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湿男鬼追妻实录 第19章

作者:楚缘君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快穿 万人迷 玄幻灵异

眨眼间娃娃化为灰烬。

笑声仿佛还残留在半空中未散去。

万春猛然回神,惊出一身冷汗。

她刚刚竟然被魇住了。

闻玉至冷下脸:“装神弄鬼的玩意儿。”

万春不知道烧了它会不会有什么坏处,但她看着闻玉至,压下心中莫名的忐忑与不安,心想:没事,谢师兄和大师兄都在呢。

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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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玉至自隔壁回来时,带着一身火气,他踏进屋,隔壁也噼里啪啦地响起吵闹声,同时电闪雷鸣,眨眼间暴雨倾盆落下。

屋内点了烛火,光影摇曳,坐在桌前的美人素白着一张脸,撑着头半阖着眼昏昏欲睡,听到声音掀起眼皮看去。

闻玉至被这一眼看得欲|火从心头烧起,烧得他火急火燎。

可他扬起笑脸扑过去,却被嫌弃地避开。

谢春酌用手扇风,不悦道:“你臭死了。”

“你怎么能嫌弃你夫君啊。”

闻玉至不满,随手一个清洁术,待自己干净了,扑过去把躲避自己的人抱个满怀。

在这里他自然是不可能和谢春酌怎么“恩爱”,他捧着对方脸亲了又亲,才道:“万春不肯跟我走,她说你有准备,叫我来问你。”

“嗯,差不多了。”

谢春酌窝在他怀里,坐在他坚实的大腿上,侧着身子垂眸看他,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下,把人搂向自己。

闻玉至受宠若惊,嘴里嘀咕“怎么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给你奸还不行吗?”,一边老实地把脸埋到他怀里,嗅闻着香气,只觉飘飘然。

“……你可以给我渡点修为吗?”谢春酌轻声慢语,抚摸他的肩颈,压低了嗓音,显得轻而软。

闻玉至是知道他与万春都是中了痣娘娘的招数,一时之间使不出法术,全然与凡人无差,闻言自是不可能拒绝,只是……

他挑眉,戏谑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话一出,他就见怀里的人脸微微皱起,不太高兴的样子,还以为要讨价还价,结果对方睨他一眼,竟然直接双手“啪”一下碰住他的脸亲下来。

这一下颇有种土匪抢亲的豪迈,把闻玉至吓一跳,但很快,柔软的唇与探入内里的温热就叫他沉迷,再说不出死皮赖脸的话来。

火一点燃,灭就没那么容易,尤其是今晚谢春酌意外地热情与放得开。

二人甚至都没上床榻,只是抱着坐在桌前,闻玉至亲得疯了入了迷,用力揉弄掌下握住的那把细腰,衣衫布料粗糙,揉得谢春酌又疼又麻。

他蹙紧眉头,被长久亲吻下,眼角脸颊泛起淡淡的红,唇润红到糜烂,表面有破口,显然是被某人给咬的。

“禽兽!”他喘息着骂。

明明衣衫也没散开,两人还好端端地坐在一块儿,只是亲了会儿而已。

闻玉至无辜,又抱怨:“真是娇气。”

话音一落,怀中人娇面一冷,怒目而视,正待要起身发火,闻玉至又忙不迭把人抱紧了,安抚地一下一下亲他。

“不是想要修为吗?我给你就是了。”

渡修为是件简单又困难的事情,因为需要一个容器来容纳灵气。

容器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器具,但必须是经过锻造或本身就是件灵器的器物,人则是必须是修士。

简单在于灵气易找,难在于……

“你此时身上毫无半分修为,是凡人。”

闻玉至指尖聚集成一团的幽蓝色光芒,在输入谢春酌体内时,瞬间散开,化为乌有。

谢春酌心中有所预料,他垂下眼睫,遮住眸中闪过的暗芒,随后朝闻玉至侧头,露出乌发中埋着隐隐绰绰的木簪。

“渡到它身上吧。”

闻玉至不置可否,再次尝试,当灵气输入其中时,面上闪过几分讶异。

谢春酌以为他会问,但对方并没有,而是将灵力输完,就假装疲累得抱住他,恬不知耻地求“奖赏”。

谢春酌懒得理他,目的达到了,就偷懒地歪着身子,半靠躺在桌子上,懒洋洋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听他说话,偶尔被亲得烦了才会伸腿踹一下。

直到锁骨处被轻轻咬了一口。

“你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颗红痣?”闻玉至松口,在牙印中间,那颗小红点被关在里面,白腻的皮肤下更显眼。

谢春酌疑惑:“什么?”

闻玉至把他捞起来,抱着膝弯,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像抱小孩一样抱着走到铜镜前,因为懒得再去拿灯,直接指尖燃了光来充当蜡烛,照亮铜镜。

镜中二人叠坐,处在上方的人衣襟口散开,露出锁骨以及往下部分位置,松垮的衣袍凌乱,黑发部分落在胸前,几缕卡进内里,腰间被人牢牢揽住,有力的臂膀与过细的腰,显现出极强的差异,色|欲丛生。

谢春酌的视线落在自己的锁骨处,他倾身靠近铜镜,看见了那一点红痣。

怎么来的?

