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湿男鬼追妻实录 第148章

作者:楚缘君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快穿 万人迷 玄幻灵异

“……你家这次压的宝贝……还真是个宝贝啊。”

有个公子哥痴傻般盯着前方,口中的酒水都忘记咽下去,发现手背滴了水,才恍然回神,赶忙去擦,随后对着赵覃感慨。

“就算不是举人,凭着这张脸,到了京城,也没人肯放过他吧?”

不做官做其他的,难保富贵权势来得不会更快啊!

只可惜不是女子,不能生育,否则……

公子哥暗自可惜,随后看向赵覃,见他也是一脸痴色,眼珠子一转,凑过去低声道:“你这段时间对他那么上心,他有没有答谢你啊?”

赵覃闻言睨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公子哥嘿嘿一笑:“我还能说什么?”

他和赵覃彼此都是狐朋狗友,招猫惹狗,挨爹打被娘骂的,怎么可能听不出彼此的意思?

“他岂是我能碰的?”赵覃嘀咕。

他对自己有自知之明,要什么都没有,只有银子,这银子还是他爹赚的。

不是说条件差,但要谢春酌这种有大好前程的漂亮美人跟他好,他做梦都不敢梦。

就连姜姑娘,赵覃平日里也只是习惯性地献殷勤。

况且赵覃知道自己未来的妻子,肯定是他爹给他挑的。

“没出息。”公子哥嫌弃他,“男子之间,哪有那么多讲究,你问一嘴试探一下,他没拒绝,半推半就,不就行了?况且你怎么知道他不愿意呢?

你还给他花了那么多银子,说不定他看在银子的份上,允你亲密一回也说不定。”

赵覃白他一眼,“你行你上。”

公子哥哼声:“上就上!”

说着上,实际上人也发怵,太过耀眼的人总归也带着一些令人难以靠近的感觉,尤其是公子哥自身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他暗自琢磨着,眼珠子一转,想了个法子,对着身后候着的自家小厮招招手,低声嘱咐:“你先去……”

底下人的动作,谢春酌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他并不太在意。

他与赵老爷聊了几句,便开始悠闲自在地看场上歌姬舞伎的表演,不时小酌,心情放松。

夜风吹拂,带来阵阵凉意,头顶是一轮明月,谢春酌抬头,迎着莹白的月光,恍然惊觉,后日便是中秋夜了。

也不知道木李村今年会怎么过,还有柳夔……他居然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那条淫蛇了。

不过再过一个半月,待上了京城,就能再相遇了。

是因为思乡吗?谢春酌竟然隐隐有些想念柳夔。

虽然那条蛇又笨又色,但他总归是能掌控它,让它为自己所用的。

比起魏琮那几人要好得多……

是喝醉了吗?为什么突然想起柳夔了?谢春酌骤然反应过来,有些惊异。

这番回神,也觉出身上有几分难言的燥热,头也开始发晕。

谢春酌单手扶着额头,正想着此事,余光便瞥见身旁的侍从弯腰帮他斟酒。

酒壶对准杯口,却不知怎的不小心偏斜,意外洒在了他的身上,酒气落在身上,湿润浓郁,谢春酌一时惊醒,蹙眉坐直。

侍从慌忙跪下,“请公子责罚。”

“怎么了?”赵老爷口齿不清地向他询问。

“没事。”

谢春酌不欲发火惹事,只是看着那侍从,见他神色间的慌乱似乎并不真切,有些演出来的拙劣,心下觉出怪异,再仔细端详对方的脸,当即就想到了那个和赵覃嘀嘀咕咕的公子哥。

估摸着是那公子哥想要做局戏弄他。

谢春酌讥讽地想,一摆手,让侍从离开:“你走吧。”

“不如小的领公子去换身衣衫吧,秋日天凉,以免风寒,要是您病了,小的罪过就大了。”侍从垂着头道。

他说完,没听见谢春酌回话,忐忑不安,犹豫了几秒,偷偷抬头去看,就见面前容貌姣好的青年目光如冰地看着他。

侍从一阵心悸,随后便听见对方冷冷道:“你以为,你现在的罪过就不大了吗?”

侍从大惊,知道自己估摸着是暴露了,一分怕成了十分,赶忙磕头认错:“是我家公子想邀请您……”

“滚。”谢春酌打断他的话。

侍从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走了。

谢春酌看着那侍从走回赵覃和公子哥身边,唯唯诺诺地把话说完,被训斥,又见那公子哥窝窝囊囊地来看他,当即脸一板,神色冷凝地看过去,直将人看得瑟缩才罢休。

之后,谢春酌才深深吐出一口气,苦恼起自身萦绕而上的热气。

是他们给他下了催情的药,还是他喝酒喝太多了?

