着他的大扫除工具。
地面的中间位置,摆放着一个干干净净的盘子,就是陶岫装满狗粮放进房间的那一个。
陶岫眉头微蹙,他合上门,再次打开,依旧是杂物间。
什么都不念随意打开,还是杂物间。
又多试了几次,结果全都一样。
他纳罕地看着门把手:难道这扇门终于彻底坏掉了?
那么他将再也找不到那个可能和他有相同处境的存在。
毕竟,他从未亲眼见过对方,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也没有对方的具体地址。就算他运气好能再造个这样的门出来,也依旧无法和对方取得联系。
说不遗憾是假的。
但是——
陶岫唇角浮起抹温柔释然的浅笑:即使没有与同类相遇,对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生存。之后再用相同的方式继续生存就好了。
他走进屋子里,俯身捡起那只盘子后转身离开,合上门前,他在心中默念了一句:我的同类,祝你和你的狗狗在这个世界永远幸福永不孤独。
“砰”地一声轻响,陶岫将这次美好的“意外”彻底关在门内。
……
那扇门彻底“坏”掉后,奇怪的事情再也没发生。
乔之安顺利洗好了澡换好了衣服,他们像往常聚会一样,看了经典球赛的录播吃了饭,时间太晚,乔之安便在客厅沙发留宿。
道晚安前,乔之安顺带说了句:“明天我得去和我家老头儿一起吃午饭,他那破别墅离市区太远,我明天早起直接就走了,你不用管我,自己多睡下。”
这是他爹帮忙的条件——虽说忙帮不上了,但答应了还是得回。
陶岫一怔:好友一直和家里关系很僵来着,怎么会突然缓和下来。
虽然奇怪,却也没有追问对方的家事,只是道了声:“知道了,晚安。”
彻底入睡前,陶岫迷迷糊糊地抱着那条毯子想:明天就是周日了,过了明天,他就能回去上班。
这么多天不上班,还怪想的……
……
与此同时。
某个溢满浓稠黑暗的房间。
男人坐在一张华美的书桌后,苍白有力的手指烦躁地叩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可怖声响。三只大狗夹着尾巴卧在他脚下,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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