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 第122章

作者:鹤青烟 标签: 仙侠修真 成长 马甲文 正剧 玄幻灵异

还有师兄。

想到丘宿鱼,他面色沉了沉,耳边似乎响起沉睡之前那声低低的呼唤。

是错觉么?

聂更阑思索之下毫无头绪,只能掀开锦被起身。

这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体裸露,脸不自觉一热。

他下了玉榻,刚从屏风旁的架子拿过衣袍,就看到白衣人从洞府外走了进来。

聂更阑面颊倏然一热,动作幅度颇大地坐回榻上,慌乱扯过锦被将身体遮住。

白衣人似乎少了几分平日说话的清冷,语气里透出戏谑:“昨夜不是已经看过了?”

聂更阑扯着被子遮在胸口,蓦地仰头,“你看得见?”

白衣人诧异:“我以为你知道。”

“也是,筑基大圆满确实还不能做到在夜里视物。”

聂更阑面颊陡然一阵滚烫,“你看到了,为何不说?”

才问完,自觉这是一个蠢问题。

有什么必要说,说了又能如何。

聂更阑咬唇,目光扫向眼前之人,面上浮现一抹忿忿不平。

白衣人觑着他神色,唇角勾起,“觉得不公平?”

“哗啦。”

白衣人手一扬,身上的衣物瞬间褪尽,精壮坚实的身躯顿时呈现于少年眼前。

“看回来便是。”

聂更阑没想到那点微末的心思居然被对方读懂了,更没想到这人这般直截了当,居然褪了衣袍直接让他看了个光。

昨夜那凶蛮主导双修的利.器就这么毫无阻碍映入眼帘……

聂更阑心头狂跳不止,只看了一眼脸颊重新烧了起来,神色阴郁地手一挥施法将衣物给对方穿了回去。

白衣人勾唇,“好看么?现在开心了?”

聂更阑额角青筋直跳,“你平日也是这般随便在人前脱衣服吗?”

白衣人神色波澜不惊,“自然不是。”

末了补充一句,“只给你看。”

聂更阑惊疑不定地盯着这人,慢慢的,耳后一片肌肤腾地烧红。

他在……说情话?

白衣人淡淡扫视他横在胸前的被子,“好了,我来是有正事要说。”

他从储物袋拿出一卷心决,递过去,“这是一套剑法心决,七日后的双修,天地合璧与这套坚决要同时进行运转。”

“这几日,切记将剑诀背熟。”

聂更阑下意识接过那卷剑诀。

手里的锦被柔软滑落,顿时现出他大片新雪般的肌肤。

聂更阑脑子一懵。

下一刻但见架子上的衣袍朝他飞过来自动往他身上套,飞快地穿好了。

白衣人放下施法术的手。

聂更阑一时无言,收敛心神捧起那卷心决,“为何要练这心决?”

“强身淬体,”白衣人淡扫他一眼,“你受魔气侵蚀,身体较为虚弱。”

聂更阑顺着他视线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阴恻恻道:“我不虚,也不弱,身材已经够好了。”

白衣人:“……”

“我的意思是,体质。”

聂更阑咬了咬后槽牙,抛出另一个问题,“总共需要双修几次?”

白衣不由沉吟:“剑诀有七七四十九式,一次七式,至少还需要七次。”

“届时你体内诡气清除,剑诀也将全部掌握,倘若运气好,或许还能精进一层修为。”

聂更阑问:“七日一次双修?”

“是。”

“在这之后呢?”

白衣人终于与聂更阑淡色琉璃的眸子对视上,声音淡漠响起:“在这之后,你便可以离开了。”

说罢,他身影一闪,原地消失。

聂更阑茫然四顾,环视一圈四周的洞府。

七次双修之后,他就可以走了?