谢春酌思来想去,脑子愈发混沌,干脆向赵老爷告辞,打算回房重新洗漱,再入睡。

季听松早早回去抄书了,他现在只能自己一个人回去。

谢春酌起身往外走,脚步稳当,只是身形随着微风似乎微微颤动,身如蒲柳,单是背影也叫人难以忘俗。

公子哥看着还是不死心,想再度上前,却被赵覃拽住了。

“你别给我惹事了!我都不知道明天要怎么面对谢公子了!”赵覃恼怒。

公子哥眼睁睁看着谢春酌离开,最后泄气地坐回去,端起酒杯将里头的酒水一饮而尽,嘀咕道:“可惜我的秋光酒。”

秋光酒纯度高,且加了些许温补药材,让人喝了就容易起欲,与催情相似,却又只是起一点辅助作用,不伤身,甚至用冷水擦擦身体就能解决了。

他还想着……看能不能叫那解元公先起念头,自己好捡个便宜呢。

现在看来是不能够了。

不过可不要便宜了别人啊,不然他会心痛死的。

第136章

谢春酌一路往自己的院子走。

他并不知道公子哥让侍从给他斟的酒含有温补效果, 只知身上隐隐火热,但又不太严重。步行在廊下时,夜风一吹,便散了些许, 脑子也清醒了, 可风消失后, 这股热气又重新冒了上来。

谢春酌疑心是否是自己这一个多月以来未纾解过的原因。

他从前在木李村, 柳夔一直缠着他, 几乎三天两头就要……他当时的烦恼在于如何阻止对方, 现在没了淫蛇, 自己喝点酒, 倒是有了反应。

人真是奇怪。

但归根结底,还是得怪到那条蛇身上, 若不是它, 他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呢?

迟早有一天杀了它。

谢春酌吐出一口热气,慢悠悠地穿过园子里的石门, 琢磨着待会儿要去洗个冷水澡,之后或许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明日便要启程离开,这事少做,伤身体。

他一边想, 一边往前走,眼见着即将再次步入长廊, 抬头却见前方有一身形高大的人立在廊下,面容看不清晰,月光落下,只能瞧见那身素色长衫,精致的银色绣花隐蔽在边缘处, 闪着细微的光,像是勾引。

是谁?不可能是季听松,也不可能是魏琮魏异,难道是柳夔吗?

那条蛇……来了吗?

谢春酌脑子不甚清楚,看见白衣,又瞧不见人脸,恰又在不久前想到柳夔,一时间竟还真以为前头那人是柳夔呢。

虽说柳夔自言,必须要在木李村待够时间制作替身傀儡,再与他在京中相遇,但妖的话怎么能信呢?

指不定悄悄追回来,想要缠着他过一个中秋。

去年不也是如此吗?他去牛耿家过中秋,还没吃完酒,柳夔便用了术法,将牛耿一家人给弄晕了,直接掳着他上了山,说山中月明,好看,结果看了没一会儿,就吻了上来。

真是糊涂的一夜。

可那晚的月亮确实很美,是少数谢春酌不想掐死柳夔的时刻。

思及此处,谢春酌嘴角竟噙了些笑,步伐不紧不慢地上前,视线落在对方利落分明的下颌线,只觉出半分熟悉,没瞧个清楚,人就已经熟稔地靠过去,埋怨又无奈地说:“不是说,入京后再见吗?怎么现在来了?不怕成不了你的仙啊?”

被他抱着的人身形一顿,没说话,谢春酌听见对方胸腔跳动的鼓噪声,从静而规律,变得快而急促。

谢春酌以为柳夔羞窘,哼笑了声,“……就知道你忍不住。”

随后习惯性地仰起头,半阖着眼睛,漫不经心在对方下巴处亲了一下,敷衍道:“行了,我有些困了,你把我抱回去吧,我不想走了,季听松你应该能弄晕吧?”

仍然无人应答。

可谢春酌感觉对方垂在身边两侧的手骤然搂住他的腰,猛然锁紧,把他扣进怀里,腰腹相贴,紧到他几乎下意识踮起脚尖,才没让自己完全陷入对方紧迫灼热的怀抱当中。

与此同时,他闻到了一点很浅淡的胭脂香味。

可是柳夔不会涂胭脂。

谢春酌混乱的思绪这才慢半拍地回笼,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他下意识挣脱对方的怀抱,要退后,想要抬头去看面前的人到底是谁,结果头一抬,还没来得及看清,眼睛就被一条发带捂住了。

那条发带遮住了他的视线,清淡的花香愈发明显,他看不清面前人的脸,只觉后脑勺的发带被打结绑紧了。

“你做什么?”谢春酌抿紧唇,立刻就要把发带拔下来。

但他的手刚抬起就被抓住了手腕。

对方的力气惊人,他根本无法动弹。

随即,慢吞吞的男声在面前响起,带着一点笑,顺着夜风传进他的耳中,“那么久没见,想玩点小情趣。”

谢春酌一时又有点迷糊了,这声音熟悉又陌生,面前这人到底是不是柳夔。

不等他想清楚,突然间,手腕被往前拉拽。

他身上没什么力气,几乎是立刻就投入到对方的怀里,随即下巴被捏紧抬起,柔软的唇微张,露出湿润的内里,一点红舌在其中若隐若现,月光明亮,几乎把谢春酌茫然顺从的模样照得分毫毕现。

透白、绣着梨花的发带蒙住了那双莹润美丽的眼眸,却引发出了别样的脆弱。

掠夺是每个雄性动物的本性,没有人会放弃去抓食近在咫尺的猎物。

凶狠、渴望的目光令谢春酌不由自主颤抖,他感受到了即将被侵略恶意,醉酒使得他本能地想要逃离。

他想要侧开头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