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宫槐知玉
身上打不动,一群灵兽立刻试图攻击那异兽防御薄弱的地方,例如眼睛。
一只老虎前扑,它跃起的同时,那异兽不退反进张开血盆大口咬向老虎柔软的腹部。
眼见那老虎就要肠穿肚烂,它凭空消失。
人群中,之前还笑着的它的主人再笑不出来,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后怕。
灵兽死了主人也活不了。
“这批新人不行啊……”黄奇恒身旁腰佩双枪的申游庭笑着道。
他们队伍前段时间已经突破五百人大关,但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打,特别是最近才加入的那些新人。
他们原本是小型探索队的人,就没见过什么世面。
黄奇恒看了眼那几人,虽然并未说话但心里却认同,这种程度别说S级异兽,A级都未必能打得赢。
申游庭跨前一步,召唤自己的灵兽,一只身形明显比之前那些人的灵兽高大的猩猩。
见申游庭出手,人群中好几个人同时动作。
和之前那些半吊子不同,他们才是队伍的中坚力量。
无须言语,一群灵兽默契的动了起来。
两只灵兽同时从前面攻击,与此同时猩猩绕背去抓那异兽的尾巴,那异兽的主要攻击方式就是咬和甩尾,一旦被抓住尾巴那基本就没跑了。
那异兽注意力都在面前两只异兽身上,猩猩顺利靠近它的尾巴。
靠近,猩猩还没来得及伸手,那异兽就突然回头一口咬在它臂膀上。
它的牙齿也和鳞甲一样坚硬锋利,瞬间就深深嵌入猩猩的肩膀。
疼痛袭来,猩猩下意识挣扎。
那异兽并未松口,反而扑上去更加用力地撕咬。
旁边其它灵兽反应过来立刻上前,它们试图把它从那猩猩身上扯下,但那异兽死死咬住并不松口。
剧痛之中申游庭收回灵兽。
猩猩消失,那异兽立刻攻击其它灵兽,同时吐出嘴里正溃散的东西。
它生生从那猩猩身上扯下一块肉来。
本来还只准备在旁边看戏的黄奇恒眉头皱起,他跨前一步,一头浑身老旧伤痕的狮子凭空出现。
“吼……”
其它灵兽见状纷纷后退。
它们才动,那异兽就也动了起来。
它并未攻击狮子,而是突然冲向旁边围观的人群。
“不好,躲开——”黄奇恒想要提醒但已经来不及。
两边只隔了十来米,那异兽速度又快,一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全部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废墟中接连几只灵兽消失。
那异兽远超普通动物的聪明,它已经发现是他们在控制灵兽,冲入人群后它立刻疯狂跑动撕咬。
那异兽三米多高七八米长就是个庞然巨物,偏偏速度还快,但凡它所过之处皆是一片血肉模糊。
也有人反应过来召唤灵兽,可根本来不及人就飞了出去。
眼见伤亡的人已经超过百个,黄奇恒立刻让自己的灵兽上前阻止,但跃起的狮子还没来得及落地,那异兽就掉头向着建筑群中冲去。
“啊……”
“别过来。”
“砰。”
尖叫声、惨叫声以及车辆被撞击的声音不断从建筑后方传来。
黄奇恒脸上肌肉狠狠抽动了下,他的灵兽立刻向着建筑后方追去。
它速度已经很快,可那异兽也不慢,它绕到建筑后方时那异兽已经跑到建筑另外一头。
那边是一条马路,马路上到处都是听见动静过来看热闹和住在附近逃亡至此的人。
“快跑——”
“躲开。”
人群涌动,往四面八方逃的人都有。
“砰!”以最快速度冲刺的那异兽直接从路上碾压而过,直至撞向街道对面的建筑。
与此同时,废墟中的灵兽再少几只。
