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湿男鬼追妻实录 第141章

作者:楚缘君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快穿 万人迷 玄幻灵异

二人分别买了点东西回去,今日赚的钱花了大半,心中多少有些忐忑和愁苦,结果一回去,还没进院子里,就闻到了浓郁的肉香飘出来,院子里的小孩高兴得直蹦哒。

牛大哥奇怪,抓住自己小孩的肩膀,“柱子,你告诉爹,你娘哪来的肉啊?”

小孩仰起头,眼睛亮闪闪地,大喊道:“漂亮哥哥买的!他出去一趟后,回来就买了好多好多东西!”

“你把东西当了?”季听松比牛大哥反应得要早,他走进屋里,看见谢春酌桌面上摆着一堆糕点果脯,下意识把手里提着的糕点往后藏。

谢春酌没注意,他点头,“对,当了。反正是土匪的东西,不当白不当。”

他身上也换了一套衣衫,不再过分宽大,勾勒出纤细的腰身,皎白的脸上一派理所当然:“反正我不会出去跟你一起砍柴,既然你不要我的银子,那我就自己放着吧。”

谢春酌是不会跟着季听松去砍柴挖野菜吃的!

如果一定要吃苦,他宁愿回到魏琮的船上,至少吃喝不愁,到时候等到了京城,柳夔来了,就算杀不了魏琮,也能折腾报复一番。

谢春酌能屈能伸。

季听松无奈:“我也没叫你去砍柴……”

谢春酌哼了声,捻起果脯放进嘴里,随后又看见他背着手,疑惑:“你手里拿着什么?”

季听松面不改色:“白糖,想叫牛大嫂做糖糕吃,你要吃吗?”

糖糕?谢春酌思索了一下,摇头,“吃饱了,不想吃太多,下次吧。”

季听松嗯声道:“那你休息,我去洗一下,出门一趟身上脏。”

谢春酌摆摆手,他便转身出去了。

到了屋外,季听松走出院子,在一处转角停下来。

他看着手里的糕点,苦笑着叹口气。

第128章

在村里短暂地待了三天, 谢春酌便催促着季听松出发前往京城的道路。

季听松卖了几天柴,又在镇子上接了书铺的活,便买了些干粮,准备带着谢春酌离开了。

临离开前, 牛大哥夫妇二人还特地包了些晒干的腊肉以及干活给他们, 季听松推拒无果, 最后留下些银钱塞给了他们的小孩, 才牵着毛驴离开。

是的, 毛驴。

谢春酌买了一头驴用来赶路。

本来他打算雇一辆马车, 但是无奈身上的银钱不多, 考虑到走陆路离入京至少还要一个月, 他身上不过还剩下八十两,若是雇了马车, 恐怕身上就要只剩下不到五十两了。

路上吃喝拉撒都要用到银子, 谢春酌可不想跟着季听松一起沿路干活去赚那几个铜板。

不过即使如此,谢春酌还是非常不满意。

他坐在驴车上, 感受着身下硬邦邦的木板以及,即便是走动缓慢,也依旧颠簸的路途,心下思索该如何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要是路人有认识的人就好了……

电光火石间, 谢春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立刻坐起身, 看向坐在自己身前位置不远,正在认真赶驴的季听松。

“我记得你说过,我们要经过平越府是吗?”

季听松应声:“是,大概还有两天到,而且要在那里休整两天。”

谢春酌不禁哼了声, 什么休整,是没银子了,要去打短工吧?

“怎么了?”季听松假装没听见这声冷哼,憋着笑问他。

季听松是看出来了,谢春酌心情不好时,满天满地都是脾气,最近在驴车上,一天要找他八百次麻烦,看他十万次不顺眼,要是有爪子,估计他脸上早就满是抓痕了。

可惜无论怎么不满意,谢春酌都得跟他一起赶赴京城,而不是回头去找魏琮两兄弟……

季听松曾经有想过为什么谢春酌如此不愿意回去,按理说,回去后必然比现在舒服千百倍,看谢春酌的模样,也不像是不能低头的人,除非……真的有什么他无法容忍的事情。

季听松思索着,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谢春酌的脸上。

即使是身处破旧简陋的驴车,谢春酌依旧如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让人无法移开目光,期盼着把他握住手心,建立起宫殿,将人藏进去。

让人觉得,千错万错,都不会是他的错。

季听松不可控制地想起那天晚上,土匪想要强迫谢春酌……谢春酌宁愿跟着他吃苦也不愿意回去,是不是说明,他在那艘船上也遭受了同样的对待呢?

季听松拉紧驴绳的手收紧,驴受到痛楚,发出嘶鸣,他回过神,立刻松开手。

驴得以喘息,不满地踢了一下脚,拉着的木板车颠簸几下,坐在里头的谢春酌当即脸色更臭了。

“你问我平越府,是有熟人在那里吗?”季听松的思绪被拉回。

他看向谢春酌,就见对方点点头,又摇头,手放在下巴上,支撑着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

“或许。”谢春酌回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季听松这时还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们到了平越府,他才明白,谢春酌说的“或许”,竟然真的是“或许”。

而就在他们两人赶路的同时,有一伙人终于找到了他们曾经居住的村落里面,花了点银钱,找到牛大哥家里。

牛大哥上山砍柴,还未回来,牛大嫂带着儿子守在家里,本在收拾晒好的菜干,听到声音后往院子外一看,登时吓了一大跳,下意识退回去,想要把门关上。

结果她的门刚要合上去,一股大力就从外袭来,竟然直接把门给推开。

门缝里出现了一张俊美肆意的年轻面容,但对方的心情似乎不太美妙,眼下带了些许乌青,面无表情的冷漠,显得阴森可怖,像是来索命的。

牛大嫂吓得连连后退,猛地转身回去,捡起挂在墙上的镰刀就对准了走进来的这群人,这种警惕在看见这群人里面有个棕发碧眼的异乡人之后更甚。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牛大嫂一手搂住自己年幼不安的孩子,一手拿着镰刀尖声质问。

为首的男人蹙了蹙眉,他身后像是小厮的人走出来,先是对着牛大嫂和气地笑了笑,解释:“婶子,你别紧张,我们今天是来找人的。”

牛大嫂没有放松警惕,“找谁?”