指腹擦过眼角,到达红点。

谢春酌想他已经知道来源。

第19章

事情发展得超乎谢春酌想象的顺利。

几乎是翌日一早,躺在隔壁屋生死不知的王木工跟吃了仙丹灵药一般精神焕发,跳起来立马给谢春酌订了新的婚事。

气得闻玉至差点给他一拳,还好被谢春酌拦下来了。

鞭炮齐响,红箱进门,佳娘站在门边上往里看,瞥见闻玉至后皮笑肉不笑,想说点什么,又怕说出来对方追着她打,于是只好忍着气,针对谢春酌,毕竟柿子挑软的捏。

她阴阳怪气道:“恭喜你啊春娘,又得新夫婿。以后可要和和美美过日子,莫要与不相干的人胡乱厮混了。”

昨夜的事要说没有谢春酌参与,她是不信的。

谢春酌不搭理她,连眼皮都没掀,看着院子内挂着轰绸的红箱若有所思。

闻玉至倒是也笑,双手抱臂慢悠悠走过去,吓得佳娘下意识后退。

“闻玉至哎哟了声,讥讽道,“怕什么啊?不是死不了吗?”

“……”

死不了也不能被反复戳着杀啊!

佳娘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本想立刻甩袖离开,可目光落在闻玉至身上,先是愕然,而后最后不知道想到些什么,竟忍俊不禁地笑出声。

“我呀,是死不了,可有人,也活不了。”她含笑着说完了,眼珠上下转动,扫了闻玉至一拳,手一挥,不等人说话就快步离开,回了隔壁。

闻玉至蹙眉:“威胁我?”

谢春酌站在屋檐下,在他转身后移开视线。

“卿卿,你在想什么?”闻玉至凑过来。

“没什么。”

谢春酌看着他肩膀上的四喜娃娃,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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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次直接拜堂入洞房不一样,这次喜轿是在寅时来的。

院内静悄悄的,院外喜气洋洋,打鼓吹锣,铃铛声清脆,伴随着浪潮一般的笑声。

“请新娘上轿——”

他们在外面喊,同时盯着守在门口如门神般一动不动的少年人。

虽说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但看着对方,自己的脚步怎么也挪不动。

害怕。

恐惧、不安。

这个人会把他们都杀了的。

“请新娘上轿——”他们只能徒劳地扯着嗓子,一声比一声高地呼唤。

闻玉至冷着脸,双手抱臂,长剑握在手里像抱在怀中,青铜色的剑鞘映衬着那张俊俏的脸庞,呈现出锐利的冰冷。

直到细微的“嘎吱”声响起,门自内打开,走出来一道穿着婚袍的窈窕身影。

红盖头摇晃,金丝线绣着繁丽的花纹,流苏垂下,坠着拇指大小的珍珠与宝石。

闻玉至神色微怔,而后恢复原样,单手拖住对方的手臂,压低声音:“卿卿?”

对方没吭声,抽回手,他眼中的困惑不减反加,但在下一秒被踩了脚,碾压的疼痛传来,他又笑着抱怨,嘀咕道:“臭脾气。”

迎亲的人眼巴巴地看着新娘,殷勤地倾斜花轿,掀开帘子迎人上轿,又警惕地看闻玉至,生怕他抢婚闹幺蛾子。

但好在并没有。

新娘顺利上了花轿,他们也顺利迎亲把人带走,喜气洋洋的乐声在远离闻玉至之后,更加响亮。

闻玉至扯扯唇,颇觉得无聊,靠在院门上仰头看天,昏沉沉蓝幽幽一片,他若是娶卿卿,必定要在天光大亮时,让所有人都看到。

“我娘去哪了?!”嘶吼骤然划破静谧的长夜,在隔壁院子响起。

门轰隆被踹开,闻玉至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

佳娘面色狰狞,对他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把人交出来。”

“什么人?”闻玉至打了个哈欠,懒散道。

无需多言,佳娘便已是怒火高涨,恨不得讲眼前人挫骨扬灰,本来一切都要结束了,等到今天一过,她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都怪他!都怪他——

佳娘发出一声吼叫,朝着闻玉至扑去,与此同时,闻玉至拔剑出鞘,“铮——”的一声,银光闪动,照得那双凤眸冷沉如铁。

只需一剑,面前的“人”就会灰飞烟灭。

佳娘忆起昨夜被杀,脖子一凉,可今日嘛……她忽地一笑,飞身而起,眉目含笑,手指点在自己的鼻翼左侧,“刀厄。”

话音落下,闻玉至顿感手里的剑变得沉重,身体虚浮,往前踏一步,加下青砖竟轰然炸裂,他径直往下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