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看着四处窜逃的人群,黄奇恒脸色铁青。
他立刻就要操控灵兽过去,可地上四处逃跑的人群却成了阻碍。
狮子速度受到限制,那异兽却无所顾忌,它站稳后转身就冲向黄奇恒和申游庭几人所在位置。
电光石火之间,黄奇恒收回灵兽再召唤出。
“砰。”
那异兽全力撞在狮子身上。
狮子挡住大部分攻击,同时它也被撞得趔趄撞得向着旁边本就摇 摇欲坠的建筑倒去。
建筑坍塌,狮子被埋。
黄奇恒闷哼一声。
不等他缓过劲,那异兽又已经冲向他们——
多年的战斗经验让黄奇恒身体先大脑一步反应过来,他立刻就要再次收回灵兽再召唤出,但这次已经来不及。
那异兽已经到他们面前——
“睡吧。”似是轻叹的声音伴随着冰凉的晚风袭来,它穿过混乱,直达所有人脑海。
那异兽前冲的步伐缓缓慢下,它摇晃两下,然后在距离黄奇恒两步之遥的地方轰然倒地。
它挣扎着试图爬起来,它拚命维持清醒,可它太困,实在太困……
它很快安睡。
一只散发著蓝色萤光的蝴蝶在黑暗中随着晚风翩然舞动,它滑过天空飘过废墟,最终落于白周亦白皙的指尖。
莫语闲睡醒时屋内已经只他一人。
平时都是他比白周亦早起,这还是第一次白周亦比他早,联想到这几天那S级异兽的事,他有些不安。
换下睡衣,莫语闲出门。
清晨的空气微凉。
客厅中没看见白周亦,莫语闲正准备去厨房,一股撕心裂肺彷佛灵魂都被撕裂的疼痛就猛地从脑海深处袭来,“唔……”
猝不及防之下,那疼痛愈发清晰。
莫语闲死死抓住身侧的门框咬紧牙关一动不动试图缓解,但那并没多大作用,不过片刻他就痛得一身冷汗。
好在那疼痛一直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两分钟后一切就结束。
疼痛的余韵之下,莫语闲大口喘气。
“小闲?”脚步声从后方传来。
第16章
莫语闲神经有瞬间的紧绷,旋即又放松,他回头看去,果然,他爷爷正快步向他而来。
小半个月的新药吃下去,老爷子状况明显比之前好了不少,偶尔还能起来走走。
“你又头痛了?”靠近,看见莫语闲惨白的脸色以及额头上的冷汗,老爷子满眼担忧,“要不我去跟他说,看他能不能带你去看看……”
“不用。”莫语闲下意识打断。
老爷子嘴唇翕动。
婚礼前他其实想过要告诉白家莫语闲头痛的事,但到处说亲却接连碰了大半个月壁知道白周亦愿意接受莫语闲是件多难得的事后犹豫了。
他那时觉得等两人结婚了有了一定的感情了再说也来得及,毕竟莫语闲只是偶尔头痛其他方面并无影响。
但谁知道白周亦不但帮他看病替他买药,甚至愿意把他接到家里照顾,这让这事都变得烫嘴。
“我自己跟他说,等找到机会了。”莫语闲道。
看出莫语闲的顾虑,老爷子很想说一句是他拖累莫语闲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事到如今说这些毫无意义,而且白周亦说得没错,莫语闲大概并不想听这些。
“我去买早餐。”莫语闲向着门外而去。
几分钟后,莫语闲回来。
两人默契的都没提之前的事,安静吃饭。
吃完早饭,老爷子自觉地躺到床上,莫语闲则去拿绳子。
熟练地把人捆好又检查一遍,确定就算挣扎也挣脱不了后,莫语闲出门。
他到时,部门其他人都已经到了,他们正激烈地讨论著什么。
那份热闹在他踏入更衣室的瞬间就结束,彷佛他是什么入侵者。
白周亦分喜糖的那两天他们倒是和他说话,但那也只维持了两天。
莫语闲并不难受,早就习惯。
进门,走到自己的柜子前,莫语闲脱去外衣换上工服。
有人上前。
“昨夜的事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