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楚缘君
只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进门后地板光滑可鉴, 所见之处没有脏乱灰尘。
“我没有辞退何姨, 她每天还是固定来这里打扫卫生。”方宁说。
客厅的玻璃窗被光照得透亮, 谢春酌站在客厅处, 微微扭着腰, 旋身看他, 面上带着浅笑, 恍若天使。
方宁情不自禁上前, 却没有像在外面一样搂上去,而是保持着距离, 像是又成为了那个恪守礼仪的方助理。
在这座别墅里面, 他停下的脚步太多,伸出去又收回的手也太多。
现如今, 当初阻止他的因素已经消失,面前是唾手可得的果实。
胜利的,果实。
可是真的能摘取吗?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肩膀轻轻搭上一只手,方宁的思绪被拉回。
谢春酌抬起眼睫看他, “方宁。”
肩膀上的手抚上脸颊,“方助。”
方宁侧头, 将自己的脸埋入谢春酌的手心,“……小酌。”
在这日光之下,粉尘清晰地漂浮在光中,方宁将谢春酌压在沙发上,低头吻去。
谢春酌搂住他的肩颈, 状似沉迷地仰起头,最后任由对方亲吻而下。
呼呼……
喘息声。
谢春酌刹那睁眼。他双目清明,清晰地听见了自己耳边的呼吸。
不是身前,而是身旁。
冷意自身侧幽幽散发,谢春酌心跳不由加速,惹得身前人忽然一怔,倾听后下意识抬头看他。
而就在这短暂的瞬间,谢春酌突然屈膝让方宁从自己身上离开,随后起身,腰部用力,双手抓紧方宁的衣领,直接把人摁在沙发上。
二人的位置颠倒。
谢春酌坐在方宁的腰腹,脊背绷紧,漂亮的脸蛋一半染着光,另一半隐秘在暗,冷冷淡淡瞥下的一眼,似掌控似观察。
方宁呼吸粗重,几乎是无法控制地起了反应。
他躺在沙发上,下巴微昂,眼球微微发红地与居高临下的谢春酌对视,如等待被宰杀、不会反抗的鱼。
谢春酌确实也是要拿他来钓鱼。
呼呼……
呼呼——
风声。
风声是从哪里来的呢?
谢春酌的手贴在方宁的腰腹,衬衫下摆被拉扯,与裤腰拉开缝隙,他慢慢将手伸进内里,肉与肉相贴。
手下的腹肌是硬的,因为呼吸而颤动着。
方宁抓紧他打开的大腿,用力,手指隔着绷紧的裤子,陷入肉里。
“……谢先生……小酌……”
方宁已然意乱情迷。
谢春酌的手一点点往上,衬衫凌乱,拉到极致时,扣子蹦开、弹射,露出底下人遮掩的身体。
方宁穿着衣服时不显,只让人觉得沉默、温顺,即使高大也如一座山,不会让人起任何念头,可若仔细观察,才能窥见他不输于任何人的身材,单是看着,就能看出他身体的爆发力的强大。
但这一切吸引不了谢春酌半点目光。
除了方宁急促的呼吸与仿佛要将他吞噬的目光,他的身后,同时坐了一个“人”。
应该是“鬼”。
冰冷、无形的躯体贴着他的后背,双手禁锢着他的腰,将那本就纤细的,一手能握住的腰勒得更紧。
……像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鬼”学着他对方宁做的动作,手顺着他的腰腹往上摸,停留在了他的胸口。
低温更能引起皮肤的敏感。
谢春酌绷紧身体,胸脯下意识挺前,惹得他身下的人再也忍耐不住,放在他大腿上的手松开,转而抓紧腰,手臂青筋绷起,不管不顾地一把将人提起,挪放到了身侧,旋即不等人反应,低头吻下。
吻如骤雨般落下,打得谢春酌几乎睁不开眼。
他敞开自己,任由方宁动作,直到上衣被揭开之后,对方看见自己挂在脖颈上的木制珠子。
木珠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约莫只有指头大小,被细细的红绳串着,落在两侧锁骨的凹陷处,雪白的皮肤映衬着它,好似也成了某个名贵的物件。
方宁动作微顿,“……这是什么?怎么突然戴起了这个。”
在以往见面,以及试衣间时,他都没发现这个珠子的存在。
之前见面是没有戴,试衣间内没有脱衣。
谢春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不好看吗?”
