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场冬雨
玉祭:“看那样也不像是组织的。”
韩羽客怒。
“好痛……”
韩羽守呻吟一声,慢悠悠的转醒。
韩羽客立刻上前:“哥?”
韩羽守双肩火背拍灭,又被厉鬼上身在墙上房顶乱爬,浑身跟散架了一样痛。
韩羽守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但具体发生什么他记得清楚。
堂堂玄派天师,他居然被鬼上身!
损了韩家兄弟一顿,玉祭扭头处理正事。
把老太太魂魄送去地狱受刑。
又找雷雷姐姐的尸骨,送女孩儿入轮回。
之后,给雷雷画了张灵符。
最后,玉祭看向杜冬烟。
老太太已经死了,生前的所有善恶,死后的赏罚都该由冥府判定。
杜冬烟是活人,杀人犯法应该由法律制裁。
只是雷雷……
鬼王:“雷雷天资不错,可以送他入道,或者给雷雷找个心善的养父养母。”
雷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被呼唤来的张景焕了解了情况,安慰雷雷,说:“你妈妈要去个很远的……”
雷雷却打断了张景焕:“我知道……是妈妈她犯了错要去关小黑屋……我知道……”
张景焕:“……”
现在的孩子,都成精了!
最终,张景焕决定领养雷雷。
张景焕说:“我爸妈喜欢孩子,但我哥嫂早逝就一个侄女,侄女还找了个鬼结阴婚,我这又忙里忙外没时间谈恋爱。”
张景焕摸着雷雷的头:“我们全家养他。”
杜冬烟被带走前,玉祭问:“你把弓卖给了谁?”
杜冬烟一愣:“你……”
玉祭:“你的表现很明显。”
杜冬烟:“我只知道是个倒卖古董的,叫南吉,在永乐街上有个古董铺子。”
玉祭记下了地址。
午夜,十二点。
距离帝都数百里的西甘。
西甘市,医院,楼道。
一个中年妇女拦住了穿着白大褂的护士长,面色焦急:“护士,我儿子什么时候能退烧?这都烧了快半月了。
中年妇女面部戚戚,眼眶带泪:“孩子身子还滚烫滚烫的,烧的血气都没了,这可怎么办,孩子他多难受啊!”
护士叹了口气:“这样高烧不退的症状,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请稍安勿躁。”
护士台后边的几个护士,凑到一起。
“这几天怎么这么多发烧的病人?”
“是啊,各个高烧不退,靠近了都觉得热,跟冬天烧的火炉子一样。太奇怪了,不会是中了邪?”
“两天前医院来了几个奇奇怪怪的人,一来就被校长迎接到了校长办公室,听说那都是天师。”
“那还真是中邪了啊!?”
护士长走过来听见护士们的嘀咕,皱眉:“都瞎说什么!?35床病人测体温了吗!?”
医院高层,校长办公室。
水遥穿了一身翠绿长裙,手里拿着一个碧绿瓶子,眉心微蹙,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年轻人:“不行……还……”
“嗬嗬……渴!”
水遥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床上的病人突然睁开了眼,表情狰狞痛苦,嘴唇干的已经裂皮。
旁边的洛臣锋面色一变:“不好!”
洛臣锋一句话落下,病人黑色的瞳孔变成了火红色,就像是一簇跳动的火焰,而病人苍白的皮肤就像是干旱到了极致的大地,开始出现细碎的裂纹。
然后……
嘭的一声,病人的身体化成了一捧烟灰。
那是骨灰。
水遥捂住了脸,有些崩溃:“我们来到这里才两天,这已经是第四个人了,加上之前的五个,已经死了九个了!”
“外边还有十几个正在发烧的病人,这都是人命啊,这……这怎么办啊!”
水遥是药阁新秀,虽然骄横,但身为医者,她也有医者最基本的道德,从不藐视生命。
牧潭脸色也很不好:“刚刚解决了宣地命案,现在又要来一个西甘怪案吗?”
“大师兄有事需要师弟帮忙吗?”
清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身穿玄派衣裳,眉目温和的青年走过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
牧潭脸色更不好了:“伪君子!”
洛臣锋沉默片刻:“这件我们事情解决不了,上报三界监督局。”
宁谷宣挑眉:“鬼后秒破宣地那样离奇命案,在三界风头正盛,大师兄你……”
牧潭也反对:“洛大哥,玉祭已经赢了宣地命案,我们如果……”
洛臣锋怒了:“牧潭,在你眼里,这二十几条人命只关输赢!?出了门别说你是我带大的!”
“还有你,宁谷宣,不要以为师傅对你睁一眼闭一眼,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人在做天在看,师傅他只是人主,不是三界的天!”
牧潭:“……”
宁谷宣微微眯眼。
永乐街在帝都西北角。
几百米长,街边都是古董铺子。
因为都是古董铺子,铺子里都是一些老物件,永乐街的铺子都是每天九点开门,晚上六点关门。
每次到月中旬,永乐街都会举办一次古淘宝会,古董商从天南地北汇聚而来,很是热闹。
玉祭兜里揣着鬼王,怀里抱着苗央,在第二天上午,准时来到了南极店铺。
靠近店铺,玉祭就感觉到了浓郁的阴煞气息,都是古战场上的凶戾气。
这个店铺里的应该都是兵器。
进了屋子,正对店铺门口是个黑色的台。
台后边坐着个三十岁上下,身穿淡青色长衫男人,边上坐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跟男人说话。
男人举止文雅,目光睿智。
是个通透的人。
看到玉祭进门,身穿长衫的男人打量了玉祭一眼,站起来,笑呵呵的迎上来:“玉师?您看什么?”
古董界与玄学界有往来,玉祭不管玉氏传人还是鬼后的身份,又或者宣地两起命案,都足够引人瞩目。
现在跟玄学界沾点边的,都知道玉祭。
玉祭环顾四周。
在屋子的西南角上,看到了一张弓。
弓弦黝黑,弓身通体红色,一端刻着艳丽牡丹,一端刻着展翅翱翔的浴火凤凰。
整张弓挂在角落里,却流光溢彩。
鬼王看着那张弓,目带怀念:“那就是相思的弓,凤羽弓。”
玉祭伸手指向弓:“看它。”
男人顺着玉祭所指看过去,微怔:“那是从将军墓里出来的战弓。曾经杀人无数,煞气极浓。前些日子还有人因为这弓丢了命,不详。”
玉祭:“没关系。”
男人把弓拿了过来,说:“玉师您首次来,这弓就当个礼物,送给您了。”
玉祭拿出一把灵器,说:“无功不受禄,我与你换,这把灵器我随身携带了十几年,就要生灵智了。”
男人看着玉祭认真的眼神,突然笑了:“那这样,玉师您帮我个忙。”
玉祭松了口气:“好。”
他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待遇,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居然。
鬼王捏了捏玉祭的耳朵。
他家小伴侣一路走过来,挺苦的。
店铺左手边有个扇门,门内是一件休息室,玉祭跟着男人进了门,坐在桌边。
男人给玉祭倒了杯茶,说:“我南名吉,玉师您叫我南吉就好。最近西甘发生了离奇命案,玉师您知道吗?”
玉祭摇头:“不知。”
最近这段时间他各种奔波,苗央也跟着奔波,没时间关注其他。
南吉手顿了顿,继续说:“听说西甘突发一种怪病,生病的人会持续高烧,身体滚烫如碳火,半个月后化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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