阿金闻言颇有点无奈,还能找谁,无非就是找被土匪掳掠上山,最后又失踪的谢春酌。

具一个被抓起来的土匪所说,谢春酌是意图逃跑,贿赂他们,但当他们寻着路找下去,只找到了一具死去的土匪尸体。

这说明谢春酌使计获得了自由,逃走了,可为什么逃走了,还不回来找他们呢?

阿金心里有所猜测,但不好直接跟自家主子以及小公子明说,只好疯狂地找人,找了好几天,这会儿才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找到了这村子里。

阿金幽幽叹口气,打起精神跟牛大嫂打交道:“就是一个生得漂亮的小公子,他是我家小主子,前几天不小心被土匪掳掠上山,我们上去救人的时候,才发现他自己已经逃走了。

我们一直没有找到他的踪迹,实在是担忧啊。”

阿金的神情作不得假,牛大嫂下意识说:“是有这么个小公子。”

她仔细观察面前这群人,见即使是一个小厮衣衫布料都比他们这群村子里的人金贵百倍,信了大半,只是她仍疑惑发问:“那为什么他不主动回去呢?”

此话一出,牛大嫂就看见这小厮身后的大少爷突然冷笑一声,当即更奇怪了。

尤其是站在大少爷身后的异邦少年,翠绿的眼眸像一汪湖水投向她,幽深静谧,甚至有种难言的悲伤,更是让牛大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古怪,太古怪了。

阿金闻声也是头皮发麻,赶忙上前两步,编理由低声与狐疑的牛大嫂说:“兄弟几个吵架呢!小主子也是因为不高兴,就离家出走了!”

牛大嫂恍然大悟。

她再看几人,多了几分感慨,估摸着谢春酌的长相,又瞧这两个明显是主子的男人的长相,估计就不是一个娘生的!

大户人家,乱的很!

不过无论怎样,在外奔波总是要回家的,牛大嫂对谢春酌的印象不错,犹豫了会儿,还是与阿金说:“他跟着小季兄弟上京城去了,已经走了有两天,你们现在赶,应该赶不上,不过他们会在路途停留,花点功夫,应该能追上。”

话音落下,牛大嫂就见阿金被拨开,那位大公子走上前,表情阴鸷地盯着她。

“小季兄弟是谁?”

牛大嫂嗅到了危险的气味,有心想要隐瞒,但对上对方的目光,最后只能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小季兄弟救了谢公子,那天晚上……小季兄弟背、背他下的山,他身上、腿上还有很多擦伤呢!”

“救了他?”大公子咂摸着三个字,又冷冷地小了。

“为什么宁愿跟着那位小季兄弟上京,也不回来?”

牛大嫂哪里知道个中缘由,不过她心里揣测,看这位大公子也不是好相与的,谁知道到底是因为他呢!

牛大嫂怯怯不敢说,魏琮却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当即怒火上涨,又觉可笑,最后表情竟然变得冷漠。

“我等着他找上门。”魏琮淡声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阿金等人连忙跟上,唯有魏异步伐缓慢,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他在临出院门前,才突然回头,对着正在拍胸口安抚自己的牛大嫂问:“他的伤严重吗?”

牛大嫂怔愣,而后摇头:“都是一些小擦伤,没流血,唯有脚底的伤口重些。

因为一直赤脚走路,所以擦伤和割口大一点,不过也没什么事了,涂了草药,休养两天就能下床了。”

这不是一能动弹,就跟着季听松离开了嘛!

她说完,忍不住盯着对方异于常人的面部轮廓看,艳丽诡异,浑然不似他们中原人,但仔细看,又带了些柔和。

估摸着是中原与异邦人生下来的孩子。

“谢谢你照顾他。”在她打量观察对方时,对方仿佛也回过神,对着她点头道谢,而后手一挥,一样东西便朝着牛大嫂砸去。

牛大嫂吓了一跳,低头一看,是一枚银子正准确地落在她的脚下。

她赶忙把银子捡起来,抬头,人已经迈步离开了院子。

院子恢复安静,牛大嫂握着银子一头雾水,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听到匆匆的脚步声。她抬头一看,是一脸奇怪又兴奋的丈夫。

他手里拿着碎银,踏进家门就兴冲冲地对着她喊:“兰娘!你看这些银子!”

“你哪里来的?”牛大嫂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赶忙走到丈夫面前,追问,“是不是那对兄弟给你的?”

“什么兄弟?”牛大哥不明白,“是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富家小姐赏我的,她问了我最近这几天是不是家里住了客人,那是她土匪掳掠上山,后面失散的哥哥。”

牛大哥越说越高兴:“然后我一下就想到了小季兄弟带回来的小公子,我就跟那位小姐说他们赶赴京城了,结果小姐就叫下人给了我银子!虽是碎银,但抵我砍一个月的柴火呢!”

他说着一顿,因为看见了牛大嫂手里的那枚银子。

牛大哥傻眼:“你这是哪儿来的啊?”

牛大嫂茫然:“小公子的哥哥给的。”

所以,那位谢小公子究竟是哪里来的那么多哥哥妹妹呢?

他们家里人丁如此繁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