白衣人说这话时神情泛着淡漠,丝毫见眷恋之色。

似乎只是随手救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

聂更阑神色暗了暗,指尖悄然将手里的剑诀攥紧。

良久,他看向手里的剑诀,长舒一口气将其放回石桌。

聂云斟在灵音宗,他确实需要回去。

想通这一点,他从储物袋里拿出自己的弟子玉牌。

灵力运转之下,他将玉牌握紧,想进入宗门的通灵世界看一眼。

在无间魔域苏醒后,他竟从未想起还有这么一块能联系宗门的弟子玉牌,眼下记起了,忽然有些期盼。这么说,他能联系许田田他们了?

然而,弟子玉牌只是骤然闪过一丝亮芒又迅速熄灭,除此之外再无动静。

通灵世界的界面并未出现。

聂更阑感到诧异,又反复试了几次,结果依旧如初。

他拿起弟子玉牌打量半晌,皱起眉头。

为何会没有反应?

不知许田田他们这时是否依旧在闭关,许盼娣在做什么,君杳然和慕容证雪又在何处。

他们是否已经知晓他落入无间魔域的消息,联系不到他会不会担忧?

聂更阑瞳孔忽然缩了缩。

既然联系不上,宗门该不会以为他出事了?

***

两道急匆匆的脚步声往停剑坪而去。

“通灵世界聂更阑的名字是灰色的?”

“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许田田一怔,急忙拿出弟子玉牌进入通灵世界翻找起来,果不其然,属于聂更阑的名字显示着属于陨落弟子的灰色。

他闭关将近一年,才刚出关就被许盼娣找上了门。

许盼娣是在他筑基中期的雷劫结束后过来的,一到药峰就将聂更阑陨落之事告诉了他。

许田田攥着弟子玉牌怒火中烧大吼:“聂云斟该死!”

说罢,他踏上飞剑流星般朝玄音峰驶去。

许盼娣紧跟其后。

片刻后,两人以探望聂云斟的名义闯入玄音峰聂云斟所住的院落。

“聂云斟你这个伪君子,给我受死!”

许田田嘭地踢开房门提剑就往聂云斟床榻刺去。

正在喝药的聂云斟睁大双眼,故作惊恐地望着他刺来的剑不能动弹。

过来探望徒弟的紫业真君一掌将许田田的剑打偏,厉声呵斥:“本君知道你们与聂更阑情谊可贵,但也不能随意污蔑同门。”

许田田面色涨红,怒不可遏道:“真君,弟子不信此事和聂云斟无关,从前他便总是陷害污蔑聂更阑,真君莫要被他骗了!”

聂云斟惊惶地看着许田田手里的剑,害怕地往紫业真君身边缩了缩,“许道友,从前的事都是误会,我同弟弟或许有过节,但在同门生死之间都是小事,我不会拿人命开玩笑。”

许盼娣冷冷睨着在床榻上装模作样的聂云斟。

许田田冷笑,又是一剑往床榻刺去。

紫业真君正欲阻拦,屋外有弟子匆匆进来通传,“真君,许道友的家人前来宗门,说有急事要见他一面。”

许田田的剑倏然停在半空,“我的家人?”

那名弟子应道:“是,说是十万火急,您家中出事了。”

***

聂更阑无法得知灵音宗的消息,干脆放弃摆弄那块玉牌,看向石桌上的剑诀。

这卷轴不厚,很薄,估计只有十来页,他一日就能完全背熟。

他还是头一次背除了天地合璧以外的功法心决。

是不是背了剑诀后,就能循着这功法融入练剑招式当中了?

聂更阑忍不住记起丘宿鱼在天境峰时交给他的那些强身的剑招。那些日子,他每日泡过药浴之后都会在月下练剑,丘宿鱼就会在一旁边看边指点。

思及此,他望向白衣人住的另一处洞穴的方向,怔然发呆。

须臾,聂更阑收回神思,走出洞府来到隔壁的浴池,打算清洗一番之后再去背剑诀。

才走到浴池边,耳畔倏地响起白衣人的声音,“昨夜已替你洗过了。”

聂更阑吓了一跳,旋即沉下眸子往白衣人洞府方向恼怒喊道:“把你的神识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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