话落又搂着他的肩膀,主动将自己送上去,当唇贴到细腻柔软的皮肤上时,方宁瞬间忘却了一切。
他垂下眼眸,长睫遮掩眼中情绪,继续汲取怀中人的温软。
谢春酌手抓着他的头发,面上泛起潮红,眼眸水润,目光却若有似无地在四处打量。
直到那阴森的冷意落在了他的手上。
谢春酌心中一跳,随后放松。
刚才他被方宁抱下,身后的鬼就消失了,他还以为前功尽弃,还好那鬼并没有真的离开。
卿卿。
卿卿……
卿、卿!
话语从哀怨变为仇恨,声声泣血,谢春酌握紧拳头,佯装什么都没听到。
晴空骤然刮风,狂风呼啸吹起,枝头树叶摇曳飘落,被一阵风卷起吹打门窗。
谢春酌心提起,还未作出反应,阴风自客厅穿过,身前的方宁动作猝然停顿。
当手下的皮肤变得冰冷时,谢春酌当机立断猛然推开对方。
轰的一声闷响,方宁摔落沙发。
谢春酌坐起身,还未看,脚腕突然一冷,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下一秒,脚腕被一只手圈住。
那只手的温度冷得几乎渗入骨髓,谢春酌感觉自己的脚被冻僵了。
方宁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脸映入谢春酌的眼帘,与方才似乎别无两样,但那双幽深的黑眸,透着森森的冷意。
“卿、卿。”他喊。
在这一瞬间,谢春酌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白光,在那一瞬间,眼瞳泛白,似冰雪似霜,令谢春酌心中一惊。
脑子里警铃大作,他来不及思考,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跑!
还没等他自己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要蹬开方宁的手,翻着沙发要跑,但他刚一动作,脚腕传来的力道就使得他被直接拽下,撞进了坚硬的怀抱当中。
身后人禁锢着他,呼吸吐在他的脸侧,幽幽地问:“卿卿,为什么要跑呢?”
“方宁,你在说什么?”谢春酌咬紧后槽牙,稳了稳情绪,假装不知情,“你为什么要叫我卿卿?”
耳边响起笑声,传入谢春酌耳中。
“额啊……”他下意识后缩,退离,最后将呻/吟咬入口中吞没。
“卿卿,总是喜欢骗人。”
迎着日光,白色的衣服布料中,骨节分明的手摁压在心脏的位置,隔着薄薄的皮肉与骨骼。
谢春酌有种对方随时随地会将手插进去,把他的心脏掏出来。
谢春酌瞳孔紧缩,恐惧得抿紧唇,额头盈出细汗。
“方宁”还不罢休,他略略动手,谢春酌的衣服下摆就被掀至胸口。
……因为呼吸的急促,胸口不停地快速起伏,像是难以忍耐。
“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呢。”
调侃的话语传入耳中,谢春酌终于僵硬地侧头,眼瞳往上,与自己身后的“人”对视。
是方宁,又不是方宁。
对方脸上的表情是自己所不熟悉的。
这说明……
“卿卿又在打什么坏算盘?”
自胸前作乱的手倏忽向上,伸出衣领直掐下巴,用力一扭,谢春酌便与身后人面对面,鼻尖对着鼻尖,他凌乱的呼吸落在对方的脸颊,他却感受不到对方的呼吸。
鬼。
谢春酌再次深刻地意识到坐在自己身后的是鬼。
“……我没有。你到底怎么了?”
谢春酌仍是在装,只是这次,眼泪涌出,从水润的眼眸中滑落,噼里啪啦地掉在了脖颈,有一些掉在了“方宁”的手背上。
“方宁”像是被烫到一般,反射性地松开手。
他垂下眼睫……手背上的泪水散开,留下模糊不清的水渍。
鬼使神差的,“方宁”低头舔去。
谢春酌看到这一幕后怔住,同时也利用了这间隙,猛地把胸前的木珠子拔下,塞进嘴里,然后双手捧住“方宁”的脸颊,不等对方反应,就蒙头亲过去。
……他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味道。
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木珠子渡入对方口中,“方宁”身体一僵,不再动作。
谢春酌怕他用舌头把珠子顶出去,捧着对方脸的手用力,深深吻进,不让对方躲避。
珠子在口中慢慢融化,在一定时候,谢春酌退出了“方宁”的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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